018 作者任性，这章不想起标题了
当新的装修队抵达余长青的小店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因为有前任队伍的经历引以为鉴，这一次来沟通的队长拿出了一份一看就是仔细研究过的方案：不动小店里所有的东西，只在角落里增加一道通往地下的门。
在这样贴心的改造方案下，余长青自然不会再有意见。事实上，就算他心里有意见，他也没有时间去计较。因为在第一队装修队出事后，他就被愤怒的路南溪抓去陪同进行天目师考核了。
“……蔡小月，徐正阳，宋峰，谢流云，恭喜你们通过考核。其余没点到没点到名字的请继续努力，下一次考核还有机会。”
余长青面无表情的宣读着考核结果，然后就被谢流云一脸兴奋的扑了上来。
“哥！我听小道消息说，你一个人把你们协会里培养的那些天目师给全灭了？”
“没有，那是谣言。”
余长青果断否认着，伸手嫌弃把人从自己身上扒开，竭力在众人面前维持自己“副考官”的威严。
谢流云撇撇嘴，继续八卦道：“怎么可能啊！我都听协会的同学说了，对了，那不能说是吧？嘿嘿，嘿嘿嘿。”
余长青无语的看着一副“我懂得”模样傻笑的家伙，彻底放弃了。
果然，指望傻子长脑袋是不现实的。
余长青摇摇头，想起了没有在考核中看到的陈氏兄妹，以及路南溪那天从办公室带走处分意见，不禁好奇的向谢流云询问道：“对了，陈果和陈年呢？”
“被协会带走了没回来。听说是个加考核的鬼怪有关。”
“你不担心？”余长青侧目道。问题：“他们不是你朋友吗？”
“有啥可担心的。陈年都说了，问题不大，等他们回来就好了。”
谢流云不以为意的说着，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陈年与陈果果事情的严重性。
不知为什么，余长青忽然有些同情那对兄妹了。毕竟朋友傻到了这个份儿上，想来他们平日里也过得很不容易。
余长青默默感叹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似乎与谢流云的关系也逐渐开始向朋友的方向发展。
“余先生！”
因为附加分幸运低空过线的徐正阳一脸喜悦的凑了过来，开口邀请道：“余先生，我今晚组了个饭局，希望您能赏光参加。”
“又吃饭？”
余长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正阳，把这位“意不在酒的醉翁”看得尴尬不已：“您也知道，上次聚餐不是没聚成嘛，然后第二天就开始了考核。我就是寻思着把它补上。”
“想法挺好的。”
余长青拍了拍这位大龄天目师的肩膀道：“可把通过考核的没通过考核的都喊到一起，这不给人找不愉快呢么！别告诉我你一个家里做生意的，连这都想不到。”
“所以我这不就来请您了么。您那天救了大家伙儿的命，我们用得道个谢不是吗。”
徐正阳狐狸般的笑着，往余长青手中塞了张不知多少面值的会员卡，小声道：“而且您那天在协会里做得都传出来了，大家对您都挺好奇的。”
是想八卦吧？
余长青暗自吐槽着，哭笑不得的把卡还了回去：“那还真是可惜了。我有个任务，今晚就要走。”
“您要出城？”
徐正阳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余长青的情况在天目师中从来都不是秘密。即便是担任了天目师考核的考官，可以在海城自由活动，也改变不了他本质上是一名特殊囚徒的事实。
“对。虽然有人跟着，但他们确实让我出城了。”
余长青微笑着确认道，眼睛中闪烁的光亮似乎在宣告主人的喜悦和期待，并且有一种能让人清楚察觉到的意味深长。
徐正阳在短暂愣神后，心中忽然一阵狂喜。
余长青能出城说明了什么？说明协会对待鬼怪的方式出现了变化，协会的政策也要变了。
这种不亚于七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改变，无疑会创造出数不清的机会与机遇。甚至能让人跨越天赋这一巨大的鸿沟，达成一些从前不敢奢望的成就。
意识到了这一点，徐正阳果断掏出一盒会员卡塞进余长青手中。
“多谢了。”
“客气。”
余长青淡淡说着，与徐正阳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无论是提升实力还是寻找去里世界的方式，余长青不可能全靠从天目师协会哪里挖资源，更多的要依靠自己。所以余长青必须得有一些与天目师协会无关的熟人和朋友。
徐正阳虽然天赋一般，但家里做着鬼怪物品有关的生意，再加上人又圆滑、世故、知进退，有头脑，显然是一个值得交好的对象。
“对了，你们家在海城有店铺吗？我这次出城，还想准备点东西。”
余长青拿着徐正阳塞来的那盒会员卡晃了晃。
有生意上门，徐正阳自然不会推辞，可组的饭局又不好放鸽子。两相权衡之下，徐正阳一咬牙，还是决定带余长青去自家“古玩”店铺，放弃了这次与同期天目师拉关系的机会。
就像余长青说的，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即便强把所有人拉到一起吃饭，大家也不会感到舒服。所以还不如专门接待余长青一人。毕竟……
徐正阳用余光瞄了眼余长青，目光无比复杂。
根据小道消息，自己身边这位虽然还不是天目师，却找到了驱使鬼怪办法。身边的两只鬼怪更是强得离谱，团灭百十个普通天目师不在话下。
还有更离谱的传闻，说这位体内那只鬼怪能困住海城第一的唐老，以至于唐老唐老离开梦境后一直在怀疑人生。
虽然徐正阳认为这些传闻太过夸张，可信度并不高，但从只有脸能看的废物天骄突然转变成深藏不露的强者，余长青身份的变换让徐正阳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到了地方，徐正阳停好了车。见余长青一脸期待的看着店铺，犹犹豫豫的问了一个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那个，我有点好奇，不是有意冒犯的。余先生您还没有斩杀破门鬼怪获得鬼怪特性，鬼怪物品能使用得了吗？”
余长青耐的看着面前大自己不少的青年道：“我用不了，让门里那只鬼怪替我用不就行了？”
“反正我死了它也活不了，为了它自己的小命，它肯定会替我用的。”
余长青说着，忽然想起了强大的鬼怪似乎能通过消化其他鬼怪获得额外的鬼怪天赋，忍不住多了一个心眼。
鬼怪物品往往是用斩杀鬼怪遗留下来的残骸制作而成的。所以会在打造成型后，拥有由原鬼怪的特性转化的特殊能力。
虽然老王从来没说他能不能消化鬼怪物品，但以防万一，还是避免那家伙直接接触鬼怪物品为好。
余长青若有所思的想着，跟着徐正阳进了古玩店铺。
“不过你说的话倒也提醒了我，让鬼怪使用鬼怪残骸制作的特殊物品可能有点不人道。既然如此，你们那里有能让人借用或者分享鬼怪天赋的东西吗？”
“没有。毕竟一半人不会有这种需求。”
徐正阳摇着头，神色古怪的看了余长青一眼，随即建议道：“不过我可以联系各个店里的人帮你留意一下库房里有没有这类鬼怪残骸，你可以考虑自己定制一个。”
“还真是可惜了。”
余长青感叹着，想着未来将要建成的监狱，心中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那就先定一组可以一对多的鬼怪物品吧！”
余长青兴奋道：“就像信号的接收端和输送端一样，可以分开放在不同个体上，可以远程单向输送鬼怪天赋力量的东西。”
“当时候接收端放在我身上，输送端放在不同鬼怪身上，这样我便可以随时切换不同鬼怪天赋使用，而不是受限于梦境一种力量……”
余长青越说越兴奋，一旁的徐正阳却为他的异想天开惊呆了。
这是要上天啊！
还切换不同鬼怪……如果这样的鬼怪物品真能制造出来，那岂不是连普通人都能使用强大鬼怪的能力了？
就在徐正阳忍不住开始想着这样的鬼怪物品能在将来带来多少利益的时候，一个略为低沉的声音忽然从两人身后响起。
“你这个想法理论上可行，不过应用起来却有太多不确定性。”
余长青回过头，面前是一位身量矮小，脸色通红，一身酒气的中年人。满是老茧的手指似乎表明了对方的身份：这是这一位能制作鬼怪物品的匠人。
“吴叔！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徐正阳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中年人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的抱怨起来。
可被叫做吴叔的男子却并没有理睬这位少老板，而是神情严肃的盯着余长青。
“首先，你该如何保证自身在鬼怪面前的安全，保证自己能在鬼怪面前活下来？”
“第二，你怎么确定鬼怪不会私自把你说的输出端物品丢掉？而会乖乖配合，在你需要的时候让借你他们的天赋力量？”
“第三，天目师协会与鬼怪之间关系极度紧张，你到哪去找那么多的鬼怪来配合你做这件事？”
一连串问题下来，被叫做吴叔的中年男子已经基本上确定这个办法行不通，眼中不禁流露出几分失望来。
“算了，本就是突发奇想。就算做出来也是废品一个……”
男人独自嘀咕着，摇着头准备离开。余长青却忽然笑了，伸手拦住了这位老工匠：“是不是废品，不得先试一试才能知道吗？”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余长青，那个因鬼怪卡门无法晋升天目师的倒霉蛋。同时，也是协会新建鬼怪监狱的监狱长。”
余长青说着，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将吴叔找出的所有的问题都堵了回去：“请问这样的一个身份情况，能实现你刚刚说的那三项条件吗？”
吴叔愣住了，但很快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畅快激动充流遍这位工匠的全身。
“余长青？你是余长青？”
吴叔铁箍一般的手掌紧紧握住余长青的胳膊，目光在余长青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上停留很久，这才疯了一般道：“对！你是余长青！”
“原来如此。借用鬼怪的天赋能力……对，如果是你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这样一来那东西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余长青看到中年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兴奋的走来走去，最后一头冲进店铺仓库翻找起鬼怪残骸来，没忍心告诉对方自己本来就是要来定制鬼怪物品的。
“不好意思，吴叔是很很厉害的鬼怪物品制造师，倒是他这个人比较，嗯，比较喜欢制造一些新奇大胆的鬼怪物品。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对你的要求很感兴趣。”
我感觉到了。余长青默默吐槽着。
徐正阳无奈并且加重音调的“新奇大胆”四字显然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然而就在余长青准备与徐正阳好好聊一聊定制费用的时候，吴叔通红的老脸再次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等一等，鬼怪监狱的监狱长是怎么回事？协会准备为鬼怪建设一所监狱？”
因为有前任队伍的经历引以为鉴，这一次来沟通的队长拿出了一份一看就是仔细研究过的方案：不动小店里所有的东西，只在角落里增加一道通往地下的门。
在这样贴心的改造方案下，余长青自然不会再有意见。事实上，就算他心里有意见，他也没有时间去计较。因为在第一队装修队出事后，他就被愤怒的路南溪抓去陪同进行天目师考核了。
“……蔡小月，徐正阳，宋峰，谢流云，恭喜你们通过考核。其余没点到没点到名字的请继续努力，下一次考核还有机会。”
余长青面无表情的宣读着考核结果，然后就被谢流云一脸兴奋的扑了上来。
“哥！我听小道消息说，你一个人把你们协会里培养的那些天目师给全灭了？”
“没有，那是谣言。”
余长青果断否认着，伸手嫌弃把人从自己身上扒开，竭力在众人面前维持自己“副考官”的威严。
谢流云撇撇嘴，继续八卦道：“怎么可能啊！我都听协会的同学说了，对了，那不能说是吧？嘿嘿，嘿嘿嘿。”
余长青无语的看着一副“我懂得”模样傻笑的家伙，彻底放弃了。
果然，指望傻子长脑袋是不现实的。
余长青摇摇头，想起了没有在考核中看到的陈氏兄妹，以及路南溪那天从办公室带走处分意见，不禁好奇的向谢流云询问道：“对了，陈果和陈年呢？”
“被协会带走了没回来。听说是个加考核的鬼怪有关。”
“你不担心？”余长青侧目道。问题：“他们不是你朋友吗？”
“有啥可担心的。陈年都说了，问题不大，等他们回来就好了。”
谢流云不以为意的说着，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陈年与陈果果事情的严重性。
不知为什么，余长青忽然有些同情那对兄妹了。毕竟朋友傻到了这个份儿上，想来他们平日里也过得很不容易。
余长青默默感叹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似乎与谢流云的关系也逐渐开始向朋友的方向发展。
“余先生！”
因为附加分幸运低空过线的徐正阳一脸喜悦的凑了过来，开口邀请道：“余先生，我今晚组了个饭局，希望您能赏光参加。”
“又吃饭？”
余长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正阳，把这位“意不在酒的醉翁”看得尴尬不已：“您也知道，上次聚餐不是没聚成嘛，然后第二天就开始了考核。我就是寻思着把它补上。”
“想法挺好的。”
余长青拍了拍这位大龄天目师的肩膀道：“可把通过考核的没通过考核的都喊到一起，这不给人找不愉快呢么！别告诉我你一个家里做生意的，连这都想不到。”
“所以我这不就来请您了么。您那天救了大家伙儿的命，我们用得道个谢不是吗。”
徐正阳狐狸般的笑着，往余长青手中塞了张不知多少面值的会员卡，小声道：“而且您那天在协会里做得都传出来了，大家对您都挺好奇的。”
是想八卦吧？
余长青暗自吐槽着，哭笑不得的把卡还了回去：“那还真是可惜了。我有个任务，今晚就要走。”
“您要出城？”
徐正阳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余长青的情况在天目师中从来都不是秘密。即便是担任了天目师考核的考官，可以在海城自由活动，也改变不了他本质上是一名特殊囚徒的事实。
“对。虽然有人跟着，但他们确实让我出城了。”
余长青微笑着确认道，眼睛中闪烁的光亮似乎在宣告主人的喜悦和期待，并且有一种能让人清楚察觉到的意味深长。
徐正阳在短暂愣神后，心中忽然一阵狂喜。
余长青能出城说明了什么？说明协会对待鬼怪的方式出现了变化，协会的政策也要变了。
这种不亚于七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改变，无疑会创造出数不清的机会与机遇。甚至能让人跨越天赋这一巨大的鸿沟，达成一些从前不敢奢望的成就。
意识到了这一点，徐正阳果断掏出一盒会员卡塞进余长青手中。
“多谢了。”
“客气。”
余长青淡淡说着，与徐正阳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无论是提升实力还是寻找去里世界的方式，余长青不可能全靠从天目师协会哪里挖资源，更多的要依靠自己。所以余长青必须得有一些与天目师协会无关的熟人和朋友。
徐正阳虽然天赋一般，但家里做着鬼怪物品有关的生意，再加上人又圆滑、世故、知进退，有头脑，显然是一个值得交好的对象。
“对了，你们家在海城有店铺吗？我这次出城，还想准备点东西。”
余长青拿着徐正阳塞来的那盒会员卡晃了晃。
有生意上门，徐正阳自然不会推辞，可组的饭局又不好放鸽子。两相权衡之下，徐正阳一咬牙，还是决定带余长青去自家“古玩”店铺，放弃了这次与同期天目师拉关系的机会。
就像余长青说的，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即便强把所有人拉到一起吃饭，大家也不会感到舒服。所以还不如专门接待余长青一人。毕竟……
徐正阳用余光瞄了眼余长青，目光无比复杂。
根据小道消息，自己身边这位虽然还不是天目师，却找到了驱使鬼怪办法。身边的两只鬼怪更是强得离谱，团灭百十个普通天目师不在话下。
还有更离谱的传闻，说这位体内那只鬼怪能困住海城第一的唐老，以至于唐老唐老离开梦境后一直在怀疑人生。
虽然徐正阳认为这些传闻太过夸张，可信度并不高，但从只有脸能看的废物天骄突然转变成深藏不露的强者，余长青身份的变换让徐正阳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到了地方，徐正阳停好了车。见余长青一脸期待的看着店铺，犹犹豫豫的问了一个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那个，我有点好奇，不是有意冒犯的。余先生您还没有斩杀破门鬼怪获得鬼怪特性，鬼怪物品能使用得了吗？”
余长青耐的看着面前大自己不少的青年道：“我用不了，让门里那只鬼怪替我用不就行了？”
“反正我死了它也活不了，为了它自己的小命，它肯定会替我用的。”
余长青说着，忽然想起了强大的鬼怪似乎能通过消化其他鬼怪获得额外的鬼怪天赋，忍不住多了一个心眼。
鬼怪物品往往是用斩杀鬼怪遗留下来的残骸制作而成的。所以会在打造成型后，拥有由原鬼怪的特性转化的特殊能力。
虽然老王从来没说他能不能消化鬼怪物品，但以防万一，还是避免那家伙直接接触鬼怪物品为好。
余长青若有所思的想着，跟着徐正阳进了古玩店铺。
“不过你说的话倒也提醒了我，让鬼怪使用鬼怪残骸制作的特殊物品可能有点不人道。既然如此，你们那里有能让人借用或者分享鬼怪天赋的东西吗？”
“没有。毕竟一半人不会有这种需求。”
徐正阳摇着头，神色古怪的看了余长青一眼，随即建议道：“不过我可以联系各个店里的人帮你留意一下库房里有没有这类鬼怪残骸，你可以考虑自己定制一个。”
“还真是可惜了。”
余长青感叹着，想着未来将要建成的监狱，心中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那就先定一组可以一对多的鬼怪物品吧！”
余长青兴奋道：“就像信号的接收端和输送端一样，可以分开放在不同个体上，可以远程单向输送鬼怪天赋力量的东西。”
“当时候接收端放在我身上，输送端放在不同鬼怪身上，这样我便可以随时切换不同鬼怪天赋使用，而不是受限于梦境一种力量……”
余长青越说越兴奋，一旁的徐正阳却为他的异想天开惊呆了。
这是要上天啊！
还切换不同鬼怪……如果这样的鬼怪物品真能制造出来，那岂不是连普通人都能使用强大鬼怪的能力了？
就在徐正阳忍不住开始想着这样的鬼怪物品能在将来带来多少利益的时候，一个略为低沉的声音忽然从两人身后响起。
“你这个想法理论上可行，不过应用起来却有太多不确定性。”
余长青回过头，面前是一位身量矮小，脸色通红，一身酒气的中年人。满是老茧的手指似乎表明了对方的身份：这是这一位能制作鬼怪物品的匠人。
“吴叔！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徐正阳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中年人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的抱怨起来。
可被叫做吴叔的男子却并没有理睬这位少老板，而是神情严肃的盯着余长青。
“首先，你该如何保证自身在鬼怪面前的安全，保证自己能在鬼怪面前活下来？”
“第二，你怎么确定鬼怪不会私自把你说的输出端物品丢掉？而会乖乖配合，在你需要的时候让借你他们的天赋力量？”
“第三，天目师协会与鬼怪之间关系极度紧张，你到哪去找那么多的鬼怪来配合你做这件事？”
一连串问题下来，被叫做吴叔的中年男子已经基本上确定这个办法行不通，眼中不禁流露出几分失望来。
“算了，本就是突发奇想。就算做出来也是废品一个……”
男人独自嘀咕着，摇着头准备离开。余长青却忽然笑了，伸手拦住了这位老工匠：“是不是废品，不得先试一试才能知道吗？”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余长青，那个因鬼怪卡门无法晋升天目师的倒霉蛋。同时，也是协会新建鬼怪监狱的监狱长。”
余长青说着，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将吴叔找出的所有的问题都堵了回去：“请问这样的一个身份情况，能实现你刚刚说的那三项条件吗？”
吴叔愣住了，但很快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畅快激动充流遍这位工匠的全身。
“余长青？你是余长青？”
吴叔铁箍一般的手掌紧紧握住余长青的胳膊，目光在余长青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上停留很久，这才疯了一般道：“对！你是余长青！”
“原来如此。借用鬼怪的天赋能力……对，如果是你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这样一来那东西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余长青看到中年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兴奋的走来走去，最后一头冲进店铺仓库翻找起鬼怪残骸来，没忍心告诉对方自己本来就是要来定制鬼怪物品的。
“不好意思，吴叔是很很厉害的鬼怪物品制造师，倒是他这个人比较，嗯，比较喜欢制造一些新奇大胆的鬼怪物品。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对你的要求很感兴趣。”
我感觉到了。余长青默默吐槽着。
徐正阳无奈并且加重音调的“新奇大胆”四字显然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然而就在余长青准备与徐正阳好好聊一聊定制费用的时候，吴叔通红的老脸再次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等一等，鬼怪监狱的监狱长是怎么回事？协会准备为鬼怪建设一所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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