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烈焰后的余烬
“你们说，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火焰中生存下来呢？”
现在他眼前的一切，可以称之为噩耗；而他内心所见，则更是如此。
不，现在噩耗这个词语已经不适用了，于他来讲，这是灾难。
……
在这已经化为灰烬的废墟旁，维洛奇呆呆的看着一切。在他旁边不远处，许多辆警车停在那里，警察们在废墟旁拉起了一条条警戒线，提示着路人不要靠近。
“为什么，会烧成这个样子？”维洛奇默默问向身边的警官道。
“似乎是因为火灾太大导致建筑崩塌，这点目前……已经可以确认了。”
“那么……尸体呢？”
“尸体……”警官踌躇起来。
“尸体我们没能找到。但是……”
“怎么？”
“我们……发现了……一些残肢。”
维洛奇的身体猛地一震。
“火灾发生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关于这个——我们目前还在调查计算，很遗憾没能告诉您结果，巡检官先生。”警官低头说道。
“还在调查？”维洛奇怔怔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愤怒。
“这么大的火，就没一个人看到？就没一个人打电话报警吗？凡是能在这个区域买房子的，哪一户不是有钱人？他们能因为这区区一场大雨而平静的睡去？我怎么可能相信！”维洛奇叫道，随即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还是说——他们看到了，但却无动于衷？”
警官没敢对上他的眼睛，只是低着头说道：“您，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维洛奇听后，紧紧咬着牙关，捏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一样。但他随即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依然颤抖着身子，但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快去调查吧。五大权利人的死可不能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算了的，更何况这次死的人还是你们的顶头上司。”
“是，是！”
随后，维洛奇抬腿便要跨进废墟。
“巡、巡检官大人。这，这里是案发现场，不能随便进的。”警官见状慌忙制止道。
维洛奇回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是在说“别来烦我”。警官立马杵在原地。维洛奇见后，又回过头说道：“我的身份是希林瓦尔的巡检官，城市的风气治理由我负责。而我想你也知道五大权利人在希林瓦尔的地位，你也清楚出了事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次的谋杀，城市风气这方面一定会受到影响。因此，我必须要插手。”
维洛奇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这……”警官有些犹豫。
“怎么？你是想要妨碍五大权利人处理公务吗？”维洛奇两脚已经踏进废墟，转身看着警官，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杀意。
“不，不。我可不敢……”
“既然不敢那你就识相点，去做你该做的吧，离开这里。”
“是……”
警官慌忙离开。
维洛奇静静回过身去，眼神复杂地注视着眼前这片废墟。
如今只留灰烬的废墟，已经完全看不出它原先的影子。满目萧然中一片死寂；断壁残桓下也只留大雨冲刷后火星化作的淤泥。
维洛奇在这片废墟中怅然地踱着步，他想要找到一些什么，但他却毫无目标。
呵，也对，毕竟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在这种程度的大火中保留下来呢？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整晚，思考着慧留给他的话。他接受了慧的爱意，但他却没想到，那只是她临终前的告白。
或许她早就预知道了自己的死亡，因此想在还弥留于人世之际，说出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做出自己心中想做的事。正因如此，所以她才会那么平静啊。虽说最后还是哭红了眼，但那眼泪背后的含义究竟是不舍还是悲哀？又或者是一种终于获得的幸福？如今他也不得而知了。
早上的风总是很凉爽，空气中掺杂着大海的水汽；海上的日出总是很美，红橙色的光辉，从海的那段升起，映亮了海面，照亮了大地；每天晨间的城市总是很热闹，人来人往，繁华依旧……但如今的这些，在这场火灾之后，就都变得索然无味了。而它们所带来的，也就只有孤寂的悲哀，与永恒的怀念。
维洛奇他向来是这样的人，爱恨分明。但他爱的深，恨的也深。他如果爱上了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就是他的全部，他会向她投以自己的一切；而他如果恨上了一个人，那么他会为了复仇而夺走对方的全部，在他的天地间，永远也没有对方的容身之所。
他想起来，慧曾经不止一次的向他提起自己的家乡，那是来自中炎的一块山岭腹地。她也不止一次的提起过自己父母的死，与中炎人的“落叶归根”。
他想起来，慧曾经不止一次的与他说过，国以民为本，城市也应是如此。
他想起来，慧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杀至亲至爱之人，怎可留他于世间偷生！
她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但是，她却没有做到……
平民还未摆脱苦难，而她就先早早离开；她父母的事情还没有一个了断，她就飘飘而去。
如今，维洛奇唯一可以为她做到的，就只有让她落叶归根。异乡献命，马革裹尸。
但是，如今的她却连尸首也不完全。
痛苦、悲伤、愤怒、不解……许多种情绪在维洛奇的胸中缠绕凝结。他现在很想要大喊一声，以泄心中悲凉；或是跪地痛哭，以结胸中郁结。但他没有这么做。
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继承亡者的意志才能砥砺前行。
眼泪是最能使人软弱的东西，而在这个布满着阴暗与荆棘的世界上，这东西更是生存的毒药。
突然，他的脚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维洛奇低头看去，俯下身去，清了清地上的东西，随后便看到了一把埋于灰烬瓦砾下的手枪。
维洛奇将手枪捡起。那是一支希林瓦尔警部专用配枪，而它既然掉落在这里，那么不用别人说维洛奇也知道这支枪是属于谁的。
维洛奇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支枪的保险拴竟是开着的。
“保险栓是开着的？”维洛奇顿时一惊。因为他知道，如果保险说是开着的，那么这支枪大概率被使用过。
“慧当时手里有枪，而且还反击了。”维洛奇想道，“那这么说，对方有可能已经受伤。”
维洛奇拆下手枪的弹匣，发现里面还剩下一颗子弹。
“不，不对。对方可能没有受伤。”维洛奇看着手中的子弹自言自语道，“慧在警部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神枪手，这点我们谁都知道。别墅的空间相较于常规来讲算是比较狭小的，敌人难以躲避。而且这里是慧的家，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作战，她应该会更有优势才对，但结果却是这样。”
“墙壁上没有弹痕，因为如果有弹孔存在，那么那些警察们早就应该四处寻找枪支了才对。而弹匣里只剩下一颗子弹，她的尸体也裂成了碎块，那就代表，对方可能不是普通人，对方拥有渐质能！”
“还有。”维洛奇将手枪收起来，盯着那颗子弹，“如果是慧的话，她遇上敌人的做法从来都是拼尽全力。她不可能剩一颗子弹的，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忽然，维洛奇似乎发现了什么，这颗子弹的弹壳底端，似乎有什么异样……
他赶忙将其放到眼前仔细查看，却发现这个地方的弹壳与前面是分开的，就如同一个塞子一般。
这就说明，这里可以被打开！
维洛奇伸手便要拔出底端的“塞子”，而这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塞子被顺利拔出。
维洛奇将子弹扣过来，但里面却只有一堆碎屑。而这时，底端的那个塞子却仿佛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碎屑被渐渐吸引过来，聚拢在一起，慢慢组合成了一个U盘的形状。
渐质机关。
维洛奇心中一惊，连忙将U盘连同子弹壳一块藏在了口袋里。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U盘里绝对有什么秘密。
他转过头，眼睛忽然瞟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一震巨颤，差点没站稳。但随后，维洛奇便不作停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依然平静，挂着淡淡的悲伤，走出了废墟。
他找到刚才的警官，说道：“我刚刚在里面捡到了一支枪，你们拿去吧，希望派得上用场。”
“枪？”警官带上手套，轻轻接过手枪，一眼便看出了这是他们警部的配枪。
“这个……是慧警官的？”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凶手的呢？”
这时，那警官的电话突然响起。
警官将手枪装进塑料口袋密封上，随后拿起电话问道：“怎么了？”
“长官！他们，他们不让我们调监控！”电话那边传来声音。因为开了免提，所以维洛奇听的很清楚。
“不然调监控？他们敢！慧警官死了他们不让调监控，那可是五大权利人！这案子要是查不出来，你我都要被连累！”警官怒骂道。
忽然，电话那边不说话了。
“喂，喂！说话！”
“喂？”尤斯奇平静的声音传来，维洛奇眼瞳一震。
“我是你们的市长，尤斯奇。我现在下令，暂时停止这个案件的调查。”
“市长？”
警官顿时愣住。
“案件调查不出我不会处罚你们，现在给我派好人手去交界处，如果让那帮暴徒踏进来一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是！”
警官连忙挂断电话。
“收队收队！去交界处阻拦那群暴徒……”警官大喊道，没有再去理维洛奇。
也对，毕竟相较于市长，他一个巡检官又能算什么呢？而且巡检官在五大权利人里，也就是一个打杂的罢了。
维洛奇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而在他身后的废墟里，在他捡到那支手枪的地方的不远处，半根焦黑的东西栽倒在瓦砾间的阴影处。
而看那形状，感觉就像是半根——
手指。
现在他眼前的一切，可以称之为噩耗；而他内心所见，则更是如此。
不，现在噩耗这个词语已经不适用了，于他来讲，这是灾难。
……
在这已经化为灰烬的废墟旁，维洛奇呆呆的看着一切。在他旁边不远处，许多辆警车停在那里，警察们在废墟旁拉起了一条条警戒线，提示着路人不要靠近。
“为什么，会烧成这个样子？”维洛奇默默问向身边的警官道。
“似乎是因为火灾太大导致建筑崩塌，这点目前……已经可以确认了。”
“那么……尸体呢？”
“尸体……”警官踌躇起来。
“尸体我们没能找到。但是……”
“怎么？”
“我们……发现了……一些残肢。”
维洛奇的身体猛地一震。
“火灾发生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关于这个——我们目前还在调查计算，很遗憾没能告诉您结果，巡检官先生。”警官低头说道。
“还在调查？”维洛奇怔怔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愤怒。
“这么大的火，就没一个人看到？就没一个人打电话报警吗？凡是能在这个区域买房子的，哪一户不是有钱人？他们能因为这区区一场大雨而平静的睡去？我怎么可能相信！”维洛奇叫道，随即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还是说——他们看到了，但却无动于衷？”
警官没敢对上他的眼睛，只是低着头说道：“您，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维洛奇听后，紧紧咬着牙关，捏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一样。但他随即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依然颤抖着身子，但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快去调查吧。五大权利人的死可不能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算了的，更何况这次死的人还是你们的顶头上司。”
“是，是！”
随后，维洛奇抬腿便要跨进废墟。
“巡、巡检官大人。这，这里是案发现场，不能随便进的。”警官见状慌忙制止道。
维洛奇回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是在说“别来烦我”。警官立马杵在原地。维洛奇见后，又回过头说道：“我的身份是希林瓦尔的巡检官，城市的风气治理由我负责。而我想你也知道五大权利人在希林瓦尔的地位，你也清楚出了事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次的谋杀，城市风气这方面一定会受到影响。因此，我必须要插手。”
维洛奇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这……”警官有些犹豫。
“怎么？你是想要妨碍五大权利人处理公务吗？”维洛奇两脚已经踏进废墟，转身看着警官，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杀意。
“不，不。我可不敢……”
“既然不敢那你就识相点，去做你该做的吧，离开这里。”
“是……”
警官慌忙离开。
维洛奇静静回过身去，眼神复杂地注视着眼前这片废墟。
如今只留灰烬的废墟，已经完全看不出它原先的影子。满目萧然中一片死寂；断壁残桓下也只留大雨冲刷后火星化作的淤泥。
维洛奇在这片废墟中怅然地踱着步，他想要找到一些什么，但他却毫无目标。
呵，也对，毕竟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在这种程度的大火中保留下来呢？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整晚，思考着慧留给他的话。他接受了慧的爱意，但他却没想到，那只是她临终前的告白。
或许她早就预知道了自己的死亡，因此想在还弥留于人世之际，说出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做出自己心中想做的事。正因如此，所以她才会那么平静啊。虽说最后还是哭红了眼，但那眼泪背后的含义究竟是不舍还是悲哀？又或者是一种终于获得的幸福？如今他也不得而知了。
早上的风总是很凉爽，空气中掺杂着大海的水汽；海上的日出总是很美，红橙色的光辉，从海的那段升起，映亮了海面，照亮了大地；每天晨间的城市总是很热闹，人来人往，繁华依旧……但如今的这些，在这场火灾之后，就都变得索然无味了。而它们所带来的，也就只有孤寂的悲哀，与永恒的怀念。
维洛奇他向来是这样的人，爱恨分明。但他爱的深，恨的也深。他如果爱上了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就是他的全部，他会向她投以自己的一切；而他如果恨上了一个人，那么他会为了复仇而夺走对方的全部，在他的天地间，永远也没有对方的容身之所。
他想起来，慧曾经不止一次的向他提起自己的家乡，那是来自中炎的一块山岭腹地。她也不止一次的提起过自己父母的死，与中炎人的“落叶归根”。
他想起来，慧曾经不止一次的与他说过，国以民为本，城市也应是如此。
他想起来，慧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杀至亲至爱之人，怎可留他于世间偷生！
她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但是，她却没有做到……
平民还未摆脱苦难，而她就先早早离开；她父母的事情还没有一个了断，她就飘飘而去。
如今，维洛奇唯一可以为她做到的，就只有让她落叶归根。异乡献命，马革裹尸。
但是，如今的她却连尸首也不完全。
痛苦、悲伤、愤怒、不解……许多种情绪在维洛奇的胸中缠绕凝结。他现在很想要大喊一声，以泄心中悲凉；或是跪地痛哭，以结胸中郁结。但他没有这么做。
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继承亡者的意志才能砥砺前行。
眼泪是最能使人软弱的东西，而在这个布满着阴暗与荆棘的世界上，这东西更是生存的毒药。
突然，他的脚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维洛奇低头看去，俯下身去，清了清地上的东西，随后便看到了一把埋于灰烬瓦砾下的手枪。
维洛奇将手枪捡起。那是一支希林瓦尔警部专用配枪，而它既然掉落在这里，那么不用别人说维洛奇也知道这支枪是属于谁的。
维洛奇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支枪的保险拴竟是开着的。
“保险栓是开着的？”维洛奇顿时一惊。因为他知道，如果保险说是开着的，那么这支枪大概率被使用过。
“慧当时手里有枪，而且还反击了。”维洛奇想道，“那这么说，对方有可能已经受伤。”
维洛奇拆下手枪的弹匣，发现里面还剩下一颗子弹。
“不，不对。对方可能没有受伤。”维洛奇看着手中的子弹自言自语道，“慧在警部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神枪手，这点我们谁都知道。别墅的空间相较于常规来讲算是比较狭小的，敌人难以躲避。而且这里是慧的家，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作战，她应该会更有优势才对，但结果却是这样。”
“墙壁上没有弹痕，因为如果有弹孔存在，那么那些警察们早就应该四处寻找枪支了才对。而弹匣里只剩下一颗子弹，她的尸体也裂成了碎块，那就代表，对方可能不是普通人，对方拥有渐质能！”
“还有。”维洛奇将手枪收起来，盯着那颗子弹，“如果是慧的话，她遇上敌人的做法从来都是拼尽全力。她不可能剩一颗子弹的，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忽然，维洛奇似乎发现了什么，这颗子弹的弹壳底端，似乎有什么异样……
他赶忙将其放到眼前仔细查看，却发现这个地方的弹壳与前面是分开的，就如同一个塞子一般。
这就说明，这里可以被打开！
维洛奇伸手便要拔出底端的“塞子”，而这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塞子被顺利拔出。
维洛奇将子弹扣过来，但里面却只有一堆碎屑。而这时，底端的那个塞子却仿佛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碎屑被渐渐吸引过来，聚拢在一起，慢慢组合成了一个U盘的形状。
渐质机关。
维洛奇心中一惊，连忙将U盘连同子弹壳一块藏在了口袋里。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U盘里绝对有什么秘密。
他转过头，眼睛忽然瞟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一震巨颤，差点没站稳。但随后，维洛奇便不作停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依然平静，挂着淡淡的悲伤，走出了废墟。
他找到刚才的警官，说道：“我刚刚在里面捡到了一支枪，你们拿去吧，希望派得上用场。”
“枪？”警官带上手套，轻轻接过手枪，一眼便看出了这是他们警部的配枪。
“这个……是慧警官的？”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凶手的呢？”
这时，那警官的电话突然响起。
警官将手枪装进塑料口袋密封上，随后拿起电话问道：“怎么了？”
“长官！他们，他们不让我们调监控！”电话那边传来声音。因为开了免提，所以维洛奇听的很清楚。
“不然调监控？他们敢！慧警官死了他们不让调监控，那可是五大权利人！这案子要是查不出来，你我都要被连累！”警官怒骂道。
忽然，电话那边不说话了。
“喂，喂！说话！”
“喂？”尤斯奇平静的声音传来，维洛奇眼瞳一震。
“我是你们的市长，尤斯奇。我现在下令，暂时停止这个案件的调查。”
“市长？”
警官顿时愣住。
“案件调查不出我不会处罚你们，现在给我派好人手去交界处，如果让那帮暴徒踏进来一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是！”
警官连忙挂断电话。
“收队收队！去交界处阻拦那群暴徒……”警官大喊道，没有再去理维洛奇。
也对，毕竟相较于市长，他一个巡检官又能算什么呢？而且巡检官在五大权利人里，也就是一个打杂的罢了。
维洛奇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而在他身后的废墟里，在他捡到那支手枪的地方的不远处，半根焦黑的东西栽倒在瓦砾间的阴影处。
而看那形状，感觉就像是半根——
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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