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方视角——如初
“轰——”
烂尾楼轰然倒塌，往几人身后的另一个方向砸去。
而此时，霍德兰抬头一看，中心区那边的几栋高楼歪歪斜斜地倒塌下来，连带着砸垮了好几栋大楼。烟尘与火光四溢，即使相隔这么远，他也能感觉到惊慌与恐惧。
“哈哈哈——”哀红大笑着，夹着葛瑞莉娅稳稳落地。
“怎么样，好不好玩？”哀红打趣道。
“好可怕……”葛瑞莉娅依然捂着眼睛。
“行了行了，胆子别那么小，现在已经到地上了，你还想让我夹你多长时间？”
“啊！抱，抱歉，我马上下来。”
葛瑞莉娅抽出身来，往后退了两步，紧紧搂着法杖。
这时，霍德兰和般末也紧随其后落到了地上。葛瑞莉娅见后，赶忙跑到他们两个后面。
“真是的，有必要这么怕我吗？哀红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你们也安全了，那我就先走咯，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去吧，尽可能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着，哀红便要离开。而这时，霍德兰叫住了她。
“姐，等一下！”
“嗯？”哀红回头，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了？”
霍德兰想起了那时柒奈染所说的话：如果想尽量减少伤亡，那就只能让他来这个地方。起初霍德兰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现在，他可能知道了。
柒奈染让他来这里，说是要减少伤亡。但来到这里后，遇到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姐姐。这就说明，柒奈染所说的伤亡，定然与她有关。虽然说很不愿意相信，但现在霍德兰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自己的姐姐现在就是要去为这幅混乱的画作填上满是鲜血的一笔，而他所能做的只有去阻止。
“姐，你能不能……稍微留下来一会？”
“哦？有什么事吗？”哀红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些事。”
哀红看了看中心区升起到半空中的浓烟，又看了看霍德兰，思索了一阵，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不情愿与无奈，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反正现在周围也没有别人，嗯——我陪你聊会吧。你要问什么？”
哀红走过来，坐在地上。
“坐呀，站着聊多没意思。”哀红拍了拍自己一旁的地上说道。
“嗯。”
霍德兰顺应着她，坐在她身旁。
“说吧，你要问什么？”哀红开口道。
“你现在……在给别人干活？”霍德兰问道。
“对，给一个雇主干活，挣点钱还挺多的，虽然说根本没地方花。”
“那你现在的工作是……”
“这你就别问了，怕吓到你。”
“你知道的，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好奇。”
“哈哈哈，对呀，我都忘了……”
两人闲聊着，霍德兰见机勾了勾手，示意让般末她们赶快离开。一旁的般末见状，连忙拉起葛瑞莉娅的手就要跑。
“要去找队友就直说嘛，那么怕我干嘛。”哀红看都没看便说道，“这种小伎俩在我面前没有用的，放心啦——我又不能吃了你们。”
“你……”霍德兰顿时吃了一惊。
哀红摆摆手，“走吧走吧，你们既然想走我也不留，再见。”
般末见状，看了眼霍德兰后赶忙拉着葛瑞莉娅离开。
“这算是你留给我的独处时间吗？”哀红无奈地一笑，自言自语道。
“嗯，大约算吧。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可是被吓了一跳。”
“因为我身上的气息？”
“嗯。而且我认为我们接下来要聊的东西，最好不要让别人听到。”
“你很懂我嘛～”
哀红笑嘻嘻地轻轻用拳头推了他一下。
“不过我身上的气息你不必担心，我可以控制好的，而且昨晚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吗？”
“嗯……”
“不过呀，霍德兰，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哀红询问道，“我知道了，你们其实就是在那里等我的吧？或者说你们接到的命令只是在那里等人，而不知道等的人是谁。对吗？”
霍德兰没有回答。不过以他的那样子，哀红一看就知道答案了。
“所以——现在于立场上，我们是敌人，对吧？”哀红自顾自地说道，“但我不想与你为敌，因为与敌人的战斗，不止是要决出输赢，在我如今所处的职业眼中，更是生与死的比拼。两人开战，必有一死。”
“我问你，霍德兰，你杀过人吗？”哀红凑到他的耳边，“与渐质有关的那些不算，普通人，杀过吗？”
“政客、富豪、老板或是普通白领，杀过吗？”
“没有……”霍德兰默默说道。
“只杀过那些被渐质污染的家伙？”
“嗯。”
“那要是我们两个之间打起来，你肯定打不过我。”
哀红笑着说道。
“其实自从前天那次出刀后，我就已经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了。而且我也不想和你打……”霍德兰说道。
“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哀红大笑着。
“不过……姐，你现在究竟是干什么的？”霍德兰问道。
“就这么好奇？”
“嗯……”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你姐我是杀手，知道啦？”哀红挑着眉看着他。
“没了？”霍德兰一脸平静。
哀红眯着眼，微微鼓起嘴：“怎么，不满意这个答案？”
“其实还行，就是我以前也与杀手交过手，但他们的实力都很一般。”
“切。”哀红不屑一笑，“就那些三流杀手配与我相提并论？”
而忽然，她注意到了什么。
“你刚刚说，你与杀手交过手？”哀红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嘴角扬起阴暗的笑容，“告诉我，是哪个不知死活的？”
哀红的语气中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呃，没，没什么。好久之前的事了，我也记不太清。”霍德兰尴尬地说道。
“啧，算他好运。”
霍德兰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救了别人一命。
“那这么说来，姐你在这里又是几流的？”霍德兰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问我？哈哈哈——这可不是什么好问题啊。”哀红笑着，搂住霍德兰的肩膀，“‘血宴的哀红’，听过吗？”
“你说的是那个恶心猎奇的变态杀人狂？”霍德兰随口说了一句，但随即便察觉到了不对。
霍德兰突然间感觉心脏一停。
“呃……”霍德兰额头上顿时冒出些许冷汗，微微扭头看着哀红，嘴角扬起尴尬的微笑。
哀红抬头微笑着看着被黑烟笼罩的天空，轻轻摇着霍德兰的肩膀，不再言语。
“……”
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鸦雀无声。而从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成了两人唯一的背景音。
“不会……是你吧？姐。”霍德兰尝试性地问了一句。
“是我哦～那个恶心猎奇的变态杀人狂。”哀红点点头。
“姐……”
“在那些地下组织里，他们都尊称我为哀红。不过当然，他们没一个人知道我真正的名字。”
而后，哀红又突然笑着说道：
“有个变态杀人狂当姐姐的感觉怎么样？话说回来我都没想到外界对我的评价居然这么高的。”
“这评价的观点搞反了吧啊喂！”
突然间，霍德兰感觉事到如今，仿佛已经没有什么他不能接受的了。正常，都很正常。
“说实话，姐你现在的样子与以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没关系，这样挺好的。”
……
“这次事件结束后，和我一起回去吧，姐。不要再当杀手了。”霍德兰低头说道。
“去哪？”
“去我工作的地方，去见爸妈，回家。用回你原来的名字，卡兰蒂•卡斯多。”
霍德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决心。
“可如果这样的话，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啊，这不好……”
突然，霍德兰抓住她的手。哀红有些惊讶地看过去。
霍德兰握着她的手，说道：“姐，回去吧，相信我。”
“……”哀红没有说话。
“只有你能回去，麻烦什么的，随便它！爸妈也会很开心的！”
哀红看着他的眼睛，沉默许久后，随意地笑了笑，说道：“算了吧。就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呢？这次我能亲眼见到你就已经很满足了，不要再回去增添那些不必的事端。你说，谁能接受一个离开了十多年，变成了一个手上沾了不知多少条人命的变态杀人狂呢？不要再说那些没用的话了，霍德兰。”
“以后你还是卡斯多家的贵公子，我还是地下组织受人尊敬的杀手，互不干涉，有缘再会，这才是同属于我们两人最好的结局。”
哀红笑着想脱开他的手，但霍德兰却依然紧紧握着。
“你在说什么傻话！”霍德兰喊道，“我相信有缘再会，但既然能再见，那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把你留住？而是非要去等那个不知何时才能再现的缘？你永远是我姐，也永远是卡斯多家的大小姐，更永远是爸妈的女儿！你就这么不想回去吗？！”
“你们不会接受我的，我回去就是一个麻烦。”哀红没有看他，依然用那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你真是个傻瓜！我们既然想让你回去，那为什么还要嫌你麻烦？如果说我自私，那你也自私！你只考虑过我们的生活，而没有想过我们想让你回来的心！你个傻瓜，你个自私鬼！”
霍德兰用尽力气喊道。随后松开手，转回身来，默默地低着头。他的眼中已满是泪水。
“……”哀红默默坐在那里，看着天，一言不发。
“我们为什么会嫌弃你啊……我们，我们明明都迫不及待地想让你回到我们身边。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应我们的愿望呢……”
……
忽然，一双手从侧面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膀。
“好啊，我回应你了。”哀红的头倚在霍德兰的肩膀上，“别哭了，傻小子……”
哀红轻轻地微笑着，闭上眼。
“我回应你的愿望了。不过——可能会有麻烦哦。”
“我可不怕麻烦。”
“那好，我就答应你。等事件结束后，我跟你回去。让哀红成为历史，让卡兰蒂获得新生。”
“嗯，好……”
霍德兰抹去泪水，转身抱住她。
“让哀红成为历史，让卡兰蒂获得新生。”
二人相拥，无闻无声。
烂尾楼轰然倒塌，往几人身后的另一个方向砸去。
而此时，霍德兰抬头一看，中心区那边的几栋高楼歪歪斜斜地倒塌下来，连带着砸垮了好几栋大楼。烟尘与火光四溢，即使相隔这么远，他也能感觉到惊慌与恐惧。
“哈哈哈——”哀红大笑着，夹着葛瑞莉娅稳稳落地。
“怎么样，好不好玩？”哀红打趣道。
“好可怕……”葛瑞莉娅依然捂着眼睛。
“行了行了，胆子别那么小，现在已经到地上了，你还想让我夹你多长时间？”
“啊！抱，抱歉，我马上下来。”
葛瑞莉娅抽出身来，往后退了两步，紧紧搂着法杖。
这时，霍德兰和般末也紧随其后落到了地上。葛瑞莉娅见后，赶忙跑到他们两个后面。
“真是的，有必要这么怕我吗？哀红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你们也安全了，那我就先走咯，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去吧，尽可能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着，哀红便要离开。而这时，霍德兰叫住了她。
“姐，等一下！”
“嗯？”哀红回头，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了？”
霍德兰想起了那时柒奈染所说的话：如果想尽量减少伤亡，那就只能让他来这个地方。起初霍德兰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现在，他可能知道了。
柒奈染让他来这里，说是要减少伤亡。但来到这里后，遇到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姐姐。这就说明，柒奈染所说的伤亡，定然与她有关。虽然说很不愿意相信，但现在霍德兰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自己的姐姐现在就是要去为这幅混乱的画作填上满是鲜血的一笔，而他所能做的只有去阻止。
“姐，你能不能……稍微留下来一会？”
“哦？有什么事吗？”哀红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些事。”
哀红看了看中心区升起到半空中的浓烟，又看了看霍德兰，思索了一阵，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不情愿与无奈，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反正现在周围也没有别人，嗯——我陪你聊会吧。你要问什么？”
哀红走过来，坐在地上。
“坐呀，站着聊多没意思。”哀红拍了拍自己一旁的地上说道。
“嗯。”
霍德兰顺应着她，坐在她身旁。
“说吧，你要问什么？”哀红开口道。
“你现在……在给别人干活？”霍德兰问道。
“对，给一个雇主干活，挣点钱还挺多的，虽然说根本没地方花。”
“那你现在的工作是……”
“这你就别问了，怕吓到你。”
“你知道的，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好奇。”
“哈哈哈，对呀，我都忘了……”
两人闲聊着，霍德兰见机勾了勾手，示意让般末她们赶快离开。一旁的般末见状，连忙拉起葛瑞莉娅的手就要跑。
“要去找队友就直说嘛，那么怕我干嘛。”哀红看都没看便说道，“这种小伎俩在我面前没有用的，放心啦——我又不能吃了你们。”
“你……”霍德兰顿时吃了一惊。
哀红摆摆手，“走吧走吧，你们既然想走我也不留，再见。”
般末见状，看了眼霍德兰后赶忙拉着葛瑞莉娅离开。
“这算是你留给我的独处时间吗？”哀红无奈地一笑，自言自语道。
“嗯，大约算吧。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可是被吓了一跳。”
“因为我身上的气息？”
“嗯。而且我认为我们接下来要聊的东西，最好不要让别人听到。”
“你很懂我嘛～”
哀红笑嘻嘻地轻轻用拳头推了他一下。
“不过我身上的气息你不必担心，我可以控制好的，而且昨晚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吗？”
“嗯……”
“不过呀，霍德兰，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哀红询问道，“我知道了，你们其实就是在那里等我的吧？或者说你们接到的命令只是在那里等人，而不知道等的人是谁。对吗？”
霍德兰没有回答。不过以他的那样子，哀红一看就知道答案了。
“所以——现在于立场上，我们是敌人，对吧？”哀红自顾自地说道，“但我不想与你为敌，因为与敌人的战斗，不止是要决出输赢，在我如今所处的职业眼中，更是生与死的比拼。两人开战，必有一死。”
“我问你，霍德兰，你杀过人吗？”哀红凑到他的耳边，“与渐质有关的那些不算，普通人，杀过吗？”
“政客、富豪、老板或是普通白领，杀过吗？”
“没有……”霍德兰默默说道。
“只杀过那些被渐质污染的家伙？”
“嗯。”
“那要是我们两个之间打起来，你肯定打不过我。”
哀红笑着说道。
“其实自从前天那次出刀后，我就已经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了。而且我也不想和你打……”霍德兰说道。
“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哀红大笑着。
“不过……姐，你现在究竟是干什么的？”霍德兰问道。
“就这么好奇？”
“嗯……”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你姐我是杀手，知道啦？”哀红挑着眉看着他。
“没了？”霍德兰一脸平静。
哀红眯着眼，微微鼓起嘴：“怎么，不满意这个答案？”
“其实还行，就是我以前也与杀手交过手，但他们的实力都很一般。”
“切。”哀红不屑一笑，“就那些三流杀手配与我相提并论？”
而忽然，她注意到了什么。
“你刚刚说，你与杀手交过手？”哀红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嘴角扬起阴暗的笑容，“告诉我，是哪个不知死活的？”
哀红的语气中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呃，没，没什么。好久之前的事了，我也记不太清。”霍德兰尴尬地说道。
“啧，算他好运。”
霍德兰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救了别人一命。
“那这么说来，姐你在这里又是几流的？”霍德兰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问我？哈哈哈——这可不是什么好问题啊。”哀红笑着，搂住霍德兰的肩膀，“‘血宴的哀红’，听过吗？”
“你说的是那个恶心猎奇的变态杀人狂？”霍德兰随口说了一句，但随即便察觉到了不对。
霍德兰突然间感觉心脏一停。
“呃……”霍德兰额头上顿时冒出些许冷汗，微微扭头看着哀红，嘴角扬起尴尬的微笑。
哀红抬头微笑着看着被黑烟笼罩的天空，轻轻摇着霍德兰的肩膀，不再言语。
“……”
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鸦雀无声。而从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成了两人唯一的背景音。
“不会……是你吧？姐。”霍德兰尝试性地问了一句。
“是我哦～那个恶心猎奇的变态杀人狂。”哀红点点头。
“姐……”
“在那些地下组织里，他们都尊称我为哀红。不过当然，他们没一个人知道我真正的名字。”
而后，哀红又突然笑着说道：
“有个变态杀人狂当姐姐的感觉怎么样？话说回来我都没想到外界对我的评价居然这么高的。”
“这评价的观点搞反了吧啊喂！”
突然间，霍德兰感觉事到如今，仿佛已经没有什么他不能接受的了。正常，都很正常。
“说实话，姐你现在的样子与以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没关系，这样挺好的。”
……
“这次事件结束后，和我一起回去吧，姐。不要再当杀手了。”霍德兰低头说道。
“去哪？”
“去我工作的地方，去见爸妈，回家。用回你原来的名字，卡兰蒂•卡斯多。”
霍德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决心。
“可如果这样的话，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啊，这不好……”
突然，霍德兰抓住她的手。哀红有些惊讶地看过去。
霍德兰握着她的手，说道：“姐，回去吧，相信我。”
“……”哀红没有说话。
“只有你能回去，麻烦什么的，随便它！爸妈也会很开心的！”
哀红看着他的眼睛，沉默许久后，随意地笑了笑，说道：“算了吧。就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呢？这次我能亲眼见到你就已经很满足了，不要再回去增添那些不必的事端。你说，谁能接受一个离开了十多年，变成了一个手上沾了不知多少条人命的变态杀人狂呢？不要再说那些没用的话了，霍德兰。”
“以后你还是卡斯多家的贵公子，我还是地下组织受人尊敬的杀手，互不干涉，有缘再会，这才是同属于我们两人最好的结局。”
哀红笑着想脱开他的手，但霍德兰却依然紧紧握着。
“你在说什么傻话！”霍德兰喊道，“我相信有缘再会，但既然能再见，那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把你留住？而是非要去等那个不知何时才能再现的缘？你永远是我姐，也永远是卡斯多家的大小姐，更永远是爸妈的女儿！你就这么不想回去吗？！”
“你们不会接受我的，我回去就是一个麻烦。”哀红没有看他，依然用那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你真是个傻瓜！我们既然想让你回去，那为什么还要嫌你麻烦？如果说我自私，那你也自私！你只考虑过我们的生活，而没有想过我们想让你回来的心！你个傻瓜，你个自私鬼！”
霍德兰用尽力气喊道。随后松开手，转回身来，默默地低着头。他的眼中已满是泪水。
“……”哀红默默坐在那里，看着天，一言不发。
“我们为什么会嫌弃你啊……我们，我们明明都迫不及待地想让你回到我们身边。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应我们的愿望呢……”
……
忽然，一双手从侧面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膀。
“好啊，我回应你了。”哀红的头倚在霍德兰的肩膀上，“别哭了，傻小子……”
哀红轻轻地微笑着，闭上眼。
“我回应你的愿望了。不过——可能会有麻烦哦。”
“我可不怕麻烦。”
“那好，我就答应你。等事件结束后，我跟你回去。让哀红成为历史，让卡兰蒂获得新生。”
“嗯，好……”
霍德兰抹去泪水，转身抱住她。
“让哀红成为历史，让卡兰蒂获得新生。”
二人相拥，无闻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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