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武侠仙侠 » 图腾战境 » 第八章 图腾载体

第八章 图腾载体

    大汉看着翻来复去似乎就要死去的婴儿,得意的炫耀着自己这把刀的来历。

    “这刀可是万族战场上遗落的重器,是大楼之外神兵部落的图腾载体,名叫地狱恶!我整个兵团的人都在抢夺战中死去了。”

    另一个巨汉也不示弱,也志得意满的说道:“不巧的很呢,我这条恶龙鲇,也是外面的图腾载体。”

    拿刀来的大汉听了这话脸上笑容一僵,但还是满不服气的看着桌上,似乎要等待这终局的结果,对自己的赢面依然很有信心。

    庄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引导着鲜血流动在三个赌注的周围。

    而伍鹤武此时,已经到达了痛苦的拐点。

    原因很简单,地狱恶的邪热,恶龙鲇的酷厉,都已经在他体内达到了致死量。

    量达致死是为毒,毒皇的奥义,让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变成了伍鹤武成长的重要节点。

    伍鹤武幼小的身体已经因为这种换命方式,而产生恶龙鲇的体貌特征,脊椎处长出一排狞恶的突刺,皮肤表面也开始有了恶龙鲇的青黑质感。

    只要成毒,一切好说!

    伍鹤武尚且理解不了这种诡异的血引方式,但他很清晰的知道,自己会给这两个所谓的图腾载体带去什么。

    随着伍鹤武恢复平静,就像死了一样,仅留下微弱的气息。

    恶龙鲇和地狱恶都开始一阵颤抖,这不像刚刚伍鹤武那种凄厉的抽搐,而是一种轻微显著的震动。

    女孩疑惑的问两名大汉:“你俩把手机压在下面了?”

    两位大汉都下意识的掏出自己的手机,伍鹤武眼睛微微睁开,已经有了清醒的意识,他看到那两部造型狂野的手机,对比记忆中伍家佣人的那些小玩意儿,原来手机这种东西普及度这么高。

    眼瞅着两名大汉手机拿都拿出来了,就对着桌上的三个事物一阵拍摄。

    庄家也没有阻拦,小女孩则是充满担忧的看着伍鹤武,看他眼睛睁开了些,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伍鹤武现在已经像个半人半鲇的鱼怪,除了头脸四肢还保持着人类的相态,皮肤表征已经鲇化,而他手掌和脚掌边缘,以及所有的指甲边缘,也都浮现出一条难以辨别的暗红色金属锋边。

    这是地狱恶大刀导引给他的,刀刃!

    经过一阵震动的恶龙鲇和地狱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恶龙鲇在缩小,地狱恶在变形!

    直至变回一条手指一样的灰白鱼苗,以及一块手杖一样的不规则橘红色金属。

    巨汉们目瞪口呆,没人能理解这是一个遥远异世界的强蛊之力,它能让顶尖皇者逆元转生,所以对付这两个赌注,也不在话下。

    庄家微微叹息,小女孩则眼中开始出现惊喜的光芒。

    哇呼!!我赢了哈哈哈哈!

    小女孩手舞足蹈的蹦跳着,在庄家的默许下,抄起伍鹤武还有两个变化很大的鱼和刀,一溜烟冲出了赌局,在街上轻车熟路的像一个方向而去。

    伍鹤武则正在努力的适应现在的身体状态。

    以前是需要不断地强健肌肉和骨骼,而现在这一身怪鱼皮,似乎是给自己附加了一身外骨骼,让自己感到充满了力量。

    原本小女孩是拽着伍鹤武一条腿的,而这时候则因地制宜,抓着他后颈长出的一根长骨刺,就这么提着前行。

    伍鹤武看着自己的双手,相当凶恶啊感觉,他已经适应了女孩的上传下跳,反正不会磕碰到自己。

    索性就玩起两只手来,锋利的掌缘相互一摩擦,噌的一溜火花出现,还是亮红的瑰丽光泽。

    伍鹤武思索了一会儿,用掌缘向自己的小臂上一划,一条浅浅的白痕一闪而逝,丝毫没有变化和伤痕。

    他很明白此时掌缘的锋利,竟然不能划开这层鱼皮,真是妙啊。

    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自身脉力会将毒素蚕食殆尽,这两种属性则会被化解成小孩子长身体的原料,无非是长的快一些。

    这样可就太可惜了,伍鹤武心思电转,在小女孩冲进家门的那一刻,把两种属性能量逼去了一个地方。

    一个他自身脉力都影响不到的地方,就在他的身上,就是那一块狗头青斑。

    化不开的毒斑,呈现熟悉的敖犬头颅状,这一定是和逆元蛊有关的遗迹,既然不伤害自己,暂且将计就计用它一用。

    用来存放自己这一套保命的神装,至少在有更显著成长之前,这种形态很重要。

    “咦!他怎么变回来了!”小女孩吸着翻天鼻又凑上来嗅,却嗅不出个所以然来。

    狭小的房间,堆满了垃圾一样的杂物,小女孩从角落里顺手拉出一条破布。

    将裸体伍鹤武包了起来,却不可避免的被飞针扎到。

    小女孩痛呼一声,捻起了飞针。

    她动作太快,伍鹤武又沉浸在思索里,忘了这一茬,心说糟了的同时,飞针已经被丑怪的女孩拿到。

    而巧就巧在这飞针呈现暗红色,和伍鹤武刚刚身上的边锋以及骨刺末端的颜色都很相近。

    刚刚伍鹤武身上长出来那么多“鱼刺”,小女孩很自然的就将这骨刺归位了他身上掉下的东西。

    在她看来,这跟一截指甲一绺头发一样稀松,只是很随意的在眼前把玩了一下,就不屑的说道:“呵!楼外的部落图腾,也没什么了不起!一个小孩都搞不定!”

    说完就将飞针弹到了角落里,伍鹤武清晰的感知到飞针从哪个缝隙滑入,又滚落到哪一个破凳子的下面被翘起的地砖挡停。

    他没有刻意控制飞针,而是在脑海里迅速复盘着之前的所见所闻,心里默默的纠正着女孩的说法,那两个汉子明明说的很清楚。

    怪鱼和大刀,都是楼外部落的,图腾载体。

    那么问题来了,楼外指的是哪里,是刚刚进入的这栋内部奇大的裂纹怪楼吗?

    图腾和部落他倒是都能理解,因为自己的世界边缘,也有类似的东西存在,部落都很弱小,但图腾参差不齐。

    就像他听鬼獒讲过,是有那么一群人,将他毒皇尊为图腾的,鬼獒也一样有这么一批自己的拥趸,只不过强弱太过悬殊,生命难有交集,只限于互相知晓。

    那么这里说的图腾载体又是什么呢?难不成图腾还能通过什么方式降临?

    这不是伍鹤武现在愿意深想的,最让他无法忘怀的,还是那赌场庄家手上发出的怪血,那绝不是平凡的血液,内里的力量很深邃。

    只不过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量很简单,单纯的导引置换几方赌注的过往,细思之也不简单的很呐。

    想着想着,伍鹤武已经被女孩放进了一个“精心挑选”的破木箱子里,看他没有哭闹不适,女孩又上窜下跳的去到里屋不知忙活什么去了。

    伍鹤武打量着这破房子,飞针随他心意而起,贴地游弋,发现着房子就只有两进,外物堆放杂物,里屋有两个床铺就没有其他,除了外屋的门,也没有其他的出口,连窗户都没有。

    正当他观察着,外门开了,一个轮椅缓缓的滑了进来。

    悦耳的嗓音想起:“阿粒,我回来了。”

    小女孩从里屋砰的一声射出,伴随着大喝:“说了一万遍了,叫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