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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堂主的狗孩儿

    鹤血堂的中枢所在,就是这个鹤字楼顶层里的鹤尊府。

    鹤尊府分为五大块,前院、中堂、后园,以及后园两侧的基因中心和药圃。

    伍鹤武利用铜丝隐秘的巡视全府,已经摸清楚了这样的大结构,之所以这样分,是因为这几部分的从人和岗哨是不想通的。

    而基因中心和药圃都是有招牌的,但这两个地方都有真空消毒通道,铜丝躲不过里面的扫描,几次引起警报差点就暴露了。

    好在一根小小的铜丝足够诡异,也完全不在所有看守人员的认知之内。

    有一次都被人生生的捡到了,最终还是扔掉了,被伍鹤武轻易的收了回来。

    而他被禁足的这片狗场,属于后园的范围,离鹤流霸的起居室很近,只占了整个后园百分之一的面积。

    前院和中堂加起来也就比后园大了一点点,前院中有一个靠近中堂的房间,正是当初自己被抱进来时那个老埋接见的地方。

    现在血炼之物已经能够清晰的传回声音,伍鹤武通过收听府内人的交谈,知道了老埋是前院的总管,鸿姐是后园的总管,中堂的总管是一位叫做二勇的神秘人,中堂算是鹤流霸的公干场所,接见重要的下属和商谈大事都在中堂。

    伍鹤武在狗场窥探了全府一年多,也没有见到过二勇,倒是把鹤流霸对外对内的大事计划一点不落的都了解了。

    药圃和基因中心里的重要人物他也从来无法得见,药圃和基因中心都有绝毒的血液毒素,据他们说可以压制外界的图腾强者。

    通过各方面了解和比对,伍鹤武判断自己的毒胎大概能被这里最毒的血液毒素所中和压制,这也是很重要的,他不希望鬼獒一直在自己体内封禁着,他希望鬼獒有朝一日能够借体还魂,真正复活在他的世界里。

    而鹤尊府的禁制装置,就安置在基因中心里,这是伍鹤武已经探明的。

    后园里有独立起居室的除了鹤流霸以外,就是鸿姐以及十八位鹤氏子弟。

    里面有七位鹤流霸的叔伯,这些人都各自有一大家人,都在自己的房头院落里生活,其他的十一房,是鹤流霸的七个姐妹以及四个兄弟,鹤流霸在男孩子里排行老大。

    这就是鹤尊一族,满打满算不到五十人,鹤流霸的五位叔伯和两个姐姐每天都会出府,在外界都有自己负责的家族版块。

    其他的晚辈都会定期去基因中心,似乎是对他们的血液不断地做调整,除此之外他们每天都要进入药圃学习,似乎药圃里有着针对他们的学校。

    平时这些鹤尊后辈子弟在后园里是自由的,唯独有一块禁地,就是未经允许的鹤流霸的房子,以及这一片幽静的狗场。

    而鹤流霸的屋里只有两个使女,竟然是阿粒和阿飘,他们对鹤流霸非常小心,伍鹤武会经常用铜丝飞到阿飘阿粒面前跟她们交流。

    铜丝曲折成字,就可以起到传递信息的作用,伍鹤武的目的在于对二女牢固的精神控制,让两女对鹤流霸言听计从,不要有任何瑕疵出现。

    鹤流霸的目的应该是把自己的存在知情范围,缩小到一个最小的范围。

    他用尽手段在手下人里摸排血纹战斗部的卧底,甚至已经知道有三人随着伍鹤武的到来混入了鹤字楼,但过去了这么久,竟然没有查出任何线索,这也让鹤流霸收敛了很多。

    而铜丝不出狗场的时候,就会被抻长到合适的长度,套在大羽的脖子上。

    但凡大羽有松劲儿不听指令的时候,就会被吊到空中摔打,这样的情况很少,一两次就足以让大羽这种灵犬记住了。

    伍鹤武已经两岁了,但是身高看起来就像是五岁的孩子,他知道这是由于自己刻意的修炼,以及食品中被鹤流霸加料的双重结果。

    有时候实在无聊,他会骑着大羽在狗场里绕圈,大羽这段时间的涨幅没有伍鹤武那么大,但也明显又打了一圈,伍鹤武现在的身材骑着,就像是骑了一匹高头大马一般。

    鹤流霸最近一个月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听他中堂的会议,是地底的防线又在被图腾攻击,这一波来的相当凶猛,鹤血堂损失很大,所以鹤流霸经常晚上开会,白天奔赴前线。

    伍鹤武这天刚送走了行色匆匆的鹤流霸,他招引铜丝飞了出去,不久铜丝飞回来,丝身上粘着墨绿色的汁液。

    这是他经常做的事情,就是用铜丝去扎取毒草的毒汁,飞回来用嘴吮干净,再炼化毒素。

    主脉已经很强健,但是一天不突破脊椎延伸向四肢,他就无法进行自己记忆中的修炼。

    而且这几天自己跟鬼獒说话时,总觉得它反应迟钝了些,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不练完毒素,心中互换鬼獒,良久不见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鬼獒再现,却没觉得自己迟钝,一听到召唤就立刻反馈。

    伍鹤武跟鬼獒说了情况,鬼獒也想不明白,两边都在疑惑时,突然伍鹤武胸口一阵发凉。

    伍鹤武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这种凉意抽空了,他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大羽原本在不远处卧着休息,看到他的异样不明所以,跑上来嗅东嗅西的,不知所措。

    是......是毒胎,伍鹤武被毒胎突然的发作打了个措手不及。

    从发凉到失力,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继而全身肌肉麻痒,神经刺痛,骨头像裂开一般。

    伍鹤武发出如老鸭一般低沉喑哑的痛呼,身体都不受控制的扭曲了起来。

    鬼獒更是直接联系不到了,大羽吓得跑了开去。

    伍鹤武的痛苦久久不退,嘴大张着却出不来声音了,嘴角都张出了血丝。

    这时外面有人说话,清脆的女声很熟悉,但此刻他根本无法让自己去思考声音的主人是谁。

    是谁都不重要,自己痛苦的快要死了,这不受控制的痛苦让他一阵阵发出非人的嚎叫。

    有时候只有痛苦能缓解痛苦,他将自己身上抠出一道道血印,咬出不少压印,然后用头砸地。

    砸的头晕眼花,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舒服了,还不够怎么办。

    铜丝飞起,圈住自己的脖子,像是圈狗一样,把自己拖离地面,然后重重的砸下来。

    再飞起,再砸下。

    伍鹤武已经无法有效的掌控力度,无法计较会不会给身体留下严重的伤患,就是抠、咬、砸、摔。

    有几次高度越过了墙头,看到了墙外站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穿着红白相间的特制袍服,想两个画里走出的精灵。

    伍鹤武看到才想起,外面说话的她们,是鹤流霸的两个妹妹。

    女孩们看见他吓得眼含热泪,她们的世界里哪见过这样血刺马虎发疯的怪人。

    一边后退一边互相责备:你骗人你骗人,谁说这是大哥养大狗的地方,这不是狗,是个怪物!我要告鸿姨去,姐夫养了个狗孩儿!

    两女越跑越远,在她们心中,鸿姨是做的了主的。

    伍鹤武哪里顾得上这些,不知哪一下确实是重了,直接把自己砸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