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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 阿巴阿巴

    二勇被鹤流霸的论调深深的震撼了,伍鹤武也觉得这少年堂主思虑的很周全。

    此时伍鹤武已经内外平衡的稳健生长起来,不时的有皮肤开裂,不过在这特殊溶液的作用下,伤口很快得到修复。

    身子里经常发出骨骼爆豆一般的声音,更让伍鹤武惊喜的是,自己的主脉竟然也有了向外延伸的迹象,这是他努力了太久没有见功效的事,竟然在这样的境遇中阴差阳错的成了!如果主脉向外发展出经络网,自己的本领就可按部就班的恢复了!

    这样一来自己的战力也会大幅增长,再也不用依赖于血炼这种小道。

    他一边关注着自身的变化,外面二人的对话也丝毫不落的听进耳中。

    二勇由衷佩服鹤流霸的见解,是啊,毕竟谁也没有底气证实伍建义他们死在了暗境。

    如果伍建义归来,那么祖堡翻滚的暗流就会倒转,一个不小心就要卷入其中被绞的粉身碎骨。

    但他还是不明白鹤流霸针对这种预判的策略,表示愿闻其详。

    鹤流霸也扫了一眼伍鹤武身体的各项指标,状态还算稳定,他就继续跟二勇说道:伍建义是不能容忍别人这么拿捏算计他的继承人的,哪怕是随便哪个伍家晚辈,都是不允许的,这是老祖很多年前就灌输给我的道理。

    二勇深以为然,他对各家事务都比较了解,自然认同这种高层共知的铁律。

    伍鹤武也通过这一段话就印证了,自己就是伍建义的孙子无疑了,伍建发只是特殊时期上位的代言人罢了,至于他背后有没有人,还是他自己甘愿做兴风作浪的小丑,以后自然也有答案。

    鹤流霸继续布道着他的策略:所以事到万难须放胆,宁可直中取,所以我要他......

    鹤流霸指向伍鹤武,说道:成为我的儿子!

    二勇和伍鹤武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鹤流霸接着就给出了下半句:我要我们情同父子,比至亲还亲,到时候如果真的变生不测,凭我和他的亲情,再加上老鹤尊这张人情牌,哼哼,伍建义老先生也得成为我的一张牌,一张王牌!

    二勇已经是表现得五体投地一般,他深深的为这孩子的心机和志向折服,伍鹤武听完也陷入沉思,论变强,他无数年没太正眼瞧上过几个,所以也一直没有机缘去靠近所谓谋略和心机。

    因为这些东西当初都禁不起他的一个眼神、一次吐息。

    即便是逆元蛊加身,他也很清醒的明白,是自己多年放水才有这一局大棋的屠龙机会。

    所以听着鹤流霸的谋划,他的世界里,好像有一扇门终归是打开了。

    鹤流霸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一丝得意,继续说道:就算伍建义他们,最终不会回来,这孩子也会是我手里最好的一把刀。

    二勇此时已经收敛笑意,低头轻声道:那也是这孩子的福分。

    鹤流霸露出了微笑:谋略上的事情,一言以蔽之,似乎很简单,做起来就难了,我需要你。

    二勇赶紧应命,鹤流霸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锋一转:流音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你们家那小子听说一直很喜欢她,我明天会下令,让他进入药圃和流音一起学习。

    二勇赶忙表示感激,伍鹤武也想起了自己那个中意的弟子人选,竟然就这么被她兄长给联姻了出去,不知道二勇的孩子用毒天赋怎么样。

    这时鬼獒却插口道:二勇现在算是架在油锅上咯,他的孩子也成了人质,从此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小孩子手段老辣,后手一定很多,主人您要留心,他能把二勇拉来这里谈,定是与您后续的遭遇有关。

    经鬼獒一提醒,伍鹤武这才恍然更深层次的东西,刚刚还想上棋桌跟这鹤流霸过两招呢,现在又有些气馁。

    这种情绪被鬼獒感受到,及时宽慰他道:您也不用灰心,您天纵之才,以前只是不屑于思索这些蝇营狗苟,如今就算想跟这少年人走个高下,也实时占着先手,赢面很大的。

    伍鹤武也觉有理,这才仔细窃听下面的对话,只听鹤流霸说道:鹤血冲锋队要筹建,是需要时间的,我也不可能时时被达顿列侬牵着走,我有我自己的计划,这孩子这里就要下慢药,养熟了比什么都重要。

    接着他吩咐二勇,后续将由他负责训练伍鹤武的武器运用和战术执行,重点是要求二勇要狠要铁血,要让受训的伍鹤武从心底里惧怕他的惩戒。

    伍鹤武此时身量生长速度慢了下来,整体已经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身上一条条刚刚愈合的伤口,看起来像是斑斓的虎纹,只不过呈现出淡粉色。

    而心口的獒头则是蓝黄相间,这个特征在鹤流霸那里已经有了调查记录,并不会让他起疑,伍鹤武身上的皮肤撕裂都绕过了这块毒胎斑迹。

    他知道,即将迎接自己的恐怕不是什么好日子,但更需要自己装的更像回事。

    如果能经常进入药圃就好了,这样自己就能够保证毒胎不出问题。

    五天以后,后园狗场,伍鹤武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圈线一样的血色纹路,他对面三步外,站着颈中血纹二指粗细的二勇。

    二勇一直冷冷的注视着他,眼里情绪复杂,伍鹤武知道自己唯独脑补没有给药,所以还是应该维持在一个幼儿的状态,所以并不因为对方的注视而害怕,反而散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玩起了泥巴。

    对脑子进境的把控是他这些天来思考的重点之一,跟鹤流音说话那是事急从权,跟这些一肚子算计的人在一起,就要将计就计到底。

    阿巴巴阿巴阿巴,伍鹤武满嘴的婴语,与他现在十六七岁的少年体格很有反差,但二勇正是为数不多能理解的人之一。

    只见二勇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一甩手,一根三尺长的黑色甩棍已经伸展。

    另一只手,则从兜里取出一个奶瓶。

    伍鹤武张开双手: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