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断罪
看着还在发愣的田庆次，半藏冲了上去，手中的苦无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咣当一声，支撑剑一身体的打刀被击落，整个人再次倒在了地面之上。
竹千代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看了前田庆次一眼，眉头紧锁。
多亏了前田庆次的鲁莽，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威胁离自己如此之近。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倒在地上的剑一身上，眼神不善。
虽然问出幕后黑手的希望渺茫，但竹千代还是避开了要害，留下了剑客的性命。
竹千代转头看向半藏，说道：“半藏，使出你所有手段，让他供出幕后黑手。”
“遵命，少主是要他活，还是死？”半藏目露凶光，问道。
此时，服部一族的忍者也走了出来，据他们的报告，四周潜伏的伊贺忍者大多在搏斗中死亡，其余见逃脱无望，纷纷服毒自尽了。
竹千代思忖片刻，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剑一，淡淡地说：“不死不活，留下一口气就行。”
话音刚落，半藏便气势汹汹地朝着剑一走去，眼眸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接下来会是哀嚎不断的用刑环节。
“等等！”
前田庆次突然冒出来，拦住了半藏，调转枪头对准了他。
半藏连忙倒退数步，像是变戏法一样，手中忽然出现两把苦无，对着前田庆次摆起攻击姿态。
两人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前田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竹千代强忍着情绪，冷冷问道。
“庆次，你在干什么！”丹羽长秀也连忙呵斥道。
此次出行，庆次一再制造麻烦，再这样下去，还怎么向信长大人交差。
前田庆次仍然不肯放下长枪，而是冲着竹千代大喝道：“刚刚那一枪是怎么回事！”
竹千代冷笑一声，讥讽般说道：“呵，只不过是救了你一命而已，不客气。”
“我说过，这人由我来对付，他的人头是我的，你凭什么与我抢功劳！”前田庆次毫不领情，反而是问罪了起来。
话音刚落，竹千代突然呵呵大笑了起来，“哈哈，好！真是有你的！”
这个前田庆次，简直不可理喻！！
原本竹千代还是很佩服他枪术武艺，但现在看来，这就是个死脑筋。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一枪，他早被人砍了脑袋，怎么可能还在这里活蹦乱跳地饶舌！
笑声戛然而止，竹千代的眼神变得阴狠，威胁道：“前田庆次，你确定要阻挡我么。”
“本就有一个劫我道的织田家臣，现在你又三番五次与我作对，难不成织田家想害死我竹千代，然后找个理由私吞了松平家的领地？”
一看情况不妙，牵扯到了主家，前田庆次的脸色露出了犹豫之色，他放下长枪，解释道：“在下，绝非此意。”
丹羽长秀也过来打圆场，将前田庆次拉倒一旁，说道：“竹千代殿下，还请不要误会，小恒又兵卫的事情我们事先绝不知情，只是当日在那古野城的时候，有见到过他的身影。”
半藏眯起眼睛，看了前田庆次一眼，已经暗暗将此人记在心中。
他快步走向剑一，见面便就给了亲切的问候，用大拇指重重地摁在中弹的伤口上。
嘶—！
剑一吸了口冷气，咬紧了牙关，嘴角抽搐着说：“要问什么就问吧。”
审讯持续了一刻钟，只要不弄死，半藏用尽了他所能想到的一切刑罚。
到了太阳已经爬到了众人的头顶，半藏回到了竹千代的身边，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
“属下无能，没逼问出任何消息，恳请少主准许多一些时间。”半藏俯首请罪道。
一直旁观的前田庆次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开口道：“竹千代，对于一个忠诚的人，如此折磨他，你连武士的荣誉都不要了吗！？”
这一次，即便是丹羽长秀也赞同道：“竹千代殿下，看样子这人是真的不知道，给他给予武士的仁慈，痛快的了解他。”
呵，说得可真好，竹千代咧嘴冷冷地笑了，“武士的仁慈，那东西能保命吗？”
武士的仁慈？什么屁笑话！
在竹千代的心中，只有那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时，剑一发出阵阵嘲笑声：“呵呵，同伙相争，真是一群蠢货，想我剑一居然输给了这样的一群人，可笑，真可笑！”
竹千代看了他一眼，心中相似有了主意，微笑说道：“武士的仁慈么，好啊，我一定给他仁慈，半藏不会出手。”
看着只有竹千代一人向着自己走来，剑一松了口气，心想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
他毫无畏惧地俯身伸出脖子，直接喊道：“有今天，也是我剑一的罪孽，直接断头吧。”
竹千代走到剑一的身边，蹲下沉声说道：“我听半藏说过，剑一是名实力强大的剑客，可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伊贺忍者的一条狗。”
“呵呵，你只会欺辱被缚的人，心里一定很舒坦吧。”
此刻的剑一早已被捆绑得严严实实，全身能动的只有一张嘴，言辞依然锋利。
“据说这剑一被伊贺忍者伏击后，全家老小都几乎赶尽杀绝了。”竹千代开始像说书人一样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闭嘴，快杀了我。”剑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竹千代接着讲下去：“他的小女儿只有十四岁，因为长得漂亮，侥幸逃过一难，可惜还是被卖了京都的酒楼，不知道她知道，父亲现在改名剑一，也当起了暗杀的忍者，会怎么想？”
“闭嘴，闭嘴！”
剑一大声嘶吼道：“我剑一不是什么忍者，生是剑客，死也得是剑客！”
“剑客，呵呵。”竹千代嘲笑道。
他又接着调侃道：“是游女，就该做随了游女的性，别成天装什么剑客，你不过是个刺杀失败的二流忍者，不如以后改名……就叫忍二怎么样？”
“啊啊！”
“你个畜生，我要宰了，要宰了你！”
剑一使劲地在地上挪动着，他张开大嘴，像只野兽要将竹千代生吞活剥。
竹千代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哼，这就受不了？没事，谁让你遇见我这么一个好心的主，我会命人带你回去，每天都去看你，直到你说出谁指使的。”
听了这话，剑一那原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显得更加苍白。他双眼呆然凝视着空中某处，缓缓地说：“骏河，是骏河大人。”
“骏河大人，说的……是今川义元吧”竹千代沉吟道。
后面站着的其余几人都傻眼了，自从听了竹千代几句话后，剑一突然态度失常起来，到最后更是生无可恋，都好奇竹千代究竟说了什么。
此刻的剑一瘫在地上，双眼无神，身虽未亡心已死。
竹千代瞥了一眼，便对半藏说道：“这人交给你处置了。”
咣当一声，支撑剑一身体的打刀被击落，整个人再次倒在了地面之上。
竹千代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看了前田庆次一眼，眉头紧锁。
多亏了前田庆次的鲁莽，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威胁离自己如此之近。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倒在地上的剑一身上，眼神不善。
虽然问出幕后黑手的希望渺茫，但竹千代还是避开了要害，留下了剑客的性命。
竹千代转头看向半藏，说道：“半藏，使出你所有手段，让他供出幕后黑手。”
“遵命，少主是要他活，还是死？”半藏目露凶光，问道。
此时，服部一族的忍者也走了出来，据他们的报告，四周潜伏的伊贺忍者大多在搏斗中死亡，其余见逃脱无望，纷纷服毒自尽了。
竹千代思忖片刻，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剑一，淡淡地说：“不死不活，留下一口气就行。”
话音刚落，半藏便气势汹汹地朝着剑一走去，眼眸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接下来会是哀嚎不断的用刑环节。
“等等！”
前田庆次突然冒出来，拦住了半藏，调转枪头对准了他。
半藏连忙倒退数步，像是变戏法一样，手中忽然出现两把苦无，对着前田庆次摆起攻击姿态。
两人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前田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竹千代强忍着情绪，冷冷问道。
“庆次，你在干什么！”丹羽长秀也连忙呵斥道。
此次出行，庆次一再制造麻烦，再这样下去，还怎么向信长大人交差。
前田庆次仍然不肯放下长枪，而是冲着竹千代大喝道：“刚刚那一枪是怎么回事！”
竹千代冷笑一声，讥讽般说道：“呵，只不过是救了你一命而已，不客气。”
“我说过，这人由我来对付，他的人头是我的，你凭什么与我抢功劳！”前田庆次毫不领情，反而是问罪了起来。
话音刚落，竹千代突然呵呵大笑了起来，“哈哈，好！真是有你的！”
这个前田庆次，简直不可理喻！！
原本竹千代还是很佩服他枪术武艺，但现在看来，这就是个死脑筋。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一枪，他早被人砍了脑袋，怎么可能还在这里活蹦乱跳地饶舌！
笑声戛然而止，竹千代的眼神变得阴狠，威胁道：“前田庆次，你确定要阻挡我么。”
“本就有一个劫我道的织田家臣，现在你又三番五次与我作对，难不成织田家想害死我竹千代，然后找个理由私吞了松平家的领地？”
一看情况不妙，牵扯到了主家，前田庆次的脸色露出了犹豫之色，他放下长枪，解释道：“在下，绝非此意。”
丹羽长秀也过来打圆场，将前田庆次拉倒一旁，说道：“竹千代殿下，还请不要误会，小恒又兵卫的事情我们事先绝不知情，只是当日在那古野城的时候，有见到过他的身影。”
半藏眯起眼睛，看了前田庆次一眼，已经暗暗将此人记在心中。
他快步走向剑一，见面便就给了亲切的问候，用大拇指重重地摁在中弹的伤口上。
嘶—！
剑一吸了口冷气，咬紧了牙关，嘴角抽搐着说：“要问什么就问吧。”
审讯持续了一刻钟，只要不弄死，半藏用尽了他所能想到的一切刑罚。
到了太阳已经爬到了众人的头顶，半藏回到了竹千代的身边，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
“属下无能，没逼问出任何消息，恳请少主准许多一些时间。”半藏俯首请罪道。
一直旁观的前田庆次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开口道：“竹千代，对于一个忠诚的人，如此折磨他，你连武士的荣誉都不要了吗！？”
这一次，即便是丹羽长秀也赞同道：“竹千代殿下，看样子这人是真的不知道，给他给予武士的仁慈，痛快的了解他。”
呵，说得可真好，竹千代咧嘴冷冷地笑了，“武士的仁慈，那东西能保命吗？”
武士的仁慈？什么屁笑话！
在竹千代的心中，只有那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时，剑一发出阵阵嘲笑声：“呵呵，同伙相争，真是一群蠢货，想我剑一居然输给了这样的一群人，可笑，真可笑！”
竹千代看了他一眼，心中相似有了主意，微笑说道：“武士的仁慈么，好啊，我一定给他仁慈，半藏不会出手。”
看着只有竹千代一人向着自己走来，剑一松了口气，心想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
他毫无畏惧地俯身伸出脖子，直接喊道：“有今天，也是我剑一的罪孽，直接断头吧。”
竹千代走到剑一的身边，蹲下沉声说道：“我听半藏说过，剑一是名实力强大的剑客，可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伊贺忍者的一条狗。”
“呵呵，你只会欺辱被缚的人，心里一定很舒坦吧。”
此刻的剑一早已被捆绑得严严实实，全身能动的只有一张嘴，言辞依然锋利。
“据说这剑一被伊贺忍者伏击后，全家老小都几乎赶尽杀绝了。”竹千代开始像说书人一样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闭嘴，快杀了我。”剑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竹千代接着讲下去：“他的小女儿只有十四岁，因为长得漂亮，侥幸逃过一难，可惜还是被卖了京都的酒楼，不知道她知道，父亲现在改名剑一，也当起了暗杀的忍者，会怎么想？”
“闭嘴，闭嘴！”
剑一大声嘶吼道：“我剑一不是什么忍者，生是剑客，死也得是剑客！”
“剑客，呵呵。”竹千代嘲笑道。
他又接着调侃道：“是游女，就该做随了游女的性，别成天装什么剑客，你不过是个刺杀失败的二流忍者，不如以后改名……就叫忍二怎么样？”
“啊啊！”
“你个畜生，我要宰了，要宰了你！”
剑一使劲地在地上挪动着，他张开大嘴，像只野兽要将竹千代生吞活剥。
竹千代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哼，这就受不了？没事，谁让你遇见我这么一个好心的主，我会命人带你回去，每天都去看你，直到你说出谁指使的。”
听了这话，剑一那原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显得更加苍白。他双眼呆然凝视着空中某处，缓缓地说：“骏河，是骏河大人。”
“骏河大人，说的……是今川义元吧”竹千代沉吟道。
后面站着的其余几人都傻眼了，自从听了竹千代几句话后，剑一突然态度失常起来，到最后更是生无可恋，都好奇竹千代究竟说了什么。
此刻的剑一瘫在地上，双眼无神，身虽未亡心已死。
竹千代瞥了一眼，便对半藏说道：“这人交给你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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