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寇岛
山底。
水湖不大也不高，约莫半径四十丈的圆，和两人高的深度。
程远原本生的就精壮，练枪之后身材更是修长，站在那里宛如一柄枪尖。
湖水刺骨，不能做过多的动作消耗能量，只能咬紧芦苇杆往下游。
身形呈鱼状，上下起伏的浮动后终于到了深底。
底下是一层层腥臭的黑泥。
黑泥旁边落着一根断裂的芦苇杆，泥上还有数道深深的抓痕。
程远沉默片刻，拿起断裂的芦苇杆开始在泥里倒腾起来。
嘭！
一次次的翻动黑泥，专挑凸起的地方扫，终于杆子碰到了一个硬物。
用力一挑，一个白色的蚌蚌露了出来。
云纹、白斑，周围还有点淡紫色。
云蚌。
蚌中可以提炼出水云珠、云壳、蚌肉。
水云珠能让武者加快修炼进度。
云壳能磨成粉给农田补充养分，蚌肉太腥一般都是喂养牲畜。
不过这一切都跟程远无关。
他只是个蚌奴。
将蚌蚌拿起放入篮中，继续用杆子挑动着黑泥，寻找下一个蚌蚌。
“还差四个。”
程远嘴上轻松，心底满是苦涩。
嗖嗖！
旁边数条泥鳅翻滚，在黑泥里四处挑动，溅的一脸泥。
原本就烦躁，如今更是怒火中烧。
程远伸腿抽向泥鳅，手上杆子继续挑泥探蚌。
腿脚抽出去，像一张弓一样弯曲，然下一瞬间猛的出现在泥鳅旁。
啪！
皮肉撕扯声响起，泥鳅被一道巨力抽打的血肉四溅。
程远眼睛一亮，定在原地。
“脚弓！”
《五肢化器术》里面五术之一—脚弓，专门瞬身的步法。
在武馆训练的时候，自己专门为此买了许多木桩，可惜没有什么成果。
一，没人指导。
二，自己的天赋都点在枪法上，修炼其他武法属实拉胯。
今日倒是在这湖水里打泥鳅，歪打正着的使了出来。
或许，这里是个机会。
程远一扫心中的烦躁之气，拿起芦苇杆，用力挑动底下的黑泥。
“啪！”
腥臭的黑泥上，直接崩飞出一根腐烂的鱼骨。
半个月很快过去。
在这其间，每半个时辰换芦苇杆一次，顺便上岸提交蚌蚌，因为第一次采蚌不是很熟练，直到将近第二天才采完十个蚌蚌。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现在。
“您数数，今天的蚌蚌都齐了。”程远将手里的篮子放下，掐媚着对看守的持鞭武人说道。
“一个、两个.....六个。”
“嗯？”持鞭武人眉头挑了一下，嘴角轻哼一声。
“大人数错了吧，哪有六个珠子。”
“哦！确实眼睛有些昏花了。”
持鞭武人眼皮一松，朝左右看看，随即抓住珠子吞入嘴里。
“你想干什么？”
程远听到这，跳动的心里才缓缓落下，若是着家伙不识好歹，自己还要亲自动手，着实麻烦。
“小的以后想去右边吃饭。”
蚌奴虽是奴隶，但也分两种。
一是未满三年的新人，一般在左边吃饭。
二是在湖里挖了三年以上的老人，这种已经失去了斗志只想在湖里好好生活，一般在右边吃饭。
右边人少，饭食还多肉、多菜。
左边一般吃不饱，还要跟很多人抢。
“这.....”持鞭武人看看他，又瞧瞧右边的同伴，有些迟疑。
“您放心，日后只要有多的蚌珠，我都会拿来孝敬您的。”
程远说罢，持鞭武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牌递了过去道：“以后拿我的牌子吃饭，用完之后再还给我就好。”
“多谢大人！”
程远接过令牌，留下蚌珠，一步步退出去。
走到外面。
他才拿起令牌仔细查看。
铁铸的令牌。
一面写着“武人”；
一面写着“六年”。
“虽然没拿到自己的牌子，但六年的更不错。”程远嘴边喃喃说道，随即将牌子塞入裤内。
官大不大无所谓。
有层官皮，才能接触到湖里的老人，才能有找到证据的机会。
右边。
吃饭的人虽少。
但，机会却是最大的。
拿人开刀。
上层人，反而不好下手。
贪污的条框，只有底下人知道的最多。
“咚！咚咚！”
湖口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锣声，程远随即停下思索，转身朝右边走去。
锣响，该吃饭了。
湖边的木屋右侧，缕缕火光点缀周围，仿佛永远不会熄灭一样。
水边。
一排排饭食摆放在桌上，供人挑选。
炖肉，炖鱼，蚌肉，各类野菜。
做法虽然简单，不过都成蚌奴了还能奢求什么？
看守的武师扫了眼铁牌，便将程远放了进去。
里面。
零零散散的有五六个人在吃饭，挖蚌是个高危职业，能挖三年以上都是运气好的。
程远挑了一些饭食准备找个人闲聊，眼神一撇，一个长发、宽眉、双鱼眼的家伙映入眼帘。
“寇岛！”
心里随即一喜，小步走去坐在他旁边。
寇岛撇了程远一眼，继续趴在桌上吃着饭食。
自己吃了一口炖肉，便抛砖引玉道：“大叔看着有些陌生啊，我在这挖了三年蚌怎么没见你？”
“三年，你倒是一个运气好的，我不挖蚌，没见过我正常。”
“哎！三年了，不知道我那调皮弟弟怎么样了。”
程远叹息一声，朝嘴里扒拉一口鱼肉。
说到弟弟，仿佛激起了寇岛的话匣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着，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
“好了，我还要给柳大人送货，下次再聊。”
寇岛说到柳大人，脸色猛的一惊，又看了看程远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下神色，起身离开。
“呼！”
等寇岛走了之后，程远深吸一口气，嘴角渐渐扬起。
“柳大人？柳青？”
“果然，多准备一条路，选择的方向就是多一些。”
程远舔了舔嘴里多出来的一个子母红珠纹，随即起身回木屋睡觉。
【子母红珠纹。
太原府黑市特有追踪术法。
以十年红沙矿磨成粉，混合施用者鲜血，辅以鱼母皮、蚌壳粉、天沙母、光蛊蝶粉.....混合成无色无味的粉雾。
母珠纹：持有蛊蝶右翅粉。
子珠纹：持有蛊蝶左翅粉。
母纹者可掌握子纹所在位置，方圆三十里。】
“希望师兄脑子灵活一点，能够记得我之前跟他说的话。”
水湖不大也不高，约莫半径四十丈的圆，和两人高的深度。
程远原本生的就精壮，练枪之后身材更是修长，站在那里宛如一柄枪尖。
湖水刺骨，不能做过多的动作消耗能量，只能咬紧芦苇杆往下游。
身形呈鱼状，上下起伏的浮动后终于到了深底。
底下是一层层腥臭的黑泥。
黑泥旁边落着一根断裂的芦苇杆，泥上还有数道深深的抓痕。
程远沉默片刻，拿起断裂的芦苇杆开始在泥里倒腾起来。
嘭！
一次次的翻动黑泥，专挑凸起的地方扫，终于杆子碰到了一个硬物。
用力一挑，一个白色的蚌蚌露了出来。
云纹、白斑，周围还有点淡紫色。
云蚌。
蚌中可以提炼出水云珠、云壳、蚌肉。
水云珠能让武者加快修炼进度。
云壳能磨成粉给农田补充养分，蚌肉太腥一般都是喂养牲畜。
不过这一切都跟程远无关。
他只是个蚌奴。
将蚌蚌拿起放入篮中，继续用杆子挑动着黑泥，寻找下一个蚌蚌。
“还差四个。”
程远嘴上轻松，心底满是苦涩。
嗖嗖！
旁边数条泥鳅翻滚，在黑泥里四处挑动，溅的一脸泥。
原本就烦躁，如今更是怒火中烧。
程远伸腿抽向泥鳅，手上杆子继续挑泥探蚌。
腿脚抽出去，像一张弓一样弯曲，然下一瞬间猛的出现在泥鳅旁。
啪！
皮肉撕扯声响起，泥鳅被一道巨力抽打的血肉四溅。
程远眼睛一亮，定在原地。
“脚弓！”
《五肢化器术》里面五术之一—脚弓，专门瞬身的步法。
在武馆训练的时候，自己专门为此买了许多木桩，可惜没有什么成果。
一，没人指导。
二，自己的天赋都点在枪法上，修炼其他武法属实拉胯。
今日倒是在这湖水里打泥鳅，歪打正着的使了出来。
或许，这里是个机会。
程远一扫心中的烦躁之气，拿起芦苇杆，用力挑动底下的黑泥。
“啪！”
腥臭的黑泥上，直接崩飞出一根腐烂的鱼骨。
半个月很快过去。
在这其间，每半个时辰换芦苇杆一次，顺便上岸提交蚌蚌，因为第一次采蚌不是很熟练，直到将近第二天才采完十个蚌蚌。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现在。
“您数数，今天的蚌蚌都齐了。”程远将手里的篮子放下，掐媚着对看守的持鞭武人说道。
“一个、两个.....六个。”
“嗯？”持鞭武人眉头挑了一下，嘴角轻哼一声。
“大人数错了吧，哪有六个珠子。”
“哦！确实眼睛有些昏花了。”
持鞭武人眼皮一松，朝左右看看，随即抓住珠子吞入嘴里。
“你想干什么？”
程远听到这，跳动的心里才缓缓落下，若是着家伙不识好歹，自己还要亲自动手，着实麻烦。
“小的以后想去右边吃饭。”
蚌奴虽是奴隶，但也分两种。
一是未满三年的新人，一般在左边吃饭。
二是在湖里挖了三年以上的老人，这种已经失去了斗志只想在湖里好好生活，一般在右边吃饭。
右边人少，饭食还多肉、多菜。
左边一般吃不饱，还要跟很多人抢。
“这.....”持鞭武人看看他，又瞧瞧右边的同伴，有些迟疑。
“您放心，日后只要有多的蚌珠，我都会拿来孝敬您的。”
程远说罢，持鞭武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牌递了过去道：“以后拿我的牌子吃饭，用完之后再还给我就好。”
“多谢大人！”
程远接过令牌，留下蚌珠，一步步退出去。
走到外面。
他才拿起令牌仔细查看。
铁铸的令牌。
一面写着“武人”；
一面写着“六年”。
“虽然没拿到自己的牌子，但六年的更不错。”程远嘴边喃喃说道，随即将牌子塞入裤内。
官大不大无所谓。
有层官皮，才能接触到湖里的老人，才能有找到证据的机会。
右边。
吃饭的人虽少。
但，机会却是最大的。
拿人开刀。
上层人，反而不好下手。
贪污的条框，只有底下人知道的最多。
“咚！咚咚！”
湖口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锣声，程远随即停下思索，转身朝右边走去。
锣响，该吃饭了。
湖边的木屋右侧，缕缕火光点缀周围，仿佛永远不会熄灭一样。
水边。
一排排饭食摆放在桌上，供人挑选。
炖肉，炖鱼，蚌肉，各类野菜。
做法虽然简单，不过都成蚌奴了还能奢求什么？
看守的武师扫了眼铁牌，便将程远放了进去。
里面。
零零散散的有五六个人在吃饭，挖蚌是个高危职业，能挖三年以上都是运气好的。
程远挑了一些饭食准备找个人闲聊，眼神一撇，一个长发、宽眉、双鱼眼的家伙映入眼帘。
“寇岛！”
心里随即一喜，小步走去坐在他旁边。
寇岛撇了程远一眼，继续趴在桌上吃着饭食。
自己吃了一口炖肉，便抛砖引玉道：“大叔看着有些陌生啊，我在这挖了三年蚌怎么没见你？”
“三年，你倒是一个运气好的，我不挖蚌，没见过我正常。”
“哎！三年了，不知道我那调皮弟弟怎么样了。”
程远叹息一声，朝嘴里扒拉一口鱼肉。
说到弟弟，仿佛激起了寇岛的话匣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着，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
“好了，我还要给柳大人送货，下次再聊。”
寇岛说到柳大人，脸色猛的一惊，又看了看程远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下神色，起身离开。
“呼！”
等寇岛走了之后，程远深吸一口气，嘴角渐渐扬起。
“柳大人？柳青？”
“果然，多准备一条路，选择的方向就是多一些。”
程远舔了舔嘴里多出来的一个子母红珠纹，随即起身回木屋睡觉。
【子母红珠纹。
太原府黑市特有追踪术法。
以十年红沙矿磨成粉，混合施用者鲜血，辅以鱼母皮、蚌壳粉、天沙母、光蛊蝶粉.....混合成无色无味的粉雾。
母珠纹：持有蛊蝶右翅粉。
子珠纹：持有蛊蝶左翅粉。
母纹者可掌握子纹所在位置，方圆三十里。】
“希望师兄脑子灵活一点，能够记得我之前跟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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