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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进城报到

    第二天一大早,在陈白起来晨练之前,钱英就已经简单的收拾好了一下她丈夫要去市里工作用的行李。陈白看到自己的妻子已经把他去市医院用的行李都收拾好了,也没有心情晨练了。两人相视了一下,便直接进入厨房做起了早餐。

    在陈白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他的两个小徒弟又被各自的母亲送过来了,而且他两个小徒弟的母亲还带了东西过来。正在吃早饭的陈白,看到自己的两个小徒弟带着母亲,母亲还带着礼品过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陈白以为今天两个小徒弟不会过来了,毕竟昨天两个小徒弟的母亲来接他们回家时,都和他们的母亲说清楚了。但没想到他们今早还是过来了,这让正在吃早饭的陈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关键时刻还是他的妻子打破了沉默:“哎呀!两个小家伙,你们怎么又来了呀?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师父明天就要走了,所以今天特地让大人带着东西过来,要把正式拜师给补上,怕以后没有机会拜师了。”

    两个孩子的母亲听到钱莹如此说话,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连忙点头回应道。

    “我们是来找陈月玩的。”张弛回答道。陈度也点了点头。

    “小孩子就知道玩,拜完师以后再玩!”小孩子的父母,被小孩子的诚实话,弄得有些尴尬。陈度的父母便打圆道。

    “我也想去找你们玩呢!”在张弛和陈度带着自己的父母来到陈白的院中时,陈月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跑到了张弛和陈度的身边。

    “都还没吃早饭吧?别傻站着了,到屋里坐吧!一起吃个早饭。”钱英说道。

    “吃过了。”陈度的母亲孙兰赶紧说道。然后把带来的一篮子鸡蛋快速地放在了堂屋的一侧。

    “早吃过了,还是先让两个孩子把师父给拜了吧!”张驰的母亲李梅,也学着孙兰,自己带来的鸡蛋和她的鸡蛋放在了一起。

    陈白看到两个孩子的母亲把鸡蛋放在自家堂屋的一侧,赶紧示意自己的妻子上前去阻止。钱英接到“信号”,赶忙上前阻止说:“送孩子过来玩,还拿什么东西?这像什么话嘛!赶紧拿回去!”

    “大婶子,你们赶紧吃饭吧!我们这次来呢,就是送两个孩子过来正式拜师的,还有他们要找陈月玩,我们也知道陈叔要到市里面去工作了,今天这东西你必须要收下,毕竟我们两家的孩子跟着陈叔学习医术有不少日子了,可是你们夫妻俩一点学费也不收,这让我们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呀!”张弛的母亲李梅说道。

    “就是、就是。陈叔今天就要到市医院报道了,说不定你们这两天也跟着过去了,在城里可不比在农村,什么都要自己买,反正这鸡蛋也是我们自家小鸡下的,你就收下我们这点心意吧!”孙兰接着说道。

    “收他们两个当徒弟是我自愿的,再说了,他们两个小家伙的天赋还不错,对中医也有兴趣。自从西医在我国迅速的扩展之后,现在学中医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能遇见他们俩这么有悟性的,还对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有兴趣的孩子不多了!所以,你们没有必要这样。再说了,我们家养的也有鸡,不缺你们两家这点蛋,还是拿回去给小孩子吃吧!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陈白此时开了口。

    “陈叔,话不能这么说呀!你们家的鸡是你们家的,和我们两家的鸡下的蛋能一样吗?今天你要是不收下,以后到城里看病,我们可不会找你哦!”孙兰笑着说到。孙兰的话说完,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现在的气氛也算是完全缓和下来了。孙兰见现在没有那么尴尬了,便又接着说道“陈叔,大婶子,趁着太阳刚出来,天还不太热,我们就先回去到田里干活了,陈叔也好趁早到市医院里面去报道。”

    孙兰如此说话,让陈白夫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别让两个孩子行了正式的拜师礼。

    “好了,趁着凉快,你们赶紧下到田里干活吧!我也该走了,等下耽误了你婶子下地干活的时间,她又不高兴了,就像你们说的,说不定她们祖孙俩过两天也要跟我一起到城里生活了,到时候下田就不方便了!”拜师礼行完后,陈白如此说道。

    “孙兰妹子,我们走吧!”李梅拉了拉孙兰右手边的衣袖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们了!等下你们陈叔走了,我正好也好早点去田里干活。”钱英没有反驳自己丈夫的话。

    “你们俩在这里和陈月玩吧!估计以后你们在一起玩的时间也不多了。我们傍晚再来接你们。”孙兰说道。

    “陈叔,婶子,我们走了。晚饭前我们再来接孩子。”

    “好嘞!好嘞!说不定晚上我还会回来呢!”陈白说道。

    张弛和陈度两个人的母亲走后,陈白也赶往市里了,钱英在去田里之前也嘱咐了几个孩子,要他们三个在家里玩,最好不要出去,如果出去,也不要跑远,更不要在外面惹事,和别的小朋友发生冲突。

    孩子是天真的,也是贪玩的。一开始他们三个确实只在陈月家的院子里玩,但玩着玩着,他们就跑出去了,并很快和别的小朋友玩在了一起,加入了正在玩丟沙包的游戏中。陈度、张弛、陈月他们三个新加入的一起,和先前正在玩丢沙包游戏的三个孩子正好形成对战关系。

    先前玩丢沙包的三个都是男孩子,他们的身体条件虽然没有张弛和陈度的好,但毕竟他们都是男孩子,都比陈月的闪躲能力强。刚开始,他们玩的是不分伯仲,可后来陈月的体力开始下降,虽然轮到他们丢的时候用不到陈月,有陈度和张弛两个在两边丢就行了,但对方都被砸中后,要轮到他们站在中间躲避的,作为陈度和张弛同一阵营的队员,陈月要和他们一起站在中间接受“攻击”的。

    和张弛他们敌对一方的几个孩子也是聪明的,知道陈度和张弛的闪躲速度快,他们就把主要攻击点放在了陈月这个体力有所下降的“软柿子”身上。

    十几轮下来之后,陈月身上被砸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陈度和张弛看了都很心疼,说干脆不玩了。陈月是个要强的女孩,她也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团队,就不愿意接受两位同伴的“劝解”。陈度也知道了陈月的性格,知道陈月是劝不了了,就对“对手”说明了情况:“游戏如果还想继续玩下去,对女孩不要下那么重的手,要么就冲着男孩子来!”

    雄性对尊严看的可是很重的,即使很小,也不容别人敲击的。陈度的话说完,对手就加快了速度,往陈度和张弛身上砸。不过,由于有着不错的身体素质,对方不管怎么用力或是一再提高速度,都砸不到陈度和张弛。不一会儿,丢沙包的竟然比闪躲的还累。其中有一个又高又胖的就有点输不起了,从他生气的脸蛋上就能看出来,于是他停了下来,走到另一个在一旁观战的同伴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回来就朝着陈月的身上砸去。与此同时,刚才听他耳语的那个人已经跑到站在高胖子对面那个丢沙包的人身边,与之耳语了几句。

    最后一个听到耳语的人,赶忙捡起高胖子丢过去的沙包,也往陈月身上砸去。不过,刚才在对手只攻击陈度和张弛的时候,她站在中间只是摆摆样子,因为陈度的话让她知道对手是不会攻击她,现在体力早已恢复过来。就算此时对手再反过来攻击她,她也能得心应手了。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刚才对手耳语的“阴谋”就是只攻击她一个人。这样,就算是体力充沛的男孩子,也会被磨到体力不支的。

    在对手刚开始改变战术的时候,陈度和张弛心里虽然生气,生气对手没有君子之度。但看到陈月能轻松躲避时,他们也没说什么。可身体再好的人也扛不住车轮战术啊!三个丢沙包的,还都是男孩子,只丢同一个女生。现在换陈度和张弛站在中间“打酱油”了。所以,十几个来回下来,陈月显得没有那么轻松了,但她不是那种轻易就认输的人,所以她努力的坚持着,又过了十几个来回,现在的陈月,脚步已显得笨拙了。陈度看到后,又冲着比他都高大两个丢沙包的对手喊道:“你们还算不算男人啊!玩个游戏都玩不起吗?!”张弛也是显出来不悦的表情,但看到对方都比自己高大,也看到陈度已经在他前面喊了话,就没有吱声。

    对方没有理会陈度的喊话,继续攻击着有些累了的陈月。陈度见对方听不进他说的,又看了一眼在努力坚持闪躲的陈月,心里有些酸楚,他低头闭目了一下,说道:“陈月,我们认输吧!”

    “我、还、可以,陈度哥!”陈月一边闪躲,一边喘着气回道。

    看到陈月一脸认真的样子,加上她的回答,让陈度有些不知所措了。可看到陈月被针对,而且她现在躲避的脚步也没有先前那样轻快了的时候,陈度的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但他又怕喊出认输后陈月会生她的气,所以,现在的陈度,心里上的煎熬不比陈月身体上的轻。现在的陈度,目光一直在陈月的身上,一刻也不敢离开,张弛也是这样,一直在关注着陈月。

    “不玩了!我们认输!”陈度大声的喊道。与此同时,一只沙包狠狠地砸在了陈月前面的陈度身上。张弛也想替陈月挡下这一击的,因为他也看到了陈月已无能力躲掉这一下,但他没有陈度的速度快。

    直到陈度挡下攻击陈月的这一击,他才知道对手对陈月丢的沙包力度有多大,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不过这一下他还是压住了火,因为他想起了钱奶奶下田之前对他们的嘱咐。

    “陈度都说认输了,你们怎么还出手砸人?”陈月看到陈度替他挡下那一击时,脸上露出了很痛的表情,但陈度隐藏的很好,不注意看都看不出来。张弛就没有看出来。所以陈月才会这么气愤的质问他们。

    “我们丢出沙包之后他才喊的,而且我们也没想要丢他,是他自己硬撞上来的,这不能怪我们吧!”那个高又胖的男孩子回道。

    “就算是他后喊的,你们也不至于使那么大的劲吧!这一次要不是陈度哥哥替我挡下的话,以我女子之身,非被你们砸出个大包来不可!你们也太没有男子气概了吧!对女人下手都这么狠!”陈月继续发泄着气愤。

    “你说谁没有男子气概了?你算哪门子女人,顶多就是个小屁孩!”先前那个回话的男生继续回道。不过这次他是用手指着陈月说的。

    “说归说,手不要乱指,小心折了指头!”陈度也用手指了回去。

    “我就指了,你怎么着吧?”说着,那边的三个男生同时走进了陈度的身边。

    陈度见那三个男生向他和自己的两位同伴逼近,没有多想,立刻冲向前去,一把攥住那个高胖子的手就要将其折断,无奈对方骨大肉肥,陈度一次没有成功,就给了对方挣脱的机会。高胖子的同伴见其被陈度抓住,赶紧上去帮忙。张弛和陈月见状,也“参与”了进来。就这样,六人开始了毫无章法的打斗。虽然陈度这一方看上去弱些,直到被下田回来的大人看见拉开时,他们并没有比对方吃的亏多。而陈月也基本上没有怎么受伤,因为他们打架的时候,并没有对女孩子下手,陈月身上的伤,还是先前丢沙包时被砸的那些沙包印。

    几个孩子打架的事,很快传到了各自家长的耳朵里。对于小孩子打架的事,大人们自然是不希望看到的,但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大人们也只是教训一下各自的孩子。因为在农村,大人们都知道,小孩子之间有矛盾很正常,不过他们更明白小孩子之间的矛盾都不是真正的矛盾,因为他们也看惯了小孩子之间的这种矛盾,比如说昨天还打的很凶,今天又玩在了一起。所以,大人们也不会因为小孩子之间闹了矛盾,就相互闹得不开心,进而去为孩子出头,发生争吵、打架之类的事情,而是回到家教训一下自己的孩子。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为了各自的小孩子去找对方理论,甚至大打出手时,各自先前打架的孩子又玩在了一起,那有多么的没必要。倒不如省下力气各自回家教育一下自己的孩子,教他们如何与身边的人相处,如何与人为善,等以后长大了最终会收获什么。

    傍晚时分,陈白也回来了,他得知自己的孙女和两个小徒弟跟别的孩子打架的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晚饭过后他对自己的妻子说,要她们祖孙俩明天和他一起搬到市医院分的住房处去住,等暑假结束,自己的孙女也可以在市里上幼儿园了。因为他去市医院报道时,在市医院的大门口碰巧遇到了一个带着病痛离开的患者,那位患者带着失落口吻的自言自语正巧也被他听到:“看来这辈子只能带着这病痛活下去了!”

    “敢问这位老哥,你这是患的是什么病啊?怎么不治好就走了?”陈白听到患者的低声自语后,就好奇的上前问了一下。

    “想治好啊!这位老弟,你说谁有病不想治好,可是……”一位搀扶着老伯的看上去和老伯年龄相仿的老妇没有把话说完。

    “怎么?是这市一院没有能看好老哥身上病痛的医生吗?”陈白追问道。

    “不是没有能看好我身上病的医生,只是这费用太高了,像我们这乡下来的,看不起啊!”老伯略带伤感的说道。

    “是啊!要一千多呢!”一旁的老妇紧接着补充道。

    “老婆子,说这些干什么!这位老弟也是来医院看病的吧?你应该没有我的严重,一点钱就能看了。”

    “老哥这患的是什么病呀?要这么高的费用?”

    “唉!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需要治疗的时间长,所以要的钱才不少的。”

    “那具体是什么病症啊?”

    “具体什么病症我不记得了,刚才医生说的名字太长,我没有注意,就记住需要多少钱了!就是我昨天下午在田里干活时,,给自己种的一点菜浇水,在园子边的塘里挑水时,水桶打好水我往上挑水的时候,突然感觉左臀部和腰疼痛了起来,唉!害的我把水桶都丢到塘里了!”

    “这么说老哥昨天下午就来医院了!到现在还么有治好?”听到老伯说了病情以后,陈白觉得这就是肌肉关节运动过量导致的筋骨拉伤,不至于要治疗那么久啊!

    “没有!昨天我以为就是扭伤了一下,睡一觉就好了,结果第二天疼的更厉害了,今天一大早我和老婆子赶过来的。”

    “唉呀!老哥!为什么扭伤之后不过来呢?这是比一开始拉伤难治一点,就是要多吃十多天的药而已,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吧?”

    “唉!跟他说就是不听,非说乡下人干活累伤的多,睡一觉就好了。”老妇人有些抱怨的说道。

    “老哥,我以前学过这方面的医术,就让我给你看看吧!”

    “……好、好,价格高吗?”老伯一听这个比他年纪轻点的陌生人要给他治病,先是愣了一下,以为他是这医院附近拉皮条的,但后来还是同意了。一是因为他也不想带着这疼痛活下去,毕竟年纪不小了,忍受力没有那么好了。二是因为说不定眼前这个人能治好他的病痛,而且价格也不贵。

    “不要钱。”

    “老弟啊!你这是骗人呢吧!天底下还有这好事?你肯定不会治病,有可能越治越严重,最后再问我们要更高的价钱,你给我们拐到那个偏僻的地方,我们还能反抗吗?这种事情我们又不是没有听说过。”老妇人开始警惕的说道。

    “老姐姐啊!你就放心吧!我就在这医院门口给你们治。”陈度好心被别人当成一种欺骗后,无奈的笑着说道。

    “在这里怎么治?”老伯疑问道。

    “不是怕你们不相信吗!趴在床上扶正自然是比在地上好些的。你这只是筋骨拉伤了,我帮你扶正一下,你回去在吃点药缓解一下就好了。要不是你救治的不及时,药都不用吃,吃点自己家的土产就行了。”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皮又不花钱,治不好我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老妇人不相信的说道。

    “老婆子,我还是试一下吧!好不好的也不多这一下。”老伯说着就趴在了地上。他这一趴不要紧,结果引的周围的人都聚集了过来。

    老伯趴下后,陈白没有心情去理会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便开始了他的治疗。他先是从老伯的颈肩出下手,然后几根手指顺着筋脉向腰部走去,然后双手又顺着臀部向腿部走去,等走到脚后跟后,陈白收起来他的双手,双膝跪在老伯膝弯上六指处,双手的拇指放在大腿根部,然后快速一按,紧接着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又迅速的按了一下老伯的腰部和背部,在老伯还没有感觉到疼的时候,陈白的医治已经结束了。

    “老哥,起来感觉一下。”陈白起身后说道。

    “哎呦……!不疼了,老婆子!”老伯先前的一声哎呦,让观看的众人以为他被“折磨”坏了呢!还好他后面及时补充了,要不然他的老伴就要发飙了。

    观看的众人见这位浓眉大眼,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的稍微有些瘦的老哥,用熟练的手法治好了病痛的老伯后,议论纷纷。因为他们中间有大多数的人不知道老伯是来这里看病的,也有看到过老伯去医院问诊的。有说这是故意在这里表演的托,骗人去看病的,等到了之后还不知怎么样呢!也有附和的,说是刚才听见他们的谈话了,就是骗人的,还要报警。当然也有拍手叫好的,因为他们看到老伯是来医院看病的,其中就有一个还在问诊的时候排在老伯的后面呢!而且还和老伯交谈过。所以他说陈白是真本事。

    很少来大城市的陈白,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议论,真是让他“长了见识”。不过,他没有对这些人的议论作出回应,而是习惯性的从手提包里拿出笔和纸来,然后写了几味中药的名字递给老伯,并说道:“老哥回去后,把这上面的几味药熬好了空腹吃,喝个七天,然后每天喝点粥、蛋汤、鱼汤,吃饭就按平时的正常吃,不过西瓜吃药的那几天就不要吃了,开的药有几样都是农村田里里常见的,好弄。鱼吗?村里的塘里面好抓,鲫鱼就行,能抓到黑鱼更好。”

    “哎、哎!好的。”老伯答道。

    “真是谢谢你啦!这位老弟!”老伯的妻子感谢道。

    “举手之劳,趁着天还不太热,你赶紧带着老哥回家休息吧!等下到中午热。”其实让老哥喝鱼汤并不是陈白治疗他的食疗食物,而是他看老哥的身体有些弱,从刚才的谈话中,陈白听出了这个老哥平时干活多,要吃些营养的,不然以后就算好了,恐怕还会在犯病。

    “老弟你真是大好人呐!还不知道老弟弟叫什么名字呢!”老伯上前握住了陈白的手说道。

    “我叫陈白。”

    “你就是后院门诊部楼上挂着的横幅上要迎接的陈白专家吗?”老伯这才仔细地上下打量着陈白,虽然他看到陈白和他穿的差不多,一身朴素,而且黑色的手提包也有些破旧,但还是忍不住激动的问道。

    “肯定是的,就冲他三两下治好你病痛的手段,名字又对,他不是陈白专家还能是谁?!”老伯的妻子接着说道。

    “专家不敢当,不过我确实是个医生。说不准是和我重名的人呢!”陈白说完,大家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他就是陈白?”

    “他就是那个医术精湛的陈一手?”陈白从他师傅那里传承的正骨医术,医治时只要在患者的穴位上按一下就好,所以人们就送他一个外号叫“陈一手”。

    “没错!他就是陈白,刚才他三两下就治好老伯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