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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玉龙山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踏过荆棘中找到安静,踏过荒郊我双脚是泥泞。这些天,我和刚子翻山越岭,专走人烟稀少的地方辗转到了这里。

    刚子要回去处理手头上的事情——还要去见他师傅——我的肖杰舅舅。

    他见我对这地方颇感兴趣、乐不思蜀、执意想留下来,就联系了他在当地的一个朋友“悟”师傅,托付交代了一番之后就动身了。

    他的朋友“悟”师傅是位知名度很高的玉石雕刻专家。他领着的几个人在这里与其说是采玉,不如说挖玉石更贴切合适。因为他们几个人常年四季在玉龙喀什河的河道上挖玉石,属于刚子所说的捡矿挖矿的那一类。

    悟师傅说他领着其他三个人这些年一直在这里挖河田玉,他们分工明确,那三个人负责采挖石料,他自己专门做石料雕刻加工,已经积攒了不少,就等着刚子把这些成品往南方运了。

    采挖、加工、运输一条龙,由于这几年内地的同行少了,基本上没有竞争对手。物以稀为贵,南方和外面的行情是呼呼呼的往上窜,真的是百花杀尽、我家独放呀,悟师傅说的很是开心。

    悟师傅还说这一切都是刚子安排的,从选人选址到材料配备都无声张,全然默默有序地进行着……

    听到刚子的这些事,想不到他居然还有如此高的智商与智慧。

    美玉是有钱人的玩物,想不到我竟然和挖玉人在一起了。

    听悟师傅讲,古河床因为古河道缕遭大水冲刷,新河道逐年降低,而两边的古河床相应的在逐年增高,随着造山运动、河水改道、大地震等自然变化的原因,世易时移,古河床就被托举到了新河道两边的山梁上,因此说古玉龙河已不在地面而在山上。

    现在河道两边远处的山梁才是以前的古河床,而只有古河床才蕴藏着丰富的玉石。为什么呢?因为现在的河水改道、新河床冲刷的时龄太小了,而老的河床在几千几万年前就被托举到高处去了,又因古时候挖玉的人少等因素,大部分的河田玉籽石亦存在于山顶。

    我放眼看去,古河床的沉淀层果然是一层一层的,一层沙石、一层沙土,一层一层重复叠压裸露,被大水冲刷过的痕迹轮廓分明。沧海桑田,河床变成山梁就不足为奇了。

    他还颇有兴致心领着我逆流而上去了玉龙喀什河的源头——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村落——黑山村。在距离村子不远处,他还发现了一大块埋在山根部的羊脂白玉。我由此大致了解到了美玉的出处与来由。当然,也更是耳闻目睹了挖玉人的清苦与艰辛。

    寻一处清幽,觅一处清雅,得一份心安,享一份淡然,身若不落俗事里,心便不染尘埃物。

    我不敢说视金钱如粪土,但确实对金玉财宝兴味索然看若空洞之物,兴趣不大。

    吸引我的、我颇为向往去那些高山大川里寻幽入微,去穷荒绝徼处想看个究竟。

    所以,我便与悟师傅辞别,离开了烟火人间——走上自己寻幽的路,去看自已想看到的世界,笃行不怠。

    前路无知求何事,途中不敢停脚步。山径晓行,岚气似烟,我朝着大山方向而去。

    沿途经过的平阔的大地让人心旷神怡,无比的愉悦,我好像更是偏爱与神往深山里的幽秘,那里穷幽极微,至纤无际,那怕是遇到这样那样的凶险也无惧心……

    我于是走走停停,停停再走,一会儿慢一会儿快,且看且行。

    随心所欲的浏览、尽情享受一路上美景带来的惬意,时不时还吼上几嗓子借以舒怀,当然,也见识到了沧海桑田、领悟到了不少的岁月遗留下来的沧桑变化。

    只身于大荒之中,此刻,我提气加速、飞纵而行。

    乡舍田园——草原河流——大漠孤烟、还有远处的雪山雪峰忽高忽低起伏连绵,忽明忽暗目不睱接,在我的视野里交替出现,不断切换着仿佛油彩画一般的各色风景,令人眼花缭乱,又渐渐地从我的视野里不断的消失。

    飞驰中,我陡然被眼前的一座大山吸引,这座山山体庞大,地势陡峻,峰峦起优,峭岩危耸,沟谷下切颇深,是我一路过来未曾遇到的景色迷人的大山,我被它那独特的山景所迷惑。

    由下往上眺望,这座大山从山脚到山顶依次大致分为——山脚森林茂盛绿意盎然——山腰向上树木逐渐细小稀少绿色减少——再往上树木消失出现了枯萎发黄的草甸——山顶上白雪皑皑,十分地夺目亮眼。

    我用尽脚力飞纵到了大山的最高处四处眺望,山上风光,冰天雪地,山顶的积雪被晴日所融化,青葱的山色如同洗过一般,格外鲜亮明媚,像刚净过面的美人正在宁静安详梳理她的发髻”颇令人爽心悦目,心旷神怡。

    啊!不登高山,诚然不知天之大呀!天阔地远,直下无底旁无边。

    想不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让我领略到了人间春、夏、秋、冬、全年的四个季节。诚如人们所说的一天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大自然的神秘变化、在这里现显的淋漓尽致,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许是飞走的太快,这里的美景在我的视野里总是昙花一现,像变魔术一样忽儿出现,一座大山瞬间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然而,我的目的不仅仅是游山玩水看风景,更多的心思还是希望能看到常人看不见、难看到的奇景怪事。因为我坚信,我所希望看到的一定会在前方。

    云涛烟浪最深处,人传中有三神山。既然先辈有此一说,必不是空穴来风,自会有他深奥的道理。然而,自古神仙的传说,都和名山有关,“名山”在哪里呀!

    不知走了多远,诚然若如走到了另外一重世界,绿色尽失——眼前尽是沙山、沙丘、戈壁旷野以及呼呼吹过的旷野之风,天无飞鸟,地无虫蚁,杳无人烟。

    孤身一人,一通瞎奔,面对荒凉素景,兴趣顿时骤减。

    此来何往?目的到底何在?一时混沌茫然不知所以、我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慢下了脚步边行走、边寻思、目光还是不住的四处张望着。

    “哦,那里是怎么回事?”正走着,我看到在我的正前方——有一座光秃秃的山——这座山“面向我”的一面仿佛是一张巨大的人脸——而且还是满脸堆着笑、眨巴着眼的人脸。

    “唉吆!”我赶忙收住了脚步,伫立凝视。

    生怕自己目乱晴迷,视觉不清,我刻意振了一振精神、拍了拍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睁大眼睛全神贯注——仔细的打量着那座山、以及那张大脸。

    “哇!”我目定神呆,非常的吃惊。

    那确实是一张巨大的人脸,有鼻子有眼,他还堆着脸、正在对着我一脸笑的样子。

    咄咄怪事,“世上居然还存在着如此大的脸。光是一张脸都能占了一面山体,那整个身躯该有多高大呀?我在他面前岂不如一粒“芝麻”大呀?”

    传说西域有“大神”,莫非——我睹物思人,在做着各种各样的联想?“既然有非凡之像,肯定不是凡间之物呀,那么,他是何方神圣?”我踌躇着不敢前行。

    “唉!”继续向前呢、还是转身回头?如果前进,万一他对我动怒了呢,光他用舌头轻轻一舔,就能让我粉身碎骨,惹不慎被他踹上一脚或抡了一拳,我岂不成了碎肉粉末了?

    转头退缩当然相安无事,但却负我初衷、辱母赋予我的神圣之命。再者说,大神们操心大事,人家也许是在视察万物,窥测世间之事呢,根本就没看见我这颗“小芝麻”,是我多想多虑、自作多情、在庸人自扰、自欺欺人了呢。我宽慰了自己,在给自个打气。

    在求知的路上,我断然不可能回头,等待和犹豫才是这世界上最无情的杀手。

    我打起精神调整好气息,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座人脸的大山飞纵过去。

    说来又是奇怪,在我向前飞纵——我与他的距离逐渐缩小——我在接近他的同时——山上的巨脸也在与我做同步地、做成比例的缩小,我越是接近山体,他的脸型就俞变俞小,他仿佛与我故意作怪。

    怎么会是这样?难道是我的视觉出现了幻觉?

    我故意顿住脚步停下来观瞧,他忽然又变大了。分明他在作怪。

    等我飞纵到了山底仰头再看时,那张巨型脸完全消失,除了光秃秃的大山,什么也看不见。

    “是何方神圣,竞然有这般变化?”

    已疑无可疑,此山肯定有文章,藏有玄机。

    我施展腾空飞纵之术从山底到了山顶、又从左至右仔细寻察,眼前除了高低错落的山脊夹杂着微微的山风吹过,天阔云高,山上静悄悄别无异常。

    整座山像是一座青石山,当然,山上的山凹处不外乎存在着一些沙土和沙石。

    我决定不再到处寻找,干脆拿着金钢杵随便在一块大青石块上咚咚咚、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仙爷,别敲了,你再敲——这座山就被你敲塌了。”

    倏然,不知从何处飘来声音,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缓、声腔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听起来颇舒坦。

    听到了声音,似乎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原因,我居然没有丝毫的惊慌或者是其它的紧张和不安。

    我居然喜戏耍欢,玩笑般地说道:“我敲的是山上的石头,又没有敲你,怎么就碍着你啦?别太夸张了。”

    我停住手没有再敲,嘴里说着话、两眼四下里观望察看着。看了一阵子不见动静,依旧是悄无声息,不见反应,没有见个人影子。我于是再敲——咚咚咚、咚咚咚……

    “哎哟,你想震死我呀,不老老实实、舒舒服服找个地方享受人间生活,跑到这秃山荒野里犯什么神经?学敲鼓也不找个好地方。”声音不紧不慢,我听到——这声音是从山的肚子里飘出来的。

    山空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我又停手不再敲击,却大声说:“高人哪,你是神人——为何只露露脸——却不现身呀——你若匿影藏形不露真相我就一直敲,反正我闲来无事,敲着石头响,心情也舒畅呀。”话一毕便抡着金钢杵又咚咚咚……

    “唉,宁静惯了,夲不想多少言语。见你这般执拧,又都是道家门里、同根同源的,见过也罢。”说话间,在我面前忽然出现、站立着一位轩轩霞举鹤发童颜的长者,他仙风道貌,身着锦袍、透着一身的仙气。

    奇怪的是,在他的头顶端、怎么还长着一面“镜子”?他的年龄看不透,我不敢乱猜。

    彼此礼貌招呼之后,我俩便有了以下对话。

    我:“大荒之中,山上寂寥,前辈缘何在此?”

    长者:“你这年级,不在学堂上课,何事独步这大荒之中呢?”他反过来问我。

    我:“世界学问大,所以来走走。前辈的面部忽儿成了一面山体、忽儿却不见了影踪,变化之大令小辈不知所以诚惶诚恐。”

    长者稍作思考说:“对你直说了也无妨,道家门里不说二话,我乃天域山神,师出昆仑墟玉虚宫,听命于后土娘娘规制,经管天宇诸多大山有几万年之久了,与我相比较,你才活了几天。”

    他指着头顶上的镜子接着对我说:“此乃大神域界通化神镜,此镜可洞悉宇宙间的万事万物,幻化无穷,有通天之神能,凡是它照到的、我皆能看到。此山名曰玉龙山,属我设立造就的。山因我而存在,我若去了他处,此山自然就消失无影了。”

    一听说“昆仑墟”三个字,我自然想到了西王母,当然还有后土娘娘等大神仙:“我的神呀!来头不小,难怪他有如此变化。”

    我不仅惊讶万分,更是肃然起敬,赶忙躬下身子作礼:“小辈冒犯前辈了,还祈以凉解。”

    “哈哈哈,”长者笑的爽朗“,他笑眯眯说道:“见怪不怪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修行了几万年,大难劫数经无可数,世上的大怪小怪、各种模样见的多了,见怪不怪已经是常事,习惯早成自然了,再者说,若论辈分,你还得叫我舅舅呢,哈哈哈,小外甥?”他直接叫我外甥。

    “啊,让我叫你舅舅,你认识我?”我莫名其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又问他:“我怎么会有几万岁年龄的舅舅呢?我妈妈她从来没有给我提起过你?”

    长者:“大神域界内,你姥姥、我母亲和其它长辈之间的事、她们都是透明互通的。其中原由太多,你听我简而言之,听了之后你就明白了,哈哈哈……”他仍是笑眯眯的说:“从盘古大帝开天辟地,女娲娘娘捏造生灵时起,王母娘娘、后土娘娘、你姥姥九天娘娘等大神们就前后出世了,西王母、后土、九天娘娘皆互称姐妹而且走的很近,我为后土养子、你母亲肖霄神女为九天娘娘之续女,以此说来、你自然得叫我舅舅了,哈哈哈”。

    “噢,你说的还有些道理,那我问你:”我又反问长者:“你说的续女是什么意思啊”?

    长者:“续就是续接血缘,九天娘娘把她的血液注入到你妈妈的身体里了,你们祖孙三代才有血缘关系的……”他又说了一堆子的话。

    “噢,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诚然醍醐灌顶,确实明白了其中缘由。

    长者:“你既然明白了、那就叫我舅舅,别再没大没小的乱称呼了”。

    我连忙叫道:“舅舅”嘴上这么叫,但是确心里是涩涩的,一忽儿的功夫就多出一个舅舅来。

    长者:“哈哈哈,既然都叫舅舅啦,那咱俩就是亲戚了,你舅舅我大名叫于由儿,宇宙之子的意思,只有大名没有小号,这名号够大气吧。你就用不着介绍了,我知道你叫肖山,小山的意思对吧,说起你的名字来我觉得你妈妈也太小气,以她的名号和身份,最起码得给你起个战神之类的名号,叫起来才有气势嘛”。

    我见他唠唠叨叨,就赶忙接过话茬,忙问道:“宇宙之子舅舅,你这么大的名号,敢问你是做什么的?不可能无所事事、安闲自在逛风景的吧?”

    于由儿:“你也太小看你舅舅我了!”说这话时他的嗓门有点大,他自觉有失风度,于是略略的顿了顿、接着又“吭、吭”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温文尔雅柔声细语地说道:“当然,你才认识你舅舅我、对你舅舅我还不甚了解,舅舅也不怪你,倒怪舅舅没有介绍清楚。”他声情并茂,表演似的表情丰富、动作也很滑稽,听着起鸡皮疙瘩。

    他接着语气严肃的说:“现在你听我讲,当今大神之域,盘古大帝依旧不改初心忙于开天辟地,宇宙世界里,只要他觉得能养生灵的星球他都抡着神斧子辞开它,那个真的是累啊,忙的不亦乐乎;女娲娘娘当然也不闲着,盘古大帝在前面开辟天地,她跟在后面根据实际情况还得考虑捏造什么适合当地生存的生灵,劳心费神忙忙碌碌;宇宙总理王母娘娘每天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操的心更多,她经常到处巡视“今儿开这会、明儿开那会”商议谋划如何管好宇宙的各样事务;我母亲后土娘娘一刻都不闲着、身兼数职,既管民政又管农工、连财政都交给她了;你姥姥九天娘娘既管宇宙安全又得统领三军,千头万绪忙于调和或者消灭宇宙世界里的一切罪恶战争和不安全因素。再说我吧,协助我母亲监察宇宙世界山川河流、阴曹地府等情况,一刻不敢马虎,发现异情立马上报,马不停蹄到处观察,应该是大千世界里的侦察兵呢,还有,就是你的母亲肖霄神女,她得了九天娘娘真传,文韬武略,褎然冠首,带兵打仗保安全协助九天娘娘,如果策名委职,最起码算得上参谋长副司令级别的……”他快人快语,健谈又风趣,滔滔不绝,不苟言笑。

    他所讲的,其中一部分我的母亲已经给我说起过,然而我姥姥和我母亲带兵的事情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对此,我母亲从未提过。

    藕发莲生,必定有根;瓜熟自落,水到川成,天之大,世界辽阔,未知之事,需要我学的东西诚然太多太多,

    我牢记着母亲的话——多听、多看、多思考,渐渐地开悟,慢慢的集聚能量。

    我:“这里忽寒忽暑忽暴日,环境恶劣,巡察和修行也得有个好地方啊!你何不在玉虚宫里作功课呢?”

    于由儿:“你所理解的玉虚宫,应该是昆仑山上的昆仑墟界吧。错了,你那是书夲上的知识。昆仑墟不在昆仑山,它在宇宙的神域里。在宇宙世界里,是先有昆仑墟,多少万年之后才出现了昆仑山。”

    “噢,原来如此啊!”知识无穷尽难免出偏颇,此刻我又收获了有关昆仑墟以及天上的知识了。

    我低着头正做思考时,又听他说讲:“再说我这玉龙山,此处不高不低,正好能避开风霜雨雪,周边的风景尽收眼底,山山水水一览无余。”他略略停顿后又讲“若说好去处,我所居之处冬暖夏凉,食果琼浆应有尽有,不比天神界里的“琼宫瑶殿”差,每在我的巡游之处,就地就给自己造设一处美宅。你若有兴趣,可否随我走上一遭,去看个究竟,你也享受享受如何?”

    他说的风景和山山水水这里实在看不到,荒山倒是不少,哪里有水水。我刚想趣笑他,但略略思忖后觉得唐突不妥收住了口,就随口一说:“当然乐意,有吃有喝又长见识,何乐而不为。”

    见我应允了,他说我的姥姥虽然是奇门遁甲之鼻祖法力顶天,却说我这个孙子辈才懂得皮毛——功力欠佳,可以借他的宇宙天地变幻术穿石而入。

    他分明小瞧我了,我妈妈确实教会我不少的……

    于由儿:“上天神界,阴曹地府,天地之间能去的地方我都去过,再美也不过我住的地方好啊。”我跟着他来到了他深居在大山腹腔里的住所。一到这里,他就满脸堆笑、乐呵呵地自我乐道。

    还别说,果然是别有洞天,不同凡间。只见金光点点熠熠生辉,富丽堂皇,金银珠宝琳琅满目,缀满了居室的整个空间。用他的话讲:“说是个洞也行,说宫殿也没有言过其实。玉山,乃玉石之山也”他这里诚然是金、银、玉各种宝贝应有尽有。

    “精致,舅舅你活的洒脱又明白,把居室布置的这般精致。确实别开佳境独创一格,一看就是境界高懂得生活的神仙。”我说我没有恭维,其实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真认人啧啧称羡。

    “哈哈哈,你也别抬举,别无他物,美食佳酿尽管你享用。”他依旧乐呵呵、善言善举,和蔼自然的样子领着我在他的世界里给我翻翻这、看看那,一会拿这个、一会拿那个丝毫不见矜持作态……忙的不亦乐乎,热情的待我。

    见他诚恳,我便不客套做作了,便自个观赏起来。

    入仙山仙境都是颇有讲究的,“非大能大智者概莫能进。”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而我这位“宇宙之子”的舅舅也不问个详细,他毫不戒心,似乎冒天下之大不韪——太过简单地就把我邀请到他的居所来。

    再者我呢,初次见面就一接如旧,也不细加思量和赜探隐索就冒冒失失地就跟着他进来了。彼此间的这般同频,互不间防,连我都不得解释,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我俩都欠考虑了?还是真的“有”一见就熟、无需设防的渊源吗?

    “你不必多虑,大道从简嘛,我的眼光自有独到之处。几万年光景,我邀请进居舍交心者、算上你也不过三人,因为相知相识、知根知底、颇投机缘我才与相见并且相邀的。哈哈哈……你莫要顾虑才是。来来来,他带着我让我坐在了一张上面放满了果食、饮品、一把银壶和两支玉杯的大金桌子旁,随手端起银壶给两个玉杯里倒满了酒样的饮品,一时间满空间馨香扑鼻,沁人心肺。

    “来,先喝你舅舅的一杯仙液琼浆润润嗓子提提神、压压惊,它可不是空谈之物,人间没有——是从天上来的呢。喝了它,保准你从头到脚耳更聪目更明,神力加持功力大增……”我俩坐下来边饮食边续聊。

    神仙不出门,方知天下事。我的心思自然瞒不过他,于是我便问。

    我:“不曾谋面,舅舅怎么知晓我的来历?”

    于由儿:“哈哈哈,前面我已经说过了,大神域界里事事都是相互通气的,你母亲肖霄大仙意外得子的消息,在神域界早就传为佳话了,我又岂能不知。你小子与道家有缘,颇有造化,自然与我也有缘喽。只要不在玉宫琼阁,行走于天地间,天地间的大小事宣我尽然皆知,否则就当不了神仙喽。远的不说,就说你前面做的事情,那哈喇古墓的地下诚然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你就去了,而且毫发无损还能全身进退。如果没有神力相助,那里真的是有去无回,一般人是出不来、回不去的。你是不知晓,其实那些螳螂人和小灰人的身上是有先进的武器的,那些武器能轻轻松松毁灭一座城池,人家只是慑于你身上的护身符——那根金钢杵。”

    我去哈喇古城的事他都知情?我急忙接着问:

    我:“舅舅,哈喇人到底是怎样消亡的?”

    于由儿:“已过去了的事,原夲不该重提,你问起了,那我就知人论世说说而已,不然你仍旧忽明忽暗不甚明了难以释怀。总归起来不过“因果”二字,世界之大,生灵众多,不同星系、星际、不同的维度空间以及不同文明程度的众生、你来我往,都穿梭于大千世界的宇宙间寻找适宜各自生存的星球或空间。早在人类拉弓射箭、原始狩猎时期,有的外星文明就驾驶着宇宙飞船、或者其它的航天器装备着比人类现在的核武器还要先进、威力更猛的武器来到了地球,其中就有你所见到的螳螂人和小灰人了。是螳螂人和小灰人先到、他们适居而生,探寻足迹无所不在。而人类——还一无所知——哈喇人才是后来者。哈喇人愚昧、狭隘、自大狂妄,目空一切,在自身禀赋不高、智慧还十分落后的条件下,单凭蛮横和狂暴占取了螳螂人和小灰人的落脚地,自以为无匹于天下。令哈喇人所料不及的,人家只用了简单的能量波震就将哈喇人震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意志力尽然丧失!再进而用了人类自已灭自已的蛊惑方式将哈喇人一锅端了!是哈喇人的极端冒进,规求无度才自取灭亡的。事有曲环,人分高低,不可否认,人类的智慧很伟大,但是宇宙大道贯穿万物之中,无穷无尽,浩如烟海,四下弥漫,无所不在,人类的语言是一个有限度的容器,他装不了无限和永恒啊!人的语言无力企极呀。受低维度局限,人类的智慧至今还无法迖到极致,仍然在二维——三维度里高低徘徊、无法迈出适合自身的星系进入四维——寻找更高的生存之道,有的还依旧凭着野蛮掠夺、靠着杀戮强取。而咱们哪,要在世上行稳致远,时时刻刻都不要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哟……天道天意哟,宇宙的法则。”

    宇宙的法则,我猜他最后的这句话是否与“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相互关联?

    我:“真是匪夷所思,难以想象啊!舅舅你识多才广,贯通古今,又知来藏往,我真的是折服不已呀!舅舅你能说说金钢杆吗?”

    于由儿:“知道,知道,我每日巡山,日日遁行万里千里,耳目听视千里之外也不夸张。几万年耳闻目睹昊昊冥冥,世间变换数不胜数,我所说的都是亲眼所见、纯经验之谈、并非道听途说。你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这地下九幽处的那些高级文明你还耳目闭塞、闻所未闻呢!话不多说,单说你的行踪,其实你所到之处尽在我眼里掌握,神仙之子在凡间走动的、目下只你一个,你到了我辖域我自然会知晓的。至于你说的金钢杵,其实它不叫金钢杵,它是你姥姥——九天娘娘背囊中的神箭,天域称它为“玄女神箭,”它去攻击时可长可短、可大可小,形态、色彩变化可随娘娘的旨意变化而变化,是九天娘娘用上古时的宇宙真铁炼制煅造而成,浸着九天娘娘周身血液和神能,一如娘娘身上的神骨或发丝,可满天变化——有的放矢,是集上古神域超级能量于一体的兵家神器。它识主认人,只为九天娘娘血缘效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娘娘瞅准的目标——神箭一出囊口,它就直奔目标追杀、专取其要害,而且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速度超级神速,稳、准、狠,百发百中,在宇宙世界里极具威慑力。更慑人心魄的是——它刺杀完了目标还能自动回归娘娘的背囊中,静待出击。如此神器,世上的鬼、怪、妖、魔有哪个不惧怕的。”

    噢!怪不得呢,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那些个鬼怪异类为什么那么的惧怕我,原来它们是慑于我身上“金钢杵”的神能和威力!

    我又问道:“我是如此的渺小,你是怎样看到我的?”

    于由儿:“早知你会这么问我的。答案细说起来很复杂,用现代的话说,我打个比方你一下子就明白了,比方说你是天上的一颗卫星,我是地上的雷达,因为我俩身上彼此都有特殊的能量传输,还有共同适应的维度磁场,所以彼此随时随地就能联系上,那怕你是一颗小星星,我这个雷达也能看到你,跟踪到你心行迹。再者说,我的维度和能量远远在你之上,对宇域之事无所不察。而你,神仙之子你夲身就自带着能量和神气,只是你不自知罢了,在天地间,诸如猛禽猛兽鬼妖之类皆可看到或者能感觉到你的神力所具有的巨大能量,它们是十分惧怕的。如果相比较,你仿佛一团火,而它们就像是雾气雪片……”

    维度,很玄幻神秘的维度,记得妈妈也多次给我说起过,今天在这里又听到该话题。维度究竟怎么讲呢。

    我:“舅舅可否给我讲些维度知识,我妈妈也曾说过,我半知半解,没有完全释然?”

    于由儿:“所谓维度,其实就是宇宙世界里能量集聚和绞织的空间,它是物质性的存在,聚集的能量越大维度就越高,神力相辅相成自然而然就俞大,多种高能量集聚是宇宙空间里实实在在的存在。多维度不是单一的——但确是宇宙世界里极少的。人类只能看到宇宙空间里极小部分的生灵和物质,因为局限于视力和思维能力,其它存在于宇宙空间里的物质人是看见的。为什么呢?毋庸置疑,皆因低能量、低维度!维度可以说是生命体——具体到人——是人的磁场强弱、能量层次的大小有区别而已。因而,磁场强、能量大的在最高端,他们无所不能与世同在——比如神仙;最小的在最下面——比如说一般的人或者虫蚁之类。有人把维度分为十一维度、还把神域界分了三十六重天,若按其分法,你母亲目前在九、十维之间。因为之前我在门山亲眼看见过仙队的排列,西王母、后土娘娘、九天娘娘、太阳、月亮女神……都说九天娘娘神居三十四、三十五重,照此说来,你母亲的神宿就不言而喻了。”

    我俩虽然初识,但是相谈投机,天上地下,神界人间,妖魔鬼怪无话不谈。说到这些时,我便问舅舅人死了之后一定会成为鬼吗?

    他说这也不一定,不可以贤愚不分,一概而论搞一刀切。因为天地分阴阳,众生有善恶,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有一些确实会变成鬼,但也有人升天成神,有人超脱成圣人,有人继续投人胎,有人会做畜生,有人连鬼都做不了,只能去地狱受严酷刑罚,生不如死,说这一切,都由个人的业报决定。还说鬼也是一种生命体,我们身边都有很多,只是大家的磁场和能量不同,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互相都不受影响的。因为存在不同的维度——是多维度空间,人有人道,鬼有鬼路,整个十法界夲身就是由低到高的存在。能量越低、恶念越高就越往下降,反之则往上升。人界属“善恶共存,凡圣同居,”是个界限区域,人道是高过鬼道的,而鬼道众生就存在人道之下……

    我俩长谈当中他还给我讲了诸如夺命鬼、替死鬼,掉死鬼,饿死鬼等等世上许多种类的鬼和怪的事,并且叮嘱我神仙不光是扶正驱邪,还专司世间阳冲阴司杂务、调和世间阴阳矛盾等等的职责。除此之外,他还说到了诸如外星人、平行世界、暗物质等宇宙世界里的事情……

    其中一件事情在我听来神乎其神,不可思议。

    他说二郎神当年搜山降魔遇到了劲敌久拿不下拜山求助,见同门同宗有了难处他岂能无动于衷,于是他邀请二郎神进玉宫还倒了两杯琼浆仙液让二郎神喝下加持了功力,又“送”了二郎神一只“哮天犬”以助降妖除魔。

    我听得云里雾里天旋地转,天下人谁不知二郎神的神勇,孙悟空都被他打的乱窜,降魔还会有难处?而且,二郎神的神犬还是我舅舅——送的?

    我嘴上没说,心里却犯着嘀咕。但凡不能说透的东西,都需要时间来释怀。

    他最能揣猜我的心思,说我用不着心里犯疑,“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不明白的事你越想它——会让你头疼乱了你的心神,事实会让你明白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事情世上到处存在,宇宙世界是运动中的矛盾的组合体,有阳就有阴,有善就有恶,世界是在阴阳善恶、错综复杂的矛盾交织当中发展变化的,说我以后说不定还会遇到。

    经他一点拨,我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世事无常,世上阴阳两道的高人怪事真的是多了去了。

    我在他的“玉宫”里算起来住了两天了,获益匪浅,心下欲再住些时日、多汲取一些珍闻卓识。又想到我是无目的漫游之人,而人家身居要职肩负重任、耽误了舅舅的公事、岂不有己无人自损名声,由此心下忐忑开始恍惚了。

    “既来之,则安之,你心下不必游移,我出巡一二日,玉山周边光景有你感兴趣的事,无妨你领略,待舅舅二日回来带你到别处去。”我这“宇宙之子”舅舅揣测人心也是一流的。

    我送于由子舅舅离开那座玉山时,我俩站在山顶环视四周,天苍苍,地茫茫,环宇辽阔,大漠戈壁浩瀚如海无边无际旷远迷茫。他指着山下说:“曾几何时,大洋转大荒,平地起高山,沧海变桑田。光阴流转,斯人逝丂。上溯2000年,周边的这一区域烽火狼烟,野营万里无城郭,年年战骨埋荒外,战马嘶鸣、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争夺不休、是血染疆场的古战场。

    于由子舅舅巡察去了。

    日落西山,彩霞炫丽,天地之间蓝、橙、红、白、四色浓墨重彩亮鲜夺目。

    我飞下山就近漫步。

    闲步当中,看到不远处的细沙石子在就地打起了小旋子,同时又听到了呼呼呼的风声。

    知识告诉我,这是“沙漠风暴”的前奏。

    果然,较远的西北方向出现了灰压压、有几十米高的灰色沙浪翻涌着滚滚而来,气势十分凶险,沙尘暴过来了。

    天有不测风云呀!我不敢迟疑,当机立断,赶紧向着身边的高处飞纵而去,试图寻找一个舒适的安身之处避开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如果实无去处,无奈之下也可选择隐身遁藏。

    寻寻觅觅,有地窝、也透视到了几处墓穴,相比之下,有一处墓穴里的空间和摆设还比较惬意。

    我轻松一个闪身,便遁身于这个墓穴之中。

    墓室内的空间不大,干燥但却凉爽。墓棺放在正中,棺中有一看似干枯了的尸骨。

    奇怪,这具棺材上为什么要裹上几层牛皮,在牛皮与牛皮的中间又加放了一层一层一头削得很尖的红柳枝,被削尖的一头皆齐齐的朝着棺材的头部位置,而且是层层一致,是何用意?我颇感蹊跷?

    我伸出手摸了一摸裹在棺材上的牛皮,十分的干燥结实,都是用红柳枝钉在棺材上的,是何讲究?

    紧靠着棺材的左、右两旁、一边放着一套古老的弓箭,一边放着已经锈迹斑斑了的大刀和长矛,弓箭、大力、长矛——墓主人的身份显而已见。

    在墓室里,我透过厚厚的墓壁再看出去,黄沙滚滚风怒吼,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尘沙卷地,天灰地暗了。

    我从棺材上割下来一块牛皮,铺在地上想睡上一觉。

    “汉武三年,匈奴人缕缕犯我国土,侵我疆域。我夲是大汉军人,过阴山穿越戈壁大漠,随军北击,一路征战,将匈奴人赶出疆域,此后在此领军扎营戍边保家卫国。在一次的驱逐战争中为国捐躯被掩埋于此。夲想着身子入土、魂归故里,我可以和逝去的将士回到各自的家乡,不料想,被人算计魂不能归故呀。”

    “是谁与我说话?”我被说话声惊醒,急忙站了起来。

    “是我呀,神仙大人。”听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我蹲下身子与他对话。

    我:“逝去之人怎么又活了?”

    “是你的馨香仙气让我复醒,我在此沉睡的太久了。”明明一具干尸,他怎么会说话呢?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身上还有仙气?难道他说鬼话?他是鬼吗?孤魂野鬼?

    我没有动金钢杵,依然与他对话。

    我:“入了鬼域,不去轮回重生,在此为何耽误了这么久?”

    他说:“春树暮云,空萦怀想,被人算计魂不能出窍,脱不了身啊!”他给我细说了事情的来回,说话的声音凄凄惨惨戚戚很伤感,我听得好心酸!

    我:“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睹物思人,触景生情,他的话让我随口诵了几首古人的戍边词,抒发感慨借以释怀!

    人逝去了多年,仍然恓恓遑遑地,唉!我不禁叹息了一声。

    “壮土莫忧,我在此陪伴你两天,定能随你所愿。……。”

    两天时间,说长也短。所幸还有说话的伴,我俩说古论今,他说汉朝的事,我说当下的事,他谈秦汉长城封狼居胥,我谈抗日战争抗美援朝……历史的长河沉淀下来的经典且出彩的往事我倾其所有、都说给他听。

    真的是人生百味苦中有乐,听的他笑声不断心花怒放,不再愁肠百结了。

    “我的好外甥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声到人到,于由子舅舅回来了。

    “我漫步到此,突遇沙尘暴进来躲避来了。你不也进来了么。”我笑着回话后,就将墓室棺材以及棺材里的事情说给舅舅听。

    听了我的话,舅舅一边询问尸骨、一边察看棺材情况。

    只是两句话的功夫,舅舅说棺材的事属恶人所为、尸骨被人下了恶手并为棺内尸骨鸣不平。

    于由子舅舅义愤填膺,自责自已失责、没有尽阴曹地府侦察兵督察之责、让棺内人受委屈了诸如此类的话……

    他表情严肃双目稍合,撑着下巴来回踱了几步,

    “哼!知道了,我现场办公,立马叫阎王过来给你超脱。”舅舅的话一出口,朝着脚下的地面用手指一指并大喝一声“阎王何在?”

    我在一旁被舅舅的情景弄懵了,心下想舅舅这是演的那一出呀?傻傻的看着他。

    “陛下在上,请受小王一拜,不知陛下唤小王前来何事”忽儿,一黑冠黑脸黑衣黑裤黑鞋的大汉显身就地跪拜舅舅。

    “呀!阎王原来是黑头黑面浑身都是黑的。”我不禁心里头笑了。

    “阎王听令,速将壮士轮回转阳,结果速来报我。”想不到于由儿舅舅还有这等神威,我暗自啧啧。

    “尊命,小王这就现场办、当下就让陛下放宽心。”

    阎王也是大神,办起事来风风火火毫不含糊。人家没有询问尸骨,只看了尸骨一眼就望影瑞情,便知来去往,俄顷有答案了。

    “回陛下,小王这就派员送壮士过去,官职暂为——大汉刘彻墓“护陵尉,”时不过三年,可转世为大汉英雄。”阎王回复舅舅。

    舅舅:“穷神知化,德之盛也。勿误,速办。”……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前面写了地上的事,这会儿——在天上大神域界里,西王母、后土娘娘、九天娘娘三位大神和肖宵神女、她们在议论地上的事呢,大伙听上几句。

    肖宵:“一棵好苗,看谁家栽培。我儿肖山进香敲山门——摸对路了,找到于由儿了,他们俩不胫而来、还真的是有缘啊!”肖霄满脸喜庆的样子。

    九天:“由儿真会拿捏,把我孙儿说的一楞一楞的。”九天也是一脸的喜悦。

    后土笑着说:“于由儿太过挑剔讲究,天上地下寻寻觅觅,找来找去,寻找了几万年,而今终于等到满意的伙伴了。”

    王母微微一笑说:“始从终南紫云楼消除鬼魔,再而进漠北探古,进而玉山寻幽遇见了于由儿,这一路观察,肖山淡泊名利,素心绵长,心志高远,果然不负苍天一路过关了。有无相生,难易相成,事有必至,理有固然,好事天悭。他俩弓矢相济,相辅相成,互补有余。”

    九天:“肖山年少但天资聪睿,禀赋极高,性情和善,行事作风执着且稳重。”

    王母:“小孙子身上既有妹妹的直性、又有咱外甥女肖霄的恬静细密,九天妹妹果然独具眼光,慧眼识珠呀。”

    后土抢了一句:“无针不引线,还是我在地司发现告与九天妹妹的呢,可惜我没有这个福分。”

    九天:“于由儿经常独自在外,这下他俩互不孤单了,大的有了一个小帮手,小的又有了一个照看的人了。”

    后土:“说的也是啊,百鬼众魅暗手难防,外面的巨兽大虫恶魔居多,掩蔽藏掖,匿影藏形,不露真相,由儿单凭我给的“照烤神镜”和“幻化无影神速”应付起来虽说绰绰有余,可必竟独木难支。以后有了肖山孙儿的“玄女神箭“相助,我就十分放心了。”

    王母:“儿行千里母担忧,盘古大帝教了于由儿一身的神能与变化,加上于由儿机敏神速,应该不有意外。这下更好,九天家族神力加持,咱们一脉相承,明心见性,少劳你操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