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江湖恩怨

    “小子，你当真是想求死？”一个四十多岁的白衣男子，手持长刀，头上戴着一顶破斗笠，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沾了泥巴，正和一个手持利剑的黑衣男子打得不相上下。

    黑衣男横眉怒目，龇牙咧嘴，似乎有一肚子的怒火，也不答话，只是以剑来战。白衣男一柄刀使得呼呼风响，眼见久斗不下，心中焦躁起来，刀法愈来愈狠，忽地横刀猛砍，向对方颈部斫来。

    黑衣男急忙后倾上身，避开这一杀招，同时稳住下盘，用剑撑地。白衣男一招不成，又以右腿猛扫敌人下路。谁料对方根基甚稳，左腿被击竟安如泰山。

    黑衣男趁机半转，将右脚踩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腿上，借势一用力，向上蹿高数尺，右手握剑姿势不变，一个仙鹤指路从上而下削向敌人左臂。

    白衣男向后急退，却还是被划开了衣裳，刮破了皮。黑衣男落地后不敢暂停，纵前一步，两手交叉，剑从顶上过门环绕一周，来了一招乌云盖顶。

    白衣男比对方略高一头，所以方才的乌云盖顶是取己首级之用，幸好屈膝半蹲成马步，立刀上撩，将剑锋弹开。

    “两位可否停一下？贫道有话要说……”

    黑白双侠打红了眼，哪里顾他？白衣人一咬牙，成右弓步，同时两手持刀向前上方淮刺，又快又准，就在快刺到黑衣人左眼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石子，带着破空之声击在刀尖之上。只这一下就把刀刺方向打歪了，保证了黑衣男的左眼。

    白衣人怒不可遏，吼道：“贼道，滚！”黑衣人转头，正欲答谢，不想白衣人又举起长刀，对着自己的头顶劈去，心中暗道不妙。

    只听啪的一声，白衣人刀落在地，左手捂着右手手背，表情痛苦不已：“贼道，你用暗器伤人！猪狗不如！”

    真人面有愠色：“贫道用石子让你住手，怎么就猪狗不如了呢？”

    黑衣人乘隙左手剑诀一指，起右手连人带剑，以十成之力刺向白衣人左胸。只听“磁”的一声，似急风响过，又是铮的一下，黑衣人的剑歪在一边，切斜了90度，刺了个虚空。

    接着啪嗒一下，三尺长剑断成两截，再也不能战斗了。黑衣人手掌一阵酸麻，心中对这位高人的武功却是十分敬佩：“道长好功法！”

    真人捋须：“二位为何以命相搏？莫非有深仇大恨？”

    黑衣男子顿时满脸通红，言辞激烈：“在下爨习。这畜生本是我邻居。两年前我和妻子去集市买东西，这畜生到我家做客，我父亲端茶送水招待他。他脾气不好，父亲不知怎么说话得罪了他，他破口大骂，父亲与他对骂，其他邻居听到后来解劝才停止。谁知邻居走后，他直接动手打我父亲，年老的父亲被他按在地上锤了几拳就动弹不得。我和妻子回来后，父亲告诉了我经过后就咽气了。我去了县衙，县衙虽然答应抓人，却是非常消极的。这畜生犯了事就立即东窜西逃，我追了他整整两年啊！”

    白衣男子先是一愣，然后说：“冤枉啊，在下薛志。分明是这畜生杀了我父亲，后来还想杀我。我上告衙门，衙门与他蛇鼠一窝，居然不管这件事。他追杀了我两年，我不得不到处流浪，我真的很可怜啊！他恶人先告状，道长，您千万不能相信他啊！”

    “你们既然都说去过衙门，那你们讲讲衙门里是什么样子，衙役和县令的穿着是什么样子的。薛志，你先说。”

    “我，我。时间一长，我忘了。”

    “哈哈哈！”爨习大笑了几声，然后慷慨激昂地说：“两年前的事情你就忘得干干净净？好，那我来说，衙署坐北朝南……”县衙的外观和里面人的穿着，他说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