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柔情蜜意
两马一前一后，分别驮着一男一女。前面那女子容色清秀，腰肢纤细，身形修长，一袭红衣霂倾城，鲜衣怒马少女时。男子手执马鞭，追赶在后，但见他眉似利剑，目灿如星，面容俊朗，一袭月白色衣袍映衬得他一尘不染，腰间缚着一柄宝剑，显示其侠客的身份。
“德玛，你慢点，等等我，我快追不上了。”
“这样吗？我根本没拍它，这就是它最低的速度了。”
龙右感慨万分，想不到一匹牝马能有如此疾速，看来汉血马当真是天下骏马至最。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南郑最大的客舍——中南客栈。丹楹刻桷，钉头磷磷，金碧辉煌，好生气派，匾上的“中南客栈”四个大字金光闪闪，格外引人注目。
下马后，德玛主动拉着龙右的手走进大门。龙右从来没有碰过女孩的手，这一下倒让其受宠若惊了。他感到那只玉手温软嫩滑，柔若无骨，摸起来舒服极了。这就是初恋的感觉！
两人进店入座，立即就有店伙跑来献殷勤：“呦，两位客官，要来点什么？”
“一盘生鱼片和芥末酱，还要一盘麻婆豆腐。”德玛的声音悠扬婉转，甜蜜动听，店小二都被迷住了，以至于龙右的声音被忽略了。
“伙计，你听到我的话了么？”龙右有些不耐烦，提高了嗓音：“我要一盘炒鸡肫！”
“好，好，二位稍等。”
不一会，四样菜就全部送上桌来。龙右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德姑娘既然从月氏国来，想必一定非常熟悉当地的风土人情吧？不如跟我说说吧。”
“哈哈哈，”德玛咯咯笑了一阵，“我不是德姑娘。我姓贵霜，名德玛。你以后叫我的名就可以了。”
龙右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场面十分尴尬。
“嗯，这个菜不错，我很满意”，德玛放下筷子，高谈阔论了起来：“我们月氏国在河西，以尔城为都，方圆千里……”
龙右听她谈吐隽雅，见识渊博，不禁大为倾倒，不管对方是否夸大其辞，全部信以为真。她说了五六十句，忽然问道：“那么你对秦国的了解有多少呢？我早就听闻秦国的强大，所以亲身来体验和学习你们的文明。”
“秦国的确是强。始皇统一中原，南征百越，北驱匈奴，威震四方。你认为秦法怎么样呢？我认为国法应该……”龙右说了一通，德玛却好像似懂非懂的样子。
她把一块沾了芥末酱的鱼肉放进龙右的碗里：“你吃这个吧。”
“我喉咙不舒服，不能吃辣。”龙右推辞道，可是她不依不饶：“你就吃一块嘛。”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鱼肉放入口中。那生鱼片刚一碰到舌头，他就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肉吐到地上。
“辣！辣！”他面部扭曲，难受至极，“小二，水！我要喝水！”
店伙计急忙提着一壶凉茶赶来了，德玛却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十分开心。龙右喝了几口水，总算活过来了。
德玛笑着说：“我在月氏国也有几个朋友，但是她们没有你这样能说会道。你的确能给我带来欢乐。”
二人吃毕，龙右摸出一块金饼，德玛怏怏不悦：“你和我第一次吃饭，怎么能让你破费？我来付账吧。”说罢，从褡裢里掏出一个金币放在桌上。
“这是？”龙右揉了揉眼睛，“这是月氏国的货币吗？店小二认识么？”
“当然认识，”店小二拿起金币，在嘴边咬了一下，“金子谁不认识？这位姑娘是本店的住客，我也认识。”
店小二去柜台带了一贯铜钱，笑眯眯地走过来放在桌上：“这是姑娘的找钱。”
他们歇了一会，然后相约去附近的石桥上看荷叶。
阳春三月，万物齐鸣，鸟语花香，和煦爽心，正是游山玩水的好时候。
石桥边，杨柳依依，黄鹂在枝头快乐地歌唱。石桥上，美丽的月氏姑娘在看荷叶，而身旁的龙右在痴痴地望着她。清风拂过，衣裙翻飞，仿佛一只血红色的蝴蝶，如墨的披肩长发随风飘扬，一双欣长水润的秀腿裸露着，真是美不胜收。
“中原的风景真不错。那是什么鸟？这么好看？”她指着柳树上的一只黄鹂，转过头看着龙右。
“那是黄鹂，也叫黄莺，仓庚。”龙右瞥了一眼鸟，旋即又盯着她的上身，“古人有云‘仓庚于飞，熠燿其羽’，就是赞美它羽色艳丽，展翅飞翔时光彩熠熠的样子。”
“你一直盯着我看，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德玛微笑着问。
“对，我喜欢你。你真的太美了。”龙右回答得干脆利落，一点也不腼腆。
德玛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我喜欢你这种真实的个性。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姓龙，名右，字泰。”为了讨德玛喜欢，他把自己的信息交代得清清楚楚。
“你在南郑有家吗？还是和我一样，客栈就是家？”
“客栈是住所，不能说是家。南郑有一个书苑，是我的住所。”
“那我们去你的书苑吧，我想请你教我秦文以及中原文化。”
“好！”他心花怒放，一想到能和自己爱念无极的佳丽独处就兴奋得不得了。
按照师父给的路线，不到两刻钟，他们就到了书苑。
那是座三进三出的大房子，前靠桃园，后依竹林，很是清雅。
书苑内各种设施应有尽有，书架座椅，砚台毛笔似乎都是新的，还有棋盘和骰子等休闲玩物。龙右无法理解，心想：“这不是十一年前父亲筹资建立的吗？怎会如此崭新？难道……”
“小右，你的房子真大啊！”德玛举目四望，惊叹连连：“真大，真好！”
“呃，”龙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你先坐下来歇歇，我去找书。”
他在书架边逛了一圈，拿来了两卷竹简：“这册上面的字比较简单，这册是空白竹简，你可以在上面写字。”
“有木牍吗？我喜欢在木牍上面练字。”
“好吧，我去找找。”
他又找来了两大片木牍：“这个，你满意吗？”
“很合适。谢谢。”
她坐在桌旁，用毛笔认认真真地在木牍上照着书上的内容进行抄写。
“这几个字，我不认识，你可以告诉我吗？”
“好的。这个字是‘尻’，表示屁股。这个字是‘姉’，指同父母或同族同辈而年龄比自己大的女子。这个字是……”
半个时辰后，她停下笔暂时休息。龙右拿来了棋具：“我们中原最有名的游戏是六博和围棋，你听说过吗？你会下吗？”
“围棋我会一点，六博只是听说过，完全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
龙右开始手把手教她六博：如何取胜，如何抢敌方的鱼或阻止敌方得鱼，胜利以多得筹码者为胜，所以阻止敌方得鱼、或夺对方的鱼，杀枭是重要的手段。
她一边下一边学，龙右虽为了她这个初学者身份处处相让，但乐在其中。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晃，一个下午就过去了。傍晚，夕阳西下，龙右与她分别：“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客栈休息吧。”
“好，明天见，小右。”
他目送着德玛，望着对方骑着马儿远去的背景，依依不舍，轻轻地唱起了诗歌：“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德玛，你慢点，等等我，我快追不上了。”
“这样吗？我根本没拍它，这就是它最低的速度了。”
龙右感慨万分，想不到一匹牝马能有如此疾速，看来汉血马当真是天下骏马至最。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南郑最大的客舍——中南客栈。丹楹刻桷，钉头磷磷，金碧辉煌，好生气派，匾上的“中南客栈”四个大字金光闪闪，格外引人注目。
下马后，德玛主动拉着龙右的手走进大门。龙右从来没有碰过女孩的手，这一下倒让其受宠若惊了。他感到那只玉手温软嫩滑，柔若无骨，摸起来舒服极了。这就是初恋的感觉！
两人进店入座，立即就有店伙跑来献殷勤：“呦，两位客官，要来点什么？”
“一盘生鱼片和芥末酱，还要一盘麻婆豆腐。”德玛的声音悠扬婉转，甜蜜动听，店小二都被迷住了，以至于龙右的声音被忽略了。
“伙计，你听到我的话了么？”龙右有些不耐烦，提高了嗓音：“我要一盘炒鸡肫！”
“好，好，二位稍等。”
不一会，四样菜就全部送上桌来。龙右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德姑娘既然从月氏国来，想必一定非常熟悉当地的风土人情吧？不如跟我说说吧。”
“哈哈哈，”德玛咯咯笑了一阵，“我不是德姑娘。我姓贵霜，名德玛。你以后叫我的名就可以了。”
龙右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场面十分尴尬。
“嗯，这个菜不错，我很满意”，德玛放下筷子，高谈阔论了起来：“我们月氏国在河西，以尔城为都，方圆千里……”
龙右听她谈吐隽雅，见识渊博，不禁大为倾倒，不管对方是否夸大其辞，全部信以为真。她说了五六十句，忽然问道：“那么你对秦国的了解有多少呢？我早就听闻秦国的强大，所以亲身来体验和学习你们的文明。”
“秦国的确是强。始皇统一中原，南征百越，北驱匈奴，威震四方。你认为秦法怎么样呢？我认为国法应该……”龙右说了一通，德玛却好像似懂非懂的样子。
她把一块沾了芥末酱的鱼肉放进龙右的碗里：“你吃这个吧。”
“我喉咙不舒服，不能吃辣。”龙右推辞道，可是她不依不饶：“你就吃一块嘛。”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鱼肉放入口中。那生鱼片刚一碰到舌头，他就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肉吐到地上。
“辣！辣！”他面部扭曲，难受至极，“小二，水！我要喝水！”
店伙计急忙提着一壶凉茶赶来了，德玛却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十分开心。龙右喝了几口水，总算活过来了。
德玛笑着说：“我在月氏国也有几个朋友，但是她们没有你这样能说会道。你的确能给我带来欢乐。”
二人吃毕，龙右摸出一块金饼，德玛怏怏不悦：“你和我第一次吃饭，怎么能让你破费？我来付账吧。”说罢，从褡裢里掏出一个金币放在桌上。
“这是？”龙右揉了揉眼睛，“这是月氏国的货币吗？店小二认识么？”
“当然认识，”店小二拿起金币，在嘴边咬了一下，“金子谁不认识？这位姑娘是本店的住客，我也认识。”
店小二去柜台带了一贯铜钱，笑眯眯地走过来放在桌上：“这是姑娘的找钱。”
他们歇了一会，然后相约去附近的石桥上看荷叶。
阳春三月，万物齐鸣，鸟语花香，和煦爽心，正是游山玩水的好时候。
石桥边，杨柳依依，黄鹂在枝头快乐地歌唱。石桥上，美丽的月氏姑娘在看荷叶，而身旁的龙右在痴痴地望着她。清风拂过，衣裙翻飞，仿佛一只血红色的蝴蝶，如墨的披肩长发随风飘扬，一双欣长水润的秀腿裸露着，真是美不胜收。
“中原的风景真不错。那是什么鸟？这么好看？”她指着柳树上的一只黄鹂，转过头看着龙右。
“那是黄鹂，也叫黄莺，仓庚。”龙右瞥了一眼鸟，旋即又盯着她的上身，“古人有云‘仓庚于飞，熠燿其羽’，就是赞美它羽色艳丽，展翅飞翔时光彩熠熠的样子。”
“你一直盯着我看，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德玛微笑着问。
“对，我喜欢你。你真的太美了。”龙右回答得干脆利落，一点也不腼腆。
德玛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我喜欢你这种真实的个性。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姓龙，名右，字泰。”为了讨德玛喜欢，他把自己的信息交代得清清楚楚。
“你在南郑有家吗？还是和我一样，客栈就是家？”
“客栈是住所，不能说是家。南郑有一个书苑，是我的住所。”
“那我们去你的书苑吧，我想请你教我秦文以及中原文化。”
“好！”他心花怒放，一想到能和自己爱念无极的佳丽独处就兴奋得不得了。
按照师父给的路线，不到两刻钟，他们就到了书苑。
那是座三进三出的大房子，前靠桃园，后依竹林，很是清雅。
书苑内各种设施应有尽有，书架座椅，砚台毛笔似乎都是新的，还有棋盘和骰子等休闲玩物。龙右无法理解，心想：“这不是十一年前父亲筹资建立的吗？怎会如此崭新？难道……”
“小右，你的房子真大啊！”德玛举目四望，惊叹连连：“真大，真好！”
“呃，”龙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你先坐下来歇歇，我去找书。”
他在书架边逛了一圈，拿来了两卷竹简：“这册上面的字比较简单，这册是空白竹简，你可以在上面写字。”
“有木牍吗？我喜欢在木牍上面练字。”
“好吧，我去找找。”
他又找来了两大片木牍：“这个，你满意吗？”
“很合适。谢谢。”
她坐在桌旁，用毛笔认认真真地在木牍上照着书上的内容进行抄写。
“这几个字，我不认识，你可以告诉我吗？”
“好的。这个字是‘尻’，表示屁股。这个字是‘姉’，指同父母或同族同辈而年龄比自己大的女子。这个字是……”
半个时辰后，她停下笔暂时休息。龙右拿来了棋具：“我们中原最有名的游戏是六博和围棋，你听说过吗？你会下吗？”
“围棋我会一点，六博只是听说过，完全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
龙右开始手把手教她六博：如何取胜，如何抢敌方的鱼或阻止敌方得鱼，胜利以多得筹码者为胜，所以阻止敌方得鱼、或夺对方的鱼，杀枭是重要的手段。
她一边下一边学，龙右虽为了她这个初学者身份处处相让，但乐在其中。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晃，一个下午就过去了。傍晚，夕阳西下，龙右与她分别：“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客栈休息吧。”
“好，明天见，小右。”
他目送着德玛，望着对方骑着马儿远去的背景，依依不舍，轻轻地唱起了诗歌：“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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