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偷拜师
“师傅：请收我们为徒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板寸”和“长脖子”竟然戏剧般地单膝跪地，给欧阳行礼拜师！
两个中年人给一个毛头小子跪下！
这是演戏吗？
这是千真万确的现实啊！
有一个老太婆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眼前的一幕，然后又闭眼睡了。
活得时间长了，也见的多了——“这是认干爹吧！”老太婆心里想！
“两位……起来吧！”
拜我为师？
我教他们怎么偷人，怎么杀人？
关键是我也不会啊！
欧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您要是不收我们二人为徒，我们就永远跪着不起来！”
这活生生的威胁啊！
“对，绝不起来！”
“板寸”跟着应和。
“可我什么都不会呀，你们拜我为师，我又能教你们什么？”
欧阳一时不知所措，就实话实说。
“我们虽然才疏学浅，但是也听过“少林擒拿术”，据说练功者必须炼成“拈花功”或者“二指禅”，“鹰爪功”等少林七十二绝技其中的一门功夫，就能锁住对方奇经八脉和关节，将人拿住动弹不得！”
“要不是师傅刚才手下留情，不然我这手腕早已经粉碎性骨折了！”
这“长脖子”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其中来龙去脉，说的头头是道。
“可是我真的没有练过什么鹰爪功，拈指功，二指禅啊！我……”
欧阳心里想：我还少林七十二绝技呢，我……我长这么大，连“劈腿”都不会呢！
得了，给他们也没法解释！
我干脆说点儿靠谱的吧。
“以你们二人的身体，随便工地上搬砖一个月也挣个三四千元呢，什么事不能做，偏偏在火车上做贼呢？”
欧阳想打破僵局，转移一下话题。
“板寸”心想：这不废话嘛，我们缺钱啊。我们要是有钱，我们用得着干这下三滥的行当吗？
没想到“长脖子”说上话了
……
“说来话长啊。”
“长脖子”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
“我本来在河南开封一个小村子里务农，无奈一家守着大小几亩地，一年下来打的粮食卖了还不够化肥款呢！”
“为了供孩子们上学，没办法跟上老乡们出来打工。无奈身体单薄，又没有什么过硬的手艺和专长，只能在工地上搬砖。
“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包工头只管吃管住，每月发工资的时候，老板都说替我把钱存着，等我春节回家的时候再给我，免得给了工资之后，我砸金花寻女人开心挥霍了。”
“我一寻思，也对！包工头和我是一个镇的老乡，肯定不会欠我的幸苦费。”
“俗话说的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出门靠朋友，在家靠父母。包工头和我一个乡镇的，怎么的他也不会骗我吧！”
“于是我百分百信了老板，就踏踏实实的搬砖头。谁知还没到年底呢，就听说老板卷着工人的工钱跑了！”
“后来一打听，也不是包工头的事。原来工程招标的时候，标的本来就已经很低了，再加上给一把手打点了一下，几乎只剩下一点儿微博的利润。”
“本来按照工程进度应该拨款，可是主管工程的副县长没有吃到满意的回扣，每次去都是各种理由不拨款，就这样，工程公司没有拨上款，自然也没有钱给包工头结账。包工头眼看到了春节跟前了，许多农民工等着拿钱回家过年呢！没办法就拿了我们的工钱闪了！”
“长脖子”眼中泛着忧伤，继续说：“辛辛苦苦下了一年苦，一分钱没挣到，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后来一位老乡说，我老婆为了办个扶贫户吃低保，跟村支书好上了！……反正村子里我是再也没脸回去了！”
“于是我就整日在火车站周围晃荡，偶然遇到了他……”
“长脖子”用手指了指“板寸”，接着说：“他的钱被小偷偷走了，也回不了家。我们两人同命相怜，一合谋，干脆就在火车站附近偷人吧。”
“这样来钱快些，当天收入当花，也比打工把稳些！在老家，我们可都是清清白白的种地人，谁知道我们出门打工，竟然混成了小偷！”
“长脖子”一席话说得悲悲切切，“板寸”的泪花在眼睛里打转儿，欧阳听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而儿！
欧阳大学毕业，也在都市打工。因为穷，女友离他而去，攀富依贵去了！这是同命相连啊！
在农村，有多少人为了谋生，背井离乡的去都市打工。家中留下老婆照顾老人孩子，一家人一年春节才团聚一次啊，简直就是牛郎织女的日子！
而农村留下老弱病残和妇女儿童这些弱势群体，难免被人欺负，即便欺负了，由于法律意识淡薄，维权意识不强，也常常选择忍气吞声。
哎，这就是农村现状啊！
“哎，苦命啊！”
“板寸”叹了一声。
“不过我们只偷出差办事的有钱人，出门打工的农民不偷。而且每次都只拿一半钱，够我俩吃就行了。”
这是“盗亦有道”啊，欧阳苦笑了一下。
看欧阳表情，“长脖子”又进一步说：“现在人出门都不带现金，很少偷到钱。小偷这个职业从此面临着消失！我们也不想再继续干下去，我们也想洗心革面，从新来过！”
“唉，我说师傅，你去哪里发财啊，就把我们也带上吧！我看你身怀绝技，一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板寸恳求道。
“我，我要去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欧阳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总不能说自己“人生本来，苦恼已多，再多一次又如何！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错了我也不会头……”吧。
“——师父，你是想去桃花镇对吧？”
“长脖子”打断欧阳的话。
“我知道桃花镇，就在前边下车。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一望无垠的野桃林，雪白如云的桃花，那景象真是太美了！”
“我曾经去过桃花镇，那是个美丽的地方。不过，那里景色虽好，却是一个偏僻的小镇，也没有煤矿，更没有工业企业什么的，道路也没修好……你去那里做什么啊？”
“长脖子”疑惑地问道。
欧阳心里想：还真有桃花镇这么个地方啊！看来这梦的却很奇特啊！
“额……”
“我有个远房亲戚在那里，我这次是过去认人亲戚，走动走动，年的生疏了！”欧阳随便搪塞了一下，心里想着赶紧摆脱这两个人吧！现在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实力带上他们一块儿发财啊！
他这么一说，“板寸”和“长脖子”听出来了。
带他们发财是不可能了，而且人家是投奔亲戚，跟上也不现实。
两个人一商量，干脆识趣点，找个光明正大的活儿先干着，解决温饱问题，等欧阳走了亲戚后再联系不迟。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命运会因为遇到欧阳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
不知道什么时候，“板寸”和“长脖子”竟然戏剧般地单膝跪地，给欧阳行礼拜师！
两个中年人给一个毛头小子跪下！
这是演戏吗？
这是千真万确的现实啊！
有一个老太婆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眼前的一幕，然后又闭眼睡了。
活得时间长了，也见的多了——“这是认干爹吧！”老太婆心里想！
“两位……起来吧！”
拜我为师？
我教他们怎么偷人，怎么杀人？
关键是我也不会啊！
欧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您要是不收我们二人为徒，我们就永远跪着不起来！”
这活生生的威胁啊！
“对，绝不起来！”
“板寸”跟着应和。
“可我什么都不会呀，你们拜我为师，我又能教你们什么？”
欧阳一时不知所措，就实话实说。
“我们虽然才疏学浅，但是也听过“少林擒拿术”，据说练功者必须炼成“拈花功”或者“二指禅”，“鹰爪功”等少林七十二绝技其中的一门功夫，就能锁住对方奇经八脉和关节，将人拿住动弹不得！”
“要不是师傅刚才手下留情，不然我这手腕早已经粉碎性骨折了！”
这“长脖子”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其中来龙去脉，说的头头是道。
“可是我真的没有练过什么鹰爪功，拈指功，二指禅啊！我……”
欧阳心里想：我还少林七十二绝技呢，我……我长这么大，连“劈腿”都不会呢！
得了，给他们也没法解释！
我干脆说点儿靠谱的吧。
“以你们二人的身体，随便工地上搬砖一个月也挣个三四千元呢，什么事不能做，偏偏在火车上做贼呢？”
欧阳想打破僵局，转移一下话题。
“板寸”心想：这不废话嘛，我们缺钱啊。我们要是有钱，我们用得着干这下三滥的行当吗？
没想到“长脖子”说上话了
……
“说来话长啊。”
“长脖子”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
“我本来在河南开封一个小村子里务农，无奈一家守着大小几亩地，一年下来打的粮食卖了还不够化肥款呢！”
“为了供孩子们上学，没办法跟上老乡们出来打工。无奈身体单薄，又没有什么过硬的手艺和专长，只能在工地上搬砖。
“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包工头只管吃管住，每月发工资的时候，老板都说替我把钱存着，等我春节回家的时候再给我，免得给了工资之后，我砸金花寻女人开心挥霍了。”
“我一寻思，也对！包工头和我是一个镇的老乡，肯定不会欠我的幸苦费。”
“俗话说的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出门靠朋友，在家靠父母。包工头和我一个乡镇的，怎么的他也不会骗我吧！”
“于是我百分百信了老板，就踏踏实实的搬砖头。谁知还没到年底呢，就听说老板卷着工人的工钱跑了！”
“后来一打听，也不是包工头的事。原来工程招标的时候，标的本来就已经很低了，再加上给一把手打点了一下，几乎只剩下一点儿微博的利润。”
“本来按照工程进度应该拨款，可是主管工程的副县长没有吃到满意的回扣，每次去都是各种理由不拨款，就这样，工程公司没有拨上款，自然也没有钱给包工头结账。包工头眼看到了春节跟前了，许多农民工等着拿钱回家过年呢！没办法就拿了我们的工钱闪了！”
“长脖子”眼中泛着忧伤，继续说：“辛辛苦苦下了一年苦，一分钱没挣到，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后来一位老乡说，我老婆为了办个扶贫户吃低保，跟村支书好上了！……反正村子里我是再也没脸回去了！”
“于是我就整日在火车站周围晃荡，偶然遇到了他……”
“长脖子”用手指了指“板寸”，接着说：“他的钱被小偷偷走了，也回不了家。我们两人同命相怜，一合谋，干脆就在火车站附近偷人吧。”
“这样来钱快些，当天收入当花，也比打工把稳些！在老家，我们可都是清清白白的种地人，谁知道我们出门打工，竟然混成了小偷！”
“长脖子”一席话说得悲悲切切，“板寸”的泪花在眼睛里打转儿，欧阳听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而儿！
欧阳大学毕业，也在都市打工。因为穷，女友离他而去，攀富依贵去了！这是同命相连啊！
在农村，有多少人为了谋生，背井离乡的去都市打工。家中留下老婆照顾老人孩子，一家人一年春节才团聚一次啊，简直就是牛郎织女的日子！
而农村留下老弱病残和妇女儿童这些弱势群体，难免被人欺负，即便欺负了，由于法律意识淡薄，维权意识不强，也常常选择忍气吞声。
哎，这就是农村现状啊！
“哎，苦命啊！”
“板寸”叹了一声。
“不过我们只偷出差办事的有钱人，出门打工的农民不偷。而且每次都只拿一半钱，够我俩吃就行了。”
这是“盗亦有道”啊，欧阳苦笑了一下。
看欧阳表情，“长脖子”又进一步说：“现在人出门都不带现金，很少偷到钱。小偷这个职业从此面临着消失！我们也不想再继续干下去，我们也想洗心革面，从新来过！”
“唉，我说师傅，你去哪里发财啊，就把我们也带上吧！我看你身怀绝技，一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板寸恳求道。
“我，我要去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欧阳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总不能说自己“人生本来，苦恼已多，再多一次又如何！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错了我也不会头……”吧。
“——师父，你是想去桃花镇对吧？”
“长脖子”打断欧阳的话。
“我知道桃花镇，就在前边下车。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一望无垠的野桃林，雪白如云的桃花，那景象真是太美了！”
“我曾经去过桃花镇，那是个美丽的地方。不过，那里景色虽好，却是一个偏僻的小镇，也没有煤矿，更没有工业企业什么的，道路也没修好……你去那里做什么啊？”
“长脖子”疑惑地问道。
欧阳心里想：还真有桃花镇这么个地方啊！看来这梦的却很奇特啊！
“额……”
“我有个远房亲戚在那里，我这次是过去认人亲戚，走动走动，年的生疏了！”欧阳随便搪塞了一下，心里想着赶紧摆脱这两个人吧！现在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实力带上他们一块儿发财啊！
他这么一说，“板寸”和“长脖子”听出来了。
带他们发财是不可能了，而且人家是投奔亲戚，跟上也不现实。
两个人一商量，干脆识趣点，找个光明正大的活儿先干着，解决温饱问题，等欧阳走了亲戚后再联系不迟。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命运会因为遇到欧阳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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