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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偶遇?

    叶诚手里提着凛冰剑,从地下出来。

    不知道是地下没有时间感,还是凛冰剑的关系,叶诚出来的时候,一天已经快过完了。

    叶诚先迟疑了一下,随后提着凛冰剑,日夜赶路往东南方赶去,到底看看白欢的无故失踪和邪门的巫术有没有关系。

    告别了金一,叶诚和凛冰剑,一人一剑,往东南一处风水地。

    “怎么还有点侠客的感觉?就差一匹马。”

    叶诚一边想,一边跑。

    “不过也确实需要一个坐骑,不然这么长的路每次都要我自己一次一次走过去,虽然是梦吧,但是还是挺累的。”

    叶诚一直往东南方向走,一转眼已经走了三天,这三天里叶诚每次进客栈都要仔细看看有没有通缉令,因为第一次进的时候就被老板发现报了官,差点让人抓住,幸亏有了凛冰剑,叶诚才得以死里逃生。

    所以叶诚不仅要防着山上的土匪,还要防着被官府抓回白府。

    “唉,也不知道白悦怎么样了,自从上次白娱对她出手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我开始逃亡她也没醒过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吧。”

    叶诚倒不是担心白悦会怎么样,他担心的事白娱会把白悦的事情全权扣在自己头上,到时候白卦又要破防,先是未来继承人被暴揍后来又是掌上明珠意外,干出这两件事的还是同一个人,估计白卦能把自己碎尸万段。

    可是只有暴揍白娱这事是叶诚干的,白悦的事是白娱干的,无妄之灾最让叶诚头疼。

    “算了,等着看看能不能把白欢找到,要是顺利的话,我就把白欢一并带回去。”

    叶诚又往东南无脑走了四天,才见到一座山。

    “呼,终于找到你了。”

    叶诚目测这山至少有三千米那么高,算是一座高山了。

    “术法要领是把画像铁钉和纸条一块埋进山脚下的土里,就是说我只要把山下的纸条和画像挖出来就差不多可以了吧?”

    “那好,只要......等等,那是不是有个人?”

    叶诚侧身躲进草丛,往外悄悄观察。

    叶诚看见一个人拿着锄头在刨地,但是穿了一身长袍,好像一个道士,不像是农民。

    叶诚轻手轻脚地往那人身边多靠了一点,发现那个人就是一个叶诚很熟悉的人,一个在叶诚落魄时收留他的人,一个看起来天然呆的人。

    这个人是陈峰。

    此刻的陈峰一改往日的文人穿搭,而是改成了黑袍,给人一种阴森森的压迫感。

    “是陈峰没有错,不过他在这里干嘛呢?”

    叶诚仔细观察陈峰的动作,发现他似乎不是单纯的在挖坑,而是在地里寻找什么东西。

    陈峰紧皱眉头,一下又一下,感觉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般不知道累。

    突然,他像是找到了什么一样,把手里锄头一丢,用手在土里刨来刨去。

    半晌,他从土里拿出来了什么东西,给叶诚吓了一跳。

    陈峰拿出来了一幅画,还有一张白纸以及数不胜数的铁钉。

    画上依稀能看见的有白娱、白悦,依稀可辨的还有望月和望星,纸条上则清晰的写着两个大字——白欢。

    “原来如此。”叶诚此刻全都明白了。

    古时候,大部分的人家重男轻女,因为男性是主要劳动力,只要有人家生下了女孩,就会认为是赔钱货,白家自然也不例外。

    白家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白娱,既是男孩,又是长子,自然得到白卦的重视,白娱也很争气的恃宠而骄,欺负弟弟妹妹。

    但是弟弟妹妹们要么是男孩,要么是专得父亲宠爱的,白娱还没什么机会欺负弟弟妹妹,只有既不是男孩,又不受重视的白欢最好欺负。

    白欢是白家的次女,本来就有二胎生女孩,一穷穷三代的说法,导致白欢一点不受待见,没准在她刚出生的时候白卦就想要溺死她也说不定。

    即使是捡回来了一条性命,也免不了白卦的歧视,或许每次白娱欺负她时她都会找白卦,找这个生理上和自己最亲近的人求一个公道,可换来的却是更狠毒的诅咒。

    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手足兄弟、挚爱亲人,现在却成了刺向自己的一把把利刃。

    结合白欢给叶诚的记忆,叶诚有理由怀疑白娱这个王八蛋后来动员其他弟弟妹妹欺负姐姐,所以白乐会略显犹豫的对白欢下手,白喜白笑会拦住白悦不让她找大人来。

    哪怕白乐已经对白欢出手,但是白欢依然不怪他,给他的定义是最为中性的。

    叶诚继续想下去。

    后来可能陈峰这个法师路过白府,给白卦说了些什么白欢克父之类的胡话,又和他说了些什么关于可以让一个人彻底消失的方法,所以白卦把白府的全家福画像给了陈峰,陈峰也忠人之事,帮白卦把白欢的存在彻底的抹除了。

    “只不过,他又把画像挖出来是干嘛呢?是因为良心发现?”

    叶诚继续观察陈峰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陈峰从长衫里摸摸索索的翻找什么东西,一会手上的动作一停,缓缓抽出手来,是一张画纸。

    画纸缓缓展开,一个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跃然纸上。

    “怎么长得还挺像我?”

    叶诚刚还发出了一个疑问,但旋即就解开了,叶诚不由得直冒冷汗。

    画像上的人就是自己,就是那天叶诚借宿陈峰家里的时候陈峰画的。

    叶诚一想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给自己画画,就不禁一阵后怕。

    陈峰把叶诚的画像和白府的那一张一块放在原来的坑。

    叶诚又恍然大悟。

    “陈峰这家伙,知道我是白府的一个变数,所以要给我也下咒,要我忘记白欢。”

    “该死的,忘记白欢以后我要怎么出去啊。”

    “你这家伙,居然暗算我,要你好看!”

    叶诚攥紧凛冰剑,大步流星的冲了出去,给陈峰下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了?”陈峰吓得不轻,连什么先生兄台之类的文彬彬的词都不用了。

    “你刨坑的时候我就来了,想不到,你还有道士这层身份呢?”

    叶诚和陈峰正式开始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