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谁先来？
又过了四日，离叶诚提出三个要求的时间刚好一周。
天光大好，叶诚备好马匹，带上白悦，告别了老人与金一。
临行前，叶诚向老人要了一种沾唇即亡的剧毒。
他既然有救人的解药，自然也有杀人的毒药。
老人告诉他，如果以后，遇见了要治病的时候，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提他的名字。
他叫李书。
叶诚记下了这个名字，带上白悦，往白府走去。
在这期间，叶诚拜托金一去打探过一些消息，这短短的一周里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比如什么白家五少离奇失踪、白家大少因买凶杀人锒铛入狱什么的，但是最震惊人们的，还是白家二少白诚恢复了名誉，还是白家四少亲口说的，亲手把全城的通缉令全撕了。
金一也看见了顶替凶手的替罪羊，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屡次帮助叶诚的白悦护院，阿旺。
现在的他正全身赤裸，被吊在白府的大门，身体上有的部分已经生了蛆，一点一点的蠕动，臭气熏天。
关于这一点，叶诚没敢告诉白悦，他怕这个死里逃生的小姑娘旧伤复发死在路上。
但是又能瞒多久呢？
反正早晚都能看见。
一路上，他们没做太多休息，毕竟马跑得慢，而叶诚要尽快赶到白府。
毕竟，如果白喜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个事件就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整了。
找到白喜。
毕竟现在的白喜是人间蒸发态，如果找不到白喜，白欢就只能找到五个人格，是不完全的。
而且偏偏白喜还是那么重要的人格。
叶诚现在怀疑，白喜代表的是理智，白笑代表的是愤怒。
毕竟，白笑好像真的对白娱有那么一点不满。
如果少了白喜的人格，那么白欢会不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毁灭的怪物呢？谁也说不准。
再加上李书老爷子说了，一定要抢在白喜之前得到所有人格，虽然不知道真不真，但是老爷子有没必要骗自己，而白喜可能因为要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故意骗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他还提到了造物主。
那是什么？
据说是他让白欢遇到自己，终结白家的诅咒。
但是，为什么一定是白欢？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比较惨？
……
……
日照三竿，叶诚骑着马到了城里。
有的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来叶诚就是刚刚洗刷掉冤屈的白家二少白诚，在一边窃窃私语，有的眼神不太好使的，甚至还在和叶诚推销自家的商品。
叶诚自然没时间理他们，他现在还有另一件事更重要。
安慰白悦，给她打打预防针。
思考一会，叶诚慢慢地开口了。
“那个……谢谢你了，把我救出去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不用谢了。”
白悦一句话就把叶诚噎的哑口无言。
“咳咳。”
叶诚清了清嗓子，他不打算继续那个话题了，所以干脆转移注意力到白府本身。
“离开白府这么久了，肯定是有一点变化了吧。”
“比如，人员的流动什么的。”
叶诚的话说的很隐晦，他没说可能有人死了，而是说有人不在白府里了。
白悦没说话，这让叶诚有点尴尬。
天空上划过了一只乌鸦，嘎嘎的叫了几声。
正当叶诚想要又开口的时候，白悦却突然打断了他。
“其实，你和金一说的话，我都知道了。”
“白娱坐牢，白喜失踪，白诚恢复名誉……”
“包括阿旺已死，这些我都知道。”
叶诚心里一惊。
他不是惊讶于白悦都知道，他惊讶于白悦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听了自己和金一的对话。
太恐怖了，这是白悦听见了点无关紧要的东西，要是白喜听到了点重要的话……
不敢想，真不敢想。
“以后得加强反侦察意识才行啊。”
叶诚心里算着账，丝毫没注意到马背上的白悦已是泪流满面。
至于白悦心里想的是什么，是对白府的怨恨，还是对叶诚的怨恨，还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不得而知。
只有白欢，伸出手来，想要擦掉白悦脸上的泪水，但是当她的手从白悦身体里穿过去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亡灵。
她现在根本不认识自己。
直到白悦的声音越来越大，叶诚才反应过来，身后的这个小女孩，心中的痛苦已经开始生长了。
像是无情的洪水猛兽，一旦有一点破损，就会立刻冲垮人所有的心理防线。
“我以为……我以为……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他就能活的好好的，至少……至少没那么苦的活着。”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像现在一样，这么想把他们，想找到他们把他们碎尸万段给阿旺赎罪。”
“他做错了什么？计划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执行也是我一意孤行的，他明明……明明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下人，为什么杀他？凭什么杀他？”
“他明明已经活的很苦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一定要把他逼到死这一步才肯罢休吗？”
“但是，他死了，我怎么办啊？他让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在这尔虞我诈的白府活下去，他就一点没考虑到我吗？”
“呜呜呜……”
叶诚没有打断白悦的哭诉，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也不能让白悦的痛苦减轻一点，说到底，阿旺的死是为了救自己，不然他也不会得罪了白府的人，就算有朝一日死了，也不会……
至少不会这么痛苦吧……
叶诚勒紧了缰绳，放缓了速度，让这个女孩在回家之前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哭出来。
上一次见她这么哭的时候，还是在她将死的时候。
所以，阿旺的死，让她比面对死亡更加痛苦。
与此同时，他又算了一下，是谁杀了阿旺。
白娱蹲监狱了，白喜失踪了，所以，能杀阿旺的只剩下了白乐和白笑。
至于白卦，不在讨论范围。
这种招数一看就是他想出来的，他是罪魁祸首，叶诚自然不放过他。
现在，要考虑的就是……
白乐和白笑，先杀哪一个？
天光大好，叶诚备好马匹，带上白悦，告别了老人与金一。
临行前，叶诚向老人要了一种沾唇即亡的剧毒。
他既然有救人的解药，自然也有杀人的毒药。
老人告诉他，如果以后，遇见了要治病的时候，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提他的名字。
他叫李书。
叶诚记下了这个名字，带上白悦，往白府走去。
在这期间，叶诚拜托金一去打探过一些消息，这短短的一周里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比如什么白家五少离奇失踪、白家大少因买凶杀人锒铛入狱什么的，但是最震惊人们的，还是白家二少白诚恢复了名誉，还是白家四少亲口说的，亲手把全城的通缉令全撕了。
金一也看见了顶替凶手的替罪羊，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屡次帮助叶诚的白悦护院，阿旺。
现在的他正全身赤裸，被吊在白府的大门，身体上有的部分已经生了蛆，一点一点的蠕动，臭气熏天。
关于这一点，叶诚没敢告诉白悦，他怕这个死里逃生的小姑娘旧伤复发死在路上。
但是又能瞒多久呢？
反正早晚都能看见。
一路上，他们没做太多休息，毕竟马跑得慢，而叶诚要尽快赶到白府。
毕竟，如果白喜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个事件就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整了。
找到白喜。
毕竟现在的白喜是人间蒸发态，如果找不到白喜，白欢就只能找到五个人格，是不完全的。
而且偏偏白喜还是那么重要的人格。
叶诚现在怀疑，白喜代表的是理智，白笑代表的是愤怒。
毕竟，白笑好像真的对白娱有那么一点不满。
如果少了白喜的人格，那么白欢会不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毁灭的怪物呢？谁也说不准。
再加上李书老爷子说了，一定要抢在白喜之前得到所有人格，虽然不知道真不真，但是老爷子有没必要骗自己，而白喜可能因为要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故意骗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他还提到了造物主。
那是什么？
据说是他让白欢遇到自己，终结白家的诅咒。
但是，为什么一定是白欢？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比较惨？
……
……
日照三竿，叶诚骑着马到了城里。
有的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来叶诚就是刚刚洗刷掉冤屈的白家二少白诚，在一边窃窃私语，有的眼神不太好使的，甚至还在和叶诚推销自家的商品。
叶诚自然没时间理他们，他现在还有另一件事更重要。
安慰白悦，给她打打预防针。
思考一会，叶诚慢慢地开口了。
“那个……谢谢你了，把我救出去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不用谢了。”
白悦一句话就把叶诚噎的哑口无言。
“咳咳。”
叶诚清了清嗓子，他不打算继续那个话题了，所以干脆转移注意力到白府本身。
“离开白府这么久了，肯定是有一点变化了吧。”
“比如，人员的流动什么的。”
叶诚的话说的很隐晦，他没说可能有人死了，而是说有人不在白府里了。
白悦没说话，这让叶诚有点尴尬。
天空上划过了一只乌鸦，嘎嘎的叫了几声。
正当叶诚想要又开口的时候，白悦却突然打断了他。
“其实，你和金一说的话，我都知道了。”
“白娱坐牢，白喜失踪，白诚恢复名誉……”
“包括阿旺已死，这些我都知道。”
叶诚心里一惊。
他不是惊讶于白悦都知道，他惊讶于白悦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听了自己和金一的对话。
太恐怖了，这是白悦听见了点无关紧要的东西，要是白喜听到了点重要的话……
不敢想，真不敢想。
“以后得加强反侦察意识才行啊。”
叶诚心里算着账，丝毫没注意到马背上的白悦已是泪流满面。
至于白悦心里想的是什么，是对白府的怨恨，还是对叶诚的怨恨，还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不得而知。
只有白欢，伸出手来，想要擦掉白悦脸上的泪水，但是当她的手从白悦身体里穿过去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亡灵。
她现在根本不认识自己。
直到白悦的声音越来越大，叶诚才反应过来，身后的这个小女孩，心中的痛苦已经开始生长了。
像是无情的洪水猛兽，一旦有一点破损，就会立刻冲垮人所有的心理防线。
“我以为……我以为……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他就能活的好好的，至少……至少没那么苦的活着。”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像现在一样，这么想把他们，想找到他们把他们碎尸万段给阿旺赎罪。”
“他做错了什么？计划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执行也是我一意孤行的，他明明……明明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下人，为什么杀他？凭什么杀他？”
“他明明已经活的很苦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一定要把他逼到死这一步才肯罢休吗？”
“但是，他死了，我怎么办啊？他让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在这尔虞我诈的白府活下去，他就一点没考虑到我吗？”
“呜呜呜……”
叶诚没有打断白悦的哭诉，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也不能让白悦的痛苦减轻一点，说到底，阿旺的死是为了救自己，不然他也不会得罪了白府的人，就算有朝一日死了，也不会……
至少不会这么痛苦吧……
叶诚勒紧了缰绳，放缓了速度，让这个女孩在回家之前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哭出来。
上一次见她这么哭的时候，还是在她将死的时候。
所以，阿旺的死，让她比面对死亡更加痛苦。
与此同时，他又算了一下，是谁杀了阿旺。
白娱蹲监狱了，白喜失踪了，所以，能杀阿旺的只剩下了白乐和白笑。
至于白卦，不在讨论范围。
这种招数一看就是他想出来的，他是罪魁祸首，叶诚自然不放过他。
现在，要考虑的就是……
白乐和白笑，先杀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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