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李师师小时候
“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蔡二郎心里由衷的感叹。
后世的女性半边天，有的就是整片天。
封建也有好处：她人之地狱，男人之天堂。
蔡二郎甩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正准备离去，忽然听见有人粗声大喊：
“李妈妈！你老人家看，小人给你挖了一棵摇钱树！”
话音未落，只见三个人先后跨进院门。
领头的一个五大三粗，一身劲装，手拿水火棍。后面跟着两个小斯，龟公打扮，贼里贼气的，其中一人的肩上扛着一个小女孩。
“狗子！鬼嚎什么！惊扰了贵人，把你扒皮拆骨扔王八池里！”
老鸨赶快出声呵斥，生怕得罪贵人，如果这个得力干将折了，那可亏大发了，楼里就他用着顺手，白天黑夜的，随叫随到。
这个长相英俊的小男人他不太了解。那个随从蔡心她还是知道一点，人小心黑，手段狠辣，他曾经把人活活折磨至死。
知道这点，老鸨深行一礼道：
“奴家给二位小官人赔罪，楼里的土鳖没见过世面，望小官人海涵！春节一定带他去府上拜年，见见世面，省得日后堕了蔡府的威名。”
转身看向那个叫狗子的彪形大汉，继续呵斥：
“还不滚出去，把老娘的马桶刷干净，不能有一丝异味！否则就用舌头舔干净！”
老鸨说话很有技巧，看是训斥，实为求情：咱们都是蔡府的人，每年都会给蔡府挣大笔的钱。狗子是我的人，我在蔡府也有一定的位置，给个面子。前面一句是说给蔡二郎，后面一向是说给蔡心。
都是人精，能做老鸨的位子，是有是有两把刷子的。
蔡二郎挥挥衣袖，狗子见壮，告了声退，带人转身离去。
“把那个小女孩留下，你们走。”
蔡二郎出声，留下正被带走的小女孩。
只见她身体瘦弱，头发枯黄，但五官轮廓精致，标准的美人坏子。狗子那么粗糙的汉子都能看出她是摇钱数，她的相貌可相而知。
她身上穿着破袄，有芦花从破洞中露出，袄已经没有原来的颜色，整体灰黑，脏兮兮的发硬，并泛着光。
老鸨见小女孩如此装束，便对蔡二郎道：
“小官人可在这里歇息片刻，待奴家把她收拾干净再来服侍小官人。”
蔡二郎点头表示同意，老鸨便领着小女孩到后堂，吩咐两个姑娘送来瓜果点心，并在旁听用。蔡二郎本有心调戏她们俩个，但想到那个带血的鞭子，提不起一丝兴趣，坐在那里发呆，菜心则在那里嗑着瓜子，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
小女孩洗漱干净，穿着绿萝袄，头发上绑了头绳，由老鸨领着来见蔡二郎。衣服有点旧，胜在干净，精致的小脸楚楚可人。
小女孩见有人盯着她看，忙低下头，朝老鸨身后藏躲。在她心里，除了他爹就剩下这个女人对她最好，虽然短短半个时辰，又给吃又给穿，还给她洗澡绑扎头发。
不像那个大恶人，不给吃不给穿，还逼他上街乞讨，讨不到还要遭到那人的打，最后假装是她爹，把她卖给另一个恶人，那个恶人似手怕这个女人，在她身边感到踏实。
老鸨用手按住女孩的头，阻止他的动作：
“小官人莫怪，奴家打听清楚她的身世了。她姓王，他父亲是城外小作坊老板，两岁的时候碰到一个行脚和尚，说她与佛有缘，便被送到寺庙寄养，主持给她改名为“师”。都怪他命不好，两年后，也就是今年开春，他父亲意外去世，家道衰败，无钱供养她继续再寺庙生活，母亲又改嫁他人，亲人更无人认领，便被赶出寺庙，流浪街头。后来被花子逼迫乞讨，也许看熬不过这个冬天，欲出天价转买，狗子恰巧撞见，讨价还价后出十个铜板买下。”
“花子是要饭的吗？”
蔡二郎问道。
“是的，这个花子是单纯要饭的，拐带她是顺便为之。有的花子是专干幼儿营生，断手断脚，有的幼儿被做成人彘，放到花瓶里，穿州过府的去卖票赚钱。这孩子运气倒好，碰到小官人是他的福气！”
一个马屁了无痕迹地拍了出来。
蔡二郎看着眼前五岁的李师师，不，现在还是王师师，内心感慨！
都说妓女无情，这也是生活所逼呀！谁对她好她当然跟谁亲近。在随时丢掉性命，被当成货物交易生活状态面前，真情是没有资格讲的，就连想一想也是对自己莫大的讽刺。
这让他想起那个拉着他跳了一整夜舞的女人。一种身不由已，一种心不由已，她们内心是否一样苦楚？
不解他人之忧患！不立他人之德行！
想起后世专教别怎么做人的那些人：人家都快饿死了，你却要求别人优雅。也不用脑子想想，谁不想优雅？为什么别人优雅不起来？
“你认她当闺女吧？”
蔡二郎提意道。
老鸨行了一礼道：
“奴家遵小官人吩咐！”
“我说的是喊你娘亲的那种！不是喊你妈妈的那种！”
“奴家知道！”
看来小官人在意这个叫“师师”的女孩。她想多了，蔡二郎只感叹李师师的命运，后世对她有过幻想的人很多，他只是其中一个，见到了就算圆梦了。后世的他混迹江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对五岁的小女孩，他可没有其他想法，只觉得要让她的日子好过些。
老鸨蹲下身子，扶着女孩的双肩，说道：
“老身姓李，以后就跟我的姓，叫李师师，打今往后，你就喊我母亲！”
小女孩，这时就应该叫李师师了，只见她点头如小鸡啄米，泪如雨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娘亲！娘亲！……”
蔡二郎见此刻的老鸨才有点人性的光辉。
“来，谢过小官人！”
老鸨对李师师吩咐道。
李师师听闻，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来到蔡二郎面前下跪感谢。
蔡二郎揉了揉李师师的头发，顺势拉她起身，笑着道：“十个大子的小丫头，以后要快快乐乐的！我就是你哥哥，你就是我妹妹！”
师师点头称是。
也不知道她能否释怀曾经的苦难。
“她如今身份贵重，十个大子是对她的轻视，也是对蔡府的羞辱！”
蔡心插话道。
蔡二郎心里由衷的感叹。
后世的女性半边天，有的就是整片天。
封建也有好处：她人之地狱，男人之天堂。
蔡二郎甩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正准备离去，忽然听见有人粗声大喊：
“李妈妈！你老人家看，小人给你挖了一棵摇钱树！”
话音未落，只见三个人先后跨进院门。
领头的一个五大三粗，一身劲装，手拿水火棍。后面跟着两个小斯，龟公打扮，贼里贼气的，其中一人的肩上扛着一个小女孩。
“狗子！鬼嚎什么！惊扰了贵人，把你扒皮拆骨扔王八池里！”
老鸨赶快出声呵斥，生怕得罪贵人，如果这个得力干将折了，那可亏大发了，楼里就他用着顺手，白天黑夜的，随叫随到。
这个长相英俊的小男人他不太了解。那个随从蔡心她还是知道一点，人小心黑，手段狠辣，他曾经把人活活折磨至死。
知道这点，老鸨深行一礼道：
“奴家给二位小官人赔罪，楼里的土鳖没见过世面，望小官人海涵！春节一定带他去府上拜年，见见世面，省得日后堕了蔡府的威名。”
转身看向那个叫狗子的彪形大汉，继续呵斥：
“还不滚出去，把老娘的马桶刷干净，不能有一丝异味！否则就用舌头舔干净！”
老鸨说话很有技巧，看是训斥，实为求情：咱们都是蔡府的人，每年都会给蔡府挣大笔的钱。狗子是我的人，我在蔡府也有一定的位置，给个面子。前面一句是说给蔡二郎，后面一向是说给蔡心。
都是人精，能做老鸨的位子，是有是有两把刷子的。
蔡二郎挥挥衣袖，狗子见壮，告了声退，带人转身离去。
“把那个小女孩留下，你们走。”
蔡二郎出声，留下正被带走的小女孩。
只见她身体瘦弱，头发枯黄，但五官轮廓精致，标准的美人坏子。狗子那么粗糙的汉子都能看出她是摇钱数，她的相貌可相而知。
她身上穿着破袄，有芦花从破洞中露出，袄已经没有原来的颜色，整体灰黑，脏兮兮的发硬，并泛着光。
老鸨见小女孩如此装束，便对蔡二郎道：
“小官人可在这里歇息片刻，待奴家把她收拾干净再来服侍小官人。”
蔡二郎点头表示同意，老鸨便领着小女孩到后堂，吩咐两个姑娘送来瓜果点心，并在旁听用。蔡二郎本有心调戏她们俩个，但想到那个带血的鞭子，提不起一丝兴趣，坐在那里发呆，菜心则在那里嗑着瓜子，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
小女孩洗漱干净，穿着绿萝袄，头发上绑了头绳，由老鸨领着来见蔡二郎。衣服有点旧，胜在干净，精致的小脸楚楚可人。
小女孩见有人盯着她看，忙低下头，朝老鸨身后藏躲。在她心里，除了他爹就剩下这个女人对她最好，虽然短短半个时辰，又给吃又给穿，还给她洗澡绑扎头发。
不像那个大恶人，不给吃不给穿，还逼他上街乞讨，讨不到还要遭到那人的打，最后假装是她爹，把她卖给另一个恶人，那个恶人似手怕这个女人，在她身边感到踏实。
老鸨用手按住女孩的头，阻止他的动作：
“小官人莫怪，奴家打听清楚她的身世了。她姓王，他父亲是城外小作坊老板，两岁的时候碰到一个行脚和尚，说她与佛有缘，便被送到寺庙寄养，主持给她改名为“师”。都怪他命不好，两年后，也就是今年开春，他父亲意外去世，家道衰败，无钱供养她继续再寺庙生活，母亲又改嫁他人，亲人更无人认领，便被赶出寺庙，流浪街头。后来被花子逼迫乞讨，也许看熬不过这个冬天，欲出天价转买，狗子恰巧撞见，讨价还价后出十个铜板买下。”
“花子是要饭的吗？”
蔡二郎问道。
“是的，这个花子是单纯要饭的，拐带她是顺便为之。有的花子是专干幼儿营生，断手断脚，有的幼儿被做成人彘，放到花瓶里，穿州过府的去卖票赚钱。这孩子运气倒好，碰到小官人是他的福气！”
一个马屁了无痕迹地拍了出来。
蔡二郎看着眼前五岁的李师师，不，现在还是王师师，内心感慨！
都说妓女无情，这也是生活所逼呀！谁对她好她当然跟谁亲近。在随时丢掉性命，被当成货物交易生活状态面前，真情是没有资格讲的，就连想一想也是对自己莫大的讽刺。
这让他想起那个拉着他跳了一整夜舞的女人。一种身不由已，一种心不由已，她们内心是否一样苦楚？
不解他人之忧患！不立他人之德行！
想起后世专教别怎么做人的那些人：人家都快饿死了，你却要求别人优雅。也不用脑子想想，谁不想优雅？为什么别人优雅不起来？
“你认她当闺女吧？”
蔡二郎提意道。
老鸨行了一礼道：
“奴家遵小官人吩咐！”
“我说的是喊你娘亲的那种！不是喊你妈妈的那种！”
“奴家知道！”
看来小官人在意这个叫“师师”的女孩。她想多了，蔡二郎只感叹李师师的命运，后世对她有过幻想的人很多，他只是其中一个，见到了就算圆梦了。后世的他混迹江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对五岁的小女孩，他可没有其他想法，只觉得要让她的日子好过些。
老鸨蹲下身子，扶着女孩的双肩，说道：
“老身姓李，以后就跟我的姓，叫李师师，打今往后，你就喊我母亲！”
小女孩，这时就应该叫李师师了，只见她点头如小鸡啄米，泪如雨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娘亲！娘亲！……”
蔡二郎见此刻的老鸨才有点人性的光辉。
“来，谢过小官人！”
老鸨对李师师吩咐道。
李师师听闻，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来到蔡二郎面前下跪感谢。
蔡二郎揉了揉李师师的头发，顺势拉她起身，笑着道：“十个大子的小丫头，以后要快快乐乐的！我就是你哥哥，你就是我妹妹！”
师师点头称是。
也不知道她能否释怀曾经的苦难。
“她如今身份贵重，十个大子是对她的轻视，也是对蔡府的羞辱！”
蔡心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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