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悲催的朱百寿
蔡二的日子虽然谈不上多自在，但胜在能吃饱穿暖，有丫环仆从持候。与蔡二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异乡人朱百寿与他一比，筒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落在地狱。
此刻的他正在痛哭流泪。
这日子过的老悲惨了，在破庙倦缩着熬了一夜，次日天刚亮就回去再求族人收留，不管怎么办，先得熬过这个冬天再说。
由一个傻子变成聪明人，迎接朱百寿的不是族人的喜悦，反而是族人好似被人羞辱的愤怒的嘴脸，一致认为他是精怪附体，一边悲天悯人地哭诉朱百寿如何可怜，一边拿棍的拿棍，扔石头的扔石头，一直把朱柏寿撵到离村十几里开外。
又累又饿又气的朱百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死掉。坐了半天，喘匀了那口气。他无奈的向前走去。在他心里，他总有个感觉。好像有什么人什么事在等着他。
“如果那个神棍在就好了。”
朱百寿感叹了一句，此时的他才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只是恰巧生在富贵人家。如今落到这副田地，对自己的人生是一片暗淡。
生存能力还是太弱了，如果换作蔡二是这种情，不管是偷抢夺拿，还是坑蒙拐骗，至少填饱肚子是不会存问题。
两三天后，朱柏寿已经瘦了一大圈，中间只吃了半个杂粮锅巴，太粗糙了，拉的嗓子生疼，以前家里喂的狗都不吃的东西。如今只能就着井水吞了下去，胃里顿时充实了不少，感觉舒服多了。
朱百寿紧了紧裤带，又裹了裹身上的棉袄，靠在一堵矮墙边打盹。睡着了就不那么饿了，这是这几天他得出的经验。
迷迷糊糊中有人用脚踢他：
“喂！小后生，死了没有？”
朱柏寿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道士穿着的人，在用脚拨弄他的脸，他误认为是前世的棍哥，怒道：
“死骗子！滚一边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那道士一看，这小后生底气还很足，这个冬天大概能熬过去，顿时乐呵呵地说道：
“我看小哥天庭饱满地，地阁方圆，是大富大贵之相，怎么现在弄的脏兮兮的？做个臭要饭的？”
听闻此话，朱百寿悲从心来。又不敢跟道士细说，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其实他想多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别人图他什么？一身肥膘吗？小心过了头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啊！
道士也看出他的为难，便岔开话题说：
“贫道去京城拜访一个大人物，要不你与我同行？我在大人物府上给你谋一个伺候人的差事，也能保证这一生衣食无忧，运气好还能娶妻生子，你看可好？”
听到要伺候别人一辈子，想到以前那些在自己后面拍马屁的人，从此就做那样的人了。朱百寿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伺候人，我这辈子是不打算伺候人的，想都不会想。就这样一辈子要饭也挺好的，那怕饿死，也比去伺候别人强！”
道士见他回答的悲壮且决绝。笑着摇摇头，留下一点干粮，飘然而去。
朱柏寿的这个决定，让他整整多要了一个多月的饭，受了他从未受过的罪。
他也不动动脑子，在伺候人的过程中可以找找机会呀！不一定一辈子都是伺候人呀！眼前的这一关还没过呢，就考虑一辈子那么远，不知是天真还是有志向。
……
蔡府，蔡二正在休息。这几天他挺累的，蔡攸这几天天天拉他到各处赴宴。今日午后，蔡攸鬼鬼祟祟地出门竟然没带着他，说让他好好在家休息，肯定不干好事。不想那么多了，今天难得的空闲。
说起来这几天也没白跑，汴京的公子哥也差不多全见着了，但“蔡二”这个名号也打响了，说到蔡鯈知道的不多，但一堤到蔡府的“蔡二”大家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白净俊美的男子，整天在蔡家老大的屁股后面转悠，傻嘻嘻地笑。
“蔡心那小子这几天也没露面，在干什么呢？”
蔡二嘀咕了一句，有点想蔡心了，院里得有一个说话的人了！那些丫鬟下人只会“嗯！是！”想逗个闷子都没人。
蔡心这几日也没闲着，那天找到狗子，交代好要办事情后，便回到蔡府。吃过晚饭，被他爹叫去书房。
他爹蔡义，蔡府大管家，地位不低，而且还是蔡京心腹谋士。所以在诺大的蔡府里拥有一个单独的小院。
见儿子跟二郎出府混了一天，他怕儿子不知天高地厚，被蔡家父子斗法而殃及池鱼。对与这个儿子他是寄予厚望的，聪明伶俐，心思活络，加上自己从小培养，也算得上是小有成就。逐问个清楚，关键时候给他把握一下大方向。
蔡心也知道他爹问他什么，还问等菜义开口便说道：
“今日也没有特别之处，就是在里城逛了一逛，然后到樊楼吃洒，顺便养了个妹妹。”
听到这蔡义疑惑的道：
“哦！什么妹妹？”
蔡心解释道：
“我们在樊楼遇到一个被人发卖的小女孩，是个小美人，叫李师师。二郎看着她可能心中喜欢，逐说当她的哥哥，后来认老鸨李妈妈为娘亲！”
蔡义想确定一下，以后好用什么方式对待，多问了句：
“确定是认妹妹，而不是私养的家妓？”
蔡心仔细想了想，肯定地道：
“当时二郎神情祥和，并不淫邪之意！”
“我知道了，男人的心思，小孩子不要乱猜。”
蔡义缓缓的点了点头。
蔡心心中得意：男人的心思不就那几样吗？我上过青楼，早就领会了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销魂！确实如剐骨的钢刀！让人欲罢不能。
心里得意了一会，又继续把当日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当然有的话打死他都不会说的。
蔡义沉思了一会儿，总结道：
“蔡二郎乍一看简单，搞不好是扮猪吃老虎啊！”
他什么时候有这个才能了？是哪里疏忽了？看来老了，有心无力了。想了半天没想个所以然，但对蔡心嘱咐道：
“以后你少在他们兄弟两个中间掺和！这几日静下心来，读一读《吕氏春秋》。小心城门失火，殃之池鱼呀！”
对于这个儿子，他可宝贵的紧啊！上次儿子被蔡大郎揍时，心尖好像被刀割了一下，疼的很！见家主蔡京也没有发话制止的意思，突然有点怨恨蔡京。他大女儿被蔡京动手动脚吃豆腐，他都不在意，认为这是她的福分。毕竟这个是儿子，以后要为祖宗开枝散叶，得小心护他周全。
此刻的他正在痛哭流泪。
这日子过的老悲惨了，在破庙倦缩着熬了一夜，次日天刚亮就回去再求族人收留，不管怎么办，先得熬过这个冬天再说。
由一个傻子变成聪明人，迎接朱百寿的不是族人的喜悦，反而是族人好似被人羞辱的愤怒的嘴脸，一致认为他是精怪附体，一边悲天悯人地哭诉朱百寿如何可怜，一边拿棍的拿棍，扔石头的扔石头，一直把朱柏寿撵到离村十几里开外。
又累又饿又气的朱百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死掉。坐了半天，喘匀了那口气。他无奈的向前走去。在他心里，他总有个感觉。好像有什么人什么事在等着他。
“如果那个神棍在就好了。”
朱百寿感叹了一句，此时的他才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只是恰巧生在富贵人家。如今落到这副田地，对自己的人生是一片暗淡。
生存能力还是太弱了，如果换作蔡二是这种情，不管是偷抢夺拿，还是坑蒙拐骗，至少填饱肚子是不会存问题。
两三天后，朱柏寿已经瘦了一大圈，中间只吃了半个杂粮锅巴，太粗糙了，拉的嗓子生疼，以前家里喂的狗都不吃的东西。如今只能就着井水吞了下去，胃里顿时充实了不少，感觉舒服多了。
朱百寿紧了紧裤带，又裹了裹身上的棉袄，靠在一堵矮墙边打盹。睡着了就不那么饿了，这是这几天他得出的经验。
迷迷糊糊中有人用脚踢他：
“喂！小后生，死了没有？”
朱柏寿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道士穿着的人，在用脚拨弄他的脸，他误认为是前世的棍哥，怒道：
“死骗子！滚一边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那道士一看，这小后生底气还很足，这个冬天大概能熬过去，顿时乐呵呵地说道：
“我看小哥天庭饱满地，地阁方圆，是大富大贵之相，怎么现在弄的脏兮兮的？做个臭要饭的？”
听闻此话，朱百寿悲从心来。又不敢跟道士细说，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其实他想多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别人图他什么？一身肥膘吗？小心过了头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啊！
道士也看出他的为难，便岔开话题说：
“贫道去京城拜访一个大人物，要不你与我同行？我在大人物府上给你谋一个伺候人的差事，也能保证这一生衣食无忧，运气好还能娶妻生子，你看可好？”
听到要伺候别人一辈子，想到以前那些在自己后面拍马屁的人，从此就做那样的人了。朱百寿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伺候人，我这辈子是不打算伺候人的，想都不会想。就这样一辈子要饭也挺好的，那怕饿死，也比去伺候别人强！”
道士见他回答的悲壮且决绝。笑着摇摇头，留下一点干粮，飘然而去。
朱柏寿的这个决定，让他整整多要了一个多月的饭，受了他从未受过的罪。
他也不动动脑子，在伺候人的过程中可以找找机会呀！不一定一辈子都是伺候人呀！眼前的这一关还没过呢，就考虑一辈子那么远，不知是天真还是有志向。
……
蔡府，蔡二正在休息。这几天他挺累的，蔡攸这几天天天拉他到各处赴宴。今日午后，蔡攸鬼鬼祟祟地出门竟然没带着他，说让他好好在家休息，肯定不干好事。不想那么多了，今天难得的空闲。
说起来这几天也没白跑，汴京的公子哥也差不多全见着了，但“蔡二”这个名号也打响了，说到蔡鯈知道的不多，但一堤到蔡府的“蔡二”大家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白净俊美的男子，整天在蔡家老大的屁股后面转悠，傻嘻嘻地笑。
“蔡心那小子这几天也没露面，在干什么呢？”
蔡二嘀咕了一句，有点想蔡心了，院里得有一个说话的人了！那些丫鬟下人只会“嗯！是！”想逗个闷子都没人。
蔡心这几日也没闲着，那天找到狗子，交代好要办事情后，便回到蔡府。吃过晚饭，被他爹叫去书房。
他爹蔡义，蔡府大管家，地位不低，而且还是蔡京心腹谋士。所以在诺大的蔡府里拥有一个单独的小院。
见儿子跟二郎出府混了一天，他怕儿子不知天高地厚，被蔡家父子斗法而殃及池鱼。对与这个儿子他是寄予厚望的，聪明伶俐，心思活络，加上自己从小培养，也算得上是小有成就。逐问个清楚，关键时候给他把握一下大方向。
蔡心也知道他爹问他什么，还问等菜义开口便说道：
“今日也没有特别之处，就是在里城逛了一逛，然后到樊楼吃洒，顺便养了个妹妹。”
听到这蔡义疑惑的道：
“哦！什么妹妹？”
蔡心解释道：
“我们在樊楼遇到一个被人发卖的小女孩，是个小美人，叫李师师。二郎看着她可能心中喜欢，逐说当她的哥哥，后来认老鸨李妈妈为娘亲！”
蔡义想确定一下，以后好用什么方式对待，多问了句：
“确定是认妹妹，而不是私养的家妓？”
蔡心仔细想了想，肯定地道：
“当时二郎神情祥和，并不淫邪之意！”
“我知道了，男人的心思，小孩子不要乱猜。”
蔡义缓缓的点了点头。
蔡心心中得意：男人的心思不就那几样吗？我上过青楼，早就领会了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销魂！确实如剐骨的钢刀！让人欲罢不能。
心里得意了一会，又继续把当日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当然有的话打死他都不会说的。
蔡义沉思了一会儿，总结道：
“蔡二郎乍一看简单，搞不好是扮猪吃老虎啊！”
他什么时候有这个才能了？是哪里疏忽了？看来老了，有心无力了。想了半天没想个所以然，但对蔡心嘱咐道：
“以后你少在他们兄弟两个中间掺和！这几日静下心来，读一读《吕氏春秋》。小心城门失火，殃之池鱼呀！”
对于这个儿子，他可宝贵的紧啊！上次儿子被蔡大郎揍时，心尖好像被刀割了一下，疼的很！见家主蔡京也没有发话制止的意思，突然有点怨恨蔡京。他大女儿被蔡京动手动脚吃豆腐，他都不在意，认为这是她的福分。毕竟这个是儿子，以后要为祖宗开枝散叶，得小心护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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