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亲口说的
“若离若离，那个宿舍再铺点稻草！”
一声令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至近传来，稻草随风飘动，沙沙作响。
“若离若离，小屋子再搭个雨棚吧！”
一声令下，钉锤砸下的声音的交错响起，像音乐一样有力，直击心扉。
“若离若离，还有那个……”
“你是暴君吗？请善待伤号啊！”
“呃……那个食槽再修修。”
“……”
时间过去五六天，原本设施简陋的鸡窝渐渐充斥着豪华的气息，一旁那个单一的木屋与其相比，似乎都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真搞不懂把一个鸡窝建成这样干嘛，就几只小黄鸡，住的比我还舒服。”若离将榔头一扔躺在了沙发上，额头上直冒汗珠，清流顺着脸颊漫延到他的下颚。
“鸡崽都是小宝宝，当然要好好照顾了。”
“我还是这个暗格的宝呢，怎么没人照顾我。”若离顿时不服气起来。
“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饿死街头也没人管。”凌信步走来帮他收拾工具，偏头对他摆出一个富有深意的微笑，“还有你别总黄鸡黄鸡的叫他，我们给它们取个名字，再挂个牌匾。”
“随你，反正别再叫我干活就成……”若离显然已有了几分睡意，无力地对她摆摆手。
“好吧，”凌看他累成一摊烂泥的样子，自己无奈地笑笑，“我出门去买点蔬菜的，晚上下厨犒劳下你。”
“嗯……早去早回……”
下午两点一刻，凌离开了家。
“连续操劳这么多天，真是辛苦他了。”
凌走到集市里，步伐十分轻快。阳光此刻正盛，洒在她金色的长发上，无比耀眼。
大概半小时后，凌已经把所有需要买的蔬菜都买齐了，这时她突然想起若离之前说的一番话——
“我还是这个暗格的宝呢，怎么没人照顾我。”
凌琢磨一番，长舒一口气：“还是买点肉给他炖汤喝吧，还好我自己有一点点存款，真要问他要恐怕又要看到他悲剧的表情了。”
毕竟是个伤号……还是得好好照料才行，并且他只能靠我来照顾。
想到这，凌的脸庞已蕴含了抑止不住的笑意。
“哟，这不是凌吗？”
听见这声招呼，凌的笑容顿时一僵，她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那个向她打招呼的人。
站在她面前的同样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黑色的发丝编织成辫簪在脑后，眼角边各有一颗米粒大的黑痣。
凌很清楚地记得这个人，她是与自己同期的青训营成员——
“陆青瑶。”
凌顿时愣了一下，因为这声音并不是出自凌的口中，而是一位身材雄壮的男子所发出的。
这个男人带着好几位少男少女走到陆青瑶的跟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这小调皮蛋可别乱跑，暗格可不是一个安全有序的地方，万一出什么差错我可怎么给大哥一个交待。”
“哎呀，冯哥哥又怪罪我了，人家只是太喜欢冯哥哥生活的地方，想在这里多逛几圈，这不，正巧还碰见了熟人，想要和她聊几句嘛。”陆青遥用一种近乎谄媚的声线叫道，伸手指向凌的方向。
这时冯姓男子朝凌这边扫过一眼，看到凌曼妙的身姿，他的眼中闪出了炽热的火光，但在看过一旁的陆青瑶之后眼中贪婪火光很快就平息了下来，或者说是被隐藏了起来。
“哦，刚刚没看到呢。”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凌，表情逐渐阴沉，她正要迈开双腿离开，哪知陆青瑶却如同很熟络一样挽住她的手臂。
“冯哥哥居然都没注意到？这可是我们青训营最漂亮的姑娘了，很多人都追求过她呢！”
“哦，有没有人追到你吗？”冯姓男子挑挑眉，一脸坏笑的盯着凌，用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像是在欣赏一件不可多得的瑰宝。
然而这时候陆青瑶欲言又止，一副忧伤至极的样子。
“唉，那些追求她的人，都在与她出使任务的时候死了，真可惜，那里面可有很多厉害的帅哥呢！”
凌的脸更加阴沉，抑制住内心的怒火，开口道：“二位演这么一出有意思吗，你们除了搞窝里斗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陆青瑶刚想开口反驳，冯姓男子就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冷笑道：“一个祸害也敢这么大口气，不知道干时部队是怎么教育你的。”
“用得着你管吗？”
“哼，狂妄至极。别以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把别人当奴才使唤！那些因为你死去的人是多么可悲，从始自终都没发现你恶毒的内心！”一个少年随之上前，对她怒道。
看着这个少年时不时闪烁向一旁女人的眼神，感受到那个男人多次对自己的眼神侵犯，凌不禁感到恶心。
“当你们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好好想想自己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凌攥紧了双拳，咬了咬呀，“我懒得和你们浪费时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再见。”
她迅速转身离开，暗自提醒自己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她现在有了能接纳她的地方，她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有很多的事情要为了那个人去做。她很忙，她不需要和这些人多废口舌，固为她已经找到了她的归宿。
“急什么啊，忙着找下家？听说若离才商量着要把你赶走呢，你这就已经预感到了？没想到身为一只流浪狗占窝的意识还挺强。”
闻言，凌的脚顿了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眼皮在不停地打颤。
“你刚刚，在说什么？”
下午三点三刻，凌还未回家。
本已睡着的若离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下钟摆上的时间。
“出事了……”他起身，把挂在衣架上的黑色风衣披在肩上，而后夺门而出。
要问为什么的话，是直觉。
而另一方，集市里，男人可恶的声音还在反复响起。
“你还不知道？啧，那你也是可怜，你该不会是为了他才到集市上来的吧。马上就被扫地出门，现在都还在对自家主人心心念念，可悲啊！”
凌转过身来，胸口像波涛一样不断起伏，眼中涌现出无法抑止的惧怕。
“为什么……这根本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可是亲耳听到的，人家刚出门，就和别人说着什么，你是个花瓶，要考虑丢掉你之类的话。”
凌不敢再问，她的眼眶已经涌出了泪水，夕阳已经冲下山岗，不再为地她的瞳孔增添色彩。
冯姓男人弯下腰坏笑着把脸凑近，眼神中尽是嘲讽与贪婪。
“怎么样，马上就又要无家归归的滋味怎么样？不过，我也可以替你求求情，只要你……”
这时，一只拳头打在男人的右脸上，将他硬生生打飞出去，将男人的鼻血都打了出来！
这是只左手，穿着皮质手套的左手。
它属于那位黑色风衣的男子，属于若离！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打一顿就好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是直觉。
男人捂着脸赶紧向后退几步，鼻子流出的鲜艳的血液在不断刺激他的大脑，他面孔狰狞着朝若离怒吼。
“若离你……”
话还未尽，黑衣男子已闪至他的面前，迅速轰出一拳，同样是打向他的脸庞！
“人模狗样的东西。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脏脸有多么丑陋，就跑出来祸害别人！”
男人来不及反驳，赶忙伸手护住脸部，而若离立刻停手，自己的左膝弹起击打在他的小腹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切都像是在若离的预料之中。
男人吐出一口胃液，无比恼怒地反打一拳。若离立刻侧身，用肘击攻击他的太阳穴。这一击与当时他与凌对招时的动作无比神似，但力道却是足足大了好几倍！
男人瞬间被击晕，若离伸手掐住他的咽候，伸腿绊住他的脚后跟，用力猛的朝地上砸去！
男人彻底昏死过去，若离不由分说又起身朝陆青瑶走去，陆青瑶顿时心慌，正在不断地后退。
而一刹那，若离像鬼魅一样已经到达了她的面前，眼中闪着骇人的红芒，一巴掌把陆青瑶扇飞了出去！
“未经扁鹊允许，青训营的人是不能踏入暗格的，你们又有多大的来头，能无视扁鹊的命令？”
众人赶紧对着若离道歉，拖着陆青瑶火急火燎地赶回了青训营的大门，一刻也不敢多留。
若离轻轻走到凌的跟前，拍拍她的肩头。
“走吧，回家。”
凌应了一声，想要跟他离开却又无法挪动半步。
见状，若离长舒了一口气，蹲下身来看着她无光的瞳孔，夕阳还尚未落下，最后一缕霞光停留在两人的身上。
“你在害怕我吗?”
“没，真的没有……”
若离笑了一声，伸出手捧住她的脸颊，擦干了她眼角的一串串泪珠。
他把脸凑近，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容不得她有丝毫反抗。
“凌，你听着，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情无法确定，但我现在，希望你记住一件事，这件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抛弃你。”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保护你。”
“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会有你的归宿。”
“只要你愿意，我就能成为你最值得信赖的人。”
凌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他，自己则带着哭腔道：“可他们说你要抛弃我，我只是一条流浪狗……”
“蠢货，那都是别人说的，无论是抛弃你的话，还是污辱你的话，都是别人的口头之辞，多相信我一点，也多相信你自己一点，懂吗?
“嗯……”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妹妹，我亲口说的。”
夕阳之下，两人并肩而行，他们的影子在彩霞的照耀下融汇在一起，不分彼此。
“走吧，回家吃饭，就差你了。”
“啊……你已经做好晚饭了吗？”
“嗯……当然，没有。”
一声令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至近传来，稻草随风飘动，沙沙作响。
“若离若离，小屋子再搭个雨棚吧！”
一声令下，钉锤砸下的声音的交错响起，像音乐一样有力，直击心扉。
“若离若离，还有那个……”
“你是暴君吗？请善待伤号啊！”
“呃……那个食槽再修修。”
“……”
时间过去五六天，原本设施简陋的鸡窝渐渐充斥着豪华的气息，一旁那个单一的木屋与其相比，似乎都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真搞不懂把一个鸡窝建成这样干嘛，就几只小黄鸡，住的比我还舒服。”若离将榔头一扔躺在了沙发上，额头上直冒汗珠，清流顺着脸颊漫延到他的下颚。
“鸡崽都是小宝宝，当然要好好照顾了。”
“我还是这个暗格的宝呢，怎么没人照顾我。”若离顿时不服气起来。
“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饿死街头也没人管。”凌信步走来帮他收拾工具，偏头对他摆出一个富有深意的微笑，“还有你别总黄鸡黄鸡的叫他，我们给它们取个名字，再挂个牌匾。”
“随你，反正别再叫我干活就成……”若离显然已有了几分睡意，无力地对她摆摆手。
“好吧，”凌看他累成一摊烂泥的样子，自己无奈地笑笑，“我出门去买点蔬菜的，晚上下厨犒劳下你。”
“嗯……早去早回……”
下午两点一刻，凌离开了家。
“连续操劳这么多天，真是辛苦他了。”
凌走到集市里，步伐十分轻快。阳光此刻正盛，洒在她金色的长发上，无比耀眼。
大概半小时后，凌已经把所有需要买的蔬菜都买齐了，这时她突然想起若离之前说的一番话——
“我还是这个暗格的宝呢，怎么没人照顾我。”
凌琢磨一番，长舒一口气：“还是买点肉给他炖汤喝吧，还好我自己有一点点存款，真要问他要恐怕又要看到他悲剧的表情了。”
毕竟是个伤号……还是得好好照料才行，并且他只能靠我来照顾。
想到这，凌的脸庞已蕴含了抑止不住的笑意。
“哟，这不是凌吗？”
听见这声招呼，凌的笑容顿时一僵，她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那个向她打招呼的人。
站在她面前的同样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黑色的发丝编织成辫簪在脑后，眼角边各有一颗米粒大的黑痣。
凌很清楚地记得这个人，她是与自己同期的青训营成员——
“陆青瑶。”
凌顿时愣了一下，因为这声音并不是出自凌的口中，而是一位身材雄壮的男子所发出的。
这个男人带着好几位少男少女走到陆青瑶的跟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这小调皮蛋可别乱跑，暗格可不是一个安全有序的地方，万一出什么差错我可怎么给大哥一个交待。”
“哎呀，冯哥哥又怪罪我了，人家只是太喜欢冯哥哥生活的地方，想在这里多逛几圈，这不，正巧还碰见了熟人，想要和她聊几句嘛。”陆青遥用一种近乎谄媚的声线叫道，伸手指向凌的方向。
这时冯姓男子朝凌这边扫过一眼，看到凌曼妙的身姿，他的眼中闪出了炽热的火光，但在看过一旁的陆青瑶之后眼中贪婪火光很快就平息了下来，或者说是被隐藏了起来。
“哦，刚刚没看到呢。”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凌，表情逐渐阴沉，她正要迈开双腿离开，哪知陆青瑶却如同很熟络一样挽住她的手臂。
“冯哥哥居然都没注意到？这可是我们青训营最漂亮的姑娘了，很多人都追求过她呢！”
“哦，有没有人追到你吗？”冯姓男子挑挑眉，一脸坏笑的盯着凌，用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像是在欣赏一件不可多得的瑰宝。
然而这时候陆青瑶欲言又止，一副忧伤至极的样子。
“唉，那些追求她的人，都在与她出使任务的时候死了，真可惜，那里面可有很多厉害的帅哥呢！”
凌的脸更加阴沉，抑制住内心的怒火，开口道：“二位演这么一出有意思吗，你们除了搞窝里斗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陆青瑶刚想开口反驳，冯姓男子就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冷笑道：“一个祸害也敢这么大口气，不知道干时部队是怎么教育你的。”
“用得着你管吗？”
“哼，狂妄至极。别以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把别人当奴才使唤！那些因为你死去的人是多么可悲，从始自终都没发现你恶毒的内心！”一个少年随之上前，对她怒道。
看着这个少年时不时闪烁向一旁女人的眼神，感受到那个男人多次对自己的眼神侵犯，凌不禁感到恶心。
“当你们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好好想想自己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凌攥紧了双拳，咬了咬呀，“我懒得和你们浪费时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再见。”
她迅速转身离开，暗自提醒自己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她现在有了能接纳她的地方，她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有很多的事情要为了那个人去做。她很忙，她不需要和这些人多废口舌，固为她已经找到了她的归宿。
“急什么啊，忙着找下家？听说若离才商量着要把你赶走呢，你这就已经预感到了？没想到身为一只流浪狗占窝的意识还挺强。”
闻言，凌的脚顿了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眼皮在不停地打颤。
“你刚刚，在说什么？”
下午三点三刻，凌还未回家。
本已睡着的若离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下钟摆上的时间。
“出事了……”他起身，把挂在衣架上的黑色风衣披在肩上，而后夺门而出。
要问为什么的话，是直觉。
而另一方，集市里，男人可恶的声音还在反复响起。
“你还不知道？啧，那你也是可怜，你该不会是为了他才到集市上来的吧。马上就被扫地出门，现在都还在对自家主人心心念念，可悲啊！”
凌转过身来，胸口像波涛一样不断起伏，眼中涌现出无法抑止的惧怕。
“为什么……这根本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可是亲耳听到的，人家刚出门，就和别人说着什么，你是个花瓶，要考虑丢掉你之类的话。”
凌不敢再问，她的眼眶已经涌出了泪水，夕阳已经冲下山岗，不再为地她的瞳孔增添色彩。
冯姓男人弯下腰坏笑着把脸凑近，眼神中尽是嘲讽与贪婪。
“怎么样，马上就又要无家归归的滋味怎么样？不过，我也可以替你求求情，只要你……”
这时，一只拳头打在男人的右脸上，将他硬生生打飞出去，将男人的鼻血都打了出来！
这是只左手，穿着皮质手套的左手。
它属于那位黑色风衣的男子，属于若离！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打一顿就好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是直觉。
男人捂着脸赶紧向后退几步，鼻子流出的鲜艳的血液在不断刺激他的大脑，他面孔狰狞着朝若离怒吼。
“若离你……”
话还未尽，黑衣男子已闪至他的面前，迅速轰出一拳，同样是打向他的脸庞！
“人模狗样的东西。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脏脸有多么丑陋，就跑出来祸害别人！”
男人来不及反驳，赶忙伸手护住脸部，而若离立刻停手，自己的左膝弹起击打在他的小腹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切都像是在若离的预料之中。
男人吐出一口胃液，无比恼怒地反打一拳。若离立刻侧身，用肘击攻击他的太阳穴。这一击与当时他与凌对招时的动作无比神似，但力道却是足足大了好几倍！
男人瞬间被击晕，若离伸手掐住他的咽候，伸腿绊住他的脚后跟，用力猛的朝地上砸去！
男人彻底昏死过去，若离不由分说又起身朝陆青瑶走去，陆青瑶顿时心慌，正在不断地后退。
而一刹那，若离像鬼魅一样已经到达了她的面前，眼中闪着骇人的红芒，一巴掌把陆青瑶扇飞了出去！
“未经扁鹊允许，青训营的人是不能踏入暗格的，你们又有多大的来头，能无视扁鹊的命令？”
众人赶紧对着若离道歉，拖着陆青瑶火急火燎地赶回了青训营的大门，一刻也不敢多留。
若离轻轻走到凌的跟前，拍拍她的肩头。
“走吧，回家。”
凌应了一声，想要跟他离开却又无法挪动半步。
见状，若离长舒了一口气，蹲下身来看着她无光的瞳孔，夕阳还尚未落下，最后一缕霞光停留在两人的身上。
“你在害怕我吗?”
“没，真的没有……”
若离笑了一声，伸出手捧住她的脸颊，擦干了她眼角的一串串泪珠。
他把脸凑近，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容不得她有丝毫反抗。
“凌，你听着，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情无法确定，但我现在，希望你记住一件事，这件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抛弃你。”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保护你。”
“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会有你的归宿。”
“只要你愿意，我就能成为你最值得信赖的人。”
凌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他，自己则带着哭腔道：“可他们说你要抛弃我，我只是一条流浪狗……”
“蠢货，那都是别人说的，无论是抛弃你的话，还是污辱你的话，都是别人的口头之辞，多相信我一点，也多相信你自己一点，懂吗?
“嗯……”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妹妹，我亲口说的。”
夕阳之下，两人并肩而行，他们的影子在彩霞的照耀下融汇在一起，不分彼此。
“走吧，回家吃饭，就差你了。”
“啊……你已经做好晚饭了吗？”
“嗯……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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