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审讯
西九龙警署。
重案组。
审讯室外，赵玉见蓝保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回来，便知道那个洋女人指定是跑了。
果不其然，蓝保脸带惭愧地走了过来：“赵sir，抱歉，我没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是有其他人接应？”赵玉知道以蓝保的身手，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让那个洋妞跑掉，再结合对原著的记忆，不难猜到是有人在接应她。
“嗯。”蓝保点了点头，道：“本来快要把她抓到了，结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几个洋鬼子拦了我一下，再加上有车接应，就被他们跑了。”
“没事，至少主要目标我们带回来了。”赵玉看了眼审讯室里的马当娜，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只要里面的这个女人肯开口，依旧能够将那伙人抓到。
“蓝保你先休息会，阿杰你和我进去。”赵玉看着蓝保满头大汗，便只带着宋子杰走进了审讯室。
宋子杰进了房间后便直接照着赵玉的吩咐来到马当娜对面坐下。
“马小姐，我们找你来主要是想知道你哥哥毒蛇炳的下落，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你刚刚的话究竟是咩意思？为什么说我阿哥有危险？”马当娜没有理会宋子杰的问题，目光一直盯着站在门边的赵玉身上。
“这个不是很明显吗？你手提包里的钱就是答案。”赵玉绕过桌子，来到对座的凳子坐下。
这差佬怎么知道里面装的是钱？马当娜一愣，美眸有些躲闪，抓着包的手也更加用力，虽然刚刚交易的时候没被抓现行，但这些钱的来源依旧不好解释。
想到这她仰起头，反问道：“这是我男人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还有，我的事和我哥又有什么关系嘞？”
赵玉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直到马当娜忍不住将目光挪开后，他才站起身开口：“既然你说这两者之间没关系，那就不如先听我将事情给你捋一遍吧。”
“前天在油麻地的一处工地上发现了一具暹罗人尸体，他的死因是因为卖给人的货物被调了包。”
“从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你的那位哥哥毒蛇炳就是与暹罗人交易的人。但以你们两兄妹的出身来看，你哥哥不可能是买主，应该只是买主的手下。”
“这批暹罗人的货被人调了包，听说那个买主可是发了疯一样在找。”
“而你今早出现在那家酒店，应该是帮你哥运粉交易的，这也解释了你的手提包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
“那么问题来了，你哥他是哪搞来的那么多粉让你帮忙运卖的？那个暹罗人的货是你哥负责去交易的的，既然说是货被调包了，那现在那些货又在哪？”
赵玉说着话间已经走到了马当娜的身后，在最后一个哪字说完后，他的双手按在了马当娜的双肩上。
马当娜在赵玉说到她出现在酒店是帮忙运粉时就已经脸色苍白，等到赵玉的手接触到她肌肤时，她更是浑身一颤，害怕得微微发抖。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松口。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都说了那些钱是我男人给我的，你说的什么运粉交易我完全就不知道。”
马当娜和她哥哥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没有轻易开口赵玉并不感到惊讶，他前面说的也只不过是为了破开马当娜的心防，为后面的话做铺垫而已。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说你哥有危险吗？这同样和你今天在酒店的交易有关。”
“要不说你哥傻，昧了自己大佬的东西，却仍敢在这么短的时间把货出手，你们就没想过，那个来买货的人可能就是专门在钓人的？”
“现在你和人家做了交易，你猜他们需要多久查到毒蛇炳的头上？或者说毒蛇炳的老大发现是自己的小弟昧了货，会怎么做？”
赵玉把头凑到马当娜的耳边，轻声道：“你要知道，那些人现在可能就已经在去找毒蛇炳的路上了，只有我们警方比他们先一步找到人，你哥才不会出事，明白吗？”
马当娜闭着眼，仔细想着赵玉的话，再结合自己了解的情况，便知道他的话应该不假，但想到招供后可能导致的后果，她又有点纠结。
重新坐回凳子上的赵玉一眼就看出了马当娜在想什么，便开口道：“我们的目标是你哥哥所在的贩粉集团，你和你哥在这个案子里只能算是一个添头。”
“再者接触那个贩粉团伙的是毒蛇炳，你顶多只能算从犯中的从犯，只要你能配合我们警方，为我们提供线索，功过相抵之下我可以保证你没事。”
马当娜开口问道：“那我哥呢？”
“以你哥犯下的事，蹲监狱是肯定免不了的，但同样的，只要他能和我们合作，在做判罚时肯定会有所减轻……蹲监狱总要好过把命给丢了吧？”
“我还要港岛的居民身份证。”马当娜似乎是怕赵玉因此恼怒，直接就将要这么做的原因说了出来。
“如果我哥肯定进监狱的话，我得留下来，这样至少能保证有个人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去监狱里探望他。”
“只要你们答应，我就帮你们找到我哥，并将我哥告诉我的东西都跟你们说。”
赵玉想着如果帮忙办一个身份证就能破掉这么大一桩国际贩粉交易，雷蒙和彪叔是肯定不会拒绝的，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
……
青山道。
一家制造冲浪板的工厂内。
“你是说，去交易的人是阿炳的妹妹？”
罗茂森有些不可置信，他对手下的那帮弟兄们一向都是信任有加的，所以那天发现货被掉包后也没怀疑过毒蛇柄，但现在......
金发女人看着罗茂森的表情带着些许嘲讽：“我十分肯定那人是毒蛇柄的妹妹，早在交货的那天我们老大就怀疑他了，现在也只不过是验证了我们的猜想。”
“对于这件事，是罗生你无能，没能管好下面的人，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讲咩啊？！你同我放尊重点......”
罗茂森手底下的阿辉一向忠心耿耿，现在听着这个洋鬼子对自己老大如此不尊重、就差指着鼻子骂的态度更是怒上心头，上前就准备动手教训她。
“阿辉...”罗茂森伸手拦住了他，将目光转向这群洋人的老大，道：“约翰先生，你放心，这件事是我的问题，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约翰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怒意，因为他手头的货还需要从罗茂森那进，所以面对罗茂森的赔笑他同样笑着道：
“我当然是相信罗生你的，但毒蛇柄这件事还是要快一点解决，别耽误了过两天的那笔交易。”
“嗯。”罗茂森转头看向阿辉，道：“打个电话给毒蛇柄，先不要暴露我们知道他调包货物的事，直接问他在哪，就说有关于过两天交易的细节要和他交代。”
“明白。”阿辉应下后向外走去。
……
重案组。
审讯室外，赵玉见蓝保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回来，便知道那个洋女人指定是跑了。
果不其然，蓝保脸带惭愧地走了过来：“赵sir，抱歉，我没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是有其他人接应？”赵玉知道以蓝保的身手，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让那个洋妞跑掉，再结合对原著的记忆，不难猜到是有人在接应她。
“嗯。”蓝保点了点头，道：“本来快要把她抓到了，结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几个洋鬼子拦了我一下，再加上有车接应，就被他们跑了。”
“没事，至少主要目标我们带回来了。”赵玉看了眼审讯室里的马当娜，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只要里面的这个女人肯开口，依旧能够将那伙人抓到。
“蓝保你先休息会，阿杰你和我进去。”赵玉看着蓝保满头大汗，便只带着宋子杰走进了审讯室。
宋子杰进了房间后便直接照着赵玉的吩咐来到马当娜对面坐下。
“马小姐，我们找你来主要是想知道你哥哥毒蛇炳的下落，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你刚刚的话究竟是咩意思？为什么说我阿哥有危险？”马当娜没有理会宋子杰的问题，目光一直盯着站在门边的赵玉身上。
“这个不是很明显吗？你手提包里的钱就是答案。”赵玉绕过桌子，来到对座的凳子坐下。
这差佬怎么知道里面装的是钱？马当娜一愣，美眸有些躲闪，抓着包的手也更加用力，虽然刚刚交易的时候没被抓现行，但这些钱的来源依旧不好解释。
想到这她仰起头，反问道：“这是我男人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还有，我的事和我哥又有什么关系嘞？”
赵玉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直到马当娜忍不住将目光挪开后，他才站起身开口：“既然你说这两者之间没关系，那就不如先听我将事情给你捋一遍吧。”
“前天在油麻地的一处工地上发现了一具暹罗人尸体，他的死因是因为卖给人的货物被调了包。”
“从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你的那位哥哥毒蛇炳就是与暹罗人交易的人。但以你们两兄妹的出身来看，你哥哥不可能是买主，应该只是买主的手下。”
“这批暹罗人的货被人调了包，听说那个买主可是发了疯一样在找。”
“而你今早出现在那家酒店，应该是帮你哥运粉交易的，这也解释了你的手提包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
“那么问题来了，你哥他是哪搞来的那么多粉让你帮忙运卖的？那个暹罗人的货是你哥负责去交易的的，既然说是货被调包了，那现在那些货又在哪？”
赵玉说着话间已经走到了马当娜的身后，在最后一个哪字说完后，他的双手按在了马当娜的双肩上。
马当娜在赵玉说到她出现在酒店是帮忙运粉时就已经脸色苍白，等到赵玉的手接触到她肌肤时，她更是浑身一颤，害怕得微微发抖。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松口。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都说了那些钱是我男人给我的，你说的什么运粉交易我完全就不知道。”
马当娜和她哥哥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没有轻易开口赵玉并不感到惊讶，他前面说的也只不过是为了破开马当娜的心防，为后面的话做铺垫而已。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说你哥有危险吗？这同样和你今天在酒店的交易有关。”
“要不说你哥傻，昧了自己大佬的东西，却仍敢在这么短的时间把货出手，你们就没想过，那个来买货的人可能就是专门在钓人的？”
“现在你和人家做了交易，你猜他们需要多久查到毒蛇炳的头上？或者说毒蛇炳的老大发现是自己的小弟昧了货，会怎么做？”
赵玉把头凑到马当娜的耳边，轻声道：“你要知道，那些人现在可能就已经在去找毒蛇炳的路上了，只有我们警方比他们先一步找到人，你哥才不会出事，明白吗？”
马当娜闭着眼，仔细想着赵玉的话，再结合自己了解的情况，便知道他的话应该不假，但想到招供后可能导致的后果，她又有点纠结。
重新坐回凳子上的赵玉一眼就看出了马当娜在想什么，便开口道：“我们的目标是你哥哥所在的贩粉集团，你和你哥在这个案子里只能算是一个添头。”
“再者接触那个贩粉团伙的是毒蛇炳，你顶多只能算从犯中的从犯，只要你能配合我们警方，为我们提供线索，功过相抵之下我可以保证你没事。”
马当娜开口问道：“那我哥呢？”
“以你哥犯下的事，蹲监狱是肯定免不了的，但同样的，只要他能和我们合作，在做判罚时肯定会有所减轻……蹲监狱总要好过把命给丢了吧？”
“我还要港岛的居民身份证。”马当娜似乎是怕赵玉因此恼怒，直接就将要这么做的原因说了出来。
“如果我哥肯定进监狱的话，我得留下来，这样至少能保证有个人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去监狱里探望他。”
“只要你们答应，我就帮你们找到我哥，并将我哥告诉我的东西都跟你们说。”
赵玉想着如果帮忙办一个身份证就能破掉这么大一桩国际贩粉交易，雷蒙和彪叔是肯定不会拒绝的，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
……
青山道。
一家制造冲浪板的工厂内。
“你是说，去交易的人是阿炳的妹妹？”
罗茂森有些不可置信，他对手下的那帮弟兄们一向都是信任有加的，所以那天发现货被掉包后也没怀疑过毒蛇柄，但现在......
金发女人看着罗茂森的表情带着些许嘲讽：“我十分肯定那人是毒蛇柄的妹妹，早在交货的那天我们老大就怀疑他了，现在也只不过是验证了我们的猜想。”
“对于这件事，是罗生你无能，没能管好下面的人，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讲咩啊？！你同我放尊重点......”
罗茂森手底下的阿辉一向忠心耿耿，现在听着这个洋鬼子对自己老大如此不尊重、就差指着鼻子骂的态度更是怒上心头，上前就准备动手教训她。
“阿辉...”罗茂森伸手拦住了他，将目光转向这群洋人的老大，道：“约翰先生，你放心，这件事是我的问题，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约翰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怒意，因为他手头的货还需要从罗茂森那进，所以面对罗茂森的赔笑他同样笑着道：
“我当然是相信罗生你的，但毒蛇柄这件事还是要快一点解决，别耽误了过两天的那笔交易。”
“嗯。”罗茂森转头看向阿辉，道：“打个电话给毒蛇柄，先不要暴露我们知道他调包货物的事，直接问他在哪，就说有关于过两天交易的细节要和他交代。”
“明白。”阿辉应下后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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