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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夜半劫持

    周天文看见了那小姐丫鬟。

    她们自然也看见了门前站着的周天文。

    那小姐皱眉嫌恶道:“这是哪里来的乞丐?老李,让他上别家去。”

    这小姐面容姣好,那丫鬟也清秀,就是一点也不心善,差评。

    周天文听见后腹诽,随即开始思索:既然决定要退婚,当然越是人嫌狗厌,便越容易退,而若要讨人嫌……那该是蛮横无礼好,还是唯唯诺诺一点好?

    两种方式其实都行,不过相对而言,还是后者被物理报复的概率较低。

    所以他转眼有了决定。

    而这时,那马车夫已经上来赶人了。

    “是是是,这就走,这就走。”

    他唯唯诺诺之态,顺势就往一边走开。

    恰好在这时,大门打开,走出来两人,为首的是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而先前那门房则跟在其后面。

    那管事见到外面情况,怔了怔,说道:“莺小姐回来了?”

    莺小姐点头,问道:“王管家要出门吗?”

    王管家道:“倒也不是,是来迎客。”

    他看向周天文,问道:“是周公子吗?”

    “是我,是我,我就是周天文。”

    周天文搓着手,腆着脸上前。

    王管家皱了皱眉,还是拱手道:“见过周公子,老爷有请。”

    “严伯父愿意见我?太好了,快带路,快带……”

    周天文说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话一顿,接着腰杆都一下挺直了,拿腔作势起来:“嗯,带路吧。”

    前恭后倨的模样,让在场者无不皱眉。

    “里面请。”

    王管家往里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天文雄赳赳迈步踏入了严家大宅。

    而王管家对那莺小姐道:“莺小姐,我先带周公子去见老爷。”

    随后,就为周天文引路。

    二人进去后。

    莺小姐问留下的门房道;“这周公子是什么人?”

    门房回答道:“是从长平府鹤阳城来的人,自称其父与老爷是故交,再具体的,小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长平、鹤阳、故交……”

    莺小姐蹙眉轻语,很快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道:“该不会是那个周家吧……”

    她一咬牙,没有进府,回头往外走去。

    暗处的女子皱着眉头。

    有些迷茫。

    这一路观察,他虽然谨慎,乃至于胆小,但看着也和势利没什么关系啊……怎么这般姿态?

    会不会是装的?

    ……

    严家当代家主,名为严守信。

    他最近有些头疼。

    自从当初爱女被拐后,为了来日完约而谋,专门从偏房过继来的女儿,最近似乎和一个江湖浪荡子交往过密了些。

    虽然上午趁着女儿又出府去,派人尾随去警告对方了,但这种少男少女情怀尤其难断,何况那江湖子会功夫且不差,尤其擅长身法轻功,严家大院的墙虽高,却未必能高过这种人的步子。

    其实他已调查过,那江湖子也有些来头,若非还有婚约在,这事也不是不行……

    只是当初毕竟退婚未成,那此事就绝不能允许了。

    到了下午。

    严守信陪夫人在后花园赏花,看着她逗弄笼中燕,不由想到女儿的事,接着忽然又心神不宁起来。

    严夫人道:“老爷似乎不开心?还是在操心莺莺与那姓风的小子的事吗?”

    “是啊。”

    严守信轻轻点头。

    严夫人说:“何须担心这个?她若喜欢,江湖子也好,农家子也罢,就都随她去吧。”

    严守信不满道:“这种事怎么能随她?她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严夫人却不在意地逗着笼子里的燕子,轻声道:“有婚约的是我的燕燕,她只是燕燕不在时暂时代替的,她如不愿,还有鸢鸢、鸾鸾、鸯鸯她们,族中又不是没有女孩了,换一个便是,再不行就找个丫鬟先来替着。”

    “胡闹。”

    严守信呵斥了一声。

    但心中却没有去责怪,只是暗暗叹息,自爱女不见,原本大家闺秀识大体的夫人,也有些不大正常了,这些年,都没有出过这园子一步。

    而就在他思虑重重时,下人来报,长平鹤阳的周家子上门了。

    他有些突然,皱眉道:“怎么这时节上门了?”

    严夫人淡淡道:“他比燕燕还大两岁呢,都十六了,家里又穷,想要早点成婚改命,不是很正常吗?”

    ……

    “周公子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辛苦了,不妨先清洗一遍,再好生休息一晚,明日再见老爷不迟。”

    周天文进严府后,并未直接被带去见准岳父,而是被带去了盥洗室。

    他想靠着连日赶路没有清洗过的一身酸臭,熏一熏准岳父一家,争取先留个坏印象的计划,暂时破产。

    不过,身上也确实难受,他也就没有拒绝。

    大户人家就是奢侈,洗个澡都给配了两个丫鬟服侍。

    过程中,为了维持下九流的人设,摸摸脸蛋,拉拉小手,妹妹叫什么、你真漂亮、比我家隔壁王寡妇还白之类的调戏是少不了的,为了退婚换钱,做如此违背原则的言行举止,他实在是辛苦以及痛苦。

    清洗过后,换上了严家提供的得体衣裳,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面上的污垢洗掉了,头发变得柔顺了,两个一直拧眉忍受着,默默服侍的丫鬟,看着大变样的某人,略有呆滞。

    反差真大。

    而之后就是主动索食环节了,他饿死鬼投胎般,大快朵颐,饱餐了一顿,最后被安排到了客房休息。

    入夜。

    周天文没有去吐纳修习飞鸟心法,这段时间时间赶路,他也有些累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休息一晚。

    他躺在柔软大床上,沉沉睡去。

    这是这段时间来,他睡的最踏实的……

    半晚。

    月上中天。

    窗户咔擦一声轻响,被打开了,周天文猛地惊醒,接着黑暗中阴影一晃,手往他身上一点,他便发现浑身动弹不得了,当然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立即知道,这是传说中的点穴手法。

    草,是武林高手!这严府怎么比野外还危险?

    严家的护院打手呢?都死光了不成?怎么没有人来护驾?难道……是严家不打算履行婚约,想要杀人灭口?可这种事,有的是解决方法,还不至于下这种手吧?

    周天文心中焦急,一头乱绪。

    而来人已将他夹在腋下,跳窗出屋,飞檐走壁,翻墙过户。

    周天文被迫在半空中不断起伏上下,颠得难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