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饥饿
“你的璀璨之星要倒霉了。”我说。
“怎么了？又来了吗？”
“嗯，又开始变幻了，我该怎么办？”
“这样，咱们做个实验，你顺着车厢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如果不能起点就是终点，保护好自己。”
手机失去信号，黑屏了，我看着老大爷拿出报纸，周围的人眼神不善的看着我。
我握紧双手，走吧，听话就是我最大的优点。
这个火车好像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每当我走到尽头就又会回到我的座位，我看着眼前的老头，他翻了一页。
起点就是终点，这个老头是不是就是答案？
“你在看什么？”我问。
他扶了扶眼镜，“报纸！”
“什么内容？”我问。
“水患，大旱，内战！”他说。
“所以，这里所有人都在经历这一切？”我看着老人，妇人，男人，小孩。
“挨过饿吗？”他问。
我摇摇头，“我生活'在一个很好的时代，基本解决了温饱。”
他叹气，眼里露出欣慰，“真好，其实比起挨饿更难熬的是吃饱饭。”
“为什么？”
“因为知道吃饱是什么感觉，所以很讨厌挨饿，人到饿死的一刻，胃会消化自己，抓心捞肝，烧灼着疼，最后就会麻木了！”老头道。
“我其实比起这些人幸运很多，我吃过饱饭，吃过肉，祖上有德，保佑我出生富余，吃白面，吃猪肉，穿貂皮。
傻呵呵的就长到十七八岁，然后去读书，去留学，接受新的思潮，轰轰烈烈的过了一场。
后头娶了老婆，生了娃，过了几年别人羡慕的安生日子。
我的孙子都出生了，可是，大旱，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一滴雨都没有下过，庄稼全死了。
人们刚刚开始是借粮，后头去偷粮，到最后就变成土匪啦！”
我看见他眼角的泪水。
“我不是心疼我家被砸了，我是心疼我们一家子，我老婆被吓死了，儿子在路上活活饿死，儿媳妇被我给卖了，换了糊糊我要喂我的孙子。
可那个娃娃，那么小，我抱进怀里，我……我趴火车的时候给捂死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显得轻佻。
“我的孙子，你见过没有？”他问。
我点点头，“见过！”
“他快饿死了，你行行好，叫它吃顿饱饭吧，你不是经常点了外卖吃不完就丢垃圾桶吗？
你不是买到难吃的东西尝一下就会丢掉吗？
为什么不行行好呢？
只要一点点，他就能活了啊。”
老头子的眼泪谴责着我的铺张浪费，谴责着我的良心。
“对不起。”我哭道。
“不用对不起，你拿出来，给我一点吃的吧！”
老头子道。
我摸干眼泪，拿出面包，眼前多了很多只手，或大或小，他们都在说：“行行好吧，一点点就够了。”
我看着那么多双眼睛，无能为力搓败席卷了我的全身。
“对不起！”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们，你们都已经是亡魂了，你们的人生早就结束了，这趟列车没有把你们带到生的地方。”我哭着说。
“我知道大家很难，你们挨过很多，属于自己的灾难，属于时代的灾难，可大家都不是这方土地了，我自私的请愿，你们都离开吧！”
“离开？离开，谁来偿还我们？谁来弥补我们？”有人问。
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走出人群，“我老实的活人过日子，老天爷为什么不下雨？因为年纪大，做不了贡献，所以要第一个煮了我？”
一个少妇走出人群：“我达就为了一袋子面就把我卖了，那个男人打我嘞，打死了，一家子分着吃，我达还舀汤喝，我是个啥么……”
一个小孩走出来，“我饿！”
接着是少女，男人，他们都站起来，仿佛在问我，凭什么要走，凭什么活着的时候天地不容他们，死了还要被人驱逐离开。
我又凭什么为了自己想活，而希望他们都消失呢？我有多少本事可以度化他们，我无能为力，偏长这一颗看不得苦难的心做什么。
“对不起，时代的一粒尘埃不管落在何处都是一场灭顶之灾。
我很唐突，但是你们能看见我，能知道我，那么就说说未来的事情吧，我们的国家战胜了侵虐者，我们的领导战胜了军阀，战胜了阶级。
他把属于我们的权利重新还给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吃饱穿暖，还可以偶尔的铺张浪费，女孩子不会被强迫嫁人，也可以跟男生一样读书认字。
每一个人都可以通过双手去博一个光明前途。
我知道请大家离开，是很愚蠢的决定，可大家徘徊此间，又实在叫我难过伤心，我恨我不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一群鬼，看着我一人哭泣。
“未来，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吗？”一个女孩问道。
我点点头。
她说，“那我离开，我不甘我身为女孩的命运，既然这样，未来自有千千万万个我，没什么不甘心了。”
“怎么了？又来了吗？”
“嗯，又开始变幻了，我该怎么办？”
“这样，咱们做个实验，你顺着车厢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如果不能起点就是终点，保护好自己。”
手机失去信号，黑屏了，我看着老大爷拿出报纸，周围的人眼神不善的看着我。
我握紧双手，走吧，听话就是我最大的优点。
这个火车好像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每当我走到尽头就又会回到我的座位，我看着眼前的老头，他翻了一页。
起点就是终点，这个老头是不是就是答案？
“你在看什么？”我问。
他扶了扶眼镜，“报纸！”
“什么内容？”我问。
“水患，大旱，内战！”他说。
“所以，这里所有人都在经历这一切？”我看着老人，妇人，男人，小孩。
“挨过饿吗？”他问。
我摇摇头，“我生活'在一个很好的时代，基本解决了温饱。”
他叹气，眼里露出欣慰，“真好，其实比起挨饿更难熬的是吃饱饭。”
“为什么？”
“因为知道吃饱是什么感觉，所以很讨厌挨饿，人到饿死的一刻，胃会消化自己，抓心捞肝，烧灼着疼，最后就会麻木了！”老头道。
“我其实比起这些人幸运很多，我吃过饱饭，吃过肉，祖上有德，保佑我出生富余，吃白面，吃猪肉，穿貂皮。
傻呵呵的就长到十七八岁，然后去读书，去留学，接受新的思潮，轰轰烈烈的过了一场。
后头娶了老婆，生了娃，过了几年别人羡慕的安生日子。
我的孙子都出生了，可是，大旱，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一滴雨都没有下过，庄稼全死了。
人们刚刚开始是借粮，后头去偷粮，到最后就变成土匪啦！”
我看见他眼角的泪水。
“我不是心疼我家被砸了，我是心疼我们一家子，我老婆被吓死了，儿子在路上活活饿死，儿媳妇被我给卖了，换了糊糊我要喂我的孙子。
可那个娃娃，那么小，我抱进怀里，我……我趴火车的时候给捂死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显得轻佻。
“我的孙子，你见过没有？”他问。
我点点头，“见过！”
“他快饿死了，你行行好，叫它吃顿饱饭吧，你不是经常点了外卖吃不完就丢垃圾桶吗？
你不是买到难吃的东西尝一下就会丢掉吗？
为什么不行行好呢？
只要一点点，他就能活了啊。”
老头子的眼泪谴责着我的铺张浪费，谴责着我的良心。
“对不起。”我哭道。
“不用对不起，你拿出来，给我一点吃的吧！”
老头子道。
我摸干眼泪，拿出面包，眼前多了很多只手，或大或小，他们都在说：“行行好吧，一点点就够了。”
我看着那么多双眼睛，无能为力搓败席卷了我的全身。
“对不起！”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们，你们都已经是亡魂了，你们的人生早就结束了，这趟列车没有把你们带到生的地方。”我哭着说。
“我知道大家很难，你们挨过很多，属于自己的灾难，属于时代的灾难，可大家都不是这方土地了，我自私的请愿，你们都离开吧！”
“离开？离开，谁来偿还我们？谁来弥补我们？”有人问。
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走出人群，“我老实的活人过日子，老天爷为什么不下雨？因为年纪大，做不了贡献，所以要第一个煮了我？”
一个少妇走出人群：“我达就为了一袋子面就把我卖了，那个男人打我嘞，打死了，一家子分着吃，我达还舀汤喝，我是个啥么……”
一个小孩走出来，“我饿！”
接着是少女，男人，他们都站起来，仿佛在问我，凭什么要走，凭什么活着的时候天地不容他们，死了还要被人驱逐离开。
我又凭什么为了自己想活，而希望他们都消失呢？我有多少本事可以度化他们，我无能为力，偏长这一颗看不得苦难的心做什么。
“对不起，时代的一粒尘埃不管落在何处都是一场灭顶之灾。
我很唐突，但是你们能看见我，能知道我，那么就说说未来的事情吧，我们的国家战胜了侵虐者，我们的领导战胜了军阀，战胜了阶级。
他把属于我们的权利重新还给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吃饱穿暖，还可以偶尔的铺张浪费，女孩子不会被强迫嫁人，也可以跟男生一样读书认字。
每一个人都可以通过双手去博一个光明前途。
我知道请大家离开，是很愚蠢的决定，可大家徘徊此间，又实在叫我难过伤心，我恨我不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一群鬼，看着我一人哭泣。
“未来，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吗？”一个女孩问道。
我点点头。
她说，“那我离开，我不甘我身为女孩的命运，既然这样，未来自有千千万万个我，没什么不甘心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