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次测试
一夜无话。
清晨，红日刚从地平线浮起。
“砰，砰，砰”一几下敲门声。
洛青缓缓睁开眼睛，从观想中醒来，朗声道：“进来。”
弗格宁三人，走进房间，恭敬道：“老大，费伦奇昨晚已经被除掉了。”
“他的手下呢？”
“所有不愿向老大效忠的，属下都送他们和费伦奇一起下地狱了。”安德森站出来道。
洛青点了点头，淡淡道：“弗格宁你带人接手，所有“杰克兄弟会”留下来的场子和人手。
杰米你挑选一些绝对忠诚的人，把“杰克兄弟会”再清洗一遍，我不希望还有以前留下来的钉子，明白了吗？”
“是，大人。”两人低头应道，神情兴奋，他们知道，洛青这是在分权给他们，也是考验他们的能力。
能否办好洛青交代的事，关系着两人以后在组织中的权力和地位。
这样安排自然是有原因的，洛青打算让弗格宁作为的明面主事，杰米则暗中监督。
而在两人之外，则在单独放一把足够锋利，足够凶残的刀，时刻提醒他们，主人是谁。
洛青接着道：“安德森，你带人先把楼上的尸体清理干净，然后下来找我。”
安德森只是点头应道。
此时，“杰克兄弟会”的高层已经死尽，中层精英不是被洛青杀了，就是已经被收编，弗格宁带领数十人赶往“杰克兄弟会”的各个据点。
昨晚动静不小，但不知道确切的消息，又无法联系到高层，下面的人早就人心惶惶。
早上“杰克兄弟会”的帮派成员正准备出门打探消息，就被弗格宁带人，用数十把枪指着脑袋上，自然没有什么没人敢不服，几乎一路过去，其余人都是望风而降。
杰米也没闲着，以原来的几个兄弟做帮底，又从昨晚收编的人里挑出来一些人，跟在弗格宁后面，不断将一些人拖出来带走，清扫以前高层留下来，看管各处场子的心腹。
看的弗格宁眉头直跳，当然他没有问这些人去了那。
显然那些被拖走的人就是被清洗的对象，下场不问可知。
同时，原本就在关注的着，昨晚“杰克兄弟会”动静的纽约各大黑帮，也都反应过来了，见弗格宁在收编原势力，都以为是“杰克兄弟会”内杠，小弟干掉老大自己上位。
有人漠不关心，有人想咬下一块肥肉，有计划着怎么一举吞并，还有人想试探其深浅，各有各的心思。
这也是洛青故意布置的，他从昨晚出手，到现在，见过他的人除了弗格宁和杰米，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在清理死人的尸体。
混黑帮？靠黄赌毒挣钱？洛青还没那么掉价，这些人只是一个过渡，为他对映心镜能力的开发，提供人力物力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劫杀费伦奇时，他不再出手，甚至连面都不露，收编原势力时，他也只是吩咐弗格宁两人去做。
因为洛青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夺取“杰克兄弟会”只是为了借助其资源，推进修行速度，顺便弄个白手套收集信息，以后剧情开始有资格参与。
弗格宁，杰米和安德森都只是手中的棋子，恰好遇上了，就捡来用一用，做的好，送他一场前程富贵，做得不好，换一批就是了，黑帮别的没，就是想往上爬的人多。
洛青在屋里缓缓踱步，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见里面的书房内的桌上的钢笔，心中一动，又找到一些白纸，开始提笔在纸上写画起来。
安德森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看来去楼上处理那堆尸体的体验并不怎么好，衣服和鞋子干净整洁，没有之前的狼狈，看得出来都是刚换过的。
洛青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下，“安德森，你愿意做一把刀吗？”
“我愿意，为老大杀任何敌人。”安德森眼神一缩，知道昨晚的投名状让老大很满意，他没有犹豫，站起身来，单膝跪倒，弓着背低着头，嘶着嗓子沉声道。
他带队截杀“杰克兄弟会”高层费伦奇，并且亲手干掉了费伦奇，交了投名状。
而今天洛青让他去收拾，楼上的那些肢体不全，污血横流的尸体，经过一夜，本放松一些的心理，突然又一次重温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不同的是，昨晚的情况太过混乱，光线又暗，加上经历的时间又短，那时侯心里除了对生死的恐惧外，倒也没什么其它的想法。
但今天不同，电力已经修好，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议会厅和走廊里加起来七八十具尸体，无数的残肢断臂，是怎样散落在四处。
身体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一夜后，是什么颜色。
地板上湿滑粘稠乌色血液，用脚踩上后的触感。
空气中弥漫的腥臭味，足以让他把这一切铭刻于心，终生难忘。
人这种生物很奇怪，当他们恐惧到了极点，也无能为力打破这种恐惧时，他们就会对造成这一切的人，崇拜敬仰到极点，而黑帮人员表现的尤为明显。
可是只有恐惧和崇敬，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最后极有可能慢慢的变成深压于心的仇恨。
洛青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尽管安德森表忠心的话说的极为真诚，但洛青依然不置可否，不会轻易相信。
信任是不可能的，但态度不错，人还是可堪一用的。
洛青轻笑道：“你可想好了，我的刀，不是那么好做的。”
安德森依然低着头，坚定的道：“愿为老大赴死。”
“好，你这把刀，我收了，起来吧！”洛青淡淡的道。
“是，老大”安德森站起来。
洛青指了指，桌上刚写画好，墨痕尚未干透的一摞白纸，“那些是我给你的机缘，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便不再理他，找了个躺椅，靠着窗户微眯着眼。
让安德森通过观想映心镜，从映心镜的虚空中吸收灵能粒子，是洛青的一个实验，关乎洛青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长为强者的关键，这是洛青众多计划中的第一环。
但是，却不能让人怀疑映心镜在自己身上，映心镜的来历，必须给一个说过去的理由。
而桌上的东西，就是洛青给出的理由。
安德森有些迷惑的走到书桌前，不明白洛青是什么意思，拿起最上面一张，只见《无上镜心清静经》几个大字，和一堆文字注解。
安德森心头一跳，当他拿起第二张时，几笔勾勒出的一个双膝盘坐，手指结印的身影，和一面古朴的镜子。
安德森手指轻颤，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洛青，嘴唇微张了一下，终究没说什么，遂低头狂热的看着眼前的纸稿。
他现在无比庆幸读中学时，曾经因为一个兴趣相同的华裔朋友，和对那个庞大的红色帝国好奇，而在闲暇时学了一些华文。
一想到昨晚洛青那鬼神难挡的力量，一把长刀杀得众人胆寒，安德森只觉得自己身上有火在烧，眼睛贪婪的盯着纸上的字画。
但渐渐的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眉头越皱越深。
最后茫然无措的抬起了头。
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连起来就看不懂了。”
“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亦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生不生，即是真静。这什么意思啊？”
洛青对于安德森的迷茫早有预料，但并没有在意，本来也没指望他能看懂。
安德森放下了手中的纸稿，他现在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
“知道这是什么吗？”洛青声音突然响起。
安德森走到洛青身边面色恭敬的道：“猜到一些。”
洛青手指轻轻的敲着椅子扶手，“安德森，你是个聪明人，这份东西的价值，不用我多说，也应该明白，不要让我失望。”
“我是一把刀，刀的主人永远是您。”安德森跪倒在地，沉声道。
“起来吧，一把总是弯折的刀，算不上好刀。”洛青淡淡道。
“以前学过华文？纸上的东西能看懂多少？”洛青应了一声，问道。
“以前学过一点，认识得大部分字，但连起来的意思有些看不懂。”安德森老实的道。
“去多查查字典，找一些华国道家经典多看看，就明白了。”
“等你什么时候将《无上镜心清静经》吃透，能做到神清心静，欲念不起，就可以尝试观想我画的那面镜子，那是映心镜，乃道家至宝，映照诸天万界，是凡人通向超凡的阶梯，明白了吗？”洛青叮嘱道。
“老大。”安德森开了开口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事？”洛青看了一眼，问道。
“内容记不住，我能带回去研究一下吗？”安德森小心翼翼的道。
“可以，本来就是给你的，但不准向外泄漏半个字。”
“以后你带一批人独立出来，只向我负责。”洛青淡漠的道。
“是，属下明白。”安德森正色道。
“下去吧！”洛青道
“是”安德森轻声应了一声，退出房间。
洛青从椅子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暗自思量着。
安德森能不能在意识海中，观想出映心镜获得灵能粒子，除了自身心性天份，还取决于洛青愿不愿对安德森开放映心镜的权限。
毕竟映心镜的本体在洛青的意识海中，洛青有绝对的控制权。
清晨，红日刚从地平线浮起。
“砰，砰，砰”一几下敲门声。
洛青缓缓睁开眼睛，从观想中醒来，朗声道：“进来。”
弗格宁三人，走进房间，恭敬道：“老大，费伦奇昨晚已经被除掉了。”
“他的手下呢？”
“所有不愿向老大效忠的，属下都送他们和费伦奇一起下地狱了。”安德森站出来道。
洛青点了点头，淡淡道：“弗格宁你带人接手，所有“杰克兄弟会”留下来的场子和人手。
杰米你挑选一些绝对忠诚的人，把“杰克兄弟会”再清洗一遍，我不希望还有以前留下来的钉子，明白了吗？”
“是，大人。”两人低头应道，神情兴奋，他们知道，洛青这是在分权给他们，也是考验他们的能力。
能否办好洛青交代的事，关系着两人以后在组织中的权力和地位。
这样安排自然是有原因的，洛青打算让弗格宁作为的明面主事，杰米则暗中监督。
而在两人之外，则在单独放一把足够锋利，足够凶残的刀，时刻提醒他们，主人是谁。
洛青接着道：“安德森，你带人先把楼上的尸体清理干净，然后下来找我。”
安德森只是点头应道。
此时，“杰克兄弟会”的高层已经死尽，中层精英不是被洛青杀了，就是已经被收编，弗格宁带领数十人赶往“杰克兄弟会”的各个据点。
昨晚动静不小，但不知道确切的消息，又无法联系到高层，下面的人早就人心惶惶。
早上“杰克兄弟会”的帮派成员正准备出门打探消息，就被弗格宁带人，用数十把枪指着脑袋上，自然没有什么没人敢不服，几乎一路过去，其余人都是望风而降。
杰米也没闲着，以原来的几个兄弟做帮底，又从昨晚收编的人里挑出来一些人，跟在弗格宁后面，不断将一些人拖出来带走，清扫以前高层留下来，看管各处场子的心腹。
看的弗格宁眉头直跳，当然他没有问这些人去了那。
显然那些被拖走的人就是被清洗的对象，下场不问可知。
同时，原本就在关注的着，昨晚“杰克兄弟会”动静的纽约各大黑帮，也都反应过来了，见弗格宁在收编原势力，都以为是“杰克兄弟会”内杠，小弟干掉老大自己上位。
有人漠不关心，有人想咬下一块肥肉，有计划着怎么一举吞并，还有人想试探其深浅，各有各的心思。
这也是洛青故意布置的，他从昨晚出手，到现在，见过他的人除了弗格宁和杰米，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在清理死人的尸体。
混黑帮？靠黄赌毒挣钱？洛青还没那么掉价，这些人只是一个过渡，为他对映心镜能力的开发，提供人力物力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劫杀费伦奇时，他不再出手，甚至连面都不露，收编原势力时，他也只是吩咐弗格宁两人去做。
因为洛青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夺取“杰克兄弟会”只是为了借助其资源，推进修行速度，顺便弄个白手套收集信息，以后剧情开始有资格参与。
弗格宁，杰米和安德森都只是手中的棋子，恰好遇上了，就捡来用一用，做的好，送他一场前程富贵，做得不好，换一批就是了，黑帮别的没，就是想往上爬的人多。
洛青在屋里缓缓踱步，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见里面的书房内的桌上的钢笔，心中一动，又找到一些白纸，开始提笔在纸上写画起来。
安德森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看来去楼上处理那堆尸体的体验并不怎么好，衣服和鞋子干净整洁，没有之前的狼狈，看得出来都是刚换过的。
洛青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下，“安德森，你愿意做一把刀吗？”
“我愿意，为老大杀任何敌人。”安德森眼神一缩，知道昨晚的投名状让老大很满意，他没有犹豫，站起身来，单膝跪倒，弓着背低着头，嘶着嗓子沉声道。
他带队截杀“杰克兄弟会”高层费伦奇，并且亲手干掉了费伦奇，交了投名状。
而今天洛青让他去收拾，楼上的那些肢体不全，污血横流的尸体，经过一夜，本放松一些的心理，突然又一次重温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不同的是，昨晚的情况太过混乱，光线又暗，加上经历的时间又短，那时侯心里除了对生死的恐惧外，倒也没什么其它的想法。
但今天不同，电力已经修好，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议会厅和走廊里加起来七八十具尸体，无数的残肢断臂，是怎样散落在四处。
身体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一夜后，是什么颜色。
地板上湿滑粘稠乌色血液，用脚踩上后的触感。
空气中弥漫的腥臭味，足以让他把这一切铭刻于心，终生难忘。
人这种生物很奇怪，当他们恐惧到了极点，也无能为力打破这种恐惧时，他们就会对造成这一切的人，崇拜敬仰到极点，而黑帮人员表现的尤为明显。
可是只有恐惧和崇敬，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最后极有可能慢慢的变成深压于心的仇恨。
洛青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尽管安德森表忠心的话说的极为真诚，但洛青依然不置可否，不会轻易相信。
信任是不可能的，但态度不错，人还是可堪一用的。
洛青轻笑道：“你可想好了，我的刀，不是那么好做的。”
安德森依然低着头，坚定的道：“愿为老大赴死。”
“好，你这把刀，我收了，起来吧！”洛青淡淡的道。
“是，老大”安德森站起来。
洛青指了指，桌上刚写画好，墨痕尚未干透的一摞白纸，“那些是我给你的机缘，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便不再理他，找了个躺椅，靠着窗户微眯着眼。
让安德森通过观想映心镜，从映心镜的虚空中吸收灵能粒子，是洛青的一个实验，关乎洛青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长为强者的关键，这是洛青众多计划中的第一环。
但是，却不能让人怀疑映心镜在自己身上，映心镜的来历，必须给一个说过去的理由。
而桌上的东西，就是洛青给出的理由。
安德森有些迷惑的走到书桌前，不明白洛青是什么意思，拿起最上面一张，只见《无上镜心清静经》几个大字，和一堆文字注解。
安德森心头一跳，当他拿起第二张时，几笔勾勒出的一个双膝盘坐，手指结印的身影，和一面古朴的镜子。
安德森手指轻颤，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洛青，嘴唇微张了一下，终究没说什么，遂低头狂热的看着眼前的纸稿。
他现在无比庆幸读中学时，曾经因为一个兴趣相同的华裔朋友，和对那个庞大的红色帝国好奇，而在闲暇时学了一些华文。
一想到昨晚洛青那鬼神难挡的力量，一把长刀杀得众人胆寒，安德森只觉得自己身上有火在烧，眼睛贪婪的盯着纸上的字画。
但渐渐的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眉头越皱越深。
最后茫然无措的抬起了头。
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连起来就看不懂了。”
“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亦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生不生，即是真静。这什么意思啊？”
洛青对于安德森的迷茫早有预料，但并没有在意，本来也没指望他能看懂。
安德森放下了手中的纸稿，他现在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
“知道这是什么吗？”洛青声音突然响起。
安德森走到洛青身边面色恭敬的道：“猜到一些。”
洛青手指轻轻的敲着椅子扶手，“安德森，你是个聪明人，这份东西的价值，不用我多说，也应该明白，不要让我失望。”
“我是一把刀，刀的主人永远是您。”安德森跪倒在地，沉声道。
“起来吧，一把总是弯折的刀，算不上好刀。”洛青淡淡道。
“以前学过华文？纸上的东西能看懂多少？”洛青应了一声，问道。
“以前学过一点，认识得大部分字，但连起来的意思有些看不懂。”安德森老实的道。
“去多查查字典，找一些华国道家经典多看看，就明白了。”
“等你什么时候将《无上镜心清静经》吃透，能做到神清心静，欲念不起，就可以尝试观想我画的那面镜子，那是映心镜，乃道家至宝，映照诸天万界，是凡人通向超凡的阶梯，明白了吗？”洛青叮嘱道。
“老大。”安德森开了开口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事？”洛青看了一眼，问道。
“内容记不住，我能带回去研究一下吗？”安德森小心翼翼的道。
“可以，本来就是给你的，但不准向外泄漏半个字。”
“以后你带一批人独立出来，只向我负责。”洛青淡漠的道。
“是，属下明白。”安德森正色道。
“下去吧！”洛青道
“是”安德森轻声应了一声，退出房间。
洛青从椅子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暗自思量着。
安德森能不能在意识海中，观想出映心镜获得灵能粒子，除了自身心性天份，还取决于洛青愿不愿对安德森开放映心镜的权限。
毕竟映心镜的本体在洛青的意识海中，洛青有绝对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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