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仪式
酒会一直进行到了半夜，除了三个年轻人外，剩下的人全都喝得叮咛大醉。经过一番商量后，菲伊负责扶着她的叔叔回到住的旅馆，乔林和安东尼奥则要带着烂泥般的坎蒂丝和光头坎尼去警局，他们都住在警局的宿舍中。
回来的路上，乔林抬头看着夜空，相较于更西边的荒野和绿洲集市，布雷曼城的夜空似乎要更暗淡一些，不知是不是乔林的错觉，无论是那盏皓月还是漫天的繁星，距离地面上的他都更加遥远了。
“你真的很喜欢看星星，乔林老弟，这次又有什么收获？还有那种被人操纵的感觉吗？”安东尼奥看着矮他半个头的乔林，打趣地说道。
“那倒是没有了，不过我有一些新想法，你想听听吗？”乔林又带着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回答道。
安东尼奥一怔，奇怪地看着他：“你还真是善于思考，乔林老弟，你们那的人都这样吗，盯着星星和月亮看就能收获人生感悟？还是说，其实你过去是一位占星师？”
“我只是有些好奇，我们脚下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是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是一颗星球吗？”乔林试探地问道，他想印证一些自己的猜测。
“星球？你认为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颗星球吗？也对，你们那已经能够造出飞上天的机器了，验证这一点并不难。”安东尼奥突然开心起来：“哈哈，真想让那些学院里的老古董看看，要是他们知道坚持了一辈子的学说是假的，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他们坚持的学说是什么？天圆地方？”乔林好奇地问道。
“天圆地方？这个概括倒是不错，就是不够准确。”安东尼奥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学说的学名叫做'均衡模型'，简单来说，他们认为我们这个世界的天空本质上是一个球壳，球壳之上是世人所不能理解的、众神的国度。”
“而我们所在的土地，是一片薄薄的'纸'，纸的正面，就是我们可以直观感知到的世界，也就是物质层面；而纸的反面，则是由精神空间和灵性维度组成的精神层面，我们的精神体就栖息在那里。”
“而在这张纸的末端，也就是西部荒漠的最西侧，则是吞噬万物的'深渊'所在的地方。为了不让深渊将大地吞噬殆尽，众神于祂们的国度之上对抗着深渊。这个学说之所以叫均衡模型，就是因为我们的世界处在众神和深渊的对抗中产生的均衡之中。”解释完后，安东尼奥长出一口气。如果不是这个学说太过出名，毕业许久的他可能还真说不了这么全。
乔林抽了抽嘴角：“这也……太扯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假说？”
“因为别的模型以我们现在的水平都难以证实，而'均衡模型'……真的有证据。西部荒漠的最西端确实是一个'深渊'，所有进去的人和东西都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不见……至少我的老师是这么说的，我可没那胆子跑这么远。”安东尼奥耸了耸肩，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否则他这时候应该还在学院里进修硕士和博士，而不是在这里做生意。
乔林刚想继续问些什么，却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居民区内传来一声尖叫。他侧头看向安东尼奥，发现对方也神色凝重地看了过来，两人对着对方点了下头，向声音的来源冲去。
警局离这里太过遥远，等到他们跑个来回，对方恐怕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了。
由于两人初来乍到，对地形并不熟悉，当他们赶到事发的屋子时已经过去了接近十分钟。屋门敞开了一条缝，乔林走在前面直接进入了'反应时间'，在反应力和专注度大幅提升的情况下将门拉开，以防对方的偷袭。
设想中的攻击虽然没有到来，乔林和安东尼奥也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拿着各自的配枪小心地向前一点一点地推进。屋内的装潢很简单，除了灯具以外很少有用电设备，安东尼奥摸索了一下，将控制屋内大灯的开关打开，昏黄的灯光霎时驱散了满屋的黑暗，让两人得以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倒在大厅的正中央，那些伤口中流出的血液顺着地板上用利器刻出的划痕流到房间的另外三个角落。在那三个角落则又分别摆放着三具新鲜尸体，死者分别是一位中年女性和一男一女两位未成年儿童。
这三具尸体被人为地放置到了等边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他们身下的地板上同样被刻出了繁密难懂的花纹。在血液的浸染下，这些花纹呈现着鲜红色，如同一朵朵盛放的猩红彼岸花。
这幅残忍而诡异的场景让乔林眉头紧皱，他看向安东尼奥，不安地问道：“这是不是某种神秘学仪式？”
“我没见过这种术式。”安东尼奥否认道：“这种术式的构成很不对劲，完全不符合结构法则……”
乔林拉下手枪的击锤，往那个处在阵眼的男人走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到那位浑身是伤的男人的身体刚刚抽动了一下。
俯下身看去，地上的男人果然没有死去，他的双手被反绑到背后，眼睛一只睁着一只闭着，闭着的那只眼睛上被刀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应该已经瞎了，睁着的那只则紧紧地盯着地面，满是恐惧、痛苦和绝望。
感觉到有人靠近，他猛地将头转了过来，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他却只能发出野兽般的低鸣，也许他的声带也被破坏掉了。
乔林正想进一步听听他在说什么，却突然听到安东尼奥的一声惊呼，于此同时他那由于成为超凡者而被放大过的灵感也发出了强烈的警示信号。乔林没有犹豫片刻，立马开启了'反应时间'。
在令人安心的凝滞感的包裹中，乔林总算看清了来袭的究竟是什么。
一只黝黑的胳膊从乔林脚下的阴影中伸出，而那只胳膊手中那柄闪着寒光的短剑正向着他咽喉的位置飞速刺来！
回来的路上，乔林抬头看着夜空，相较于更西边的荒野和绿洲集市，布雷曼城的夜空似乎要更暗淡一些，不知是不是乔林的错觉，无论是那盏皓月还是漫天的繁星，距离地面上的他都更加遥远了。
“你真的很喜欢看星星，乔林老弟，这次又有什么收获？还有那种被人操纵的感觉吗？”安东尼奥看着矮他半个头的乔林，打趣地说道。
“那倒是没有了，不过我有一些新想法，你想听听吗？”乔林又带着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回答道。
安东尼奥一怔，奇怪地看着他：“你还真是善于思考，乔林老弟，你们那的人都这样吗，盯着星星和月亮看就能收获人生感悟？还是说，其实你过去是一位占星师？”
“我只是有些好奇，我们脚下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是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是一颗星球吗？”乔林试探地问道，他想印证一些自己的猜测。
“星球？你认为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颗星球吗？也对，你们那已经能够造出飞上天的机器了，验证这一点并不难。”安东尼奥突然开心起来：“哈哈，真想让那些学院里的老古董看看，要是他们知道坚持了一辈子的学说是假的，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他们坚持的学说是什么？天圆地方？”乔林好奇地问道。
“天圆地方？这个概括倒是不错，就是不够准确。”安东尼奥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学说的学名叫做'均衡模型'，简单来说，他们认为我们这个世界的天空本质上是一个球壳，球壳之上是世人所不能理解的、众神的国度。”
“而我们所在的土地，是一片薄薄的'纸'，纸的正面，就是我们可以直观感知到的世界，也就是物质层面；而纸的反面，则是由精神空间和灵性维度组成的精神层面，我们的精神体就栖息在那里。”
“而在这张纸的末端，也就是西部荒漠的最西侧，则是吞噬万物的'深渊'所在的地方。为了不让深渊将大地吞噬殆尽，众神于祂们的国度之上对抗着深渊。这个学说之所以叫均衡模型，就是因为我们的世界处在众神和深渊的对抗中产生的均衡之中。”解释完后，安东尼奥长出一口气。如果不是这个学说太过出名，毕业许久的他可能还真说不了这么全。
乔林抽了抽嘴角：“这也……太扯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假说？”
“因为别的模型以我们现在的水平都难以证实，而'均衡模型'……真的有证据。西部荒漠的最西端确实是一个'深渊'，所有进去的人和东西都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不见……至少我的老师是这么说的，我可没那胆子跑这么远。”安东尼奥耸了耸肩，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否则他这时候应该还在学院里进修硕士和博士，而不是在这里做生意。
乔林刚想继续问些什么，却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居民区内传来一声尖叫。他侧头看向安东尼奥，发现对方也神色凝重地看了过来，两人对着对方点了下头，向声音的来源冲去。
警局离这里太过遥远，等到他们跑个来回，对方恐怕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了。
由于两人初来乍到，对地形并不熟悉，当他们赶到事发的屋子时已经过去了接近十分钟。屋门敞开了一条缝，乔林走在前面直接进入了'反应时间'，在反应力和专注度大幅提升的情况下将门拉开，以防对方的偷袭。
设想中的攻击虽然没有到来，乔林和安东尼奥也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拿着各自的配枪小心地向前一点一点地推进。屋内的装潢很简单，除了灯具以外很少有用电设备，安东尼奥摸索了一下，将控制屋内大灯的开关打开，昏黄的灯光霎时驱散了满屋的黑暗，让两人得以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倒在大厅的正中央，那些伤口中流出的血液顺着地板上用利器刻出的划痕流到房间的另外三个角落。在那三个角落则又分别摆放着三具新鲜尸体，死者分别是一位中年女性和一男一女两位未成年儿童。
这三具尸体被人为地放置到了等边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他们身下的地板上同样被刻出了繁密难懂的花纹。在血液的浸染下，这些花纹呈现着鲜红色，如同一朵朵盛放的猩红彼岸花。
这幅残忍而诡异的场景让乔林眉头紧皱，他看向安东尼奥，不安地问道：“这是不是某种神秘学仪式？”
“我没见过这种术式。”安东尼奥否认道：“这种术式的构成很不对劲，完全不符合结构法则……”
乔林拉下手枪的击锤，往那个处在阵眼的男人走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到那位浑身是伤的男人的身体刚刚抽动了一下。
俯下身看去，地上的男人果然没有死去，他的双手被反绑到背后，眼睛一只睁着一只闭着，闭着的那只眼睛上被刀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应该已经瞎了，睁着的那只则紧紧地盯着地面，满是恐惧、痛苦和绝望。
感觉到有人靠近，他猛地将头转了过来，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他却只能发出野兽般的低鸣，也许他的声带也被破坏掉了。
乔林正想进一步听听他在说什么，却突然听到安东尼奥的一声惊呼，于此同时他那由于成为超凡者而被放大过的灵感也发出了强烈的警示信号。乔林没有犹豫片刻，立马开启了'反应时间'。
在令人安心的凝滞感的包裹中，乔林总算看清了来袭的究竟是什么。
一只黝黑的胳膊从乔林脚下的阴影中伸出，而那只胳膊手中那柄闪着寒光的短剑正向着他咽喉的位置飞速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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