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人一狗百人斩
一人一狗，骑着摩托车进入到了土石路区域，雾气逐渐变大，路面也有些颠簸。
“还是坐菲姐的大吉普舒服呀。”叶坎泛起嘀咕。
这时，趴在后座上的狗子开始低吠起来。
叶坎熄火停车，机械杜宾犬一马当先冲出二十来米远，对着地上什么东西吠叫。
抽出两小腿上的蝴蝶双刀，叶坎发现狗子正对着一具面朝下趴着的女尸，来回横跳警惕。
只见断了气的女尸突然一百八十度扭过头颅，传出令人牙酸的骨头脆响，只剩眼白的瞳孔中蔓延起一道道血丝。
“我让你扭脖子吓唬人！”
反握蝴蝶刀的叶坎一刀子扎进女尸脑壳中，换成正握扭腕旋转，将女尸脑袋绞烂下半个。
“死了还闹妖蛾子，给你来个痛快早死早投胎，不谢。”
从尸体上摸出一袋方便面，叶坎撕开与狗子你一口我一口，两三口便吃完了。
重新发动摩托车，一人一狗继续朝着‘生化农场’前进。
回想起之前那具女尸大腿根上的撕咬伤口，流出的血水都是紫红色，还带着某种化学药剂的气味。
“这剧情怎么和表世界里的生化丧尸片如出一辙。”叶坎如是想到。
摩托车驶入了挂有金属箭头指示牌，写着‘生化农场’字样的泥巴小路上。
大约驶出两百来米的路程，能隐约看到一排木栅栏上，竖立着‘生化农场’四个金属牌大字。
“尼玛，这鬼地方雾气也太大了，准没憋好屁。”
机械杜宾犬跟着应吠了声。
叶坎降低摩托车速，打开了车头大灯。
“啧，这六号仓库在哪里呢？”
农场四周除了荒废的水稻田和玉米田，就只剩下那雾气飘动的呼呼风声了。
摩托车拐进一片砖瓦房区，叶坎咧嘴冷笑，熄火停下摩托。
只见前方十来米雾气中，摇摆走着三个身影，可狗子却没提前发出示警，说明对方是无生命体。
叶坎估摸着那三位‘摇摆哥’是这荒废农场里的原住民，和之前那个被咬的女尸有所不同。
两者是传播者与被传播者关系，有动静就好，说明路没错。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哼着儿歌的叶坎右手握住背后的刀柄，脚下步子越来越快，向着那三位‘摇摆哥’追去。
“哎我去，怎么忘记这位抢首杀的主了。”
只见腾空前扑的狗子带起一阵雾风，一口咬断了前面一位‘摇摆哥’的后脖颈，紫红色血液如水柱般涌出，头颅半悬扑倒在地。
另外两位‘摇摆哥’顿时停止了摇摆，像是打了鸡血般，怪叫着朝落地的机械杜宾犬扑去。
“咔嚓！”一声，叶坎大刀斜劈出鞘，直接砍飞生化人的一只胳膊和三分之二脑袋，身子抽搐片刻后倒下。
没有犹豫，叶坎踏前半步，转腕一刀往右上方撩去，将剩下的那位生化人开膛破肚，掀翻在地。
狗子上前果断补刀，一口咬断其脖颈，流出的紫红色血水化学气味浓重。
“看来升到‘庚级’自身力量也增加了不少，这四十六斤重的宽厚长刀也能挥舞自如。”叶坎心中感慨不已。
用刀尖挑了挑生化人尸体，这些家伙基本都是一个模样，大光头，全身赤裸通体雪白，皮肤上不带有一丝血色和毛发。
“啊呸，长得丑体味儿还大，没公德心。”
叶坎捂着口鼻往前走去，在一幢幢砖瓦房中找寻着数字“六”。
来到六号仓库门前，铁门门栓上挂着锈迹斑斑的大头锁，想跟电影里特警一般，帅气抬脚踹开门是没戏了。
“狗子你躲着点，老子给农场放个响儿听听。”
抽出狗子背上的M77栓动步枪，退开三十来米距离，叶坎拉栓举枪，眯起只眼来瞄准。
“砰！”的一声枪响，在安静的农场里扩散开去。
远处生化人怪叫声此起彼伏，开始朝这边赶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便去闯过，老子连过往记忆都被夺没了，还会怕你们这些劳什子？”
快速推开仓库大木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袋袋发霉的大米，一摞摞累得老高。
绕过米堆，便见有一台通电的冷藏柜亮着绿灯，风机运转着呼呼声响。
叶坎上前打开箱门，里边果然放着两个金属密封箱。
而此时，仓门口聚集过来五个生化人，咧着满嘴尖牙怪叫，看到里面有活物，发狂似的挥臂奔去。
叶坎冲着迎面咬来的生化人，飞起一脚蹬在其胸口，大踏一步跟上，抬手就是一刀横劈斩，刀起头落好不利索。
然后见一身形飞扑于半空的生化人挥爪拍来，叶坎双手架刀不退反进，与之对撞削其四根指爪。
左手上挪抓住刀背，直接将刀刃按入到生化人的侧脖颈，压着其不断后退，紫红色血水滋滋喷溅。
“老子心里头正窝着火，便来借你头颅耍哈！”
大吼一声，叶坎紧握刀柄的右手青筋暴起，猛地向斜后方抹去，一颗头颅迸着鲜血被削飞出老高。
狗子也不甘示弱，凌空旋身躲过生化人挥来利爪，液压下颚咬在其右侧肋排上，借着自身惯性咬下两根血肉肋骨。
四只狗爪绕到生化人后背往上一蹬，满嘴钢牙咬入其后脖颈，液压下颚上下一合，“咔嚓”一声，颈骨粉粹断裂。
“速度力量尚可，攻击路数单调，思考能力几乎为零，这些生化人拿来练手正合适不过。”叶坎如是想着。
移动之中找准时机，叶坎一刀将最后两个生化人胸口捅成个串儿对穿。
松开刀柄俯身躲过抓来的四臂，顺势抽出小腿上的蝴蝶双刀。
叶坎滑步闪身至侧边，双刀直刺入两个生化人的太阳穴上，大力扭腕旋转一圈，快速拔出双刀，血水溅了一脸。
“呸，真特么臭。”
叶坎抹净脸上血渍，此时的狗子突然朝着仓门外吠叫。
瞥眼一看，见有十多个挥臂跑来的生化人，距离在五十米开外，后面还陆续跑上来更多。
“快堵门！”叶坎喊道。
狗子飞奔过去，用脑袋顶着半扇仓门合起，迅速关上另外半扇门的叶坎，抬眼看着堆积如山的米袋，倒退出十几步。
沉肩坠肘压着弓步，叶坎摆出个冲锋架势，浑身骨头蓄力紧绷开始“咯咯”作响。
这一招起手架势是和猫将军学来的。
“闪开！”
看准仓门角度，叶坎脚步发力冲刺，直接蛮牛冲撞到米堆之中。
“砰！”短暂的沉闷撞击声响。
米堆纷纷倾斜砸向了仓门，反震飞出的叶坎眼冒金星，摔了个四仰八叉。
几十袋霉米堵住了生化人一波撞门。
叶坎将‘幼平刀’从尸体上拔起，甩手将刀掷出钉入仓门中。
迈步跟去，双手十指掐出‘请神指抉’点在了刀柄上。
“幼平助我！”
一道暗红色魁梧魂体出现，带动的气浪掀飞仓门，连带着门后十多个生化人一起摔翻在地。
在半空中旋转下落的‘幼平刀’，被跃起的魂体周泰一把握住，高举过头顶顺势斩落。
黑色刀气如炸裂的火团，十来个生化人被斩飞出去，满地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操控魂体周泰在前面大刀开路，叶坎和狗子跟在后面轻松补刀。
那些抱团奔跑来的生化人，在魂体周泰的刀下如砍瓜切菜般，倒下了一片，尸体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而抓伤咬伤对于没有神经系统的魂体来说，就跟隔靴搔痒差不多。
一分半钟后，砖瓦房区的路面上，铺满了生化人尸体构筑的血河骸道，都找不到地方下脚，农场内再没有任何动静。
感到心脏灼热胀痛的叶坎，心念一起，赶紧收回魂体周泰。
捂着心脏咳嗽好一阵，叶坎才直起身子，掏出烟卷点上。
“呼，有点上头，先抽根烟顺顺气。”
将这次任务的两个密封箱装进摩托两侧的大皮革箱，叶坎带着狗子继续搜刮农场。
搜索了得有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处三层独栋院落房中，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估计这院房就是农场主家了，地主家有余粮啊。”
叶坎打开通电的冰柜里，见到一整块冻排骨和十几个冻玉米，都硬的跟铁块一样。
“哈哈，玉米炖排骨妥妥的。”叶坎笑道。
狗子也乐呵的左右横跳，不是二哈胜似二哈。
毕竟这些是任务之外的收获。
又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好一阵，叶坎翻出个圆柱形的车载音响，发现还可以用。
灵机一动，叶坎将自己手机里的储存卡拆下，装进车载音响里。
接入冰柜插座，边充着电边放起音乐来，当头一首，便是李健的《贝加尔湖畔》。
前奏的手风琴缓缓响起，直到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优美人声开嗓。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走到窗台前的叶坎，看着大片田地荒废，闭上眼睛去听，听不到任何劳作与鸡鸣犬吠。
永不露头的阳光，这死寂一般的农场与吹不走的雾气，让叶坎心里泛起一丝哀伤。
“‘八卦’！尼玛了个巴子的。”
“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拉上窗帘，叶坎关掉了音响，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沙发上，点了根烟仰头靠着。
“我眯一小会儿，辛苦你帮忙放哨。”
摸了摸趴在沙发上的机械杜宾犬，那没有毛发的粉色脑壳，叼着卷烟的叶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梦，因为脚下视野中，出现了名山大川和万里长城。
有炊烟袅袅的村庄，有绿树成荫的鸟鸣，还有万家灯火的温馨饭桌。
而叶坎呢？他正踩在云朵上无声落泪。
揉着眉心的叶坎睁开了眼睛，手指触碰到了眼角些许的湿润。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叼起根卷烟，戴正牛仔帽。
“这一觉睡得真特么没劲儿，狗子，准备出发。”
拿上充满电的音响，拎起冻排骨和冻玉米，一人一狗大步流星走出门去。
摩托车一路驶出了‘生化农场’，迎面吹来风让叶坎不禁回头去看，身后视线逐渐被雾气所阻挡，眨眼功夫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就像是一场深不见底的梦，叶坎狂拧油门加速飞驰。
“还是坐菲姐的大吉普舒服呀。”叶坎泛起嘀咕。
这时，趴在后座上的狗子开始低吠起来。
叶坎熄火停车，机械杜宾犬一马当先冲出二十来米远，对着地上什么东西吠叫。
抽出两小腿上的蝴蝶双刀，叶坎发现狗子正对着一具面朝下趴着的女尸，来回横跳警惕。
只见断了气的女尸突然一百八十度扭过头颅，传出令人牙酸的骨头脆响，只剩眼白的瞳孔中蔓延起一道道血丝。
“我让你扭脖子吓唬人！”
反握蝴蝶刀的叶坎一刀子扎进女尸脑壳中，换成正握扭腕旋转，将女尸脑袋绞烂下半个。
“死了还闹妖蛾子，给你来个痛快早死早投胎，不谢。”
从尸体上摸出一袋方便面，叶坎撕开与狗子你一口我一口，两三口便吃完了。
重新发动摩托车，一人一狗继续朝着‘生化农场’前进。
回想起之前那具女尸大腿根上的撕咬伤口，流出的血水都是紫红色，还带着某种化学药剂的气味。
“这剧情怎么和表世界里的生化丧尸片如出一辙。”叶坎如是想到。
摩托车驶入了挂有金属箭头指示牌，写着‘生化农场’字样的泥巴小路上。
大约驶出两百来米的路程，能隐约看到一排木栅栏上，竖立着‘生化农场’四个金属牌大字。
“尼玛，这鬼地方雾气也太大了，准没憋好屁。”
机械杜宾犬跟着应吠了声。
叶坎降低摩托车速，打开了车头大灯。
“啧，这六号仓库在哪里呢？”
农场四周除了荒废的水稻田和玉米田，就只剩下那雾气飘动的呼呼风声了。
摩托车拐进一片砖瓦房区，叶坎咧嘴冷笑，熄火停下摩托。
只见前方十来米雾气中，摇摆走着三个身影，可狗子却没提前发出示警，说明对方是无生命体。
叶坎估摸着那三位‘摇摆哥’是这荒废农场里的原住民，和之前那个被咬的女尸有所不同。
两者是传播者与被传播者关系，有动静就好，说明路没错。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哼着儿歌的叶坎右手握住背后的刀柄，脚下步子越来越快，向着那三位‘摇摆哥’追去。
“哎我去，怎么忘记这位抢首杀的主了。”
只见腾空前扑的狗子带起一阵雾风，一口咬断了前面一位‘摇摆哥’的后脖颈，紫红色血液如水柱般涌出，头颅半悬扑倒在地。
另外两位‘摇摆哥’顿时停止了摇摆，像是打了鸡血般，怪叫着朝落地的机械杜宾犬扑去。
“咔嚓！”一声，叶坎大刀斜劈出鞘，直接砍飞生化人的一只胳膊和三分之二脑袋，身子抽搐片刻后倒下。
没有犹豫，叶坎踏前半步，转腕一刀往右上方撩去，将剩下的那位生化人开膛破肚，掀翻在地。
狗子上前果断补刀，一口咬断其脖颈，流出的紫红色血水化学气味浓重。
“看来升到‘庚级’自身力量也增加了不少，这四十六斤重的宽厚长刀也能挥舞自如。”叶坎心中感慨不已。
用刀尖挑了挑生化人尸体，这些家伙基本都是一个模样，大光头，全身赤裸通体雪白，皮肤上不带有一丝血色和毛发。
“啊呸，长得丑体味儿还大，没公德心。”
叶坎捂着口鼻往前走去，在一幢幢砖瓦房中找寻着数字“六”。
来到六号仓库门前，铁门门栓上挂着锈迹斑斑的大头锁，想跟电影里特警一般，帅气抬脚踹开门是没戏了。
“狗子你躲着点，老子给农场放个响儿听听。”
抽出狗子背上的M77栓动步枪，退开三十来米距离，叶坎拉栓举枪，眯起只眼来瞄准。
“砰！”的一声枪响，在安静的农场里扩散开去。
远处生化人怪叫声此起彼伏，开始朝这边赶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便去闯过，老子连过往记忆都被夺没了，还会怕你们这些劳什子？”
快速推开仓库大木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袋袋发霉的大米，一摞摞累得老高。
绕过米堆，便见有一台通电的冷藏柜亮着绿灯，风机运转着呼呼声响。
叶坎上前打开箱门，里边果然放着两个金属密封箱。
而此时，仓门口聚集过来五个生化人，咧着满嘴尖牙怪叫，看到里面有活物，发狂似的挥臂奔去。
叶坎冲着迎面咬来的生化人，飞起一脚蹬在其胸口，大踏一步跟上，抬手就是一刀横劈斩，刀起头落好不利索。
然后见一身形飞扑于半空的生化人挥爪拍来，叶坎双手架刀不退反进，与之对撞削其四根指爪。
左手上挪抓住刀背，直接将刀刃按入到生化人的侧脖颈，压着其不断后退，紫红色血水滋滋喷溅。
“老子心里头正窝着火，便来借你头颅耍哈！”
大吼一声，叶坎紧握刀柄的右手青筋暴起，猛地向斜后方抹去，一颗头颅迸着鲜血被削飞出老高。
狗子也不甘示弱，凌空旋身躲过生化人挥来利爪，液压下颚咬在其右侧肋排上，借着自身惯性咬下两根血肉肋骨。
四只狗爪绕到生化人后背往上一蹬，满嘴钢牙咬入其后脖颈，液压下颚上下一合，“咔嚓”一声，颈骨粉粹断裂。
“速度力量尚可，攻击路数单调，思考能力几乎为零，这些生化人拿来练手正合适不过。”叶坎如是想着。
移动之中找准时机，叶坎一刀将最后两个生化人胸口捅成个串儿对穿。
松开刀柄俯身躲过抓来的四臂，顺势抽出小腿上的蝴蝶双刀。
叶坎滑步闪身至侧边，双刀直刺入两个生化人的太阳穴上，大力扭腕旋转一圈，快速拔出双刀，血水溅了一脸。
“呸，真特么臭。”
叶坎抹净脸上血渍，此时的狗子突然朝着仓门外吠叫。
瞥眼一看，见有十多个挥臂跑来的生化人，距离在五十米开外，后面还陆续跑上来更多。
“快堵门！”叶坎喊道。
狗子飞奔过去，用脑袋顶着半扇仓门合起，迅速关上另外半扇门的叶坎，抬眼看着堆积如山的米袋，倒退出十几步。
沉肩坠肘压着弓步，叶坎摆出个冲锋架势，浑身骨头蓄力紧绷开始“咯咯”作响。
这一招起手架势是和猫将军学来的。
“闪开！”
看准仓门角度，叶坎脚步发力冲刺，直接蛮牛冲撞到米堆之中。
“砰！”短暂的沉闷撞击声响。
米堆纷纷倾斜砸向了仓门，反震飞出的叶坎眼冒金星，摔了个四仰八叉。
几十袋霉米堵住了生化人一波撞门。
叶坎将‘幼平刀’从尸体上拔起，甩手将刀掷出钉入仓门中。
迈步跟去，双手十指掐出‘请神指抉’点在了刀柄上。
“幼平助我！”
一道暗红色魁梧魂体出现，带动的气浪掀飞仓门，连带着门后十多个生化人一起摔翻在地。
在半空中旋转下落的‘幼平刀’，被跃起的魂体周泰一把握住，高举过头顶顺势斩落。
黑色刀气如炸裂的火团，十来个生化人被斩飞出去，满地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操控魂体周泰在前面大刀开路，叶坎和狗子跟在后面轻松补刀。
那些抱团奔跑来的生化人，在魂体周泰的刀下如砍瓜切菜般，倒下了一片，尸体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而抓伤咬伤对于没有神经系统的魂体来说，就跟隔靴搔痒差不多。
一分半钟后，砖瓦房区的路面上，铺满了生化人尸体构筑的血河骸道，都找不到地方下脚，农场内再没有任何动静。
感到心脏灼热胀痛的叶坎，心念一起，赶紧收回魂体周泰。
捂着心脏咳嗽好一阵，叶坎才直起身子，掏出烟卷点上。
“呼，有点上头，先抽根烟顺顺气。”
将这次任务的两个密封箱装进摩托两侧的大皮革箱，叶坎带着狗子继续搜刮农场。
搜索了得有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处三层独栋院落房中，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估计这院房就是农场主家了，地主家有余粮啊。”
叶坎打开通电的冰柜里，见到一整块冻排骨和十几个冻玉米，都硬的跟铁块一样。
“哈哈，玉米炖排骨妥妥的。”叶坎笑道。
狗子也乐呵的左右横跳，不是二哈胜似二哈。
毕竟这些是任务之外的收获。
又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好一阵，叶坎翻出个圆柱形的车载音响，发现还可以用。
灵机一动，叶坎将自己手机里的储存卡拆下，装进车载音响里。
接入冰柜插座，边充着电边放起音乐来，当头一首，便是李健的《贝加尔湖畔》。
前奏的手风琴缓缓响起，直到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优美人声开嗓。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走到窗台前的叶坎，看着大片田地荒废，闭上眼睛去听，听不到任何劳作与鸡鸣犬吠。
永不露头的阳光，这死寂一般的农场与吹不走的雾气，让叶坎心里泛起一丝哀伤。
“‘八卦’！尼玛了个巴子的。”
“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拉上窗帘，叶坎关掉了音响，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沙发上，点了根烟仰头靠着。
“我眯一小会儿，辛苦你帮忙放哨。”
摸了摸趴在沙发上的机械杜宾犬，那没有毛发的粉色脑壳，叼着卷烟的叶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梦，因为脚下视野中，出现了名山大川和万里长城。
有炊烟袅袅的村庄，有绿树成荫的鸟鸣，还有万家灯火的温馨饭桌。
而叶坎呢？他正踩在云朵上无声落泪。
揉着眉心的叶坎睁开了眼睛，手指触碰到了眼角些许的湿润。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叼起根卷烟，戴正牛仔帽。
“这一觉睡得真特么没劲儿，狗子，准备出发。”
拿上充满电的音响，拎起冻排骨和冻玉米，一人一狗大步流星走出门去。
摩托车一路驶出了‘生化农场’，迎面吹来风让叶坎不禁回头去看，身后视线逐渐被雾气所阻挡，眨眼功夫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就像是一场深不见底的梦，叶坎狂拧油门加速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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