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平凡之人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到，莎儿的视角里，父母就这样远去了，并没有给自己和年迈的奶奶留下什么解释，幼小的女孩第一次领悟到了被抛弃的意义，在她的眼里，父母就像是忽然患上了失心疯了一般，连给她一个虚假的诺言都没有，就匆匆和村子里其他的壮年人一起离开了，在她的生活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村子变得冷清下来，失去了青壮年的田地变得荒芜，村子里的老弱靠着南国的救济勉强生活着。莎儿会去村子的周围采一些沙漠里的草药交给南国的使者，算是微不足道的报答。
这份记忆里并没有那个旋律，月和莲都发现了这份不和谐的感觉。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村子里的青壮年集体选择出走。
记忆继续播放，到了莎儿17岁那年，那是一次特别可怕的旱灾，南国的特使并没有带来水源，莎儿虚弱的躺在地板上，旁边是同样已经虚脱的外婆，渐渐的记忆变得模糊，隐隐约约耳边传来了雨声，记忆终止于此。
“所以说，莎儿已经……就在雨水落向大地的前一秒？”从梦境里出来后醒过来的红莲惊讶的问道。
“是的……”月看向旁边的老奶奶。
换来的只是会意又充满哀伤的眼神，“早就猜到了，可能只是我不愿相信……唉……”
“老奶奶，先不用急着下结论，这记忆里看到的只是莎儿视觉所记录下的东西，并没有她的心理活动，所以似乎还有其他疑点，能让我们看看你的记忆么？”月问到。
于奶奶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月又和莲进到了于奶奶的记忆里。
“莲，这次要小心，刚刚的莎儿的记忆因为她并没有自我意识，所以我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能随意读取，这阿婆的记忆肯定是有不想让我们触及的部分的，到时我们记得要灵活应对，必要时候要学会放弃。”莲会心的点点头，记忆便开始播放。
……
“畅儿最向往的是什么？”原来于畅才是阿婆真正的名字，不知名的男子向年轻时的阿婆问道。
“是自由自在，是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于畅回答道“可以的话，真的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想看看传说中强大先进的南国，想去西云国看传说的歌旅剧团，想去天辉国的尽头之海，想去遥远北方的冰封之地。
真的好想…”说着向年轻的男子投去了期盼的目光，男子只是无奈的笑笑，回答道
“等我的身体好起来，我就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不，我们想去哪就去哪，比任何人都自由。”可惜于畅并没有等来男子身体好起来的那天，男人似乎是患有长久的疾病，在后续数十年的记忆里，他只是一天比一天衰弱，终于在病榻上结束了自己多病多灾的一生，分别那天，于畅嚎啕大哭着，这眼泪可能并非只是为了这个没能履行承诺的男人，更多的是自己完全没能兑现的人生。
“妈！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了，休斯镇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继续生活在这里只会被世界所遗忘。”是莎儿的父母，他们似乎在说服于畅阿婆与他们一起离开。可是于阿婆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我已经走不动了，带上我只会成为你们的拖累，再说这座小镇里还有我不想遗忘的东西。”
“我也不要离开奶奶”是年幼的莎儿，她紧紧的抱着奶奶的腿，给父母投去了无比陌生的目光。
……
第二天，莎儿的父母连同休斯镇所有的青壮年一起结伴离开了休斯。接下来的记忆都是与莎儿漫长又孤寂的日常，她们经常会去镇门口出神的望着远方，大概是希望看到某些熟悉的面容也说不定…
“莎儿啊，你马上就要17岁了，你父母离开时候说好了，等你17岁就来接走你。”于畅的脸上充满了期待。
可是莎儿却看不出一丝丝高兴。
“来了！”月惊呼一声，就在记忆播放到那场百年不遇的干旱时，周遭的环境开始发生了变化，景色急剧的扭曲着。
“月，这是？牢狱？”周遭渐渐恢复平稳后，莲看了出来，他们置身于一座巨大的牢狱之中。
“要来了，到这以后的记忆是阿婆不想让我们看到的，甚至是连她自己都不想再触及的东西，做好战斗准备，莲，记忆的主人通常会用自己见过的最强大的存在作为守护者保护这些记忆。”正说着，一阵强烈的白光凭空在二人面前迸发出来，莲和月被光芒刺的睁不开眼睛，许久之后才从恢复的视觉中辨认出眼前的生物，是一只散发着炫目光芒的独角兽。
散发着绚烂光芒的独角兽，早已并非此世应有之物，大概是在神依然与奇迹存在的时代，还是孩童的于畅所见过的强大之物。它并没有主动攻击过来，只是注视着莲和月，在警告着他们尽快离开。
“喂，我们能打赢么？”莲向月问道。
“大概有七成胜率？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月回答。
“如果打输我们会怎样？”
“我们的意识如果在别人的记忆里被打散的话，我们在现实中就不能醒过来，就这么简单。”月向红莲解释到“要不要打？现在还可以后悔”
“打，打不过我们还可以跑的吧？”红莲说着挠了挠头。
“那就打”月点头，说着月一杖已经出现在了手中，红莲的苍云剑也凭空凝集在红莲手中。
独角兽显然是感受到了明确的敌意，愤怒的长啸一声就向着二人冲来。
“我来牵制它”莲说着冲向独角兽的方向，对着它做了一个挑衅的姿势。
这招挑衅显然是奏效了的，独角兽转头便向红莲跑去的方向冲去。
月也没闲着，他需要开始准备吟唱，简单的攻击术式并不需要长时间的吟唱，但是面对眼前这强大的异兽，简单的术式并不能造成有效的伤害。
要用那招，月已经开始准备空间术式的吟唱“多重吟唱准备启动”月向自己下达了指令，这是辉耀独创的术式体系，同时吟唱多个系统的术式，虽然在单一术式的准备效率上有所下降，但是多个系统的术式同时吟唱完成后可以进行多种组合，威力和灵活性都有了巨大的加强。
月目前能够使用的术除了简单的入门级水火风雷等自然术式外还有空间，能量，和心灵。这数种系统的术式都可以灵活组合进行多重吟唱。
“基层术式，空间，开始吟唱；第二层术式，能量，准备吟唱；第三层术式，风，伴随咏唱！”刹那间月的脚下出现了三层法阵，高速吟唱中第一层的空间术式已经基本成型，第二层，三层术式也已同步初步成型。红莲这边也战的正酣，教会的剑术果然比之前使用的野路子要好用很多，独角兽的攻击虽然杂乱，但是只要使用通用的防御招式居然也能抵挡个七七八八，虽然做不到完全防御，凭借莲对月的术式能力的了解，他明白只要再撑一会，月咏唱完成，战局基本就是压倒性的了。果然，月这边的三重咏唱已经接近尾声，三层法阵已经开始散发着不输给独角兽的灿烂光芒，高速的运转起来。
“辅助用术式法阵准备完成，开始进行大规模演算…”随着月的指令下达，三个法阵开始高速运作。
“空间术式，封闭！”刹那间，独角兽的四周出现了布满符文的空间裂隙，将其限制在三角形的狭小空间内。
“莲，准备好！”月喊到。
“好嘞，是那招么？”说着红莲做好了拔剑的姿势。
“空间术式，传送准备！能量术式，充能！风术式，导向！”月的话音一落，红莲的脚下出现了一个法阵，同时围绕着三角形空间牢笼的四周出现了五个同样的法阵。红莲的剑上也被附上了强大的能量充能。
“三…二…一！”
月与红莲一起喊道瞬间六个传送阵被激活，在刹那间，红莲被在六个传送阵中各进行了八次移动，伴随着移动，附有强大能量的剑在风的导向下瞬间砍在了独角兽的身上，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数十剑同时命中独角兽。
独角兽顷刻间变成了光的碎片，消失无踪了。
“赢了，还算简单。”月朝着已经蒙圈了的红莲说到。
周遭的空间又开始扭曲，逐渐变回了日常的样子。
“这牢狱不是冰冷的，却意外的温暖…”红莲茫然的说。“大概是因为构成建造了它的，不是别的，正是人与人之间的…”眼前再次出现的是干涸的大地，躺在玄关地上的于畅已经意识模糊，耳边传来了莎儿微弱的声音。
“奶奶，我并不期盼什么重逢，更不想跟随他们踏上离开你的旅途…这最后的苹果，请你替我吃下吧。”莎儿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已经干瘪褶皱的苹果。
轻轻的碾碎，喂给了于畅，然后带着笑容离开了这个世界。
……
村子变得冷清下来，失去了青壮年的田地变得荒芜，村子里的老弱靠着南国的救济勉强生活着。莎儿会去村子的周围采一些沙漠里的草药交给南国的使者，算是微不足道的报答。
这份记忆里并没有那个旋律，月和莲都发现了这份不和谐的感觉。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村子里的青壮年集体选择出走。
记忆继续播放，到了莎儿17岁那年，那是一次特别可怕的旱灾，南国的特使并没有带来水源，莎儿虚弱的躺在地板上，旁边是同样已经虚脱的外婆，渐渐的记忆变得模糊，隐隐约约耳边传来了雨声，记忆终止于此。
“所以说，莎儿已经……就在雨水落向大地的前一秒？”从梦境里出来后醒过来的红莲惊讶的问道。
“是的……”月看向旁边的老奶奶。
换来的只是会意又充满哀伤的眼神，“早就猜到了，可能只是我不愿相信……唉……”
“老奶奶，先不用急着下结论，这记忆里看到的只是莎儿视觉所记录下的东西，并没有她的心理活动，所以似乎还有其他疑点，能让我们看看你的记忆么？”月问到。
于奶奶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月又和莲进到了于奶奶的记忆里。
“莲，这次要小心，刚刚的莎儿的记忆因为她并没有自我意识，所以我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能随意读取，这阿婆的记忆肯定是有不想让我们触及的部分的，到时我们记得要灵活应对，必要时候要学会放弃。”莲会心的点点头，记忆便开始播放。
……
“畅儿最向往的是什么？”原来于畅才是阿婆真正的名字，不知名的男子向年轻时的阿婆问道。
“是自由自在，是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于畅回答道“可以的话，真的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想看看传说中强大先进的南国，想去西云国看传说的歌旅剧团，想去天辉国的尽头之海，想去遥远北方的冰封之地。
真的好想…”说着向年轻的男子投去了期盼的目光，男子只是无奈的笑笑，回答道
“等我的身体好起来，我就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不，我们想去哪就去哪，比任何人都自由。”可惜于畅并没有等来男子身体好起来的那天，男人似乎是患有长久的疾病，在后续数十年的记忆里，他只是一天比一天衰弱，终于在病榻上结束了自己多病多灾的一生，分别那天，于畅嚎啕大哭着，这眼泪可能并非只是为了这个没能履行承诺的男人，更多的是自己完全没能兑现的人生。
“妈！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了，休斯镇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继续生活在这里只会被世界所遗忘。”是莎儿的父母，他们似乎在说服于畅阿婆与他们一起离开。可是于阿婆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我已经走不动了，带上我只会成为你们的拖累，再说这座小镇里还有我不想遗忘的东西。”
“我也不要离开奶奶”是年幼的莎儿，她紧紧的抱着奶奶的腿，给父母投去了无比陌生的目光。
……
第二天，莎儿的父母连同休斯镇所有的青壮年一起结伴离开了休斯。接下来的记忆都是与莎儿漫长又孤寂的日常，她们经常会去镇门口出神的望着远方，大概是希望看到某些熟悉的面容也说不定…
“莎儿啊，你马上就要17岁了，你父母离开时候说好了，等你17岁就来接走你。”于畅的脸上充满了期待。
可是莎儿却看不出一丝丝高兴。
“来了！”月惊呼一声，就在记忆播放到那场百年不遇的干旱时，周遭的环境开始发生了变化，景色急剧的扭曲着。
“月，这是？牢狱？”周遭渐渐恢复平稳后，莲看了出来，他们置身于一座巨大的牢狱之中。
“要来了，到这以后的记忆是阿婆不想让我们看到的，甚至是连她自己都不想再触及的东西，做好战斗准备，莲，记忆的主人通常会用自己见过的最强大的存在作为守护者保护这些记忆。”正说着，一阵强烈的白光凭空在二人面前迸发出来，莲和月被光芒刺的睁不开眼睛，许久之后才从恢复的视觉中辨认出眼前的生物，是一只散发着炫目光芒的独角兽。
散发着绚烂光芒的独角兽，早已并非此世应有之物，大概是在神依然与奇迹存在的时代，还是孩童的于畅所见过的强大之物。它并没有主动攻击过来，只是注视着莲和月，在警告着他们尽快离开。
“喂，我们能打赢么？”莲向月问道。
“大概有七成胜率？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月回答。
“如果打输我们会怎样？”
“我们的意识如果在别人的记忆里被打散的话，我们在现实中就不能醒过来，就这么简单。”月向红莲解释到“要不要打？现在还可以后悔”
“打，打不过我们还可以跑的吧？”红莲说着挠了挠头。
“那就打”月点头，说着月一杖已经出现在了手中，红莲的苍云剑也凭空凝集在红莲手中。
独角兽显然是感受到了明确的敌意，愤怒的长啸一声就向着二人冲来。
“我来牵制它”莲说着冲向独角兽的方向，对着它做了一个挑衅的姿势。
这招挑衅显然是奏效了的，独角兽转头便向红莲跑去的方向冲去。
月也没闲着，他需要开始准备吟唱，简单的攻击术式并不需要长时间的吟唱，但是面对眼前这强大的异兽，简单的术式并不能造成有效的伤害。
要用那招，月已经开始准备空间术式的吟唱“多重吟唱准备启动”月向自己下达了指令，这是辉耀独创的术式体系，同时吟唱多个系统的术式，虽然在单一术式的准备效率上有所下降，但是多个系统的术式同时吟唱完成后可以进行多种组合，威力和灵活性都有了巨大的加强。
月目前能够使用的术除了简单的入门级水火风雷等自然术式外还有空间，能量，和心灵。这数种系统的术式都可以灵活组合进行多重吟唱。
“基层术式，空间，开始吟唱；第二层术式，能量，准备吟唱；第三层术式，风，伴随咏唱！”刹那间月的脚下出现了三层法阵，高速吟唱中第一层的空间术式已经基本成型，第二层，三层术式也已同步初步成型。红莲这边也战的正酣，教会的剑术果然比之前使用的野路子要好用很多，独角兽的攻击虽然杂乱，但是只要使用通用的防御招式居然也能抵挡个七七八八，虽然做不到完全防御，凭借莲对月的术式能力的了解，他明白只要再撑一会，月咏唱完成，战局基本就是压倒性的了。果然，月这边的三重咏唱已经接近尾声，三层法阵已经开始散发着不输给独角兽的灿烂光芒，高速的运转起来。
“辅助用术式法阵准备完成，开始进行大规模演算…”随着月的指令下达，三个法阵开始高速运作。
“空间术式，封闭！”刹那间，独角兽的四周出现了布满符文的空间裂隙，将其限制在三角形的狭小空间内。
“莲，准备好！”月喊到。
“好嘞，是那招么？”说着红莲做好了拔剑的姿势。
“空间术式，传送准备！能量术式，充能！风术式，导向！”月的话音一落，红莲的脚下出现了一个法阵，同时围绕着三角形空间牢笼的四周出现了五个同样的法阵。红莲的剑上也被附上了强大的能量充能。
“三…二…一！”
月与红莲一起喊道瞬间六个传送阵被激活，在刹那间，红莲被在六个传送阵中各进行了八次移动，伴随着移动，附有强大能量的剑在风的导向下瞬间砍在了独角兽的身上，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数十剑同时命中独角兽。
独角兽顷刻间变成了光的碎片，消失无踪了。
“赢了，还算简单。”月朝着已经蒙圈了的红莲说到。
周遭的空间又开始扭曲，逐渐变回了日常的样子。
“这牢狱不是冰冷的，却意外的温暖…”红莲茫然的说。“大概是因为构成建造了它的，不是别的，正是人与人之间的…”眼前再次出现的是干涸的大地，躺在玄关地上的于畅已经意识模糊，耳边传来了莎儿微弱的声音。
“奶奶，我并不期盼什么重逢，更不想跟随他们踏上离开你的旅途…这最后的苹果，请你替我吃下吧。”莎儿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已经干瘪褶皱的苹果。
轻轻的碾碎，喂给了于畅，然后带着笑容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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