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激战
火焰，将黑夜照彻为白昼的火焰在林间肆虐！爆炸，摧折金石的爆炸在山头奏响！大气在拳与拳的碰撞中发出痛苦的哀鸣！上一朵超越音速时炸开的雾花还未消散，在其四周又有近百朵同样的雾花盛开。
胡启与明正肉身相搏、酣战于野。
一秒百拳？50万匹力量？不不不，仙人之战才不是如此敷衍的场面。能够短期离开行星生态圈，小范围改变类地行星地貌的强者，也不过只是“第一步”也既“凡境”的巅峰。
而所谓“仙境”，是修真界对于在超凡修行方面，迈出了“第二步”的修行者的称谓。
他们中的最弱者：地仙级，也能凭自身的力量横渡太阳系，并且忽视大部分行星环境——区区木星大红斑级的风暴，在其面前也不过是稍强一点的春风。
而胡启虽说还未迈入这修行的第二步，但在太公教导下，只差临门一脚的他，岂能做不到地仙级的出力？
因此，即使修为被雅达利星天狱的特殊场域所压制，二人的战斗也让纵断山附近的地形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明正的肉身上无以计数的各色符文不断涌现、消散、更迭，明明是修真界修士却硬生生打出了赛博朋克般的视觉效果。但在这画风违和的‘赛博符文’之下，强大的力量、速度和防御正不断被加持到明正身上，使他每一拳的拳风都掀飞了大片的土地，炽热的风暴点燃了被掀起的腐殖质，洒出漫天火光。
然而，这样的明正却是被压着打的一方。在他的对面，胡启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表现，只是纯粹的出拳、闪避、跟进、再出拳，凭借着强韧的肉身，胡启便造成着不亚于明正的破坏；并且靠着对对几何、力学、运动的精妙计算，让明正一直无法拉开距离，动用法宝。
胡启知道，一旦让明正稍有喘息，运用起其仙人手段之时，就是他败亡之刻。因此虽然在短短数分钟内，胡启肌肉已经因过载而时刻传递着撕裂的疼痛，其骨骼和关节也不断发出令人胆寒的炸响，神经也被逸散不及的热量而灼伤。
但身为长兄，家中的梁柱，一尊大丈夫，他不能停下！
所幸，明正这样的杂鱼仙人不修几何！也不懂力学！在“自律运算核心”的辅助下，胡启每次都能打出几乎最优的路径，让他能维持住此番猛攻。
是的，“自律运算核心”，这是宇宙四大界域数十亿年修行经验的正果之一。
生命体能够通过，包括但不限于：服用某些天材地宝，在自己的思维器官和灵魂上刻印思想键纹，进行长期且严格的数学、逻辑思维训练，开创某种社会理论体系并加以实践等多种方式，形成依据自身能量提供大量算力，且完全不占用大脑思维线程的半实体思维器官。
因为胡启种种超越常识的表现，明正虽然看出了其肉身的巨大负荷，但他却是越打越心惊，“区区凡境的肉体，最多不过是重组了部分体内蛋白分子结构，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出力？！而且他的运力轨迹比我还要高明，该不会...”
......
比起这边纯粹的暴力，另一处战场则充斥着危险的绚烂。
身型肥硕的明清显然不是近战好手。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明正拦住了胡启，尚未完全脱离肉身凡胎的低阶仙人，正面吃上胡启的一套连打后，必然也会再起不能。
但这并不意味明清的实力很弱小！事实上，即使在百亿年的岁月里，修行体系已经被许多天才、诸天圣贤、以及四位无上存在不断优化，使得修成第二步比文明初始时要容易许多。但是能成仙者岂能是易与之辈。
纯青色的火焰激流夹杂着紫色的雷霆犁过大地，留下深红的熔岩和碧绿色的石英结晶；焰躯雷骨的蛟龙自法诀中腾空而起，狂暴地追击着胡萱的踪影，一座座山峰在撞击中轰然崩碎。
雷、火双灵根，灵根中输出的极致，甚至比火属单灵根或者雷属单灵根的输出都要暴力。其正是明清的灵根属性，单单论及天赋，明清甚至比明正还要强大。
奈何天赋也需要努力和机缘来挖掘，明清不够努力，也没碰上好的师父。所以不得不趁着某个机会，与明正一起卷走宗门财富自谋出路。
面对明清炽热的仙法洪流，胡萱虽然看起来险象环生、步步惊心，似乎只要一个不慎就会被烈焰雷霆吞噬，落得个身死道消。
但实际上，比起必须要和对手硬碰硬的胡启，胡萱应对起来要轻松许多。她迈着迤逦的步伐，如翩鸿般在激流中游走，仿佛那些致命的攻击不是夺命利刃，而是舞台炫光。
明清也察觉到了这林中精灵的滑溜，试图通过更大范围的攻击完全封堵胡萱的闪避线路。但却总是被胡萱找到攻击中的薄弱，以凝练的法力丝线刺出一个窟窿，完全不能伤其分毫。他也试图抽调出一两道法力，支援酣战中的明正。但那些攻击在飞到半途时，便会被胡萱凝聚出的细针划着玄妙的轨迹追上，然后从侧面轻轻一点，便让攻击谬以千里。
还是同样的情况，杂鱼仙人不修几何，不懂力学。
虽然论起法诀的繁复，能量的多寡，以及法术的破坏力，明清都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但面对同样凝结了“自律运算核心”的胡萱，那真是有力无处使。
可惜，胡萱的技巧虽然高明，但凡境的能级实在是太弱小了——即使是能时不时在间隙中来进行一两次反击，但大部分反击都在与明清的单体法术正面碰撞中烟消云散。即便偶有攻击能抵达明清近前，又都会被其周身的固有防御结界挡下。
然而，立于不败之地的明清同样越打越心惊，“区区凡境小妖，法力怎么会凝练得那么离谱？她用的真是还未升华过的第一境能量吗？而且这种法术的运力轨迹，这种刀尖起舞的身法，该不会...”
“该不会，他已经修成了自律运算核心！”
“该不会，她已经修成了自律运算核心！”
“不会吧？！我们就这么倒霉？！”几乎是在同时，两人就得出了完全一致的结论。
尚有余裕的明清率先传音道：“师兄，我们是不是踢到铁板了？”
“废话...”明正虽然一直被胡启的猛攻压制，但也还是能做到简单的回复。
“我这边小妖的法术路子，看起来像是我们的修真界的修行体系。”
“我这边的小妖好像洪荒界那种纯粹的锻体路数。”
“那看来着两妖的背后，绝对有大佬，师兄，你有什么看法？”
“我没空，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那我就说了，”明清理了理思路道，“凡境就能修成自律运算核心，传说只有科技界那些疯狂科学家和超能力者才能做到，但那边的人战斗时据说都是依靠奇技淫巧的外物。
而我这边小妖施法时会掐法诀，身法我虽然看不太懂，但也能隐约感觉到其暗合天罡。再考虑到那头白虎小妖的强悍肉身，我觉着，怕是只有包罗了宇宙所有文明种类的求真界第二步巅峰强者才能教出这种杂合怪胎。”
听到这里，明正心中一惊，求真界修士是出了名的真性情，莫说动了其弟子，就算只是在宇宙网络中同其对线，也会大概率被顺着引力波或是量子纠缠链接找上门来，来一场“贴心贴肺”的线下理论。
念及于此，明正不由得手头一乱，被胡启找到机会一拳轰在面门上倒飞而出，“淦！那我们不是得立刻继续跑路了？”
“确实如此，但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明清的嘴角扬起了邪恶的弧度，“虽然，这两小妖的背后会有大佬，但我们打了那么久，他们大人都没过来，超算玉髓也没有预警的迹象，说明他现在肯定不在这星球上。
而这里毕竟是修真界试验星，求真界大能想过来，也还是得走程序的，我们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有危险。不过把这两小妖掳走或是杀妖取丹已是不可能了，一则他们没那么值钱，二则动了他们必然会引起那大能的怒火。不过，只要不针对其逆鳞，求真界的大能对外物倒是不怎么在意，所以...”
“所以？”
“所以，我们完全可以趁着他们大人不在的空窗期，取走这颗星球上最贵重的宝物。反正我们已经被修真界通缉了，再加一个亚真境巅峰也就那回事儿。”
“那是什么？”
“人药！”明清兴奋地传音道，“师兄，你想想看，凡境要凝聚自律运算核心是何其困难，就算是科技界能做到的人也寥寥无几。甚至咱们要想修成，也得花水磨功夫，借着炼化超算玉髓在元神中铭刻下思想键纹。但是，据说唯独有一种方法，可以速成！炼化全知之血。”
“你怎么确定那只半血全知种，不是大能的另一个弟子？”
“师兄，你有在那人药的身上感受到修行的波动吗？没有！那人药体能虽然确实积攒着不少超凡能量，但那些能量就像是脂肪一样堆积在其体内，它没有修行过！要真是那大能的弟子，这种事情可能吗？要知道虽然被《四界万族公约》禁止，但宇宙间的珍惜物种交易从未被禁绝，那个半血全知种绝对是被买来的人药！”
“说起来，这两小妖倒是好运道，一只血脉浓度能让凡境生物凝聚思维核心的全知种人药，在销魂星域说不定比我们卷走超算玉髓和其他所有宝物加起来都不遑多让。他们师父居然肯花费那么多让他俩修行，啧！”说着，明清逐渐妒火中烧，贪婪和嫉妒的业念不断膨胀，“师兄，准备防御，我放个大家伙拦住他们，你去那木屋里掳走人药。”
“...等一等！”明正惊呼，但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明清突然过载仙力周天运转回路，掐诀甩出数条比先前威势更胜的雷火蛟龙将胡萱逼退。
旋即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以自身为门径引天地元气，结印念到“以我精魂引东方青木，以我精血亟南方地火，血荡仇敌、魂慑宵小，万雷狱火引...”
一道青色的法阵覆压于天，一道赤红的法阵铺洒大地，以明清为中继，两重法阵瞬息间扩张出百余里范围，将胡萱、胡启都纳入其中，毁灭的能量不断涌动，就连云层和烟尘都被荡之一空，皎皎明月毫无保留地照耀在二人身上。
月色很美，行星雅达利有两颗双子卫星，因此只要夜间天色明朗，其上的生物抬头望去无论如何都能看见至少一颗整月。而若是时间正确，更是能看见双月横空的奇景——而今夜恰好就是双月当空的日子。
但面对此风景，胡启、胡萱却无心欣赏。
“...万雷狱火引，急急如律令！”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大地上骤然腾起冲天大火，其上的草木和腐殖质瞬间便化作飞灰，泥土只在片刻间就被烤干了水分化作沙尘，混同着滴落的岩浆一起，变为通红的炼狱。
而天空中也不安全，密集的雷霆击穿了大气，氧气被电离、重组，弥漫出阵阵焦臭，炫目的亮光即使在远处看去也足以灼伤凡人的双目。这样的雷霆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放电现象，其甚至拥有了物理意义上的万钧之力，能将任何雷锤之下的生命砸至粉身碎骨。
第一时间，胡启便舍弃了与明正的缠斗，冲到胡萱身边用身躯将其牢牢护住。而胡萱也不停掐诀，一层又一层的防御结界不断涌现又破碎...两人在这雷火炼狱中有如暴风中的一叶小舟，即使用尽力气也只能祈祷这风暴赶快过去。
所幸，这灭世般的术法没有持续太久，两人扛了过去。站在大地的疮痍上，胡启的背部的衣服早已被雷霆撕烂，焦黑模糊的血肉不断往外渗出着鲜红；胡萱则要好上许多，但炸开的指尖和眼角的血泪也同样诉说着她的虚弱。
可是，敌人不会同情，战士也没有时间休息。未等余波散尽，胡萱便努力立起脱力的身躯，焦急地说道“启哥哥，快，快回去，他们去找夏易了！”
胡启与明正肉身相搏、酣战于野。
一秒百拳？50万匹力量？不不不，仙人之战才不是如此敷衍的场面。能够短期离开行星生态圈，小范围改变类地行星地貌的强者，也不过只是“第一步”也既“凡境”的巅峰。
而所谓“仙境”，是修真界对于在超凡修行方面，迈出了“第二步”的修行者的称谓。
他们中的最弱者：地仙级，也能凭自身的力量横渡太阳系，并且忽视大部分行星环境——区区木星大红斑级的风暴，在其面前也不过是稍强一点的春风。
而胡启虽说还未迈入这修行的第二步，但在太公教导下，只差临门一脚的他，岂能做不到地仙级的出力？
因此，即使修为被雅达利星天狱的特殊场域所压制，二人的战斗也让纵断山附近的地形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明正的肉身上无以计数的各色符文不断涌现、消散、更迭，明明是修真界修士却硬生生打出了赛博朋克般的视觉效果。但在这画风违和的‘赛博符文’之下，强大的力量、速度和防御正不断被加持到明正身上，使他每一拳的拳风都掀飞了大片的土地，炽热的风暴点燃了被掀起的腐殖质，洒出漫天火光。
然而，这样的明正却是被压着打的一方。在他的对面，胡启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表现，只是纯粹的出拳、闪避、跟进、再出拳，凭借着强韧的肉身，胡启便造成着不亚于明正的破坏；并且靠着对对几何、力学、运动的精妙计算，让明正一直无法拉开距离，动用法宝。
胡启知道，一旦让明正稍有喘息，运用起其仙人手段之时，就是他败亡之刻。因此虽然在短短数分钟内，胡启肌肉已经因过载而时刻传递着撕裂的疼痛，其骨骼和关节也不断发出令人胆寒的炸响，神经也被逸散不及的热量而灼伤。
但身为长兄，家中的梁柱，一尊大丈夫，他不能停下！
所幸，明正这样的杂鱼仙人不修几何！也不懂力学！在“自律运算核心”的辅助下，胡启每次都能打出几乎最优的路径，让他能维持住此番猛攻。
是的，“自律运算核心”，这是宇宙四大界域数十亿年修行经验的正果之一。
生命体能够通过，包括但不限于：服用某些天材地宝，在自己的思维器官和灵魂上刻印思想键纹，进行长期且严格的数学、逻辑思维训练，开创某种社会理论体系并加以实践等多种方式，形成依据自身能量提供大量算力，且完全不占用大脑思维线程的半实体思维器官。
因为胡启种种超越常识的表现，明正虽然看出了其肉身的巨大负荷，但他却是越打越心惊，“区区凡境的肉体，最多不过是重组了部分体内蛋白分子结构，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出力？！而且他的运力轨迹比我还要高明，该不会...”
......
比起这边纯粹的暴力，另一处战场则充斥着危险的绚烂。
身型肥硕的明清显然不是近战好手。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明正拦住了胡启，尚未完全脱离肉身凡胎的低阶仙人，正面吃上胡启的一套连打后，必然也会再起不能。
但这并不意味明清的实力很弱小！事实上，即使在百亿年的岁月里，修行体系已经被许多天才、诸天圣贤、以及四位无上存在不断优化，使得修成第二步比文明初始时要容易许多。但是能成仙者岂能是易与之辈。
纯青色的火焰激流夹杂着紫色的雷霆犁过大地，留下深红的熔岩和碧绿色的石英结晶；焰躯雷骨的蛟龙自法诀中腾空而起，狂暴地追击着胡萱的踪影，一座座山峰在撞击中轰然崩碎。
雷、火双灵根，灵根中输出的极致，甚至比火属单灵根或者雷属单灵根的输出都要暴力。其正是明清的灵根属性，单单论及天赋，明清甚至比明正还要强大。
奈何天赋也需要努力和机缘来挖掘，明清不够努力，也没碰上好的师父。所以不得不趁着某个机会，与明正一起卷走宗门财富自谋出路。
面对明清炽热的仙法洪流，胡萱虽然看起来险象环生、步步惊心，似乎只要一个不慎就会被烈焰雷霆吞噬，落得个身死道消。
但实际上，比起必须要和对手硬碰硬的胡启，胡萱应对起来要轻松许多。她迈着迤逦的步伐，如翩鸿般在激流中游走，仿佛那些致命的攻击不是夺命利刃，而是舞台炫光。
明清也察觉到了这林中精灵的滑溜，试图通过更大范围的攻击完全封堵胡萱的闪避线路。但却总是被胡萱找到攻击中的薄弱，以凝练的法力丝线刺出一个窟窿，完全不能伤其分毫。他也试图抽调出一两道法力，支援酣战中的明正。但那些攻击在飞到半途时，便会被胡萱凝聚出的细针划着玄妙的轨迹追上，然后从侧面轻轻一点，便让攻击谬以千里。
还是同样的情况，杂鱼仙人不修几何，不懂力学。
虽然论起法诀的繁复，能量的多寡，以及法术的破坏力，明清都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但面对同样凝结了“自律运算核心”的胡萱，那真是有力无处使。
可惜，胡萱的技巧虽然高明，但凡境的能级实在是太弱小了——即使是能时不时在间隙中来进行一两次反击，但大部分反击都在与明清的单体法术正面碰撞中烟消云散。即便偶有攻击能抵达明清近前，又都会被其周身的固有防御结界挡下。
然而，立于不败之地的明清同样越打越心惊，“区区凡境小妖，法力怎么会凝练得那么离谱？她用的真是还未升华过的第一境能量吗？而且这种法术的运力轨迹，这种刀尖起舞的身法，该不会...”
“该不会，他已经修成了自律运算核心！”
“该不会，她已经修成了自律运算核心！”
“不会吧？！我们就这么倒霉？！”几乎是在同时，两人就得出了完全一致的结论。
尚有余裕的明清率先传音道：“师兄，我们是不是踢到铁板了？”
“废话...”明正虽然一直被胡启的猛攻压制，但也还是能做到简单的回复。
“我这边小妖的法术路子，看起来像是我们的修真界的修行体系。”
“我这边的小妖好像洪荒界那种纯粹的锻体路数。”
“那看来着两妖的背后，绝对有大佬，师兄，你有什么看法？”
“我没空，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那我就说了，”明清理了理思路道，“凡境就能修成自律运算核心，传说只有科技界那些疯狂科学家和超能力者才能做到，但那边的人战斗时据说都是依靠奇技淫巧的外物。
而我这边小妖施法时会掐法诀，身法我虽然看不太懂，但也能隐约感觉到其暗合天罡。再考虑到那头白虎小妖的强悍肉身，我觉着，怕是只有包罗了宇宙所有文明种类的求真界第二步巅峰强者才能教出这种杂合怪胎。”
听到这里，明正心中一惊，求真界修士是出了名的真性情，莫说动了其弟子，就算只是在宇宙网络中同其对线，也会大概率被顺着引力波或是量子纠缠链接找上门来，来一场“贴心贴肺”的线下理论。
念及于此，明正不由得手头一乱，被胡启找到机会一拳轰在面门上倒飞而出，“淦！那我们不是得立刻继续跑路了？”
“确实如此，但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明清的嘴角扬起了邪恶的弧度，“虽然，这两小妖的背后会有大佬，但我们打了那么久，他们大人都没过来，超算玉髓也没有预警的迹象，说明他现在肯定不在这星球上。
而这里毕竟是修真界试验星，求真界大能想过来，也还是得走程序的，我们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有危险。不过把这两小妖掳走或是杀妖取丹已是不可能了，一则他们没那么值钱，二则动了他们必然会引起那大能的怒火。不过，只要不针对其逆鳞，求真界的大能对外物倒是不怎么在意，所以...”
“所以？”
“所以，我们完全可以趁着他们大人不在的空窗期，取走这颗星球上最贵重的宝物。反正我们已经被修真界通缉了，再加一个亚真境巅峰也就那回事儿。”
“那是什么？”
“人药！”明清兴奋地传音道，“师兄，你想想看，凡境要凝聚自律运算核心是何其困难，就算是科技界能做到的人也寥寥无几。甚至咱们要想修成，也得花水磨功夫，借着炼化超算玉髓在元神中铭刻下思想键纹。但是，据说唯独有一种方法，可以速成！炼化全知之血。”
“你怎么确定那只半血全知种，不是大能的另一个弟子？”
“师兄，你有在那人药的身上感受到修行的波动吗？没有！那人药体能虽然确实积攒着不少超凡能量，但那些能量就像是脂肪一样堆积在其体内，它没有修行过！要真是那大能的弟子，这种事情可能吗？要知道虽然被《四界万族公约》禁止，但宇宙间的珍惜物种交易从未被禁绝，那个半血全知种绝对是被买来的人药！”
“说起来，这两小妖倒是好运道，一只血脉浓度能让凡境生物凝聚思维核心的全知种人药，在销魂星域说不定比我们卷走超算玉髓和其他所有宝物加起来都不遑多让。他们师父居然肯花费那么多让他俩修行，啧！”说着，明清逐渐妒火中烧，贪婪和嫉妒的业念不断膨胀，“师兄，准备防御，我放个大家伙拦住他们，你去那木屋里掳走人药。”
“...等一等！”明正惊呼，但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明清突然过载仙力周天运转回路，掐诀甩出数条比先前威势更胜的雷火蛟龙将胡萱逼退。
旋即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以自身为门径引天地元气，结印念到“以我精魂引东方青木，以我精血亟南方地火，血荡仇敌、魂慑宵小，万雷狱火引...”
一道青色的法阵覆压于天，一道赤红的法阵铺洒大地，以明清为中继，两重法阵瞬息间扩张出百余里范围，将胡萱、胡启都纳入其中，毁灭的能量不断涌动，就连云层和烟尘都被荡之一空，皎皎明月毫无保留地照耀在二人身上。
月色很美，行星雅达利有两颗双子卫星，因此只要夜间天色明朗，其上的生物抬头望去无论如何都能看见至少一颗整月。而若是时间正确，更是能看见双月横空的奇景——而今夜恰好就是双月当空的日子。
但面对此风景，胡启、胡萱却无心欣赏。
“...万雷狱火引，急急如律令！”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大地上骤然腾起冲天大火，其上的草木和腐殖质瞬间便化作飞灰，泥土只在片刻间就被烤干了水分化作沙尘，混同着滴落的岩浆一起，变为通红的炼狱。
而天空中也不安全，密集的雷霆击穿了大气，氧气被电离、重组，弥漫出阵阵焦臭，炫目的亮光即使在远处看去也足以灼伤凡人的双目。这样的雷霆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放电现象，其甚至拥有了物理意义上的万钧之力，能将任何雷锤之下的生命砸至粉身碎骨。
第一时间，胡启便舍弃了与明正的缠斗，冲到胡萱身边用身躯将其牢牢护住。而胡萱也不停掐诀，一层又一层的防御结界不断涌现又破碎...两人在这雷火炼狱中有如暴风中的一叶小舟，即使用尽力气也只能祈祷这风暴赶快过去。
所幸，这灭世般的术法没有持续太久，两人扛了过去。站在大地的疮痍上，胡启的背部的衣服早已被雷霆撕烂，焦黑模糊的血肉不断往外渗出着鲜红；胡萱则要好上许多，但炸开的指尖和眼角的血泪也同样诉说着她的虚弱。
可是，敌人不会同情，战士也没有时间休息。未等余波散尽，胡萱便努力立起脱力的身躯，焦急地说道“启哥哥，快，快回去，他们去找夏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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