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时代变了！我要修仙！（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有危险！”
由于屁股经常受到师父的关照，所以对于危险的感知，它比脑子还要敏锐！
感受到臀部剧烈的抖动，沉扬毫不犹豫，迅速跳到侧方，并且翻滚几步，转过身捂着屁股，警惕地凝视着朱莱，心中大惊：
“这小白脸儿竟然想害我！救命之恩不涌泉相报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恩将仇报！还他么不讲武德搞偷袭！真是世风日下，人心险恶啊……
“等等，他手里的剑哪来的？刚才咋没看到？这货不会是表演杂技的吧？可看着也不像是假剑啊！”
察觉到不对劲儿后，沉扬眉头皱得更深了，左手悄悄从屁股上移开，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最后轻叹了一口气，抓了一把土。
虽然拳法练得不怎么样，但是沉扬的基础功还是很扎实的。不说飞檐走壁，至少上房揭瓦问题不大。
久逢敌手千招少，朱莱已经很久没有与人切磋过了。
见到沉扬反应机敏，动作行云流水，仿若一气呵成，他断定这也是一个仙武双修的人！
哈哈哈～
不由得战意凛凛，爽朗一笑，“沉兄好身手！请出剑吧！让我们畅快淋漓地大战一场！”
“屮！还尼玛笑？你个笑面虎！”沉扬暗骂一句，面色十分阴沉，心中仿佛有一万多头羊驼来回飘。
考虑到自己没有武器，只能小声咒骂着，“我出你妹啊！老子要有剑的话早冲上去砍死你了，忘恩负义的小人，早知道刚才就不救你，让你淹死算了……”
朱莱摆了半天姿势，沉扬也没动静，于是耸耸肩便收了剑，面色甚是遗憾。
“剑呢？变魔术呢？？？”沉扬傻眼了，愣在了当场，怀疑自己眼花了，撒掉手里的土，不停地眨着眼睛，揉了又揉。
“哦，我忘了沉兄信佛。佛家讲因果，信轮回，不喜杀戮。既如此，我们便比试一番拳脚吧。”说着，朱莱就朝沉扬攻了过去……
“我去，还来？”
本以为他不打了，沉扬都停止咒骂，打算握手言和了。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朱莱攥着沙包大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了！
“人死鸟朝天，拼了！”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此时若再不反击，岂不是个任人欺负的窝囊废？
“英雄拳法第一式——一拳除恶！”
说时迟那时快，话落，朱莱已跃至身前！
两拳相撞，立见高下。
沉扬趔趄地后退了四五步才勉强站稳了身子，不过还是被巨大的冲击震得浑身难受，捂着胸口咬着牙轻咳了几声。
而朱莱直接被轰飞了！
“我去……老子这么强吗？”
沉扬瞪着驴蛋似的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朱莱在空中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运动，仰身摔到远方的树林里，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了。
愣神片刻后，又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翻了又翻，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惊喜不已，“难道师父是在骗我？其实我已经是个高手了！他是想让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没过多久，朱莱就踏草而回。身姿矫健，步履轻盈，且面色如常。
看其样子，好像没受伤！
站稳后，他满意地看着沉扬，点点头仰天大笑一番，像是见到了独守空房多年的心上人，甚是欣慰。
激动之色溢于言表，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目光狂热无比：
“沉兄好身手，拳法朴素无华，但却刚劲有力，拳风呼啸而过，犹如涛涛巨浪，令人避之不及。在下万分钦佩，想必尊师定是隐世高人。”
咳咳～
被这么一番吹捧，沉扬更是坚信自己的推断了，心里无比激动，问候了师父不下百遍……
不过一朝被驴踢，十年怕骑驴。
对之前的事他还是心存芥蒂，微微后退几步与朱莱保持了一些距离，摆摆手轻笑道：“朱兄客气了，龙夏卧虎藏龙，我这点微末功夫算不得什么的，也就勉强自保吧。”
“胜不骄，心若止水，修行者当如此！在下受教了，敢问沉兄适才用了几分力道？”朱莱抱拳试探。
毕竟他用了七分力都被打飞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也很不错，败不馁！继续努力，将来或许会有所成就。”
沉扬挺直腰杆，单手背后，微微仰头看天，教诲一番后，伸出两根手指淡定地回道：“一分。本来用了两分，但是怕你承受不住，所以便及时收了一分力。”
然后心中思忖着：“虽然我刚才用了全力，可‘英雄拳法’一共十式，一式强于一式！既然这样，我就不算吹牛了……”
“该死，被他给装到了！”本想找回点面子，却被一个同辈说教，朱莱只觉胸闷脸烫，无地自容。
心中很是不服，战意再生，眯眼腹诽，“同为炼气期，能比我强到哪儿去？我就不信你真用了一分力！至少五分！这次我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不信你还能接得这么轻松！”
哈哈哈～
朱莱先是大笑几声，缓解一下尴尬，然后竖起大拇指笑道：“不愧为‘英雄拳法’，仅一分力度便远强于我三分。沉兄如此坦荡，当真英雄！如不嫌弃，在下愿与你结为道侣，共度修行。”
“好啊，我正好缺个同伴。”沉扬当即就同意了。
因为他这才意识到朱莱是个正常人，既然这样，那之前说的御剑飞行……可能也是真的！
毕竟自己十年没下山，说不定时代真的变了呢？
再者说，哪怕他是吹牛，但出门在外难免水土不服，肚子突然来反应了，有个望风的不好吗？省得被人撞见当场去世……
“我真是个天才！不仅结交了一个佛道高手，还省了赔礼和谢礼。”
朱莱亦是乐不可支，“好啊！那以后我们便以兄弟相称了。我虽未曾及冠，虚岁却已过二十，沉兄呢？”
“虚岁二十，实岁就是十九？那不就比我大！难道就这么认了个大哥……不行！论长相，他已经略压我半分，称呼上绝不能再被抢了风头！”
沉扬脑袋急速转动，回想着师父勾搭山下老太太的话，忽然灵光一现，闭上眼睛感慨万分。
哎～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及冠之年，忽焉已过。人生天地之间，若白狗之过隙，未曾想虚实晃毛间竟已蹉跎岁月二十一载了！”
“二十一！虚实晃毛？？？”
不待朱莱表露疑惑，沉扬就搂住了他的肩膀幽幽笑道：“朱老弟，你好！”
“我……你……沉……大哥？”
扭捏了一番，朱莱终究发现自己口才实在太逊了，不得已只能甘拜下风，同时心中愤慨不已：“还他么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沉扬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嗯，朱老弟，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沉大哥说的是，小弟愿与你风雨同舟生死与共。”
沉扬立即跪在地上大声宣誓着：“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和朱莱今日结为生死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若有违，天诛地……”
“欸，大哥！修炼之路，本就是逆天地而行。道路坎坷，荆棘满途，只有凭自己的力量披荆斩棘，才能有所成。既是如此，又何须敬天拜地？”
不待沉扬说完，朱莱就打断了他，然后把他拉了起来。
见沉扬起身后眉头紧皱，踌躇不语，朱莱立即转移了话题：“今日天色大好，适合以武会友。小弟生平唯爱交友探花，大哥实力强劲，令我热血沸腾，心痒难耐。方才交手不过一招，想必你也未尽兴，我们再来切磋一番如何？”
“罢了，那就先不拜天地了。”
朱莱本想趁势找回点面子，没想到沉扬却直接摆手拒绝了，“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即可。况且我们都结伴了，想切磋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这一时呢？现在大哥倒是有急事要办，你之前不也是着急忙慌地要去江南么？”
说完，沉扬心中腹诽道：“老子刚才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你才用了三分力，虽然飞了那么远，可也脸不红气不喘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回来了。
“谁知道你这次用多大劲儿？英雄拳法我才学到第二式，万一这次我输了，岂不是糗大了？”
“也是……差点忘了大事！大哥提醒的是，是小弟心急了。”
经这么一提醒，朱莱这才想起了正事儿，思索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动身吧。”
说着就念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瞬间，之前消失的剑就凭空出现在身后！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可再次看到这神奇的一幕，沉扬还是惊骇不已，踉跄了几步，才强行镇定下来。
时代，真的变了！
御剑飞行，修炼升仙不再是梦！
一想到自己也有机会如传说中的仙人般御剑而飞，游遍万里山河，穿梭滔滔云海之间，天高地阔，纵意逍遥，沉扬就忍不住内心狂呼：“去他的练武，老子要修仙！”
“大哥，你的法器呢？”见他傻笑个不停，朱莱扭头问道。
佛修并不常见，所以朱莱想看看沉扬的法器到底是什么。
“我……”
这下沉扬尴尬了，总不能现在就说自己是个凡人吧？
毕竟仙凡有别他还是知道的，二人才刚刚相识，感情还不深厚，刚才发誓也被打断了。
此时要是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这趟顺风剑怕是要错过了！
就连刚认的仙人兄弟恐怕也要分道扬镳了！
于是脑袋再次急速转动，想起了朱莱问过自己师父，也提到了佛修，所以轻咳几声，闪烁其词道：
“我的法器杀伤力太大，不易控制，为免伤害无辜，暂时在我师父那儿放着。等我修炼有成，寻找师父时再让你品鉴吧。
“至于平时的话……随便用用砖头棍子扫把什么的，只要趁手就行。”
说完小心地观察着朱莱的神情变化。
“佛家法器杀伤力太大？”
听完，朱莱眉头紧皱，思索一会儿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骇不已，“难道是传说中的降魔杵！听说降魔杵不出世则罢，一旦出世，便可送十万人直入轮回！”
见状，沉扬以为被识破了，赶紧继续解释着：“你也知道嘛，我们信佛的人，讲因果，信轮回，不爱杀戮。所以我的法器……”
不待他说完，朱莱就抓着他的胳膊激动地问道：“大哥的法器可是传说中的降魔杵？”
“哦？”沉扬微微一惊，愣了一下，模棱两可地试探道，“你听说过？”
“当然啊！降魔杵在佛家法器中的地位不可谓不高！我曾听师父说过其威力惊人，堪称同阶无敌，甚至能和远强于自己的敌人同归于尽！”
听罢，沉扬赶紧顺坡下驴，“对对对，对对对！是它，是它，就是它！”
“正因杀伤力太大，佛法粗浅者使用，难免伤及自身和无辜，怪不得你师父要替你保管呢。”
朱莱异常兴奋地说着，激动之色溢于言表，眼中满是羡慕和向往。
“嗯嗯嗯，嗯嗯嗯……我师父也是这么说的。”见到朱莱如此，沉扬甚是欣慰，小鸡啄食似的不停点着头。
“尊师定是佛家大能前辈，不知其法号？”
“呃……家师……”
沉扬又尴尬了，之前说自己信佛纯粹是顺口而出。
连降魔杵的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唯一熟悉的就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总不能现编一个吧？
“家师……淡泊名利，隐居山林，不提也罢！”思索良久后，沉扬低头轻声说道。
正巧看到朱莱的剑上有豁口，赶紧转移了话题，指了指剑上的裂痕道：“老弟，想必这柄剑也是你的临时法器吧？你应该也有更好的在师父那儿存着吧？”
“呃……确实如此。法器的品质有好坏，威力自然差别巨大。这把下品法器……用着也算顺手，就是时间长了，有些破损。”
朱莱轻轻抚摸着剑身，缓缓说道，眼中似有水珠打转。
同时心中感慨不已，“当初为了得到这把剑，可是要了我半条命呢！哎～还没攒够钱修补一番就被偷袭了，连给娘亲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品阶？难道这就是法器和武器的区别？”沉扬心中一惊，继续问道，“不知你存在令师那儿的法器是什么品阶呢？”
朱莱脸色僵了一下，低头小声回道：“地阶吧……”
“地阶？”
沉扬小声重复了一遍，正准备继续问下去，朱莱就摆摆手打断了他，把剑轻放到了地上，道：“时间不早了，大哥，我们这就启程吧。”
“好。”见他情绪有些低迷，沉扬也不继续问下去了，点点头，“你先载我，累了换我载你。”
“嗯。”
言罢，朱莱默念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同时还伴有繁杂的手势。
很快，淡淡的红光自他丹田处游走至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上！
接着，又二指并拢指向地上的剑，红光源源不断地汇集在剑身。
随着一声沉稳有力的“起”，剑便缓缓升了起来。
一旁的沉扬即使竖直了耳朵，也没听清他说的啥，只是痴痴地看着。
朱莱踏上剑后，对目瞪口呆的沉扬说道：“走啊，大哥，楞啥呢？法器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真气呢！我真气可不多，能省就省吧。”
“呃……好，好。”
沉扬心中忐忑不已，只觉自己的腿忽然变得很重，像是灌了铅一样！
挣扎了会儿，缓缓抬起了右腿，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然后一只手拽着朱莱的衣服，另一只手把另一条僵硬的大象腿提了上去。
最后两只胳膊紧紧抱着朱莱的腰，脑袋也贴着他的背。
朱莱一脸蒙圈地扭头看着沉扬，“不至于吧？大哥，你没飞过吗？”
“嗯……”沉扬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赶紧摇摇头否认，目光飘忽不定，“不，自己倒也飞过，只是没被别人带着飞过。”
这话倒是不假，至少在梦里飞过。而且沉扬在梦中还是放得很开的，甚至猖狂到在天上做些双人运动什么的。
不过梦和现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虽然落剑了都是换身衣服，但梦中落剑，是醒过来自己换；现实中要是落剑了，那他么可就是别人帮着换了！
“没事，大哥放心。我载人惯了，稳得很。别抓得太紧，来的急，我就带了这一套衣服……”
朱莱微微一笑，把沉扬的手往上边抬了抬，然后提了提裤子，道：“大哥，我带你飞；你带我装波衣。”
“好。”
说罢，二人便缓缓升空，飞向天际……
由于屁股经常受到师父的关照，所以对于危险的感知，它比脑子还要敏锐！
感受到臀部剧烈的抖动，沉扬毫不犹豫，迅速跳到侧方，并且翻滚几步，转过身捂着屁股，警惕地凝视着朱莱，心中大惊：
“这小白脸儿竟然想害我！救命之恩不涌泉相报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恩将仇报！还他么不讲武德搞偷袭！真是世风日下，人心险恶啊……
“等等，他手里的剑哪来的？刚才咋没看到？这货不会是表演杂技的吧？可看着也不像是假剑啊！”
察觉到不对劲儿后，沉扬眉头皱得更深了，左手悄悄从屁股上移开，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最后轻叹了一口气，抓了一把土。
虽然拳法练得不怎么样，但是沉扬的基础功还是很扎实的。不说飞檐走壁，至少上房揭瓦问题不大。
久逢敌手千招少，朱莱已经很久没有与人切磋过了。
见到沉扬反应机敏，动作行云流水，仿若一气呵成，他断定这也是一个仙武双修的人！
哈哈哈～
不由得战意凛凛，爽朗一笑，“沉兄好身手！请出剑吧！让我们畅快淋漓地大战一场！”
“屮！还尼玛笑？你个笑面虎！”沉扬暗骂一句，面色十分阴沉，心中仿佛有一万多头羊驼来回飘。
考虑到自己没有武器，只能小声咒骂着，“我出你妹啊！老子要有剑的话早冲上去砍死你了，忘恩负义的小人，早知道刚才就不救你，让你淹死算了……”
朱莱摆了半天姿势，沉扬也没动静，于是耸耸肩便收了剑，面色甚是遗憾。
“剑呢？变魔术呢？？？”沉扬傻眼了，愣在了当场，怀疑自己眼花了，撒掉手里的土，不停地眨着眼睛，揉了又揉。
“哦，我忘了沉兄信佛。佛家讲因果，信轮回，不喜杀戮。既如此，我们便比试一番拳脚吧。”说着，朱莱就朝沉扬攻了过去……
“我去，还来？”
本以为他不打了，沉扬都停止咒骂，打算握手言和了。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朱莱攥着沙包大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了！
“人死鸟朝天，拼了！”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此时若再不反击，岂不是个任人欺负的窝囊废？
“英雄拳法第一式——一拳除恶！”
说时迟那时快，话落，朱莱已跃至身前！
两拳相撞，立见高下。
沉扬趔趄地后退了四五步才勉强站稳了身子，不过还是被巨大的冲击震得浑身难受，捂着胸口咬着牙轻咳了几声。
而朱莱直接被轰飞了！
“我去……老子这么强吗？”
沉扬瞪着驴蛋似的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朱莱在空中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运动，仰身摔到远方的树林里，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了。
愣神片刻后，又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翻了又翻，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惊喜不已，“难道师父是在骗我？其实我已经是个高手了！他是想让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没过多久，朱莱就踏草而回。身姿矫健，步履轻盈，且面色如常。
看其样子，好像没受伤！
站稳后，他满意地看着沉扬，点点头仰天大笑一番，像是见到了独守空房多年的心上人，甚是欣慰。
激动之色溢于言表，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目光狂热无比：
“沉兄好身手，拳法朴素无华，但却刚劲有力，拳风呼啸而过，犹如涛涛巨浪，令人避之不及。在下万分钦佩，想必尊师定是隐世高人。”
咳咳～
被这么一番吹捧，沉扬更是坚信自己的推断了，心里无比激动，问候了师父不下百遍……
不过一朝被驴踢，十年怕骑驴。
对之前的事他还是心存芥蒂，微微后退几步与朱莱保持了一些距离，摆摆手轻笑道：“朱兄客气了，龙夏卧虎藏龙，我这点微末功夫算不得什么的，也就勉强自保吧。”
“胜不骄，心若止水，修行者当如此！在下受教了，敢问沉兄适才用了几分力道？”朱莱抱拳试探。
毕竟他用了七分力都被打飞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也很不错，败不馁！继续努力，将来或许会有所成就。”
沉扬挺直腰杆，单手背后，微微仰头看天，教诲一番后，伸出两根手指淡定地回道：“一分。本来用了两分，但是怕你承受不住，所以便及时收了一分力。”
然后心中思忖着：“虽然我刚才用了全力，可‘英雄拳法’一共十式，一式强于一式！既然这样，我就不算吹牛了……”
“该死，被他给装到了！”本想找回点面子，却被一个同辈说教，朱莱只觉胸闷脸烫，无地自容。
心中很是不服，战意再生，眯眼腹诽，“同为炼气期，能比我强到哪儿去？我就不信你真用了一分力！至少五分！这次我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不信你还能接得这么轻松！”
哈哈哈～
朱莱先是大笑几声，缓解一下尴尬，然后竖起大拇指笑道：“不愧为‘英雄拳法’，仅一分力度便远强于我三分。沉兄如此坦荡，当真英雄！如不嫌弃，在下愿与你结为道侣，共度修行。”
“好啊，我正好缺个同伴。”沉扬当即就同意了。
因为他这才意识到朱莱是个正常人，既然这样，那之前说的御剑飞行……可能也是真的！
毕竟自己十年没下山，说不定时代真的变了呢？
再者说，哪怕他是吹牛，但出门在外难免水土不服，肚子突然来反应了，有个望风的不好吗？省得被人撞见当场去世……
“我真是个天才！不仅结交了一个佛道高手，还省了赔礼和谢礼。”
朱莱亦是乐不可支，“好啊！那以后我们便以兄弟相称了。我虽未曾及冠，虚岁却已过二十，沉兄呢？”
“虚岁二十，实岁就是十九？那不就比我大！难道就这么认了个大哥……不行！论长相，他已经略压我半分，称呼上绝不能再被抢了风头！”
沉扬脑袋急速转动，回想着师父勾搭山下老太太的话，忽然灵光一现，闭上眼睛感慨万分。
哎～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及冠之年，忽焉已过。人生天地之间，若白狗之过隙，未曾想虚实晃毛间竟已蹉跎岁月二十一载了！”
“二十一！虚实晃毛？？？”
不待朱莱表露疑惑，沉扬就搂住了他的肩膀幽幽笑道：“朱老弟，你好！”
“我……你……沉……大哥？”
扭捏了一番，朱莱终究发现自己口才实在太逊了，不得已只能甘拜下风，同时心中愤慨不已：“还他么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沉扬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嗯，朱老弟，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沉大哥说的是，小弟愿与你风雨同舟生死与共。”
沉扬立即跪在地上大声宣誓着：“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和朱莱今日结为生死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若有违，天诛地……”
“欸，大哥！修炼之路，本就是逆天地而行。道路坎坷，荆棘满途，只有凭自己的力量披荆斩棘，才能有所成。既是如此，又何须敬天拜地？”
不待沉扬说完，朱莱就打断了他，然后把他拉了起来。
见沉扬起身后眉头紧皱，踌躇不语，朱莱立即转移了话题：“今日天色大好，适合以武会友。小弟生平唯爱交友探花，大哥实力强劲，令我热血沸腾，心痒难耐。方才交手不过一招，想必你也未尽兴，我们再来切磋一番如何？”
“罢了，那就先不拜天地了。”
朱莱本想趁势找回点面子，没想到沉扬却直接摆手拒绝了，“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即可。况且我们都结伴了，想切磋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这一时呢？现在大哥倒是有急事要办，你之前不也是着急忙慌地要去江南么？”
说完，沉扬心中腹诽道：“老子刚才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你才用了三分力，虽然飞了那么远，可也脸不红气不喘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回来了。
“谁知道你这次用多大劲儿？英雄拳法我才学到第二式，万一这次我输了，岂不是糗大了？”
“也是……差点忘了大事！大哥提醒的是，是小弟心急了。”
经这么一提醒，朱莱这才想起了正事儿，思索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动身吧。”
说着就念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瞬间，之前消失的剑就凭空出现在身后！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可再次看到这神奇的一幕，沉扬还是惊骇不已，踉跄了几步，才强行镇定下来。
时代，真的变了！
御剑飞行，修炼升仙不再是梦！
一想到自己也有机会如传说中的仙人般御剑而飞，游遍万里山河，穿梭滔滔云海之间，天高地阔，纵意逍遥，沉扬就忍不住内心狂呼：“去他的练武，老子要修仙！”
“大哥，你的法器呢？”见他傻笑个不停，朱莱扭头问道。
佛修并不常见，所以朱莱想看看沉扬的法器到底是什么。
“我……”
这下沉扬尴尬了，总不能现在就说自己是个凡人吧？
毕竟仙凡有别他还是知道的，二人才刚刚相识，感情还不深厚，刚才发誓也被打断了。
此时要是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这趟顺风剑怕是要错过了！
就连刚认的仙人兄弟恐怕也要分道扬镳了！
于是脑袋再次急速转动，想起了朱莱问过自己师父，也提到了佛修，所以轻咳几声，闪烁其词道：
“我的法器杀伤力太大，不易控制，为免伤害无辜，暂时在我师父那儿放着。等我修炼有成，寻找师父时再让你品鉴吧。
“至于平时的话……随便用用砖头棍子扫把什么的，只要趁手就行。”
说完小心地观察着朱莱的神情变化。
“佛家法器杀伤力太大？”
听完，朱莱眉头紧皱，思索一会儿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骇不已，“难道是传说中的降魔杵！听说降魔杵不出世则罢，一旦出世，便可送十万人直入轮回！”
见状，沉扬以为被识破了，赶紧继续解释着：“你也知道嘛，我们信佛的人，讲因果，信轮回，不爱杀戮。所以我的法器……”
不待他说完，朱莱就抓着他的胳膊激动地问道：“大哥的法器可是传说中的降魔杵？”
“哦？”沉扬微微一惊，愣了一下，模棱两可地试探道，“你听说过？”
“当然啊！降魔杵在佛家法器中的地位不可谓不高！我曾听师父说过其威力惊人，堪称同阶无敌，甚至能和远强于自己的敌人同归于尽！”
听罢，沉扬赶紧顺坡下驴，“对对对，对对对！是它，是它，就是它！”
“正因杀伤力太大，佛法粗浅者使用，难免伤及自身和无辜，怪不得你师父要替你保管呢。”
朱莱异常兴奋地说着，激动之色溢于言表，眼中满是羡慕和向往。
“嗯嗯嗯，嗯嗯嗯……我师父也是这么说的。”见到朱莱如此，沉扬甚是欣慰，小鸡啄食似的不停点着头。
“尊师定是佛家大能前辈，不知其法号？”
“呃……家师……”
沉扬又尴尬了，之前说自己信佛纯粹是顺口而出。
连降魔杵的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唯一熟悉的就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总不能现编一个吧？
“家师……淡泊名利，隐居山林，不提也罢！”思索良久后，沉扬低头轻声说道。
正巧看到朱莱的剑上有豁口，赶紧转移了话题，指了指剑上的裂痕道：“老弟，想必这柄剑也是你的临时法器吧？你应该也有更好的在师父那儿存着吧？”
“呃……确实如此。法器的品质有好坏，威力自然差别巨大。这把下品法器……用着也算顺手，就是时间长了，有些破损。”
朱莱轻轻抚摸着剑身，缓缓说道，眼中似有水珠打转。
同时心中感慨不已，“当初为了得到这把剑，可是要了我半条命呢！哎～还没攒够钱修补一番就被偷袭了，连给娘亲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品阶？难道这就是法器和武器的区别？”沉扬心中一惊，继续问道，“不知你存在令师那儿的法器是什么品阶呢？”
朱莱脸色僵了一下，低头小声回道：“地阶吧……”
“地阶？”
沉扬小声重复了一遍，正准备继续问下去，朱莱就摆摆手打断了他，把剑轻放到了地上，道：“时间不早了，大哥，我们这就启程吧。”
“好。”见他情绪有些低迷，沉扬也不继续问下去了，点点头，“你先载我，累了换我载你。”
“嗯。”
言罢，朱莱默念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同时还伴有繁杂的手势。
很快，淡淡的红光自他丹田处游走至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上！
接着，又二指并拢指向地上的剑，红光源源不断地汇集在剑身。
随着一声沉稳有力的“起”，剑便缓缓升了起来。
一旁的沉扬即使竖直了耳朵，也没听清他说的啥，只是痴痴地看着。
朱莱踏上剑后，对目瞪口呆的沉扬说道：“走啊，大哥，楞啥呢？法器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真气呢！我真气可不多，能省就省吧。”
“呃……好，好。”
沉扬心中忐忑不已，只觉自己的腿忽然变得很重，像是灌了铅一样！
挣扎了会儿，缓缓抬起了右腿，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然后一只手拽着朱莱的衣服，另一只手把另一条僵硬的大象腿提了上去。
最后两只胳膊紧紧抱着朱莱的腰，脑袋也贴着他的背。
朱莱一脸蒙圈地扭头看着沉扬，“不至于吧？大哥，你没飞过吗？”
“嗯……”沉扬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赶紧摇摇头否认，目光飘忽不定，“不，自己倒也飞过，只是没被别人带着飞过。”
这话倒是不假，至少在梦里飞过。而且沉扬在梦中还是放得很开的，甚至猖狂到在天上做些双人运动什么的。
不过梦和现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虽然落剑了都是换身衣服，但梦中落剑，是醒过来自己换；现实中要是落剑了，那他么可就是别人帮着换了！
“没事，大哥放心。我载人惯了，稳得很。别抓得太紧，来的急，我就带了这一套衣服……”
朱莱微微一笑，把沉扬的手往上边抬了抬，然后提了提裤子，道：“大哥，我带你飞；你带我装波衣。”
“好。”
说罢，二人便缓缓升空，飞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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