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体面结束，前往下个世界
孟清平的视线从人群中收回，笑着回握住她，牵着她上了马车。
等待发榜的那几天，忱溪拉着孟清平四处闲逛吃喝。
“你这么有兴致，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虽然比不上你的状元之才，但上个榜还是没问题的。”
到了正式放榜那日，孟清平一下马车就被人围住恭喜夺魁。
二人好不容易拨开恭维他的人群，去榜上寻你的名字，却像掉进夹缝里似的，来来回回点了好几遍也没找到。
“不应当，你的文章我心里有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落榜。”
红裙少女:人有时候就是得认命，命里没有的，再怎么妄想都是白日做梦。
红裙少女周围围了一圈人恭祝她得了榜眼，她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朝忱溪瞟。眼中满是讥笑。旁人:没错，一个鸡窝里还能飞出一对凤凰不成了。
孟清平不想让那些落井下石的话脏了忱溪耳朶，当拉着她走了。
走前他留意了一下，发现那些围着红裙少女的都是宁王党臣之子。
马车上，孟清平说了许多宽慰忱溪的话。
第二日一早，孟清平便带着她去书房，让忱溪把那日会试时写的文章默在上面，说想观摩观摩。
在她睡回笼觉的空挡，他又仿着忱溪的字迹，撰抄了百来份。
过了几日，雍王约二人吃茶，忱溪刚从落榜的失落里走出，和他们坐在酒楼里谈笑风生。
忽的听见隔壁的食客们吵起架来。
食客甲愤怒道：“一个人如果犯了重罪，出一副盔甲和一支长戟便可抵罪;犯了轻罪，可以一副盾牌和一支长戟抵罪;小罪则可以罚金、嫌疑犯就放了算了。”
“一个人如果被告，与原告相持不下，只要向朝廷交纳一束箭矢，就可以走人。”他拍桌而起，“这不是闹吗!”
食客乙却反驳：“有何不可?如此这般，可以增加武备，又节省了办监狱的开支，岂不是一举两得。”
忱溪听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咳咳咳--!”瞪着孟清平，“这...这不是我会试策论里写的东西吗?”
“没错，正是你的“轻过而移诸甲兵论”\t，最近为京城众人爭论不休，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会试考卷一经封弥，除了父皇无人可查。孟兄早就怀疑你的试卷是被人掉了包。”
“前几日京城国子监邀孟兄讲学，他便以你的名义将文章发放给了众监生，一传十十传百，过不了几日，定会有言官将此论上书父皇。”
雍王摇扇晃脑：“到时候，我就等着看戏了。”
果不其然，忱溪等了不出五日，便有御林军在早朝时刻奉肯到孟府请她入宫。
大殿上，发榜那日朝她挑衅的红裙姑娘和一位文官跪在阶下抖成了筛子。
“民女越忱溪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曾救江南百姓于水火的越氏?你的贤名脍早就有所耳闻。朕十分好奇，你的字是否和你的人一样清秀水灵啊?”皇帝话音刚落，便有小太监为忱溪摆上文墨书案。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忱溪用惯用的蝇头小楷写下一篇《硕鼠》。
太监奉与皇帝后，皇帝沉思着边看便念出声。
宁王:大胆!竟敢在殿上攻讦朝政，该当何罪?!
“无妨，江南之地多硕鼠，实乃朝廷之过。越氏一心为民请命，此心堪怜。”
说完皇帝便将忱溪写诗的纸扔向跪着的文官。
皇帝不怒自威：“捡起来好好看看，那篇你们爭论不休的榜眼文章上的字迹，究竟是不是她的?”
“陛下饶命啊!是朱家用臣家人的性命威胁臣替朱家小姐换试卷!臣不得不从啊!”
“既然你以朱家为君，便去底下接着侍奉朱家吧。”
红裙少女听罢瘫倒在地，本欲攀咬脱罪，忽然碰到宁王阴沉的目光，话锋一转。
“此事都是臣一人所为!是臣女一时鬼迷心窍犯了大错，臣女愿一人承担，但臣女的家人对此事毫不知情，求陛下开恩呐!”
皇帝一把掀翻书案，那些案上奏折有意无意地轱辘到前排宁王脚边。
“一而再、再而三!你们洵私舞弊，动摇国本，罪无可恕!”
忱溪在一旁心如止水地听皇帝发了一个多时辰的火。
今日过后，一榜被换，两家被抄。忱溪意识到京城的日子，远不如锦城的安宁。
“在想什么?”
“在想宁王。今日那个文官只是替死鬼罢了，若是没有宁王党襄助，那两个草台班子怎么可能干出偷换试卷那么胆大包天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何不作反应?”
“我无所谓啊，我之前只是不开心自己努力了很久的事情没有结果。”
“但其实上不上榜这件事本身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我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孟清平若有所思道：“是啊，你的后路...还有很多。”
陛下对忱溪印象深刻，几日后的殿试，孟清平大放异彩，她亦对答如流。
孟清平连中三元，而忱溪则为榜眼。
荣恩宴上，皇帝钦点忱溪和孟清平同为戶部侍郎。!
第二年，南楚之乱，忱溪和孟清平请缨，手持旌节出使郢都，与楚王诸臣回旋。
最终劝得楚国退兵还地，与大晏联姻。
回朝后，忱溪获封安南侯，孟清平官至戶部尙书。
第三年，孟相和长公主接连去世，孟清平继承孟家，成了新家主。
又一年，忱溪在一次夺嫡政斗中被宁王党牵连下狱，在狱中被人暗算，右手筋脉寸断，再也提不起笔来。
在孟清平的力保下，皇帝仅将忱溪革职，幷未祸及性命。
忱溪干脆提前享受退休生活，每日在孟府侍弄花草，不再过问朝政。
越忱溪躯壳气运剩余的最后一年，海王夺嫡上位。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孟清平成为新帝宠臣，一时平步青云，官拜丞相，风光无限。
可他们始终没有成婚，因忱溪自知时日无多，不想耽误他。
每次孟清平提及此事，都被她搪塞过去，直至她油尽灯枯，离开了这个位面。
“叮--小纸得到主人的气运滋养，升级为二级系统，获得了随时监控气运之子的能力。”
心月狐:“第一个任务感觉怎么样?”
“尚可，直接送我去下一个任务位面吧。”
心月狐欲言又止，笑着摇了摇头。
“也好，那便去罢。”
等待发榜的那几天，忱溪拉着孟清平四处闲逛吃喝。
“你这么有兴致，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虽然比不上你的状元之才，但上个榜还是没问题的。”
到了正式放榜那日，孟清平一下马车就被人围住恭喜夺魁。
二人好不容易拨开恭维他的人群，去榜上寻你的名字，却像掉进夹缝里似的，来来回回点了好几遍也没找到。
“不应当，你的文章我心里有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落榜。”
红裙少女:人有时候就是得认命，命里没有的，再怎么妄想都是白日做梦。
红裙少女周围围了一圈人恭祝她得了榜眼，她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朝忱溪瞟。眼中满是讥笑。旁人:没错，一个鸡窝里还能飞出一对凤凰不成了。
孟清平不想让那些落井下石的话脏了忱溪耳朶，当拉着她走了。
走前他留意了一下，发现那些围着红裙少女的都是宁王党臣之子。
马车上，孟清平说了许多宽慰忱溪的话。
第二日一早，孟清平便带着她去书房，让忱溪把那日会试时写的文章默在上面，说想观摩观摩。
在她睡回笼觉的空挡，他又仿着忱溪的字迹，撰抄了百来份。
过了几日，雍王约二人吃茶，忱溪刚从落榜的失落里走出，和他们坐在酒楼里谈笑风生。
忽的听见隔壁的食客们吵起架来。
食客甲愤怒道：“一个人如果犯了重罪，出一副盔甲和一支长戟便可抵罪;犯了轻罪，可以一副盾牌和一支长戟抵罪;小罪则可以罚金、嫌疑犯就放了算了。”
“一个人如果被告，与原告相持不下，只要向朝廷交纳一束箭矢，就可以走人。”他拍桌而起，“这不是闹吗!”
食客乙却反驳：“有何不可?如此这般，可以增加武备，又节省了办监狱的开支，岂不是一举两得。”
忱溪听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咳咳咳--!”瞪着孟清平，“这...这不是我会试策论里写的东西吗?”
“没错，正是你的“轻过而移诸甲兵论”\t，最近为京城众人爭论不休，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会试考卷一经封弥，除了父皇无人可查。孟兄早就怀疑你的试卷是被人掉了包。”
“前几日京城国子监邀孟兄讲学，他便以你的名义将文章发放给了众监生，一传十十传百，过不了几日，定会有言官将此论上书父皇。”
雍王摇扇晃脑：“到时候，我就等着看戏了。”
果不其然，忱溪等了不出五日，便有御林军在早朝时刻奉肯到孟府请她入宫。
大殿上，发榜那日朝她挑衅的红裙姑娘和一位文官跪在阶下抖成了筛子。
“民女越忱溪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曾救江南百姓于水火的越氏?你的贤名脍早就有所耳闻。朕十分好奇，你的字是否和你的人一样清秀水灵啊?”皇帝话音刚落，便有小太监为忱溪摆上文墨书案。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忱溪用惯用的蝇头小楷写下一篇《硕鼠》。
太监奉与皇帝后，皇帝沉思着边看便念出声。
宁王:大胆!竟敢在殿上攻讦朝政，该当何罪?!
“无妨，江南之地多硕鼠，实乃朝廷之过。越氏一心为民请命，此心堪怜。”
说完皇帝便将忱溪写诗的纸扔向跪着的文官。
皇帝不怒自威：“捡起来好好看看，那篇你们爭论不休的榜眼文章上的字迹，究竟是不是她的?”
“陛下饶命啊!是朱家用臣家人的性命威胁臣替朱家小姐换试卷!臣不得不从啊!”
“既然你以朱家为君，便去底下接着侍奉朱家吧。”
红裙少女听罢瘫倒在地，本欲攀咬脱罪，忽然碰到宁王阴沉的目光，话锋一转。
“此事都是臣一人所为!是臣女一时鬼迷心窍犯了大错，臣女愿一人承担，但臣女的家人对此事毫不知情，求陛下开恩呐!”
皇帝一把掀翻书案，那些案上奏折有意无意地轱辘到前排宁王脚边。
“一而再、再而三!你们洵私舞弊，动摇国本，罪无可恕!”
忱溪在一旁心如止水地听皇帝发了一个多时辰的火。
今日过后，一榜被换，两家被抄。忱溪意识到京城的日子，远不如锦城的安宁。
“在想什么?”
“在想宁王。今日那个文官只是替死鬼罢了，若是没有宁王党襄助，那两个草台班子怎么可能干出偷换试卷那么胆大包天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何不作反应?”
“我无所谓啊，我之前只是不开心自己努力了很久的事情没有结果。”
“但其实上不上榜这件事本身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我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孟清平若有所思道：“是啊，你的后路...还有很多。”
陛下对忱溪印象深刻，几日后的殿试，孟清平大放异彩，她亦对答如流。
孟清平连中三元，而忱溪则为榜眼。
荣恩宴上，皇帝钦点忱溪和孟清平同为戶部侍郎。!
第二年，南楚之乱，忱溪和孟清平请缨，手持旌节出使郢都，与楚王诸臣回旋。
最终劝得楚国退兵还地，与大晏联姻。
回朝后，忱溪获封安南侯，孟清平官至戶部尙书。
第三年，孟相和长公主接连去世，孟清平继承孟家，成了新家主。
又一年，忱溪在一次夺嫡政斗中被宁王党牵连下狱，在狱中被人暗算，右手筋脉寸断，再也提不起笔来。
在孟清平的力保下，皇帝仅将忱溪革职，幷未祸及性命。
忱溪干脆提前享受退休生活，每日在孟府侍弄花草，不再过问朝政。
越忱溪躯壳气运剩余的最后一年，海王夺嫡上位。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孟清平成为新帝宠臣，一时平步青云，官拜丞相，风光无限。
可他们始终没有成婚，因忱溪自知时日无多，不想耽误他。
每次孟清平提及此事，都被她搪塞过去，直至她油尽灯枯，离开了这个位面。
“叮--小纸得到主人的气运滋养，升级为二级系统，获得了随时监控气运之子的能力。”
心月狐:“第一个任务感觉怎么样?”
“尚可，直接送我去下一个任务位面吧。”
心月狐欲言又止，笑着摇了摇头。
“也好，那便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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