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平面无波暗潮涌
“夏懿是南夏王唯一留世的血脉，也是当初那批从实验室里救出来的婴儿。”
“我知道。”
“夏家不能告诉她真相，但我可以。”
“我知道。”
“我可以帮你向你的家族复仇。”
“我知道。”
夏杨一直在写“我知道”。
那字迹落在陈锦晔眼中简直不要太讽刺，仿佛在敷衍他。
很好！夏杨，我就不信你的心能一直毫无波澜！
“我跟夏懿订婚了。”
信纸从陈锦晔手中传来，夏杨依旧平静道。
“我知道。”
是的，他知道，他知道能跟南夏夏家联姻的陈家是东都陈家，是那个连王廷都让其三分的陈家。
只是这次他落笔要拖沓些。
“你为监管或守护王而诞生，现在王跟我订婚，也就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失业。”
夏杨再次接过信纸。这次他很久才动笔。
“你如何确保契约的效力？”
他没得说错，我是家族安插在南夏王血脉身边的“监守人”，而我的兄弟姐妹则分布在其他王的身侧。夏懿对目前的我来说，确实是一份“工作”，但更像一把“枷锁”。
自来到南夏后，出现在她眼前，并获取她的信任，是我的分内事。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做成朋友，然后是好朋友，好兄弟；必要的时候，我也会扮演“知己”，安慰她，守护她。
陈锦晔看向夏杨的眼神中充满深意：让我猜猜，你喜欢她多一点，还是恨她多一点。
“这是咒戒，你应该很清楚它的用法。”
两枚镶嵌森绿碎钻的木戒出现在桌面中央。
夏杨对咒戒并无好感，他之所以一直围着夏懿转，很大程度因为他佩戴了一条承载契约之力的银链，那也是一种“咒戒”。
倘若他放弃执行这项任务，他将失去他最珍贵的事物。
“赌注是什么？”
“你的人性。”
“好，我要的赌注是你……最珍贵的事物。”
“合作愉快。”
陈锦晔与夏杨一人手持一戒，对碰戒上绿钻，一抹绿光闪烁，表示契约达成。
夏杨拿起那枚木戒戴在左手尾指上，
伴随戒圈落至指根，戒身缓缓消失，只留下一圈黑色细线缠绕指根。
一旁的陈锦晔看到不禁赞叹：夏家真该看看他在“控灵”上面的天赋。
“你该去南都上个学。”
“我每星期向你汇报一次？”
夏杨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自然也很上道。
“对，如果发生紧急事件，用这个联络我。”
一枚储能晶制成的远程联络器被推至夏杨眼前。
“你想让她恨到什么程度？”
夏杨接过联络器收好。所有动作都十分利落，没一丝犹豫。
陈锦晔不禁再次感叹：业务能力这么强的吗？
可随即而来的又是惋惜跟嫉妒：这么好的员工居然不是我手下……
“毁了九江。”
夏杨看到答案，瞳孔微微缩放，对此颇感意外。
陈家几乎垄断九江的造船业，毁了九江对他百害无一利。
但，这些不是他一个被雇佣的人需要担心的，也不是他能担心的。
“时限？”
“南夏惯例，女子14岁及笄成人，可婚嫁。婚约只能保她八年。”
任务时限：8年。
只能保八年，是因为她还……不算人吧？
夏杨见此，眼底的同情转瞬即逝。
“8年后夏懿成人日契约终止。”
“合作愉快。”
最后，那张纸上的感谢并没传到夏杨手上，而是在他眼前一晃而过，在烛火中化作灰烬。
这次约谈目标已搞定，陈锦晔自然没必要再噤声，开口清脆道：“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跟夏懿订婚？我还以为你以后会跟我抢亲呢。”
小口一张，娇嫩绵软，立刻把他人的警戒心拉到最低。
若不是夏杨刚跟他聊完，还真可能把他当成无害的小娇包公子哥。
没有回应，陈锦晔看他打开了门，又听他道，“请”，尴尬一笑。
这人可真无趣，我倒是好奇这么冷酷的人是如何做成夏懿好友的了。
要换作我长期待那野丫头身边，我肯定厌烦甚至是嫌恶。
夏懿此时就躺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床上，而夏杨则守在门口，除非他会瞬移……
陈锦晔玩心大起，立刻转身就跑，掀开床帘，猛摇夏懿的小被山，奶声奶气地大喊道：“起床了！夏姐姐！起床了！夏姐姐！”
不知是声线过于陌生，还是夏懿暂未习惯午睡，总之她很快掀开被兜起床了。
一睁眼，她看到的就是一副有爱的画面。
只见夏杨一脸无奈地坐在床边。
在他怀里，那个低调的小大佬正舞动四肢欲挣出他的怀抱。
“夏姐姐！你醒啦！我喜欢你！我要送你一个小礼物！”
跟刚才判若两人的陈锦晔趁夏杨与夏懿对视发愣的瞬间，挣出他的环抱，一把跳下床，就拉上夏懿的手，带她出屋看礼物。
“欸？”
夏懿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呢，身体已经随着本能跑出屋外。夏杨见状只好跟上。
“夏姐姐，再等等，等雪一停我们就能看到了。”
陈锦晔也不知怎地竟带她窜上了七当家的阁楼。
这是夏家大院最高的建筑，绝佳瞭望点。
三人风风火火闯上了阁楼最顶层，恰巧碰见让他们在七当家屋里一路通行无阻的“借口”小姐。
“阮儿！”
“小懿！”
好闺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呐。
“你，你们怎么来这儿？”
夏阮身前是一台做工精巧的大型绣架，四周墙面还挂满了许多的绣品。
外行人看不出其中技法，但也觉得每幅绣品都美得不一样。
看来，这儿是夏阮的“练功房”。
“是他！他拽我来的。他说有礼物要送给你。”
啊？
陈锦晔的娇包脸露出疑惑的小表情。
眼看剧本一变再变的夏杨差点没搁一旁轻笑出声来。
夏阮则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同龄人生出几分好奇：我不认识他呀？他为什么要送我礼物？他会送我什么礼物呢？
正当陈锦晔要辩解时，夏懿匆忙将他拽到小楼一角，半蹲身，与他密谋道：“二号小弟，你这送我的什么礼物啊？我们对下口供。”
“这能对吗？我送你的是十里红妆啊！”
“我知道。”
“夏家不能告诉她真相，但我可以。”
“我知道。”
“我可以帮你向你的家族复仇。”
“我知道。”
夏杨一直在写“我知道”。
那字迹落在陈锦晔眼中简直不要太讽刺，仿佛在敷衍他。
很好！夏杨，我就不信你的心能一直毫无波澜！
“我跟夏懿订婚了。”
信纸从陈锦晔手中传来，夏杨依旧平静道。
“我知道。”
是的，他知道，他知道能跟南夏夏家联姻的陈家是东都陈家，是那个连王廷都让其三分的陈家。
只是这次他落笔要拖沓些。
“你为监管或守护王而诞生，现在王跟我订婚，也就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失业。”
夏杨再次接过信纸。这次他很久才动笔。
“你如何确保契约的效力？”
他没得说错，我是家族安插在南夏王血脉身边的“监守人”，而我的兄弟姐妹则分布在其他王的身侧。夏懿对目前的我来说，确实是一份“工作”，但更像一把“枷锁”。
自来到南夏后，出现在她眼前，并获取她的信任，是我的分内事。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做成朋友，然后是好朋友，好兄弟；必要的时候，我也会扮演“知己”，安慰她，守护她。
陈锦晔看向夏杨的眼神中充满深意：让我猜猜，你喜欢她多一点，还是恨她多一点。
“这是咒戒，你应该很清楚它的用法。”
两枚镶嵌森绿碎钻的木戒出现在桌面中央。
夏杨对咒戒并无好感，他之所以一直围着夏懿转，很大程度因为他佩戴了一条承载契约之力的银链，那也是一种“咒戒”。
倘若他放弃执行这项任务，他将失去他最珍贵的事物。
“赌注是什么？”
“你的人性。”
“好，我要的赌注是你……最珍贵的事物。”
“合作愉快。”
陈锦晔与夏杨一人手持一戒，对碰戒上绿钻，一抹绿光闪烁，表示契约达成。
夏杨拿起那枚木戒戴在左手尾指上，
伴随戒圈落至指根，戒身缓缓消失，只留下一圈黑色细线缠绕指根。
一旁的陈锦晔看到不禁赞叹：夏家真该看看他在“控灵”上面的天赋。
“你该去南都上个学。”
“我每星期向你汇报一次？”
夏杨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自然也很上道。
“对，如果发生紧急事件，用这个联络我。”
一枚储能晶制成的远程联络器被推至夏杨眼前。
“你想让她恨到什么程度？”
夏杨接过联络器收好。所有动作都十分利落，没一丝犹豫。
陈锦晔不禁再次感叹：业务能力这么强的吗？
可随即而来的又是惋惜跟嫉妒：这么好的员工居然不是我手下……
“毁了九江。”
夏杨看到答案，瞳孔微微缩放，对此颇感意外。
陈家几乎垄断九江的造船业，毁了九江对他百害无一利。
但，这些不是他一个被雇佣的人需要担心的，也不是他能担心的。
“时限？”
“南夏惯例，女子14岁及笄成人，可婚嫁。婚约只能保她八年。”
任务时限：8年。
只能保八年，是因为她还……不算人吧？
夏杨见此，眼底的同情转瞬即逝。
“8年后夏懿成人日契约终止。”
“合作愉快。”
最后，那张纸上的感谢并没传到夏杨手上，而是在他眼前一晃而过，在烛火中化作灰烬。
这次约谈目标已搞定，陈锦晔自然没必要再噤声，开口清脆道：“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跟夏懿订婚？我还以为你以后会跟我抢亲呢。”
小口一张，娇嫩绵软，立刻把他人的警戒心拉到最低。
若不是夏杨刚跟他聊完，还真可能把他当成无害的小娇包公子哥。
没有回应，陈锦晔看他打开了门，又听他道，“请”，尴尬一笑。
这人可真无趣，我倒是好奇这么冷酷的人是如何做成夏懿好友的了。
要换作我长期待那野丫头身边，我肯定厌烦甚至是嫌恶。
夏懿此时就躺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床上，而夏杨则守在门口，除非他会瞬移……
陈锦晔玩心大起，立刻转身就跑，掀开床帘，猛摇夏懿的小被山，奶声奶气地大喊道：“起床了！夏姐姐！起床了！夏姐姐！”
不知是声线过于陌生，还是夏懿暂未习惯午睡，总之她很快掀开被兜起床了。
一睁眼，她看到的就是一副有爱的画面。
只见夏杨一脸无奈地坐在床边。
在他怀里，那个低调的小大佬正舞动四肢欲挣出他的怀抱。
“夏姐姐！你醒啦！我喜欢你！我要送你一个小礼物！”
跟刚才判若两人的陈锦晔趁夏杨与夏懿对视发愣的瞬间，挣出他的环抱，一把跳下床，就拉上夏懿的手，带她出屋看礼物。
“欸？”
夏懿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呢，身体已经随着本能跑出屋外。夏杨见状只好跟上。
“夏姐姐，再等等，等雪一停我们就能看到了。”
陈锦晔也不知怎地竟带她窜上了七当家的阁楼。
这是夏家大院最高的建筑，绝佳瞭望点。
三人风风火火闯上了阁楼最顶层，恰巧碰见让他们在七当家屋里一路通行无阻的“借口”小姐。
“阮儿！”
“小懿！”
好闺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呐。
“你，你们怎么来这儿？”
夏阮身前是一台做工精巧的大型绣架，四周墙面还挂满了许多的绣品。
外行人看不出其中技法，但也觉得每幅绣品都美得不一样。
看来，这儿是夏阮的“练功房”。
“是他！他拽我来的。他说有礼物要送给你。”
啊？
陈锦晔的娇包脸露出疑惑的小表情。
眼看剧本一变再变的夏杨差点没搁一旁轻笑出声来。
夏阮则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同龄人生出几分好奇：我不认识他呀？他为什么要送我礼物？他会送我什么礼物呢？
正当陈锦晔要辩解时，夏懿匆忙将他拽到小楼一角，半蹲身，与他密谋道：“二号小弟，你这送我的什么礼物啊？我们对下口供。”
“这能对吗？我送你的是十里红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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