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过关斩将斗诗会，惊天动地少年才
“诸位公子的茶艺高超，小公子的茶食亦是极妙。恭喜各位通过茶试。”女子摇着团扇。
“接下来，便是这’诗’试了。”
“我家主子前些日子得了个雅致玩乐，名唤’觞水飞花’。顾名思义，各组的诸位公子打乱了次序，按流觞曲水的法子围坐在一块。花鸟为题材，小女子坐庄，后一人以前一人对出的最后一字为自己的第一字，以此类推。半炷香为限，对不上者退出。”
“当留在场上的只剩一组时，则该组胜。”
这法子倒颇有趣。凰歌二人对视一眼。
加油加油。凰歌挑挑眉。
“风雨绵绵路，薇草漫漫情。”女子慢慢道。
那下一位公子微微一愣，却也是很快接道：
“情深欲何处？杜宇蜀林中。”
“中庭抚绦树，前院邀菊花。”
这就到她了？凰歌清清喉咙：
“花已非花雾非雾，江州蘅芷断人肠。”
“肠”字开头，的确有些难。那下一位公子却是行了歉礼退了场。
“肠肠小道丛中蔽，妖妖桃花山里香。”
羊肠小道，这御史家的公子倒有几分急智。君珏微微一笑，念道：
“香风慢叙春光好，檐角轻唤燕雀长。”
“长长枝蔓小小花，不羡牡丹慕兰芳。”
“芳红一束雨巷里，梨白一剪瓦上重。”
“重重漫漫清波响，袅袅依依芙蓉昂。”
“这......小子不才。”
又走了一个。凰歌微微叹气，却还是正色道：
“昂首立霜雪，凛眉应寒风。艳艳梅红仰，浅笑隆冬中。”
“中庭月下惜竹影，长院楼中思桂宫。”
“宫阙寒不受，弄酒唱红鹃。”
“鹃鸟双双联袂去，巫山隐隐泪沾襟。”
“小子不才。”
第三个，君珏也摇摇头，轻轻道：
“襟袍解又复，玉箸执又停。萧萧猿啼处，乡里正桃红。”
“红藕绿玉轻舟往，荷香哪敌故人心。”
“心念念缠斗奸佞横，笑吟吟挥墨兰芷出。”
“出则为圣入则忠，我心堪比杜鹃红。何时冯唐执节问，挽弓策马为君忧。”
“......小子不才。”
却是轮到那位裴家公子，只见他思衬片刻，方道：
“忧思挂眉头，牵肠紧唇红。素手执扇，又心向哪头？
杏白绦绿，当年总角，总不过郎今何处、妾心长空！”
竟是转了闺怨的调子。凰歌扬了扬眉。
“空楼风中筑，骜鹰云里鸣。”下一位公子也仅是惊讶了一瞬。
“鸣凤声声梧桐处，盛芷芳芳洲涘中。”
“中秋佳节灯火艳，烂漫丹桂清自流。”
“实在抱歉，小子不才，有劳兄台了。”那公子说着，却是向下一位的君珏行了歉礼。
君珏摆手行了个谦礼，缓缓道：
“流觞同窗意，黄鹤袍泽情。”
“情深叶里杜宇泣，思切花中青鸟勤。”
“勤士悬梁锥刺股，敝舍寒窗折桂丛。”
“丛雀娇娇莺语戏，牡丹艳艳妍容良。”
“良辰美景犹在，雕栏玉砌已改。忆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岁月果如梭。
英雄往何处？尽花红柳绿，只春光融融。”
“小子不才。”
“融融春水脉脉风，杏花桃李好年华。”
“华灯初上佳节好，苦竹黄芦荻花扬。”
“扬眉教秋风，浅笑立残头。风雨不过春一场。敝衣褴褛，荷锄棘空。
薇草不知为谁向？南山微咏，原来陶家有菊翁。”
“小公子这词谱得妙，既如此，这以后，诸位便作全了这诗词罢。”
却是只剩下了凰歌、君珏和那裴、杨两家的公子。
众人皆是笑着点头。
“翁发微白立船头，渔鹰略老掠水中。锦衣玉食又何好？不若渔樵杯杜康。”
“康乐人皆赞，祸难民共抛。须知太守意，为黎白首情。”
“情谊绵绵咏黄鹂，春风暖暖嬉粉梨。
屠苏黄酒岁又至，总角袍头双鬓风。
花开花落终已罢，叶分叶合总去春。
莫罔莫辜诗酒意，少年尤应趁年华。”
又是华啊。凰歌扁扁嘴，拂了拂衣袖：
“华雨清风翩翩过，铁甲花枪黄菊空。沧海桑田事难辨，少年昂首钩戟风。”
“小公子小小年纪，实在令人叹服。”那杨家公子却是行礼退了场。
加油，君珏哥哥。凰歌眨了眨眼。
男孩子点点头，微微笑了，声音温和：
“风雨同舟，金兰结义，侠肝义胆胸中系。
上古青锋，今日吴钩，楼兰勒铭从不易。
红旗半卷，钟鼓一气，杀破金菊有义利。
流水一斛，桃红一寄，今日斗诗好快意。
碧玉穹苍，清霜瓦冷，无贵无贱不自弃。
当下衔歌一曲，祝乘风好去、万里如意！”
“实在好词！”那裴家公子赞不绝口。
“那小子便也献丑了。”却也是开口便吟：
“意如欢，春日楼头，花酒金银阁。
心果细，冬日舟中，浊水摇蓬壁。
如何岁月一更替？黄沙漫，英雄无替！
昨宵寄奴，他日仲谋，锦绣随风易。
五花马、千金裘，一剪眉头，把酒揾英雄！”
俪阳裴家，不愧是百年世家。
这裴家嫡子，亦是人中龙凤。
还有得比呢。凰歌微微叹了口气。
加油呀。小家伙捏捏拳头，慢慢开口：
“雄鹰掠高空，独雁抚长虹。
风雨何处？关外山头。
星点灯火，芽色清波，茫茫路遥思情共。
杏帘微卷，素手轻拨，两颦紧蹙女儿愁。
想那狼烟硝起，长龙起卧，纵千般不舍，心多牵挂，奈何关山急，凶敌肆意！
念吾胸中报国义，焦切甚，如何贪小逸，弃国情？
灯火隐隐，线头密密，郎君此去莫挂意。
万缕思愁细细作，待他日，凯旋昂首，傲与君同。”
“小子也来换个玩法。”君珏也难得促狭。
“同风同雨同楼头，异姓异名异来头。
共杯共酒共乐头，分别分离分前头。
不见不思君白头，勿想勿挂失奔头。
千里之交总回头，日头月头挂心头。”
众人皆是一愣。
却见那裴家公子笑着上前作了个揖，他道：
“唐兄说的头头是道，这句句里头，都贴了小子念头，入了小子心头。说得小子不由点头，面对贤兄不得不埋头，接下来却是如何都开不了头，还真真是羞到了骨里头。”
竟是放弃了。
瑶华仙子酿美酒，避风避雨避阳烘。
琼瑶宴上轻轻漾，诸仙皆痴如醉中。
艳艳桃花娇娇色，琥珀泽里珠玉风。
众人皆道金银贵，不知杯酒敌一城。
真是好酒。凰歌笑眯眯地抱着酒坛。
“接下来，便是这’诗’试了。”
“我家主子前些日子得了个雅致玩乐，名唤’觞水飞花’。顾名思义，各组的诸位公子打乱了次序，按流觞曲水的法子围坐在一块。花鸟为题材，小女子坐庄，后一人以前一人对出的最后一字为自己的第一字，以此类推。半炷香为限，对不上者退出。”
“当留在场上的只剩一组时，则该组胜。”
这法子倒颇有趣。凰歌二人对视一眼。
加油加油。凰歌挑挑眉。
“风雨绵绵路，薇草漫漫情。”女子慢慢道。
那下一位公子微微一愣，却也是很快接道：
“情深欲何处？杜宇蜀林中。”
“中庭抚绦树，前院邀菊花。”
这就到她了？凰歌清清喉咙：
“花已非花雾非雾，江州蘅芷断人肠。”
“肠”字开头，的确有些难。那下一位公子却是行了歉礼退了场。
“肠肠小道丛中蔽，妖妖桃花山里香。”
羊肠小道，这御史家的公子倒有几分急智。君珏微微一笑，念道：
“香风慢叙春光好，檐角轻唤燕雀长。”
“长长枝蔓小小花，不羡牡丹慕兰芳。”
“芳红一束雨巷里，梨白一剪瓦上重。”
“重重漫漫清波响，袅袅依依芙蓉昂。”
“这......小子不才。”
又走了一个。凰歌微微叹气，却还是正色道：
“昂首立霜雪，凛眉应寒风。艳艳梅红仰，浅笑隆冬中。”
“中庭月下惜竹影，长院楼中思桂宫。”
“宫阙寒不受，弄酒唱红鹃。”
“鹃鸟双双联袂去，巫山隐隐泪沾襟。”
“小子不才。”
第三个，君珏也摇摇头，轻轻道：
“襟袍解又复，玉箸执又停。萧萧猿啼处，乡里正桃红。”
“红藕绿玉轻舟往，荷香哪敌故人心。”
“心念念缠斗奸佞横，笑吟吟挥墨兰芷出。”
“出则为圣入则忠，我心堪比杜鹃红。何时冯唐执节问，挽弓策马为君忧。”
“......小子不才。”
却是轮到那位裴家公子，只见他思衬片刻，方道：
“忧思挂眉头，牵肠紧唇红。素手执扇，又心向哪头？
杏白绦绿，当年总角，总不过郎今何处、妾心长空！”
竟是转了闺怨的调子。凰歌扬了扬眉。
“空楼风中筑，骜鹰云里鸣。”下一位公子也仅是惊讶了一瞬。
“鸣凤声声梧桐处，盛芷芳芳洲涘中。”
“中秋佳节灯火艳，烂漫丹桂清自流。”
“实在抱歉，小子不才，有劳兄台了。”那公子说着，却是向下一位的君珏行了歉礼。
君珏摆手行了个谦礼，缓缓道：
“流觞同窗意，黄鹤袍泽情。”
“情深叶里杜宇泣，思切花中青鸟勤。”
“勤士悬梁锥刺股，敝舍寒窗折桂丛。”
“丛雀娇娇莺语戏，牡丹艳艳妍容良。”
“良辰美景犹在，雕栏玉砌已改。忆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岁月果如梭。
英雄往何处？尽花红柳绿，只春光融融。”
“小子不才。”
“融融春水脉脉风，杏花桃李好年华。”
“华灯初上佳节好，苦竹黄芦荻花扬。”
“扬眉教秋风，浅笑立残头。风雨不过春一场。敝衣褴褛，荷锄棘空。
薇草不知为谁向？南山微咏，原来陶家有菊翁。”
“小公子这词谱得妙，既如此，这以后，诸位便作全了这诗词罢。”
却是只剩下了凰歌、君珏和那裴、杨两家的公子。
众人皆是笑着点头。
“翁发微白立船头，渔鹰略老掠水中。锦衣玉食又何好？不若渔樵杯杜康。”
“康乐人皆赞，祸难民共抛。须知太守意，为黎白首情。”
“情谊绵绵咏黄鹂，春风暖暖嬉粉梨。
屠苏黄酒岁又至，总角袍头双鬓风。
花开花落终已罢，叶分叶合总去春。
莫罔莫辜诗酒意，少年尤应趁年华。”
又是华啊。凰歌扁扁嘴，拂了拂衣袖：
“华雨清风翩翩过，铁甲花枪黄菊空。沧海桑田事难辨，少年昂首钩戟风。”
“小公子小小年纪，实在令人叹服。”那杨家公子却是行礼退了场。
加油，君珏哥哥。凰歌眨了眨眼。
男孩子点点头，微微笑了，声音温和：
“风雨同舟，金兰结义，侠肝义胆胸中系。
上古青锋，今日吴钩，楼兰勒铭从不易。
红旗半卷，钟鼓一气，杀破金菊有义利。
流水一斛，桃红一寄，今日斗诗好快意。
碧玉穹苍，清霜瓦冷，无贵无贱不自弃。
当下衔歌一曲，祝乘风好去、万里如意！”
“实在好词！”那裴家公子赞不绝口。
“那小子便也献丑了。”却也是开口便吟：
“意如欢，春日楼头，花酒金银阁。
心果细，冬日舟中，浊水摇蓬壁。
如何岁月一更替？黄沙漫，英雄无替！
昨宵寄奴，他日仲谋，锦绣随风易。
五花马、千金裘，一剪眉头，把酒揾英雄！”
俪阳裴家，不愧是百年世家。
这裴家嫡子，亦是人中龙凤。
还有得比呢。凰歌微微叹了口气。
加油呀。小家伙捏捏拳头，慢慢开口：
“雄鹰掠高空，独雁抚长虹。
风雨何处？关外山头。
星点灯火，芽色清波，茫茫路遥思情共。
杏帘微卷，素手轻拨，两颦紧蹙女儿愁。
想那狼烟硝起，长龙起卧，纵千般不舍，心多牵挂，奈何关山急，凶敌肆意！
念吾胸中报国义，焦切甚，如何贪小逸，弃国情？
灯火隐隐，线头密密，郎君此去莫挂意。
万缕思愁细细作，待他日，凯旋昂首，傲与君同。”
“小子也来换个玩法。”君珏也难得促狭。
“同风同雨同楼头，异姓异名异来头。
共杯共酒共乐头，分别分离分前头。
不见不思君白头，勿想勿挂失奔头。
千里之交总回头，日头月头挂心头。”
众人皆是一愣。
却见那裴家公子笑着上前作了个揖，他道：
“唐兄说的头头是道，这句句里头，都贴了小子念头，入了小子心头。说得小子不由点头，面对贤兄不得不埋头，接下来却是如何都开不了头，还真真是羞到了骨里头。”
竟是放弃了。
瑶华仙子酿美酒，避风避雨避阳烘。
琼瑶宴上轻轻漾，诸仙皆痴如醉中。
艳艳桃花娇娇色，琥珀泽里珠玉风。
众人皆道金银贵，不知杯酒敌一城。
真是好酒。凰歌笑眯眯地抱着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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