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往这走
“不过是一个大晚上不睡觉，扛着个铁锤到处砸人脑袋的疯子而已！”李恒试图缓解肃杀的氛围，故作轻松道，“根本不足为虑！”
“。。。”
“。。。”
段不断跟老朴沉默不语，李恒的玩笑在他俩心中来了一下重锤，还没进去九龙村，就遇见了无所顾忌的杀人狂，谁知道九龙村里面是什么情况？
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念及此处，老朴又不禁饱含崇拜的看了一眼李恒。
“在这种境地还能开的出玩笑，李少非常人也！”
没人配合李恒的表演，李恒也不觉得尴尬，他本来就是S市有名的“社交名流”，遇见长得漂亮的女孩，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人称“航空结构胶”，他的脸皮可见一斑。
这种程度的尴尬只是小场面，李恒根本没放在心上，而且，有件事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见李恒四肢着地，像大狗一样向东北方向爬去，不久又爬了回来，如此来回三次。
“李少，你发现什么了？”老段跟老朴两人早就注意到了李恒的异常，一直没有打扰他，等到李恒直起身，老段一边拍打着李恒身上的土，一边问到。
“你没有看到么？”没有回答老段的问题，李恒皱着眉，指着他刚才爬行的一段路，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反问老段。
老段闻言，也仔仔细细地学着李恒的样子爬了两圈，才回道，“这是那个东西逃走的方向。。。其实我觉得它不是逃走了，我唯一从它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厌恶，而不是恐惧，惊慌之类的。而且它走的时候，也一点也不急迫，就好像闲庭信步一样，慢悠悠地走着，所以我们才能知道它往那个方向走了。”
说到这里，老段停了一下，偷瞄了一眼李恒，待确定李恒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后，才继续说道，“所以我判断，光亮无法对这些东西造成伤害，只能暂时赶走它们。甚至，如果激怒了它们，那么闪光弹完全失效也是很有可能的。”
“嗯，这确实是一个有用的发现。”李恒左手抱胸，右手食指中指抚着高挺的鼻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当时情况诡谲莫名，他离那东西只差一个老朴的距离，所以并没有观察的那么仔细。
“说回李少你刚才问我的问题，那东西走后。。。不，完全消失后，我就查看过它消失的地方，没有脚印，没有气味，没有痕迹，就像，完全没有从哪里经过一样。。。”
对于一直接受“无神论”教育的老段来说，这种完全碾压他多年所学的追踪本领的消失方式，让他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挫败感，不过最近出现的怪事太多，他也开始习惯了。
“不，”一直凝神聆听的李恒，突然出言打断道，“并不是没有留下痕迹！”
“。。。？”两道浓眉皱成了“川”字形，老段虽然没有直接反驳李恒，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反映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毕竟老段是国家精心培养的特种兵，以后执行的都是事关国家安危的重要任务，他也一直以完美到近乎苛刻的标准要求自己。
如今一个从没有受过追踪训练的普通人，竟然发现了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发现的线索，说出去让他的脸往那搁啊。
没有注意到老段的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自我检讨，李恒自顾自地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当你从那东西走过的道路上经过的时候，会感觉到一股凉意？”
闻言老段低头沉思，好像，确实有一点凉凉的，但是这种感觉很轻微，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所以没有多想，李少连这么细枝末节的现象都注意到了么？
老段对李恒更加心悦诚服了，俗话说得好，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意思就是对于某一行当来说，你是行家里手，只要能露一手，别人就会服你，而你如果什么也不懂或者虽然懂一点但是业务不精，还要去对别人指手画脚，别人就有可能嗤之以鼻。
其实李少的观察力并没有比老段强，他能注意到连特种兵都没注意到的事情，是因为很简单的事情，他“看”到了！
在它走过的地方，李恒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类似烟的雾状物从地面升起。
就好像这些东西就是从地底爬上来，每一步都会引动地气一样。
从雾状物上经过会让人感觉到凉意也是事实，但是很轻微，如果不是李恒能看到雾状物的存在，他也不会察觉到。
“经过了生死考验后，我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轻轻揉搓着自己的双眼，李恒心中不由自语道，“希望是好事吧。。。早知道会经受这种折磨，当初就该再多玩几个女孩的啊啊啊啊！”
两人这边讨论的火热，那边老朴还学着李恒的样子爬来爬去，弄的黑色的紧身夜行衣脏兮兮的。
“我觉得跟着那东西走。。。”话说到一半，李恒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禁皱，露出一种便秘一般的表情，“我说，虽然我理解咱们刻意不想指出那些东西的正体，以免增加恐惧的做法。。。”
“嗯。。。”老段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制止了老朴，把他也拉了过来。
“但是，也不能一直“东西”“东西”的叫吧？我们给那个扛大锤的起个名字吧！”
“。。。”
“雷神托尔？”
“？？？”
“？？？”
老段和李恒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看向老朴，一直把他看的无地自容也没停下。
“她有一柄大锤么。。。我还是不说话了。。。”尴尬的挠了挠头，老朴小声地辩解了几句，但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最后只能一个人郁郁地躲到角落里去了。
两票否定完老朴的参与权后，李恒率先说话了，“新的名字即应该鲜明地反映脏东西的特征，叫上去最好也不那么恐怖，所以我觉得，就叫王大锤吧！”
“。。。”这回轮到老段一脸便秘的表情了。
“怎么样？”边上李恒还一脸期待的表情，双眼放光的看着老段。
一滴冷汗顺着老段的额头缓缓滑落，这一刻，他甚至希望发生点恐怖怪异的事来逃避这个问题。
“。。。我觉得，”老段一边观察着李恒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不如就叫碎颅女鬼好了。”
“哦。。。”听到老段不支持自己的想法，李恒明显有点失落，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份失落抛之脑后，“碎颅女鬼，很鲜明，一听就知道是攻击脑袋的，不错，就这个吧！”
“呼～”老段抹了抹额头，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就在想，我们跟着碎颅女鬼走过的路径走，是不是会安全一点，它看起来蛮狠的。”
“有道理，”老段略微思索，就明白了李恒的意思，“人假鬼威是么。”
“不管怎样，我觉得比我们自己瞎逛强，”李恒是这个小团体的领头羊，老段是中层干部，老朴。。。
反正他俩既然都同意，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
三人沿着碎颅女鬼撤退的方向追去。
走了一段时间，他们发现，碎颅女鬼的行动轨迹不像人类，而是更像动物。
一般人类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都会选择最短的路径，但是动物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它们的运动轨迹是弯弯曲曲的，能拐几个弯就拐几个弯。
碎颅女鬼也是，三人跟着走了半个小时，才走了一百米。
就在众人都有点心浮气躁的时候，一个绝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碎颅女鬼踪迹的尽头，突兀地出现了一口井，井壁上用血书写着三个血淋淋的大字：“往这走！”
“。。。”
“。。。”
段不断跟老朴沉默不语，李恒的玩笑在他俩心中来了一下重锤，还没进去九龙村，就遇见了无所顾忌的杀人狂，谁知道九龙村里面是什么情况？
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念及此处，老朴又不禁饱含崇拜的看了一眼李恒。
“在这种境地还能开的出玩笑，李少非常人也！”
没人配合李恒的表演，李恒也不觉得尴尬，他本来就是S市有名的“社交名流”，遇见长得漂亮的女孩，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人称“航空结构胶”，他的脸皮可见一斑。
这种程度的尴尬只是小场面，李恒根本没放在心上，而且，有件事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见李恒四肢着地，像大狗一样向东北方向爬去，不久又爬了回来，如此来回三次。
“李少，你发现什么了？”老段跟老朴两人早就注意到了李恒的异常，一直没有打扰他，等到李恒直起身，老段一边拍打着李恒身上的土，一边问到。
“你没有看到么？”没有回答老段的问题，李恒皱着眉，指着他刚才爬行的一段路，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反问老段。
老段闻言，也仔仔细细地学着李恒的样子爬了两圈，才回道，“这是那个东西逃走的方向。。。其实我觉得它不是逃走了，我唯一从它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厌恶，而不是恐惧，惊慌之类的。而且它走的时候，也一点也不急迫，就好像闲庭信步一样，慢悠悠地走着，所以我们才能知道它往那个方向走了。”
说到这里，老段停了一下，偷瞄了一眼李恒，待确定李恒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后，才继续说道，“所以我判断，光亮无法对这些东西造成伤害，只能暂时赶走它们。甚至，如果激怒了它们，那么闪光弹完全失效也是很有可能的。”
“嗯，这确实是一个有用的发现。”李恒左手抱胸，右手食指中指抚着高挺的鼻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当时情况诡谲莫名，他离那东西只差一个老朴的距离，所以并没有观察的那么仔细。
“说回李少你刚才问我的问题，那东西走后。。。不，完全消失后，我就查看过它消失的地方，没有脚印，没有气味，没有痕迹，就像，完全没有从哪里经过一样。。。”
对于一直接受“无神论”教育的老段来说，这种完全碾压他多年所学的追踪本领的消失方式，让他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挫败感，不过最近出现的怪事太多，他也开始习惯了。
“不，”一直凝神聆听的李恒，突然出言打断道，“并不是没有留下痕迹！”
“。。。？”两道浓眉皱成了“川”字形，老段虽然没有直接反驳李恒，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反映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毕竟老段是国家精心培养的特种兵，以后执行的都是事关国家安危的重要任务，他也一直以完美到近乎苛刻的标准要求自己。
如今一个从没有受过追踪训练的普通人，竟然发现了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发现的线索，说出去让他的脸往那搁啊。
没有注意到老段的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自我检讨，李恒自顾自地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当你从那东西走过的道路上经过的时候，会感觉到一股凉意？”
闻言老段低头沉思，好像，确实有一点凉凉的，但是这种感觉很轻微，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所以没有多想，李少连这么细枝末节的现象都注意到了么？
老段对李恒更加心悦诚服了，俗话说得好，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意思就是对于某一行当来说，你是行家里手，只要能露一手，别人就会服你，而你如果什么也不懂或者虽然懂一点但是业务不精，还要去对别人指手画脚，别人就有可能嗤之以鼻。
其实李少的观察力并没有比老段强，他能注意到连特种兵都没注意到的事情，是因为很简单的事情，他“看”到了！
在它走过的地方，李恒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类似烟的雾状物从地面升起。
就好像这些东西就是从地底爬上来，每一步都会引动地气一样。
从雾状物上经过会让人感觉到凉意也是事实，但是很轻微，如果不是李恒能看到雾状物的存在，他也不会察觉到。
“经过了生死考验后，我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轻轻揉搓着自己的双眼，李恒心中不由自语道，“希望是好事吧。。。早知道会经受这种折磨，当初就该再多玩几个女孩的啊啊啊啊！”
两人这边讨论的火热，那边老朴还学着李恒的样子爬来爬去，弄的黑色的紧身夜行衣脏兮兮的。
“我觉得跟着那东西走。。。”话说到一半，李恒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禁皱，露出一种便秘一般的表情，“我说，虽然我理解咱们刻意不想指出那些东西的正体，以免增加恐惧的做法。。。”
“嗯。。。”老段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制止了老朴，把他也拉了过来。
“但是，也不能一直“东西”“东西”的叫吧？我们给那个扛大锤的起个名字吧！”
“。。。”
“雷神托尔？”
“？？？”
“？？？”
老段和李恒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看向老朴，一直把他看的无地自容也没停下。
“她有一柄大锤么。。。我还是不说话了。。。”尴尬的挠了挠头，老朴小声地辩解了几句，但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最后只能一个人郁郁地躲到角落里去了。
两票否定完老朴的参与权后，李恒率先说话了，“新的名字即应该鲜明地反映脏东西的特征，叫上去最好也不那么恐怖，所以我觉得，就叫王大锤吧！”
“。。。”这回轮到老段一脸便秘的表情了。
“怎么样？”边上李恒还一脸期待的表情，双眼放光的看着老段。
一滴冷汗顺着老段的额头缓缓滑落，这一刻，他甚至希望发生点恐怖怪异的事来逃避这个问题。
“。。。我觉得，”老段一边观察着李恒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不如就叫碎颅女鬼好了。”
“哦。。。”听到老段不支持自己的想法，李恒明显有点失落，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份失落抛之脑后，“碎颅女鬼，很鲜明，一听就知道是攻击脑袋的，不错，就这个吧！”
“呼～”老段抹了抹额头，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就在想，我们跟着碎颅女鬼走过的路径走，是不是会安全一点，它看起来蛮狠的。”
“有道理，”老段略微思索，就明白了李恒的意思，“人假鬼威是么。”
“不管怎样，我觉得比我们自己瞎逛强，”李恒是这个小团体的领头羊，老段是中层干部，老朴。。。
反正他俩既然都同意，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
三人沿着碎颅女鬼撤退的方向追去。
走了一段时间，他们发现，碎颅女鬼的行动轨迹不像人类，而是更像动物。
一般人类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都会选择最短的路径，但是动物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它们的运动轨迹是弯弯曲曲的，能拐几个弯就拐几个弯。
碎颅女鬼也是，三人跟着走了半个小时，才走了一百米。
就在众人都有点心浮气躁的时候，一个绝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碎颅女鬼踪迹的尽头，突兀地出现了一口井，井壁上用血书写着三个血淋淋的大字：“往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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