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化之始
“你还真是不跟我客气啊。”
“能者多劳嘛。”姬如似看着将问我在运动会参加人员确认表上签上名字后满意地把表收了回去。
昨天将问我的确是答应了她，但他没想到只是第二天早上，在运动会参加表上的每一个项目后面就都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最后一格。
“而且只是保底，按去年的经验来看，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只有五千米长跑这种不受欢迎的项目需要你。”班长在走之前还是安慰了一句。
“我倒是无所谓啦。”将问我摆了摆手打算继续睡觉。
开学第二天第一节课照例是班会课，没什么意义。
就在姬如似整理好表格走上讲台准备开始走班会课流程的时候，一道衣着明显不像是学生的身影出现在教室的前门。
“叩叩。”
来人敲了敲已经敞开的门吸引了全班人的注意力。是位衣着偏正式的中年女性，他们班的语文教师兼班主任，李姓的“老师”。
李老师朝着台上的姬如似点头示意：“抱歉，姬同学，有些事打扰一下。”
“没事的，老师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姬如似让出了讲台后的位置。
教语文的中年老师文气很重，迈着缓而稳重的步伐走上了讲台，淡淡的皱纹又给她增添了一份庄重。
“打扰大家的班会课进程了。在班会课开始之前，我们需要先迎接一位转学生的到来。”
听到“转学生”三字大家都有些愣神，毕竟半年多年前才插进来过一个。只不过之后也没听说过其他班有什么插班生转学生，怎么又来一个转学生还是进他们班？
不过李老师并没有留给他们提出疑惑的时间，“那么，请进吧，莫九九同学。”
如果说“老师”一般是稳重老成的代表，那么踏着轻快脚步进来的“少女”就是青春活力的代表。
莫九九没有穿着以往那身道袍，而是换上了一身很是抢眼的水手服。深蓝与白色的经典搭配，再加上她惯例的各种杂七杂八的粉色饰品倒是有些地雷系穿搭的感觉，对比还不太会打扮的其他高中女生来说算是降维打击了。
而比显眼的打扮更给人带来巨大冲击感的是她本人。
大概一米五六的个子很是娇小，但那比例极好的双腿却是在足够纤长的同时兼具着一种紧绷的力量感，硬是让矮小的她变成了一个腿精。
莫九九的面貌也很不符她的娇小，艳美的面容不带一丝稚嫩，像是从影视剧中走出的女主角。
“还请向同学们介绍一下自己。”李老师的声音及时压下了已经有些兴奋和躁动的男同学们。
不高的水手服少女在台上视野还算不错，先是朝着教师角落里瞄了一眼，然后在扫视了教室一圈后又轻轻摇头，看样子有些失望。
“莫九九，雨中城来的。”一句不过两秒的自我介绍，快到台下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李老师及时给出台阶，“莫同学先找个教室里的空位先坐下吧。”
迟来的鼓掌欢迎声中，莫九九径直朝着教室角落走去，整个教室不是只有那里有空位，但她的脚步很快，很直。
在一众惊诧和担心的眼神中，莫九九抵达了将问我身旁的空位置。
有个愣头青刚想起身说些什么劝阻的话，少女又突然转过身补上了一句：“哦对了，我还是个灵能者。”
她的身形娇小，可语气却是带着某种理所当然的傲气，毫不在意地向周围进一步宣扬着自己的独特。
莫九九双手抱臂靠坐在将问我旁边的座位。
众人变得沉默，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奇怪，但受限于角度也不好再多瞟便干脆把头转回去。
只有还站在讲台上面朝教室后面的姬如似默默地低下了头还一直看向那边，攥着表格的手不自觉用力了些。
没等她再多想些什么，李老师已经示意她继续班会课流程。姬如似愣了一下重新走上讲台，余光依然一直在看着教室的角落。
口中机械地念着运动会和文化节的安排，在看到莫九九很是熟络的拍了一下将问我的肩膀的时候更是一顿。
‘是灵能者那边的熟人吗.....是特意来找他的？’不安感突然在心中萌芽。
视线的角落里，转醒的将问我和身旁的莫九九小声地在说着些什么，姬如似突然感觉心里产生了某种不断抽搐着的不知名感情。
让她不是很舒服。
但其实两人交谈的内容并不像班长想象的那么和睦。
“大哥，惊不惊喜！”莫九九小声地念叨的同时拍了拍趴着的将问我。
“你是文盲吗？”
才刚刚睡着就又被莫九九引起的骚动吵醒的将问我有些无奈，开口就给人整不会了。
“什么文盲？”
“你不是已经成年了吗？我是靠本事跳级的来读高中的，你总不能也是靠本事降级来的吧？除了你是文盲我暂时没有得到第二个结论。”
“我才18！读个高二不寒碜！而且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在山里又不是什么都学不到，我文化水平不低的！”莫九九有些抓狂，这人怎么不按剧本走的。
正常人会先在意这个吗？
超凡世界里认识的美少女突然转学到你班上还坐你旁边唉！这么王道轻小说的剧情，你就只在意我岁数不符年级？
“大哥你就不在意我为什么专门来这里吗？”
将问我先是在课桌下面看了一眼手机，“净除所和异管局都没给消息，所以你这是私人行为。”
“那么只要我不问，你的麻烦就找不到我身上。”少年又重新趴了回去。
“你小子....”莫九九有些急了，按异管局的资料显示将问我不是隐藏的死宅吗，怎么不吃这套的？
虽然不是霓虹高中生但至少还是高中生，但你对可能要和美少女一起前往超凡的暗面拯救世界的王道剧情就一点不感兴趣吗？
“有事说事，我不信你真是是来上学的。”
“呼，学还是要上的，在哪都一样。不过大哥你怎么又突然变卦了？”莫九九见事情有望也是松了一口气。
“欠你一份人情，去东京城的事不论怎么说都得谢谢你。”
“唉嘿，那大哥能不能天天跟我打一场啊。”
将问我闻言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重新抬起头看向她，这样的动作让莫九九觉得有戏。
“你三阶了？”，但将问我突然问了个别的问题。
“呃，还没啊，怎么了。”
莫九九有些尴尬，要是能那么顺利地到三阶自己也不至于会苦恼了。
“那你为什么找揍？”将问我说到这其实就是拒绝了，还拒绝得很无情。
“不到三阶你连最基本的抵抗我权能的能力都没有，我的手段也全是杀伤性的不适合切磋。”
“真要打，要么天天打得不尽兴，要么一天打得尽兴第二天你也再起不能了。”
“没有意义。”少年话说得很直。
“还有得商量嘛...”莫九九不是很甘心还想争取，但姬如似突然提高数个分贝的声音打断了她。
班长指了指黑板上的“文化节”三个大字，“安静一下！”
“文化节我们班要出一个节目，还要负责一个摊位，现在各位都积极出点想法，看节目和摊位要做什么。”
台上的眼镜少女语气严肃之中又带着一些不快，班上的其他人还以为是自在己班会课上太吵了惹得班长不高兴了，纷纷起身建言。
“话剧！”
“相声！”
“卖章鱼小丸子！”
“黑暗更衣室！”
“魔术！”
“女仆咖啡馆！”
等等，女仆咖啡馆就算了，前面是不是还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感觉到台上的班长若有若无的朝向这边的严厉视线，莫九九莫名觉得后脑勺一凉不可正面对敌，就老实了下来没有继续找将问我搭话。
之后将问我一直睡到中午莫九九也没什么机会再叫醒他，午休的时候直接就溜出学校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将问我吃过灰准备的午餐便当之后就接着两眼一黑，最近晚上都基本通宵忙着搞邢涵那边提供的黑科技。生物钟算是直接倒转了，天天来学校困得不行。
再睁眼时，又是一个金黄的午后。
无雨的下午自窗外传来有些令人心烦的蝉鸣，过亮的阳光被窗户分割后投入教室，又把课桌的光暗界限分明地隔开。少年苏醒后下意识地抬头，打在左半脸的光线顺着他的动作直射到眼内，刺目的光惹得少年又立马转头向右。
没有使用灵能，刚睡醒后的视线还带着些模糊，只感觉右边坐着谁。
‘是莫九九吗？’
“你醒啦？”少女推了推眼镜视线从手中的书页上挪开，就是看上去神色不太自然。
“班长？现在是....放学了吗？”
教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挂载黑板上的时针已经走过了“4”。
“已经这么晚了啊....”扭头看到时钟的将问我有种时间一转而逝的不真实感。
“班长在等我去社团那边？”
“嗯，虽然已经有点晚了。”姬如似翻过一页。
将问我没有马上起身而是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出乎意料地有些信息需要自己答复。
‘人手不足，需要我赶紧过去加班？柳河城增派人手后应该不怎么缺有战斗力的灵能者了啊，什么情况？’
摇人的信息是在一个小时前发来的，现在才拒绝已经不太合适了。
犹豫了一会，将问我开口道：“抱歉啊班长，今天有点事去不了社团那边了。”
“啊？哦，没事的。你去吧，你那边的事更重要一点。”姬如似摇了摇头，起身离席让将问我出去。
跟着起身的将问我不经意间扫到了姬如似摊开放在桌上的书。
‘这一页的内容，应该是上次班长在活动室里拿出来看过的那本科幻小说....但没记错的话班长不是已经看完这本书了吗？’也没多想，将问我朝姬如似摆了摆手就走出了教室。
留下了一脸复杂的姬如似。
刚才因为一直盯着将问我睡颜看最后差点被发现的羞涩与窘迫已经消失，只剩下了些许惆怅。
莫九九作为与将问我相熟的灵能者转学进来，再加上将问我因为“工作”不能出席社团活动，这两件事又一次提醒了她，让她想起了一直被刻意忽略的事实。
那就是其实自己并不了解他，不了解灵能者那面的他。
在那个阴暗的狂暴雨夜里，姬如似曾窥见将问我的另一面，但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普通人与超凡之间，这当中有着如何大的隔阂。
这是生活方式的不同，生活着的世界的不同。
“能者多劳嘛。”姬如似看着将问我在运动会参加人员确认表上签上名字后满意地把表收了回去。
昨天将问我的确是答应了她，但他没想到只是第二天早上，在运动会参加表上的每一个项目后面就都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最后一格。
“而且只是保底，按去年的经验来看，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只有五千米长跑这种不受欢迎的项目需要你。”班长在走之前还是安慰了一句。
“我倒是无所谓啦。”将问我摆了摆手打算继续睡觉。
开学第二天第一节课照例是班会课，没什么意义。
就在姬如似整理好表格走上讲台准备开始走班会课流程的时候，一道衣着明显不像是学生的身影出现在教室的前门。
“叩叩。”
来人敲了敲已经敞开的门吸引了全班人的注意力。是位衣着偏正式的中年女性，他们班的语文教师兼班主任，李姓的“老师”。
李老师朝着台上的姬如似点头示意：“抱歉，姬同学，有些事打扰一下。”
“没事的，老师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姬如似让出了讲台后的位置。
教语文的中年老师文气很重，迈着缓而稳重的步伐走上了讲台，淡淡的皱纹又给她增添了一份庄重。
“打扰大家的班会课进程了。在班会课开始之前，我们需要先迎接一位转学生的到来。”
听到“转学生”三字大家都有些愣神，毕竟半年多年前才插进来过一个。只不过之后也没听说过其他班有什么插班生转学生，怎么又来一个转学生还是进他们班？
不过李老师并没有留给他们提出疑惑的时间，“那么，请进吧，莫九九同学。”
如果说“老师”一般是稳重老成的代表，那么踏着轻快脚步进来的“少女”就是青春活力的代表。
莫九九没有穿着以往那身道袍，而是换上了一身很是抢眼的水手服。深蓝与白色的经典搭配，再加上她惯例的各种杂七杂八的粉色饰品倒是有些地雷系穿搭的感觉，对比还不太会打扮的其他高中女生来说算是降维打击了。
而比显眼的打扮更给人带来巨大冲击感的是她本人。
大概一米五六的个子很是娇小，但那比例极好的双腿却是在足够纤长的同时兼具着一种紧绷的力量感，硬是让矮小的她变成了一个腿精。
莫九九的面貌也很不符她的娇小，艳美的面容不带一丝稚嫩，像是从影视剧中走出的女主角。
“还请向同学们介绍一下自己。”李老师的声音及时压下了已经有些兴奋和躁动的男同学们。
不高的水手服少女在台上视野还算不错，先是朝着教师角落里瞄了一眼，然后在扫视了教室一圈后又轻轻摇头，看样子有些失望。
“莫九九，雨中城来的。”一句不过两秒的自我介绍，快到台下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李老师及时给出台阶，“莫同学先找个教室里的空位先坐下吧。”
迟来的鼓掌欢迎声中，莫九九径直朝着教室角落走去，整个教室不是只有那里有空位，但她的脚步很快，很直。
在一众惊诧和担心的眼神中，莫九九抵达了将问我身旁的空位置。
有个愣头青刚想起身说些什么劝阻的话，少女又突然转过身补上了一句：“哦对了，我还是个灵能者。”
她的身形娇小，可语气却是带着某种理所当然的傲气，毫不在意地向周围进一步宣扬着自己的独特。
莫九九双手抱臂靠坐在将问我旁边的座位。
众人变得沉默，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奇怪，但受限于角度也不好再多瞟便干脆把头转回去。
只有还站在讲台上面朝教室后面的姬如似默默地低下了头还一直看向那边，攥着表格的手不自觉用力了些。
没等她再多想些什么，李老师已经示意她继续班会课流程。姬如似愣了一下重新走上讲台，余光依然一直在看着教室的角落。
口中机械地念着运动会和文化节的安排，在看到莫九九很是熟络的拍了一下将问我的肩膀的时候更是一顿。
‘是灵能者那边的熟人吗.....是特意来找他的？’不安感突然在心中萌芽。
视线的角落里，转醒的将问我和身旁的莫九九小声地在说着些什么，姬如似突然感觉心里产生了某种不断抽搐着的不知名感情。
让她不是很舒服。
但其实两人交谈的内容并不像班长想象的那么和睦。
“大哥，惊不惊喜！”莫九九小声地念叨的同时拍了拍趴着的将问我。
“你是文盲吗？”
才刚刚睡着就又被莫九九引起的骚动吵醒的将问我有些无奈，开口就给人整不会了。
“什么文盲？”
“你不是已经成年了吗？我是靠本事跳级的来读高中的，你总不能也是靠本事降级来的吧？除了你是文盲我暂时没有得到第二个结论。”
“我才18！读个高二不寒碜！而且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在山里又不是什么都学不到，我文化水平不低的！”莫九九有些抓狂，这人怎么不按剧本走的。
正常人会先在意这个吗？
超凡世界里认识的美少女突然转学到你班上还坐你旁边唉！这么王道轻小说的剧情，你就只在意我岁数不符年级？
“大哥你就不在意我为什么专门来这里吗？”
将问我先是在课桌下面看了一眼手机，“净除所和异管局都没给消息，所以你这是私人行为。”
“那么只要我不问，你的麻烦就找不到我身上。”少年又重新趴了回去。
“你小子....”莫九九有些急了，按异管局的资料显示将问我不是隐藏的死宅吗，怎么不吃这套的？
虽然不是霓虹高中生但至少还是高中生，但你对可能要和美少女一起前往超凡的暗面拯救世界的王道剧情就一点不感兴趣吗？
“有事说事，我不信你真是是来上学的。”
“呼，学还是要上的，在哪都一样。不过大哥你怎么又突然变卦了？”莫九九见事情有望也是松了一口气。
“欠你一份人情，去东京城的事不论怎么说都得谢谢你。”
“唉嘿，那大哥能不能天天跟我打一场啊。”
将问我闻言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重新抬起头看向她，这样的动作让莫九九觉得有戏。
“你三阶了？”，但将问我突然问了个别的问题。
“呃，还没啊，怎么了。”
莫九九有些尴尬，要是能那么顺利地到三阶自己也不至于会苦恼了。
“那你为什么找揍？”将问我说到这其实就是拒绝了，还拒绝得很无情。
“不到三阶你连最基本的抵抗我权能的能力都没有，我的手段也全是杀伤性的不适合切磋。”
“真要打，要么天天打得不尽兴，要么一天打得尽兴第二天你也再起不能了。”
“没有意义。”少年话说得很直。
“还有得商量嘛...”莫九九不是很甘心还想争取，但姬如似突然提高数个分贝的声音打断了她。
班长指了指黑板上的“文化节”三个大字，“安静一下！”
“文化节我们班要出一个节目，还要负责一个摊位，现在各位都积极出点想法，看节目和摊位要做什么。”
台上的眼镜少女语气严肃之中又带着一些不快，班上的其他人还以为是自在己班会课上太吵了惹得班长不高兴了，纷纷起身建言。
“话剧！”
“相声！”
“卖章鱼小丸子！”
“黑暗更衣室！”
“魔术！”
“女仆咖啡馆！”
等等，女仆咖啡馆就算了，前面是不是还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感觉到台上的班长若有若无的朝向这边的严厉视线，莫九九莫名觉得后脑勺一凉不可正面对敌，就老实了下来没有继续找将问我搭话。
之后将问我一直睡到中午莫九九也没什么机会再叫醒他，午休的时候直接就溜出学校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将问我吃过灰准备的午餐便当之后就接着两眼一黑，最近晚上都基本通宵忙着搞邢涵那边提供的黑科技。生物钟算是直接倒转了，天天来学校困得不行。
再睁眼时，又是一个金黄的午后。
无雨的下午自窗外传来有些令人心烦的蝉鸣，过亮的阳光被窗户分割后投入教室，又把课桌的光暗界限分明地隔开。少年苏醒后下意识地抬头，打在左半脸的光线顺着他的动作直射到眼内，刺目的光惹得少年又立马转头向右。
没有使用灵能，刚睡醒后的视线还带着些模糊，只感觉右边坐着谁。
‘是莫九九吗？’
“你醒啦？”少女推了推眼镜视线从手中的书页上挪开，就是看上去神色不太自然。
“班长？现在是....放学了吗？”
教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挂载黑板上的时针已经走过了“4”。
“已经这么晚了啊....”扭头看到时钟的将问我有种时间一转而逝的不真实感。
“班长在等我去社团那边？”
“嗯，虽然已经有点晚了。”姬如似翻过一页。
将问我没有马上起身而是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出乎意料地有些信息需要自己答复。
‘人手不足，需要我赶紧过去加班？柳河城增派人手后应该不怎么缺有战斗力的灵能者了啊，什么情况？’
摇人的信息是在一个小时前发来的，现在才拒绝已经不太合适了。
犹豫了一会，将问我开口道：“抱歉啊班长，今天有点事去不了社团那边了。”
“啊？哦，没事的。你去吧，你那边的事更重要一点。”姬如似摇了摇头，起身离席让将问我出去。
跟着起身的将问我不经意间扫到了姬如似摊开放在桌上的书。
‘这一页的内容，应该是上次班长在活动室里拿出来看过的那本科幻小说....但没记错的话班长不是已经看完这本书了吗？’也没多想，将问我朝姬如似摆了摆手就走出了教室。
留下了一脸复杂的姬如似。
刚才因为一直盯着将问我睡颜看最后差点被发现的羞涩与窘迫已经消失，只剩下了些许惆怅。
莫九九作为与将问我相熟的灵能者转学进来，再加上将问我因为“工作”不能出席社团活动，这两件事又一次提醒了她，让她想起了一直被刻意忽略的事实。
那就是其实自己并不了解他，不了解灵能者那面的他。
在那个阴暗的狂暴雨夜里，姬如似曾窥见将问我的另一面，但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普通人与超凡之间，这当中有着如何大的隔阂。
这是生活方式的不同，生活着的世界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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