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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鬼话连篇

    老张头来回掐算着手指头,一会儿“诶?”一会“咦?”不知道是跟我说话还是怎么,冷不防的来了一句“不对啊,有这种事儿?”我不知道是干了一上午活太累了眼花,还是太阳下晒得发晕,总觉得张老头那双瞎眼里好似冒着精光,仔细一看,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爷子啊。浑身上下也没什么佛光护体,仙气外泄,可是那一瞬间,我觉得他不是瞎子。

    我正在琢磨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见的时候,张老头手伸了过来,我下意识的躲开了,张老头说“我摸摸你的脸,看不见你五官。”我又老实蹲回他身旁让他在我脸上摸索。张老头别看他一副农民打扮,可他这手可是真软啊!感觉不到想像中那种粗糙,完全就是从来不干活的那种手,手拿开的时候,我瞟了一眼那手,掌心跟指肚上泛着红光,一点老茧都没有,不过手背上的伤是真不少,看着有点吓人。

    张老头收回手,坐了有几分钟,像是思索着什么,刚要说话,突然好像谁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老张头就收起来月牙板儿,对我说,“韩轩,你的命格我算不出来啊,这种算不出来的命格很少见,”我问他为什么算不出来?张老头摸摸自己的天灵盖,又摸摸我的之后说了一句,“你跟我都有天眼,灵根一开,这……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啊”

    天眼?灵根?张老头说的我好奇心泛滥了,止不住心里的抓挠随即张口问道:“什么是天眼?”张老头愣了愣,下巴有意的朝忠哥车的方向一点,我转过头去看,忠哥开着两侧车门脚搭在窗户上躺在车座上闭眼休息,手里掐着一颗快燃尽的烟头,不时地吸上一口,看着惬意的可以啊。随即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身红衣的长发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车,在车旁阴凉处的树下直直的站着,看样子是在盯着忠哥。我回过头一副了然的表情,小声说道:“能看到就是?”张天点点头又摇摇头,蹲在那里不说话。这个点头我能明白,可这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张老头越不说我越好奇,追问道:“灵根又是什么意思?”张天脸上一副犹豫的表情,像是好奇的张口问道:“你从小就能?”我有点懵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回了声嗯,算是告诉他了,随后迫不及待往他身边挪了挪齐身坐下,掏出烟点上一颗,打算听他继续说。递给张天问他抽不抽,他摆摆手意思是不会吸烟。

    张老头把盘着的腿伸开直了直,转过头掩嘴说道:“你没有师傅吧?”我面带不解的问:“学校老师算么?”张天哦了一声之后不说话了。我坐在他身边心里跟长了草一样,就想听听他讲天眼灵根什么的,可这不说话.....等等,张老头的嘴好像呢喃着什么,心里想他这不会是一种病吧?老年痴呆什么的?嘴在那抽搐。半晌我有些放弃了,打算起身转转,可张天却一把拉住我示意让我坐下,我狐疑的打量着他,等着他讲话。张天面露难色,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掩嘴小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是先天胎眼。”我皱了下眉,心说“这怎么又一个新名词?我还先天道体羽化登仙呢。”玄幻小说里的东西我一直就是嗤之以鼻,一看一乐呵,真从别人嘴里这样说出来一时有点觉得好笑。想来忠哥说他是个骗子也不是没有根据吧。随后不等我发问,张老头缓缓说道:“你这胎眼其实每个人都有,初生婴儿的天灵盖都是没长死的,后天随着长大,随着骨骼发育便渐渐闭合,胎眼被挤压便失去了通灵的能力。而你身体发育已经逐渐完成,却还能通灵,不是头骨受伤就是另有名师点化,刚刚摸你头骨并无损伤,所以才问你是不是有师傅,我还以为碰到同道中人了呢。”听他这么说我放下心来,好奇又如同春风吹又生的野草席卷起来,老老实实坐在那听他继续讲“你既没有师傅,头骨又没受伤,想必是另有奇遇,原本我不想告诉你这些,你要是普通人,听我说了这些无非是说我句疯子,可你却是个先天胎眼长成的天眼,我说的这些话你可能就明白是我害了你。常说天机不可泄露,我这瞎子与你也是萍水相逢,本不该节外生枝,可能是命有此劫,你们好心帮我,我不能袖手旁观啊!”我听他说完了这些话不禁心里有些难过,随后缓缓说道:“一切都是因果。”我们帮了他,载他一程,他原本是想将这红衣女鬼留给我们,自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这女鬼盯上了忠哥出事是早晚的,我也暗暗庆幸,幸好自己送佛送到西,让这张老头迷途知返,岂不知结下这因果,此时不报是时候未到?

    我理清了思路,对这张天张老头好感顿消,但是这会好歹是他良心发现,也亏的我好人有好报,这因因果果的谁能看的那么通透?

    正在思量怎么办的时候,一声警笛将我惊醒,一辆警用面包车开了过来,车上算司机只有两个警察,可能是天气太过炎热,两个人都把衣襟敞开着,开着车从我们身边过去了,一脚刹车停在了聚香斋饭店门口,我心说这出警也太慢了吧?快两个半小时了才来?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起身走过去。

    两个警察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的意思,看我走过来满脸疑惑的盯着我,第一次跟警察叔叔近距离谈话,我还没捡到那一分钱,到是捡了一个麻烦的老头,不知道你们知道后心里怎么想?

    走到警车前,在两个警察疑惑的注视下我指了指张天说道:“是我报的警,有个大爷找不到家了。”却不想这两个警察说:“我们不是接警后来的,有别的事。你再等会吧!”我正满脸黑线的看着他们,聚香斋的老板娘晃晃的走了出来,四十来岁,胖胖的穿着很是时尚,喜欢养狗,还是大狗,饭店后院养了好几只藏獒,还有一只通体雪白的雪獒。聚香斋的老板娘走过来冲我点点头,跟她我也就是个脸熟,在她眼里我就是经常来送啤酒的小年轻而已。随后脸上挂着微笑跟车里的警察打招呼:“李所来了,进屋吃口饭。”语气上很是熟识。副驾驶座上的李所摆摆手说道:“先办事去,下午还要开个会。”聚香斋老板娘也不再客气拉开后面的车门就摇晃着上了车,以为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给李所塞过去一把东西,李所简单的客气推脱了一下,便装进兜里示意司机开车,老板娘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大概意思是某个村领导在这吃饭打白条,让李所帮忙出面给要一下之类的话。而我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他们开着警车扬长而去,心想“老子的第一次报警就这样式儿的完了?”

    忠哥在警车来的时候就下车了,见警车走了,冲我招招手,我满脸悲愤的走过去听忠哥说道:“警察怎么说的?”我叹了口气说:“他说不是他们接的警,给聚香斋老板娘要钱去了。”忠哥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说:“我感觉他们不可能管么,咱这小地方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是为人民服务的?都为人民币服务。”说完转身走回车上略带怒色的说道:“走,回家了!”我看看忠哥,又看看饭店门口坐着的张天,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中午时间就这样被浪费了,搁我也得发脾气。最后还是转身走到张天身旁,告诉了他警察走了,没人管这个事,我也是能力有限,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原本以为张老头会很失望,却见他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不解的目光盯着他,他也不磨叽,站起身跟我说道:“有事来古城边下的废品回收站找我,那是我儿子开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就愣在那了,娘希匹的,今天算怎么回事?怎么遇到的都是怪事?而后猛然想到,还有个红衣女鬼呢,你这张老头不会就这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吧?转身眯眼细看,哪还有那红衣女鬼了?忠哥开车到我身边说让我快点上车,赶紧回家了,都两点半了,我满怀心思的上了车。

    想了一路才明白过来,这张老头给别人看宅子带回来个红衣女鬼,不敢回家,不敢坐车,怕害了别人性命,恰巧被忠哥撞见,强拉硬拽的上了车,原本打算一走了之,生死各安天命,却被我的善心打动了,虽然不敢说自己家的地址被这女鬼缠上,便撒了谎说找不到家,在这跟我们耗着,到了午时这女鬼受不了这阳光毒晒,又从张天那得知我有先天胎眼长成的天眼,更是不好得手,碰巧见到警车上的几人要走,也就转而找别人抵命去了吧?这不沾因果的摆脱了女鬼,怪不得张老头笑的出来。就是不知道那李所跟那聚香斋的老板娘又是什么样的故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