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存在了？
可能有过失眠史的人都有着类似的情况：平时你可以骂他，可以侮辱他，甚至可以打他，但唯独不要在他刚睡着的时候把他吵醒。
尽管声音很细微，但阿晖还是被突然惊醒，要不是知道都是自己人阿晖早就提刀砍过去了。
阿晖猛地坐起，正要骂出来呢，才听到那是阿尼细微的抽泣声，回想起阿尼才经历过的苦难，阿晖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睡不着吗？”阿晖沉住性子细声问道。
“嗯。”阿尼跟瑶子不一样，自诩坚强的她从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样。
实际上她是在辗转反侧中好不容易睡着后又被噩梦惊醒的。
一束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打到阿尼挂满泪痕的侧脸，让她看上去是多么的楚楚动人。
阿晖被弄得睡不着了：“去一楼坐坐吧。”阿晖看着窗外说道。
“嗯。”
阿晖只感觉自己心中有些话想给阿尼说。
时间已经来到深夜，原本拥挤不堪的一楼只剩下稀稀散散的几桌人，灯光好像也比刚进来时暗了些许。
“老板，来两杯果酒吧。”阿晖对柜台说道。
随后两人便挑了个较为昏暗的角落坐下。
“你练过拳击吗？”阿晖试图把阿尼的注意力从艾洛米的事情上转移。
“应该是泰拳吧。”阿尼很简单的回复道。虽然她的现实记忆也被游戏割裂，但是从小练习的技艺却早已深深刻在她的基因里了。
。。。。。
阿晖见阿尼并没有心思在这方面多说，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话题。
反而是阿尼先问道：“你不是还有个条件吗，为什么现在还不说？”
阿晖知道阿尼说的是他们相遇时他说之后会再提的那个条件，
“其实刚开始那会是因为我没想好。”那会阿晖即使没有想好，但秉着从不吃亏的念头，他才决定多提一个条件，
“现在呢？”
“也没想好。”
阿尼却也没再说话。
就在这沉默的氛围之下，柜台后的女孩端上来两杯飘逸着淡淡的苹果香气的果酒。
之后阿晖虽然会时不时问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但每次都在阿尼简短的回答后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阿晖知道这样根本没法破局，更无法解开阿尼的心结。
......
“能给我说说你和艾洛米的故事吗？”倒不是阿晖故意揭人伤疤，至少根据他的生活经验来说，他认为许多心事还是说出来往往会好受些。
而且阿尼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她的反应来看，那个看上去脸跟瑶子一样稚嫩的女孩就是阿尼的爱人，阿晖对这个倒是更感兴趣一点，况且说到底在这里的一切终归不过是游戏而已，阿尼应该也很清楚，与其沉浸于失去的悲痛之中，不如多回忆回忆跟重要之人在一起时的美好。
“嗯。”阿尼是个知性的女人，同时又聪明而敏锐，她知道阿晖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单纯的好奇。
阿尼想了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
阿尼沉思了许久后抱起杯子饮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
“艾洛米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尽管她刚才还觉得从头说起故事可能会有些冗长，但终究还是想不到该怎样更好的切入。
“她就像瑶子一样活泼可爱，脸上总是摆满了幼稚，眼睛很大，睫毛又长又弯。她的嘴巴又小又粉，真的好像樱桃一样。”阿尼看着前方，仔细回忆着艾洛米在她心中最美的模样，好像艾洛米就坐在阿晖现在所坐的位置。
“但不一样的是，她更爱笑。她没事的时候总是挂着笑脸，连走路都是一蹦一蹦的；我第一次答应陪她逛市场，当时她开心地就要跳起来了，虽然我们基本上买不起任何东西，她也只是笑嘻嘻地把眼睛从盯了好久的野猪肉上轻轻挪开；那时她给我说，等她以后有了钱，要把这里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买下。当时她笑的两排大牙都快露了出来，好像已经看到了她所幻想着的场面；艾洛米总说她想要好多好吃的，但其实她的饭量很小，只要一块面包就能吃饱，她吃饱了就总是笑嘻嘻地看着我吃，那时候虽然顿顿吃面包，但从没有感觉面包有多难吃；甚至她在被史莱姆撞倒后都会发笑，大叫着要把这只可爱的小家伙抱走当宠物养......”阿尼的语气和表情从原本的沉郁慢慢变得柔和。
阿尼开始讲述之后，她的话就变得滔滔不绝，眼角也泛起了泪花，但她的表情却充斥着难以察觉地幸福。
“后来，我们慢慢有了自己的团队，先是最强壮的兰斯，然后是同样幼稚的加比；加比和艾洛米队伍里最年幼的两个人。但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们发现，他们才是队伍中最坚强的人。小孩子的天真和韧性，总能在我们心灰意冷的时候给予我们莫大的欣慰。”
阿尼接着又讲述着他们四人如何从上千只史莱姆的包围下逃脱；如何战胜每个都有哥布林那么高的野狼群；如何打败了其他与他们发生争执的队伍......
阿尼生动地讲述他们在一起半个多月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阿晖则是听得身临其境，那个团队远比现在的他们强得多，也成熟的多。
但冒险家的生活总是坎坎坷坷，总会遇到他们无法解决的困境，随着李华的加入和团队的壮大，身为队长的阿尼做出了那个让她追悔莫及的决定——讨伐哥布林。
故事到了这里，阿尼的讲述就戛然而止，随后她把杯子里的果酒一饮而尽，并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后露出了个勉强的微笑。
“我说的很无聊吧？”阿尼也不知道自己讲了多久，好像把整整半个多月以来的故事都讲完了。
“没有。”阿晖被阿尼问了一声才回过神来，随后如此说道：“你的故事很精彩，我很高兴你愿意跟我分享。”
事实证明，阿晖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虽然整个过程中他只是充当了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但阿尼讲述完她与艾洛米的所有经历后，才发现她们之间有多少让人值得开心、值得感动、值得纪念的温馨时刻，短暂的悲痛只不过是慢慢旅程中毫不起眼的一环罢了。
况且他们也只不过是去过自己原本的生活，也许下一次再相遇，她们还能再次认出对方呢？
......
“你听说那件事了没？”
阿尼的故事刚讲完没多久，两人就被不远处的另外两个人的话题吸引：
“什么事？”
“现实不存在了。”穿着法袍的那个人说着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本就没多少人的酒馆里，根本没人关注他们讲什么，除了坐在昏暗角落里没被发现的阿尼和阿晖。
“几个菜喝呀成这样啊哥们？”另一个人脸上写满了不可能地嘲讽道。
“不信？”
“不信。”
“那你知道从开服到现在，过了多少游戏日了吗？”
“这我哪儿知道？”
“一个多月了。”
“那又怎样？”
“那你总知道现实中的小时放在游戏里等于一个游戏日吧？”
“这倒听说过。”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有人中途退出？反正我见过所有团队缺人招新的理由都是：人死了，从没有过退了的说法。”完全潜行类游戏的定时回归系统是按照现实的时间计算，最长最长也不可能达到三十个小时之久，这是有相关法律明文规定的。
“技术又突破了呗。”另一个人回答道。这种技术性能爆发在现实很常见，现在的一个游戏日只等于现实的半个小时甚至一分钟都有可能。
“不不不，从开服到现在没有更新过一次，不可能是因为机制更新！”穿着法袍的男人却十分肯定的否认道。
“况且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又该怎么解释约定过再次碰头的人之中从来没有成功相遇的例子呢？”穿着法袍的男人继续追问道
游戏虽然有割裂现实的设定，但只是在游戏内发挥作用，无论玩家以怎样的方式退出，回归现实后仍然有着游戏中的记忆。
说到这里，另一个人已经想不到任何理由，哪怕再牵强的理由都没有。但他还是无力地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这次，他的语气已经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否认他的那份决绝。
不仅是他，一旁的阿晖和阿尼两人也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也想不出任何足以反驳他观点的理由。
阿尼听到这里，脸色就完全变了，她不敢相信艾洛米在饱受数天的非人折磨后迎来的竟然是无情而彻底的消失。
阿晖见情况不妙，连忙出声安慰道：“阿尼，别信他，那都是瞎编的。”
谁料却被那人听见，只见他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对阿晖说道：“那先生您对此又有什么见解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讽刺的意味，他自认为自己的推断无懈可击。
“你根本没有任何真正的证据，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罢了！”阿晖也不在意其他人会听见了，直接站起身反驳道。
毕竟即使他说的再合理，说到底也只是推测，如果没有更强有力的证据加以佐证，那么他的结论依然只是个可能。
“所以我更想听听您认为最合理的解释。”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认定自己的解释是最合理的。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阿晖确实找不出他的说辞中有任何的破绽。
“谬论！”阿晖并没有满足他的期待，而是如此驳斥道。
谁料那人也不恼，他认为眼前的小伙子只是个不愿接受事实的毛头小子罢了。
只见他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法帽戴上，并自言自语道：“其实有个愚蠢的信仰倒也不错。”实际上这话就是说给阿晖他们听的。
“谢谢你的酒，伙计。”他拍了拍刚才听他讲述的那个人的肩膀，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其实阿晖听完他的说辞之后的想法也更偏向于相信他，但出于对阿尼的照顾，他刚才还是极力表现出同样不愿相信的样子。
“别胡思乱想了。”阿晖对神情木讷的阿尼说道，随后选择坐在了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阿尼睡前已经脱掉了外面的袍子，现在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阿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阿尼毫无顾忌的缩在阿晖怀里，现在她不在乎身边的人是谁，她需要的只是这一刻所感受到的安全感。
阿晖从她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体香和丝丝血腥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就这样不说话。
......
一颗孤独的流星闪着微弱的亮光从天空划过，孤独的浪人满身酒气，漫无目的地游荡，回过头突然有什么话想给他人说，可才想起，原本追随着自己脚步的同伴早就一个接一个地掉了队......
尽管声音很细微，但阿晖还是被突然惊醒，要不是知道都是自己人阿晖早就提刀砍过去了。
阿晖猛地坐起，正要骂出来呢，才听到那是阿尼细微的抽泣声，回想起阿尼才经历过的苦难，阿晖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睡不着吗？”阿晖沉住性子细声问道。
“嗯。”阿尼跟瑶子不一样，自诩坚强的她从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样。
实际上她是在辗转反侧中好不容易睡着后又被噩梦惊醒的。
一束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打到阿尼挂满泪痕的侧脸，让她看上去是多么的楚楚动人。
阿晖被弄得睡不着了：“去一楼坐坐吧。”阿晖看着窗外说道。
“嗯。”
阿晖只感觉自己心中有些话想给阿尼说。
时间已经来到深夜，原本拥挤不堪的一楼只剩下稀稀散散的几桌人，灯光好像也比刚进来时暗了些许。
“老板，来两杯果酒吧。”阿晖对柜台说道。
随后两人便挑了个较为昏暗的角落坐下。
“你练过拳击吗？”阿晖试图把阿尼的注意力从艾洛米的事情上转移。
“应该是泰拳吧。”阿尼很简单的回复道。虽然她的现实记忆也被游戏割裂，但是从小练习的技艺却早已深深刻在她的基因里了。
。。。。。
阿晖见阿尼并没有心思在这方面多说，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话题。
反而是阿尼先问道：“你不是还有个条件吗，为什么现在还不说？”
阿晖知道阿尼说的是他们相遇时他说之后会再提的那个条件，
“其实刚开始那会是因为我没想好。”那会阿晖即使没有想好，但秉着从不吃亏的念头，他才决定多提一个条件，
“现在呢？”
“也没想好。”
阿尼却也没再说话。
就在这沉默的氛围之下，柜台后的女孩端上来两杯飘逸着淡淡的苹果香气的果酒。
之后阿晖虽然会时不时问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但每次都在阿尼简短的回答后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阿晖知道这样根本没法破局，更无法解开阿尼的心结。
......
“能给我说说你和艾洛米的故事吗？”倒不是阿晖故意揭人伤疤，至少根据他的生活经验来说，他认为许多心事还是说出来往往会好受些。
而且阿尼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她的反应来看，那个看上去脸跟瑶子一样稚嫩的女孩就是阿尼的爱人，阿晖对这个倒是更感兴趣一点，况且说到底在这里的一切终归不过是游戏而已，阿尼应该也很清楚，与其沉浸于失去的悲痛之中，不如多回忆回忆跟重要之人在一起时的美好。
“嗯。”阿尼是个知性的女人，同时又聪明而敏锐，她知道阿晖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单纯的好奇。
阿尼想了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
阿尼沉思了许久后抱起杯子饮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
“艾洛米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尽管她刚才还觉得从头说起故事可能会有些冗长，但终究还是想不到该怎样更好的切入。
“她就像瑶子一样活泼可爱，脸上总是摆满了幼稚，眼睛很大，睫毛又长又弯。她的嘴巴又小又粉，真的好像樱桃一样。”阿尼看着前方，仔细回忆着艾洛米在她心中最美的模样，好像艾洛米就坐在阿晖现在所坐的位置。
“但不一样的是，她更爱笑。她没事的时候总是挂着笑脸，连走路都是一蹦一蹦的；我第一次答应陪她逛市场，当时她开心地就要跳起来了，虽然我们基本上买不起任何东西，她也只是笑嘻嘻地把眼睛从盯了好久的野猪肉上轻轻挪开；那时她给我说，等她以后有了钱，要把这里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买下。当时她笑的两排大牙都快露了出来，好像已经看到了她所幻想着的场面；艾洛米总说她想要好多好吃的，但其实她的饭量很小，只要一块面包就能吃饱，她吃饱了就总是笑嘻嘻地看着我吃，那时候虽然顿顿吃面包，但从没有感觉面包有多难吃；甚至她在被史莱姆撞倒后都会发笑，大叫着要把这只可爱的小家伙抱走当宠物养......”阿尼的语气和表情从原本的沉郁慢慢变得柔和。
阿尼开始讲述之后，她的话就变得滔滔不绝，眼角也泛起了泪花，但她的表情却充斥着难以察觉地幸福。
“后来，我们慢慢有了自己的团队，先是最强壮的兰斯，然后是同样幼稚的加比；加比和艾洛米队伍里最年幼的两个人。但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们发现，他们才是队伍中最坚强的人。小孩子的天真和韧性，总能在我们心灰意冷的时候给予我们莫大的欣慰。”
阿尼接着又讲述着他们四人如何从上千只史莱姆的包围下逃脱；如何战胜每个都有哥布林那么高的野狼群；如何打败了其他与他们发生争执的队伍......
阿尼生动地讲述他们在一起半个多月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阿晖则是听得身临其境，那个团队远比现在的他们强得多，也成熟的多。
但冒险家的生活总是坎坎坷坷，总会遇到他们无法解决的困境，随着李华的加入和团队的壮大，身为队长的阿尼做出了那个让她追悔莫及的决定——讨伐哥布林。
故事到了这里，阿尼的讲述就戛然而止，随后她把杯子里的果酒一饮而尽，并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后露出了个勉强的微笑。
“我说的很无聊吧？”阿尼也不知道自己讲了多久，好像把整整半个多月以来的故事都讲完了。
“没有。”阿晖被阿尼问了一声才回过神来，随后如此说道：“你的故事很精彩，我很高兴你愿意跟我分享。”
事实证明，阿晖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虽然整个过程中他只是充当了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但阿尼讲述完她与艾洛米的所有经历后，才发现她们之间有多少让人值得开心、值得感动、值得纪念的温馨时刻，短暂的悲痛只不过是慢慢旅程中毫不起眼的一环罢了。
况且他们也只不过是去过自己原本的生活，也许下一次再相遇，她们还能再次认出对方呢？
......
“你听说那件事了没？”
阿尼的故事刚讲完没多久，两人就被不远处的另外两个人的话题吸引：
“什么事？”
“现实不存在了。”穿着法袍的那个人说着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本就没多少人的酒馆里，根本没人关注他们讲什么，除了坐在昏暗角落里没被发现的阿尼和阿晖。
“几个菜喝呀成这样啊哥们？”另一个人脸上写满了不可能地嘲讽道。
“不信？”
“不信。”
“那你知道从开服到现在，过了多少游戏日了吗？”
“这我哪儿知道？”
“一个多月了。”
“那又怎样？”
“那你总知道现实中的小时放在游戏里等于一个游戏日吧？”
“这倒听说过。”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有人中途退出？反正我见过所有团队缺人招新的理由都是：人死了，从没有过退了的说法。”完全潜行类游戏的定时回归系统是按照现实的时间计算，最长最长也不可能达到三十个小时之久，这是有相关法律明文规定的。
“技术又突破了呗。”另一个人回答道。这种技术性能爆发在现实很常见，现在的一个游戏日只等于现实的半个小时甚至一分钟都有可能。
“不不不，从开服到现在没有更新过一次，不可能是因为机制更新！”穿着法袍的男人却十分肯定的否认道。
“况且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又该怎么解释约定过再次碰头的人之中从来没有成功相遇的例子呢？”穿着法袍的男人继续追问道
游戏虽然有割裂现实的设定，但只是在游戏内发挥作用，无论玩家以怎样的方式退出，回归现实后仍然有着游戏中的记忆。
说到这里，另一个人已经想不到任何理由，哪怕再牵强的理由都没有。但他还是无力地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这次，他的语气已经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否认他的那份决绝。
不仅是他，一旁的阿晖和阿尼两人也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也想不出任何足以反驳他观点的理由。
阿尼听到这里，脸色就完全变了，她不敢相信艾洛米在饱受数天的非人折磨后迎来的竟然是无情而彻底的消失。
阿晖见情况不妙，连忙出声安慰道：“阿尼，别信他，那都是瞎编的。”
谁料却被那人听见，只见他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对阿晖说道：“那先生您对此又有什么见解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讽刺的意味，他自认为自己的推断无懈可击。
“你根本没有任何真正的证据，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罢了！”阿晖也不在意其他人会听见了，直接站起身反驳道。
毕竟即使他说的再合理，说到底也只是推测，如果没有更强有力的证据加以佐证，那么他的结论依然只是个可能。
“所以我更想听听您认为最合理的解释。”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认定自己的解释是最合理的。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阿晖确实找不出他的说辞中有任何的破绽。
“谬论！”阿晖并没有满足他的期待，而是如此驳斥道。
谁料那人也不恼，他认为眼前的小伙子只是个不愿接受事实的毛头小子罢了。
只见他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法帽戴上，并自言自语道：“其实有个愚蠢的信仰倒也不错。”实际上这话就是说给阿晖他们听的。
“谢谢你的酒，伙计。”他拍了拍刚才听他讲述的那个人的肩膀，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其实阿晖听完他的说辞之后的想法也更偏向于相信他，但出于对阿尼的照顾，他刚才还是极力表现出同样不愿相信的样子。
“别胡思乱想了。”阿晖对神情木讷的阿尼说道，随后选择坐在了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阿尼睡前已经脱掉了外面的袍子，现在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阿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阿尼毫无顾忌的缩在阿晖怀里，现在她不在乎身边的人是谁，她需要的只是这一刻所感受到的安全感。
阿晖从她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体香和丝丝血腥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就这样不说话。
......
一颗孤独的流星闪着微弱的亮光从天空划过，孤独的浪人满身酒气，漫无目的地游荡，回过头突然有什么话想给他人说，可才想起，原本追随着自己脚步的同伴早就一个接一个地掉了队......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