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动手
两人来到角落，苏星雨表情严峻，魂不守舍地说：“高功，这事你得保密，不能让学校的人知道。”
高功有点不忍，叹气说：“猩猩，这个论坛很多人用，这事估计已经传开了。”
苏星雨抹了把通红的脸，努力压抑着自己混乱的情绪。
高功叹了口气，看着兄弟伤心，他很难过，觉得鼻子有点酸，可长痛不如短痛！即使以后猩猩恨自己，还是不能瞒着他。
“猩猩，还有件事我不想瞒着你，昨天下午，我在平和广场的咖啡厅看到她了，和军哥在一起。”
说完，高功突然后悔，你乱说些什么？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苏星雨沉默着，没有答话。
高功叹了口气，说：“猩猩，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定论，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高功，你闭嘴！”
高功顿时定在旁边不说话。
苏星雨沉着脸，他此刻内心天人交战。
寇天兰是那么的完美，以至于让他自惭形秽，不敢和她说话，只敢远远观望。
可居然有人敢这么污蔑她，这让他感到极度愤怒。
他稍微冷静之后，又觉得传言不是空穴来风，昨天在江边的时候，寇天兰状态很不对劲，很脆弱，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还说出“不能逃避困难”这样的话，再加上前天晚上看到的争吵，那照片，他觉得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她那么好，温柔，善良，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为什么会相信这样明显的谎言？我怎么能怀疑她？我真的太差劲了！
苏星雨此刻极度愤怒，又羞愧。愤怒于有人污蔑寇天兰，愤怒寇天兰很可能真的不是自己心中那样纯洁，又羞愧自己以上的想法。
忽然，他觉得很心酸，她现在怎么样了？面对这样的流言蜚语，她该怎么面对？
明明昨天在江边，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喜欢她了，可为什么会这么心痛，还这么想着她？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马上到去到她身边，想要听她当面说出这件事是谣言，想要安心。
他迈步下楼梯，高功追上去，问道：“猩猩，你想干嘛？”
“我要去问清楚！”
两人来到一班门口，苏星雨环视了教室一眼，见寇天兰并不在座位，问向最近的一个女生道：
“同学，寇天兰在吗？”
被问的女生有点被他的样子吓到，弱弱的说：“她……她有点不舒服，请假回家了。”
刘帆看到苏星雨气急败坏的站在门口，高兴坏了，起身高喊：“喂，苏瘸子，你干嘛？我劝你少来火上浇油。”
班上其他男同学一听，以为苏星雨是来看戏的，心中很是不忿，立马有几个男生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他。
苏星雨没有理会其他同学的敌视，盯着刘帆道：“刘帆！我现在心情不好，劝你不要惹我。”
“怎么？惹你怎么了？”刘帆很是得意，笑咪咪走上前，贴着苏星雨耳朵说：“听了她的事，现在感觉怎么样？”
迎接他的是一个拳头！
刘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撞倒了一张课桌，摊坐在了地上，只感觉天旋地转，脑袋里锣鼓喧天，鼻子又僵又麻，接着火辣辣的痛了起来，眼泪刷刷直流。
他头晕乎乎的，立马起身，就要还苏星雨一拳。
结果拳头还没到，苏星雨上前就是一脚，结结实实踢在刘帆肚子上，踢得他背弓成龙虾，跪在地上直吐苦水。
苏星雨上前，拽着刘帆衣领将他提起，失控的吼道：“刘帆！你要是再说她一句，老子杀了你！”
虾子、肚皮大喊：“来我们班上打人！大家干他！”
刘帆虽然平时很惹人厌，可怎么也是同班同学，见本班同学被打，一班男生纷纷上前准备帮忙。
苏星雨怒视众人，大吼道：“没你们的事！”
众人只觉得苏星雨好似一头野兽，眼神像黑洞一样，让人背脊发寒，都不敢上前。
苏星雨扔下刘帆，转身走了，高功连忙跟了上去，问道：“猩猩，你冷静一点，别冲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高功并不担心苏星雨因为打人的事会怎样，因为苏星雨成绩好，马上又到高考了，只要没有违法犯罪，为了高考成绩，学校说什么都会保苏星雨的，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苏星雨为情所困，做出什么傻事。
苏星雨感激的看了高功一眼，说：“高功，你先回去上课吧，我出校门一趟，你帮我给老师请个假。”
随后大步走向校门。
此时的一班里，刘帆被肚皮和虾子的搀扶起来，捂着肚子蜷缩在凳子上，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
周围围满了神色各异的同学。
刘帆表情扭曲，咬牙切齿的想着，苏星雨，老子弄死你！他打定了注意，他帮军哥做事，结果被打了，一定得让军哥帮自己找回场子。
苏星雨来到校门，和门卫说自己不舒服，请假回去休息一下午。因为苏星雨的名声，加上他脸色很不好，门卫并没有怀疑，直接就放他出去了。
他要去找寇天兰，他有很多事想当面问明白，也想看看她，担心她伤心没人陪伴，希望能和她分担，无论什么。他到了银杏小区门口，却又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她，在小区门口来回踱步了几圈。
门卫大爷看他穿着校服，便问道：“同学，你有什么事？找人吗？”
“大爷，我同学住这里，她叫寇天兰，可我不知道她具体住址，你知道她住哪儿吗？”
大爷立马就明白了，这学生肯定是喜欢寇天兰，都追到家来了，刚不久前寇天兰才魂不守舍的回来。这小子脸上一大块疤，不像个好人，现在还没放学，就翻出校门，不学好，不能给告诉他。装作没听清，问道：“寇什么？”
“寇天兰。”
“寇什么兰？”
“寇天兰，大爷您知道她住哪一户吗？我找他有急事。”
大爷连忙摇头。“没有，我们这儿没有姓寇的。”
不是，没有姓寇的你问我这么久？消遣我？但是又不能硬闯，直接喊对女孩子影响又不好。
苏星雨焦急的求道：“大爷，我真的找她有急事儿，您帮帮忙？”
大爷干脆装作不理睬。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门口进去个人，挺高，染着黄发，戴着耳钉。苏星雨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尝试的喊道：“小军？”
那人一愣神，回头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苏星雨感觉心里抽了一下，冷声问：“你和寇天兰到底怎么回事？”
小军觉不悦的说：“关你什么事？”说完转头就往里走。
苏星雨见他态度轻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怒从心中起，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就是你坏了寇天兰名声，大吼一声：“你这个杂碎！”
上去掰过他肩膀，照着脸上就是一拳。
小军被打了一拳，有点懵，甩了甩脑袋，用手背擦了下嘴，有血。
“艹！”他大吼一声，他一撸袖子，冲上去就和苏星雨撞在一起，将他顶在墙上，随即扭打在小区绿化带里。
看门大爷赶忙上前拉架，又害怕被误伤，不敢动手，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大声劝阻。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啊！”
见两人没有停手，大爷连忙拿起手机报警：“喂，幺幺零吗？我们这里有人打架行凶，银杏小区，对对，你们快点过来。”
两人打得激烈，一会儿掐脖子，一会扭衣领，你一拳，我一锤，来回翻滚，压得花草东倒西歪，不一会儿都挂了彩。
小区门口吸引了一大批围观的人群，将两人围了一圈。
小军显然不是对手，被苏星雨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脸憋得通红，喷着唾沫星子说：“你是谁？你干嘛打我？！”
苏星雨心中又升起更大的怒气：“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陆小军，你个杂碎！”
说完就是一拳，打得小军眉弓破开一条口子。
小军挣扎着，怒吼：“陆小军是个杂碎，可老子是寇小军，老子姓寇，不姓陆。”
苏星雨一惊，回头疑惑的望向看门大爷，心说“大爷你大爷的，你不是说没有姓寇的吗？”手上却松了力。
寇小军感觉苏星雨力小了，一把将他掀翻，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顿暴揍。
就在这时警察到了，将两人分开，询问道：“怎么回事儿？”
寇小军指着苏星雨，委屈的说：“警察叔叔，是他动的手。我刚到小区门口，他莫名其妙就打我，门卫大爷可以作证。”
门卫大爷点头道：“是的，是他先动的手。”
苏星雨有点慌，连忙说：“警察叔叔，误会，误会。”
寇小军气愤的说：“什么误会，我根本不认识你，这脸上的伤是误会？”
警察看两人都很年轻，好像还是学生，出于保护两人的目的，赶忙疏散了人群，将两人拉到门卫岗亭里，让门卫大爷在外面等着。他关好门窗，说：“你们两个，什么名字，多大了？哪个学校的？”
苏星雨老实地说：“苏星雨，十八岁，汉安三中的。”
苏星雨？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你脸上伤口是怎么来的？”
“去年救人受的伤。”
警察突然想起来了，去年三中有个学生舍身接住高空掉落的小女孩儿，自己却受了重伤，好像就是叫苏星雨。便对苏星雨生出了一些好感。
他见那一个黄头发的不说话，又问道：
“你呢？”
寇小军不情不愿的说：“寇小军，十七，职高。”
汉安只有一个职高。
“你们两个，不上学，出来打架？”
两人都有小九九，没说话。
警察见两人不说话，问苏星雨道：“他说是你先动的手，是这样吗？”
“嗯。”
“你为什么要打他？”
“我认错人了，以为他是陆小军。”
两人一下就明白了，原来这小子认错了人？闹了个大乌龙？
陆小军是局里重点关注对象，警察自然是知道的，于是问道：“陆小军？那个混混头子？你不好好上学，为什么会和这种人有过节？”
苏星雨不想把寇天兰的事弄得世人皆知，敷衍道：“是我一个朋友和他有过节，我帮朋友出头。”
“好，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但是你们是学生，就应该好好上学，别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到一起，也不要去招惹，有事情找警察，知道吗？”
苏星雨乖巧的答道：“知道了。”
“虽然是乌龙，但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我看你们两个伤得都不重，也不是大事儿，就各退一步，你他赔礼道歉，并赔付医药费。”
苏星雨连忙点头同意：“好的好的。”
寇小军不服气，心想这小子怪物一样，自己一直被压着打，而且自己伤重得多，说：“就这样？不行，他先打的我，而且我伤严重得多，你看，我眉弓这儿头破口子了，他得陪我八千块。”
“不服？那这样，你们俩都挂了伤，都去验个伤，然后都以打架斗殴拘留五天。至于赔偿，等验伤结果出来再说。”
听说要拘留，寇小军一下就怂了，连忙表示愿意接受调解，在警察的劝解下，苏星雨赔礼道歉，答应知乎会赔偿一千块医疗费，留下字据，两人握手言和。
又劝解教育两人一番后，警察走出门卫岗亭，门卫老头连忙上去询问：“警官，怎么样？”
他呵呵一笑道：“没事儿，小孩子打架罢了。”说完，和大爷挥手道别就走了。
大爷进到岗亭，看两人都还在尴尬的杵岗亭里，大眼瞪小眼。他凑到寇小军耳边，小声的说：“小军，这个人刚刚还打听你家住址来着，在找你姐。”
闻言，寇小军警惕的看着苏星雨，沉声说：“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找我姐干嘛？”
苏星雨有点想通了心中的疑惑，不确定的说：“你姐？”
看门大爷一阵无语，心想，你个白痴，告诉他你姐干嘛？这不是就暴露你姐确实住这里了吗？
寇小军并不知道大爷的心思，说：“寇天兰是我姐，我劝你不要找她麻烦，不然我饶不了你！”
苏星雨连忙堆笑，解释道：“我是你姐朋友，找你姐有点事，我们外面去说。”
高功有点不忍，叹气说：“猩猩，这个论坛很多人用，这事估计已经传开了。”
苏星雨抹了把通红的脸，努力压抑着自己混乱的情绪。
高功叹了口气，看着兄弟伤心，他很难过，觉得鼻子有点酸，可长痛不如短痛！即使以后猩猩恨自己，还是不能瞒着他。
“猩猩，还有件事我不想瞒着你，昨天下午，我在平和广场的咖啡厅看到她了，和军哥在一起。”
说完，高功突然后悔，你乱说些什么？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苏星雨沉默着，没有答话。
高功叹了口气，说：“猩猩，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定论，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高功，你闭嘴！”
高功顿时定在旁边不说话。
苏星雨沉着脸，他此刻内心天人交战。
寇天兰是那么的完美，以至于让他自惭形秽，不敢和她说话，只敢远远观望。
可居然有人敢这么污蔑她，这让他感到极度愤怒。
他稍微冷静之后，又觉得传言不是空穴来风，昨天在江边的时候，寇天兰状态很不对劲，很脆弱，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还说出“不能逃避困难”这样的话，再加上前天晚上看到的争吵，那照片，他觉得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她那么好，温柔，善良，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为什么会相信这样明显的谎言？我怎么能怀疑她？我真的太差劲了！
苏星雨此刻极度愤怒，又羞愧。愤怒于有人污蔑寇天兰，愤怒寇天兰很可能真的不是自己心中那样纯洁，又羞愧自己以上的想法。
忽然，他觉得很心酸，她现在怎么样了？面对这样的流言蜚语，她该怎么面对？
明明昨天在江边，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喜欢她了，可为什么会这么心痛，还这么想着她？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马上到去到她身边，想要听她当面说出这件事是谣言，想要安心。
他迈步下楼梯，高功追上去，问道：“猩猩，你想干嘛？”
“我要去问清楚！”
两人来到一班门口，苏星雨环视了教室一眼，见寇天兰并不在座位，问向最近的一个女生道：
“同学，寇天兰在吗？”
被问的女生有点被他的样子吓到，弱弱的说：“她……她有点不舒服，请假回家了。”
刘帆看到苏星雨气急败坏的站在门口，高兴坏了，起身高喊：“喂，苏瘸子，你干嘛？我劝你少来火上浇油。”
班上其他男同学一听，以为苏星雨是来看戏的，心中很是不忿，立马有几个男生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他。
苏星雨没有理会其他同学的敌视，盯着刘帆道：“刘帆！我现在心情不好，劝你不要惹我。”
“怎么？惹你怎么了？”刘帆很是得意，笑咪咪走上前，贴着苏星雨耳朵说：“听了她的事，现在感觉怎么样？”
迎接他的是一个拳头！
刘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撞倒了一张课桌，摊坐在了地上，只感觉天旋地转，脑袋里锣鼓喧天，鼻子又僵又麻，接着火辣辣的痛了起来，眼泪刷刷直流。
他头晕乎乎的，立马起身，就要还苏星雨一拳。
结果拳头还没到，苏星雨上前就是一脚，结结实实踢在刘帆肚子上，踢得他背弓成龙虾，跪在地上直吐苦水。
苏星雨上前，拽着刘帆衣领将他提起，失控的吼道：“刘帆！你要是再说她一句，老子杀了你！”
虾子、肚皮大喊：“来我们班上打人！大家干他！”
刘帆虽然平时很惹人厌，可怎么也是同班同学，见本班同学被打，一班男生纷纷上前准备帮忙。
苏星雨怒视众人，大吼道：“没你们的事！”
众人只觉得苏星雨好似一头野兽，眼神像黑洞一样，让人背脊发寒，都不敢上前。
苏星雨扔下刘帆，转身走了，高功连忙跟了上去，问道：“猩猩，你冷静一点，别冲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高功并不担心苏星雨因为打人的事会怎样，因为苏星雨成绩好，马上又到高考了，只要没有违法犯罪，为了高考成绩，学校说什么都会保苏星雨的，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苏星雨为情所困，做出什么傻事。
苏星雨感激的看了高功一眼，说：“高功，你先回去上课吧，我出校门一趟，你帮我给老师请个假。”
随后大步走向校门。
此时的一班里，刘帆被肚皮和虾子的搀扶起来，捂着肚子蜷缩在凳子上，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
周围围满了神色各异的同学。
刘帆表情扭曲，咬牙切齿的想着，苏星雨，老子弄死你！他打定了注意，他帮军哥做事，结果被打了，一定得让军哥帮自己找回场子。
苏星雨来到校门，和门卫说自己不舒服，请假回去休息一下午。因为苏星雨的名声，加上他脸色很不好，门卫并没有怀疑，直接就放他出去了。
他要去找寇天兰，他有很多事想当面问明白，也想看看她，担心她伤心没人陪伴，希望能和她分担，无论什么。他到了银杏小区门口，却又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她，在小区门口来回踱步了几圈。
门卫大爷看他穿着校服，便问道：“同学，你有什么事？找人吗？”
“大爷，我同学住这里，她叫寇天兰，可我不知道她具体住址，你知道她住哪儿吗？”
大爷立马就明白了，这学生肯定是喜欢寇天兰，都追到家来了，刚不久前寇天兰才魂不守舍的回来。这小子脸上一大块疤，不像个好人，现在还没放学，就翻出校门，不学好，不能给告诉他。装作没听清，问道：“寇什么？”
“寇天兰。”
“寇什么兰？”
“寇天兰，大爷您知道她住哪一户吗？我找他有急事。”
大爷连忙摇头。“没有，我们这儿没有姓寇的。”
不是，没有姓寇的你问我这么久？消遣我？但是又不能硬闯，直接喊对女孩子影响又不好。
苏星雨焦急的求道：“大爷，我真的找她有急事儿，您帮帮忙？”
大爷干脆装作不理睬。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门口进去个人，挺高，染着黄发，戴着耳钉。苏星雨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尝试的喊道：“小军？”
那人一愣神，回头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苏星雨感觉心里抽了一下，冷声问：“你和寇天兰到底怎么回事？”
小军觉不悦的说：“关你什么事？”说完转头就往里走。
苏星雨见他态度轻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怒从心中起，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就是你坏了寇天兰名声，大吼一声：“你这个杂碎！”
上去掰过他肩膀，照着脸上就是一拳。
小军被打了一拳，有点懵，甩了甩脑袋，用手背擦了下嘴，有血。
“艹！”他大吼一声，他一撸袖子，冲上去就和苏星雨撞在一起，将他顶在墙上，随即扭打在小区绿化带里。
看门大爷赶忙上前拉架，又害怕被误伤，不敢动手，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大声劝阻。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啊！”
见两人没有停手，大爷连忙拿起手机报警：“喂，幺幺零吗？我们这里有人打架行凶，银杏小区，对对，你们快点过来。”
两人打得激烈，一会儿掐脖子，一会扭衣领，你一拳，我一锤，来回翻滚，压得花草东倒西歪，不一会儿都挂了彩。
小区门口吸引了一大批围观的人群，将两人围了一圈。
小军显然不是对手，被苏星雨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脸憋得通红，喷着唾沫星子说：“你是谁？你干嘛打我？！”
苏星雨心中又升起更大的怒气：“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陆小军，你个杂碎！”
说完就是一拳，打得小军眉弓破开一条口子。
小军挣扎着，怒吼：“陆小军是个杂碎，可老子是寇小军，老子姓寇，不姓陆。”
苏星雨一惊，回头疑惑的望向看门大爷，心说“大爷你大爷的，你不是说没有姓寇的吗？”手上却松了力。
寇小军感觉苏星雨力小了，一把将他掀翻，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顿暴揍。
就在这时警察到了，将两人分开，询问道：“怎么回事儿？”
寇小军指着苏星雨，委屈的说：“警察叔叔，是他动的手。我刚到小区门口，他莫名其妙就打我，门卫大爷可以作证。”
门卫大爷点头道：“是的，是他先动的手。”
苏星雨有点慌，连忙说：“警察叔叔，误会，误会。”
寇小军气愤的说：“什么误会，我根本不认识你，这脸上的伤是误会？”
警察看两人都很年轻，好像还是学生，出于保护两人的目的，赶忙疏散了人群，将两人拉到门卫岗亭里，让门卫大爷在外面等着。他关好门窗，说：“你们两个，什么名字，多大了？哪个学校的？”
苏星雨老实地说：“苏星雨，十八岁，汉安三中的。”
苏星雨？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你脸上伤口是怎么来的？”
“去年救人受的伤。”
警察突然想起来了，去年三中有个学生舍身接住高空掉落的小女孩儿，自己却受了重伤，好像就是叫苏星雨。便对苏星雨生出了一些好感。
他见那一个黄头发的不说话，又问道：
“你呢？”
寇小军不情不愿的说：“寇小军，十七，职高。”
汉安只有一个职高。
“你们两个，不上学，出来打架？”
两人都有小九九，没说话。
警察见两人不说话，问苏星雨道：“他说是你先动的手，是这样吗？”
“嗯。”
“你为什么要打他？”
“我认错人了，以为他是陆小军。”
两人一下就明白了，原来这小子认错了人？闹了个大乌龙？
陆小军是局里重点关注对象，警察自然是知道的，于是问道：“陆小军？那个混混头子？你不好好上学，为什么会和这种人有过节？”
苏星雨不想把寇天兰的事弄得世人皆知，敷衍道：“是我一个朋友和他有过节，我帮朋友出头。”
“好，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但是你们是学生，就应该好好上学，别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到一起，也不要去招惹，有事情找警察，知道吗？”
苏星雨乖巧的答道：“知道了。”
“虽然是乌龙，但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我看你们两个伤得都不重，也不是大事儿，就各退一步，你他赔礼道歉，并赔付医药费。”
苏星雨连忙点头同意：“好的好的。”
寇小军不服气，心想这小子怪物一样，自己一直被压着打，而且自己伤重得多，说：“就这样？不行，他先打的我，而且我伤严重得多，你看，我眉弓这儿头破口子了，他得陪我八千块。”
“不服？那这样，你们俩都挂了伤，都去验个伤，然后都以打架斗殴拘留五天。至于赔偿，等验伤结果出来再说。”
听说要拘留，寇小军一下就怂了，连忙表示愿意接受调解，在警察的劝解下，苏星雨赔礼道歉，答应知乎会赔偿一千块医疗费，留下字据，两人握手言和。
又劝解教育两人一番后，警察走出门卫岗亭，门卫老头连忙上去询问：“警官，怎么样？”
他呵呵一笑道：“没事儿，小孩子打架罢了。”说完，和大爷挥手道别就走了。
大爷进到岗亭，看两人都还在尴尬的杵岗亭里，大眼瞪小眼。他凑到寇小军耳边，小声的说：“小军，这个人刚刚还打听你家住址来着，在找你姐。”
闻言，寇小军警惕的看着苏星雨，沉声说：“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找我姐干嘛？”
苏星雨有点想通了心中的疑惑，不确定的说：“你姐？”
看门大爷一阵无语，心想，你个白痴，告诉他你姐干嘛？这不是就暴露你姐确实住这里了吗？
寇小军并不知道大爷的心思，说：“寇天兰是我姐，我劝你不要找她麻烦，不然我饶不了你！”
苏星雨连忙堆笑，解释道：“我是你姐朋友，找你姐有点事，我们外面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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