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火
电光火石，鲜血喷溅。
“啊……”
说来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曹平安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黄山手中碗筷就已经砸到了他的脸上，与此同时，侧腰一痛，他就被踹了出去。
反观黄山，他一手死死捂着脖子，双眸尽染血色。
“小兔崽子！”
曹平安强忍剧痛，看了眼手中已经明显断掉一截的石匕，随即嘴角泛起点点笑意。
“哈……赚了……”
“我要杀了你！！！”
黄山疯了一般捂着脖颈抽刀，抬手就要去追砍曹平安。
然而刚走了两步，他就是猛一踉跄，随即长刀撑地，咬紧了牙关：“符……符老三，给……”
他都还没来得及说更多，下一刻，那个名叫符老三的军士就用长刀贯穿了黄山身子。
“……你……”
“老子早tm就受够你了！”
符老三缓缓抽刀，直接一脚踹到黄山腿弯将他踹倒在地：“什长，你就好好去吧，仇我会给你报，以后，我就是这个什长了……”
黄山恨恨盯着符老三看了半晌，眼神逐渐涣散。
待到他彻底断气之后，符老三这才把目光对准了曹平安，脸色冷然：“小子，你很不错……”
“不过老子不是黄山这个蠢货，竟然还会想着把你收入麾下……”
一步步走近的同时，他就用衣袖将刀上残余的血丝擦掉了。
最后站定。
符老三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肉味道很不错。”
曹平安一手用力按在侧腰，脸上嘲讽浮现：“他还能算是粗鄙……你的话，废物。”
“只敢捡便宜的废物……”
符老三面皮抽搐了几下，而后就换上了一脸似笑非笑：“你也要死在我这个只敢捡便宜的废物手上。”
“我死？”
曹平安低低笑了：“蠢货……”
符老三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直接抬手举刀，就要朝曹平安落下。
几乎同时……
‘砰！’
他眼睁睁看着符老三在身前瘫软下去。
而后曹平安强撑着身周好几处的剧痛，从地上捡起了长刀，直接对准符老三眼眶当中狠狠扎了下去，随即把着刀柄旋转一周。
一直到看到红白双色从那眼眶当中流出后，他才松开了手直接瘫软下去喘起了粗气。
半晌。
“小……小二，你……怎么回来了……”
“颖……颖儿呢？”
被这一声唤醒之后，牛小二这才艰难地将目光从地面两具尸体上挪开：“颖儿……颖儿她……”
“阿兄……我在……”
虚弱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当即就将曹酩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小丫头满脸潮红，瘦小的身子强撑着倚在门口，在那件明显比她身子大了不少的衣裳笼罩下，就好像飘在半空一样。
“还活着……”
“还活着就好啊……”
曹平安咧开嘴笑了，只是此刻他确实狼狈了些。
就算没有铜镜在手，他也能大致猜到如今他是怎么一副样子。
“小二，帮我一个忙……”
“平安你说！”
声音落下，曹平安就一手捂着侧肋，一手指向了地面上还未凉透的尸体：“帮我把他们的衣裳扒下来……还有他们身上的钱……呼……呼……”
“那……那将是我们这段安身立命的东西……呼……”
至于说牛小二值不值得信任……这一点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最起码，眼下他还是值得信任的，也就是可共患难。
“啊？”
牛小二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快点！”
“这里不能久待了！”
曹平安再度开口催促。
要知道独眼带这两人来可未必就是偷摸的，万一那些当兵的知道黄山、符老三这两人的去向呢？
赌那些后来的兵会不会杀了他们三人？那不就跟赌庄家会不会输一样？
赌不起。
牛小二一咬牙，当即就动起了手。
“阿兄……”
也就在此时，曹颖带着满眼泪水摸到了曹平安身旁，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你别不要我……”
“我会乖乖听话……”
“怎么会呢？”曹平安松开他始终捂着侧肋的手，直接将小丫头揽进了怀里，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将身周痛楚压下：“颖儿放心，只要阿兄还活着，就不会不要你。”
“阿兄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了？”
“嗯……”
小丫头吸着鼻子点头。
“平安……”
牛小二手上抱着满满一堆衣裳过来，目光时不时投向依旧被绑在屋柱上的独眼：“他……怎么办？”
独眼，还活着。
“他……”
目光投去，曹平安静静看了一阵，蓦然开口：“颖儿，扶我一把。”
曹颖自然听话。
只是随着起身，他就顺带将符老三尸体眼眶中插着的刀给抽了出来。
兄妹两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了独眼近前。
曹平安盯着他看了半晌，伸手，将独眼嘴里塞着的破布抽了出来。
眼下独眼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自然不会有更多反应。
“颖儿，闭眼。”
独眼领兵来的仇已经报了，那两个兵也已经死了，接下来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反正……这么重的伤，他也已经活不成了不是么？
随着曹颖闭上眼睛，曹酩就直接抬起了刀。
依旧是对准眼眶。
他不敢保证他的体力能够一下子洞穿颅骨，这是曹酩所能给予一个‘人’最后的仁慈了。
随后，曹酩就加了手上的力道。
没有任何惨叫，也没有任何动作，仅仅只是血迹溅到了他的脸上。
抽刀出来的时候，刀尖上也只是带了点点不属于金属的颜色。
轻轻一甩，刀身依旧雪亮如初。
大唐的刀……很好！
不过曹平安也顾不得这些了，接下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小二，带上那刀，我们应该走了。”
“嗯！平安我知道了！”
而后曹平安就直接一脚将那堆还在燃烧的柴火朝屋内最容易引燃的稻草踢了过去。
一直等到火势彻底弥漫开来，他才转头，带着曹颖、牛小二两人往小巷子里钻去。
如今的江陵城……
空房子不少。
狡兔三窟，曹平安很早就找了其它暂时可供落脚的地方。
但也只是暂时。
火势，逐渐大了。
“啊……”
说来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曹平安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黄山手中碗筷就已经砸到了他的脸上，与此同时，侧腰一痛，他就被踹了出去。
反观黄山，他一手死死捂着脖子，双眸尽染血色。
“小兔崽子！”
曹平安强忍剧痛，看了眼手中已经明显断掉一截的石匕，随即嘴角泛起点点笑意。
“哈……赚了……”
“我要杀了你！！！”
黄山疯了一般捂着脖颈抽刀，抬手就要去追砍曹平安。
然而刚走了两步，他就是猛一踉跄，随即长刀撑地，咬紧了牙关：“符……符老三，给……”
他都还没来得及说更多，下一刻，那个名叫符老三的军士就用长刀贯穿了黄山身子。
“……你……”
“老子早tm就受够你了！”
符老三缓缓抽刀，直接一脚踹到黄山腿弯将他踹倒在地：“什长，你就好好去吧，仇我会给你报，以后，我就是这个什长了……”
黄山恨恨盯着符老三看了半晌，眼神逐渐涣散。
待到他彻底断气之后，符老三这才把目光对准了曹平安，脸色冷然：“小子，你很不错……”
“不过老子不是黄山这个蠢货，竟然还会想着把你收入麾下……”
一步步走近的同时，他就用衣袖将刀上残余的血丝擦掉了。
最后站定。
符老三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肉味道很不错。”
曹平安一手用力按在侧腰，脸上嘲讽浮现：“他还能算是粗鄙……你的话，废物。”
“只敢捡便宜的废物……”
符老三面皮抽搐了几下，而后就换上了一脸似笑非笑：“你也要死在我这个只敢捡便宜的废物手上。”
“我死？”
曹平安低低笑了：“蠢货……”
符老三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直接抬手举刀，就要朝曹平安落下。
几乎同时……
‘砰！’
他眼睁睁看着符老三在身前瘫软下去。
而后曹平安强撑着身周好几处的剧痛，从地上捡起了长刀，直接对准符老三眼眶当中狠狠扎了下去，随即把着刀柄旋转一周。
一直到看到红白双色从那眼眶当中流出后，他才松开了手直接瘫软下去喘起了粗气。
半晌。
“小……小二，你……怎么回来了……”
“颖……颖儿呢？”
被这一声唤醒之后，牛小二这才艰难地将目光从地面两具尸体上挪开：“颖儿……颖儿她……”
“阿兄……我在……”
虚弱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当即就将曹酩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小丫头满脸潮红，瘦小的身子强撑着倚在门口，在那件明显比她身子大了不少的衣裳笼罩下，就好像飘在半空一样。
“还活着……”
“还活着就好啊……”
曹平安咧开嘴笑了，只是此刻他确实狼狈了些。
就算没有铜镜在手，他也能大致猜到如今他是怎么一副样子。
“小二，帮我一个忙……”
“平安你说！”
声音落下，曹平安就一手捂着侧肋，一手指向了地面上还未凉透的尸体：“帮我把他们的衣裳扒下来……还有他们身上的钱……呼……呼……”
“那……那将是我们这段安身立命的东西……呼……”
至于说牛小二值不值得信任……这一点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最起码，眼下他还是值得信任的，也就是可共患难。
“啊？”
牛小二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快点！”
“这里不能久待了！”
曹平安再度开口催促。
要知道独眼带这两人来可未必就是偷摸的，万一那些当兵的知道黄山、符老三这两人的去向呢？
赌那些后来的兵会不会杀了他们三人？那不就跟赌庄家会不会输一样？
赌不起。
牛小二一咬牙，当即就动起了手。
“阿兄……”
也就在此时，曹颖带着满眼泪水摸到了曹平安身旁，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你别不要我……”
“我会乖乖听话……”
“怎么会呢？”曹平安松开他始终捂着侧肋的手，直接将小丫头揽进了怀里，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将身周痛楚压下：“颖儿放心，只要阿兄还活着，就不会不要你。”
“阿兄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了？”
“嗯……”
小丫头吸着鼻子点头。
“平安……”
牛小二手上抱着满满一堆衣裳过来，目光时不时投向依旧被绑在屋柱上的独眼：“他……怎么办？”
独眼，还活着。
“他……”
目光投去，曹平安静静看了一阵，蓦然开口：“颖儿，扶我一把。”
曹颖自然听话。
只是随着起身，他就顺带将符老三尸体眼眶中插着的刀给抽了出来。
兄妹两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了独眼近前。
曹平安盯着他看了半晌，伸手，将独眼嘴里塞着的破布抽了出来。
眼下独眼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自然不会有更多反应。
“颖儿，闭眼。”
独眼领兵来的仇已经报了，那两个兵也已经死了，接下来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反正……这么重的伤，他也已经活不成了不是么？
随着曹颖闭上眼睛，曹酩就直接抬起了刀。
依旧是对准眼眶。
他不敢保证他的体力能够一下子洞穿颅骨，这是曹酩所能给予一个‘人’最后的仁慈了。
随后，曹酩就加了手上的力道。
没有任何惨叫，也没有任何动作，仅仅只是血迹溅到了他的脸上。
抽刀出来的时候，刀尖上也只是带了点点不属于金属的颜色。
轻轻一甩，刀身依旧雪亮如初。
大唐的刀……很好！
不过曹平安也顾不得这些了，接下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小二，带上那刀，我们应该走了。”
“嗯！平安我知道了！”
而后曹平安就直接一脚将那堆还在燃烧的柴火朝屋内最容易引燃的稻草踢了过去。
一直等到火势彻底弥漫开来，他才转头，带着曹颖、牛小二两人往小巷子里钻去。
如今的江陵城……
空房子不少。
狡兔三窟，曹平安很早就找了其它暂时可供落脚的地方。
但也只是暂时。
火势，逐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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