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如履薄冰
“俗话说得好，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依我看我们还是把那只老狗弄死赶紧走吧。”温巽提议道。
“他又不是林家家主，只是一个副家主吧了，磕了药还能拿不下他？”渔夫直接拒绝，拎起鱼叉，一跃而起。
渔夫在前，农夫在后，再度发起了攻势。
林家副家主不解地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这样大声密谋，这是瞧不起他吗？
七夜梨冲温巽眨了眨眼，然后抬起手，直接喝道：“鲸落！”
她手中的金丝木剑胎忽然金光大盛，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剑势在剑胎中形成。
周围环境迅速发生变化，水汽蒸发，如同置身海面。
温巽的身影也在水汽中消失不见。
林家副家主凝神看了那金丝木剑胎一眼。
是之前有人在其中储存的剑气吗？
大海开始震动了起来，这是大鲸出没的前兆！
林家副家主顾不得其他几人，一门心思放在了那金丝木剑胎身上。
震动的大海忽然平静了下来，就如同吹大的气球忽然泄了气一样，气息全无。
林家副家主将渔夫与农夫的攻击再度挡下后，身子往前冲去，他察觉到了那一剑的不凡，他要阻止那一剑的发出。
“三樟，你先挡他们一会！”
周围静极了，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但林家副家主清楚，这正是鲸即将跃起前的征兆。
他第一次拿起了棍子，对着七夜梨一棍敲下。
七夜梨另一只手中的包包里此时飞出上百张符箓，将她紧紧地包裹在其内。
“哼，光凭这些还挡不住我！翻山倒海——”
那根棍子上出现了山岳的虚影，紧接着那山便消失不见，化作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的身后，林三樟正拼死地挡下渔夫和农夫的连击。
一道褐色的光亮起，农夫蹲了下来，手中的锄头瞬间化作镰刀，在身体前方化作一道水平的曲线。
他的速度太快，快得无法想象。
林三樟想象不到那么慢吞吞的老农，为何会爆发出如此快的速度。
他也根本就没有时间想象。
在老农的记忆中，镰刀斩下，前方的杂草会瞬间被割断，还是整整齐齐的。
眼前的林三樟与之相似，也是整整齐齐的。
他失去了双腿。
剧烈的疼痛涌上了他的大脑。
眼前一阵恍惚。
是鱼叉的亮光把他照的恍恍惚惚。
他仿佛听到了大江的浪声，听到了傍晚的渔歌声。
他抬起了手中的棍，忍住下身的疼痛去挡住前方的鱼叉。
可那江水的浪花退散之后，一只小船穿过水汽，冲了过来。
他看到了光。
还有刺眼的红色。
林家副家主的那一棍也狠狠地砸了下去。
数十张符箓在那一瞬间便消逝不见，但那小包包里还在不断补充着符箓，林家副家主怒吼了一声，那一棍加大了力度，终于突破符箓构成的防线，朝着七夜梨砸去。
他很自信，这一棍代表的不只是力度，还有压迫感，在这沉重的压迫感下，所有身法都会迟缓无数倍。
他不相信七夜梨能够躲开。
但他视野里的七夜梨的身影忽然不真实了起来，他手中棍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径直落下。
七夜梨擅长使用幻术，这也是在他的预料之内的。
按原来的轨道，棍子是能够正好打中七夜梨的脑袋的，足以一击致命。
但他却并没有看到女孩的脑袋被砸烂，他只看到了他手中的棍往下砸去，与前方少女的身体最凸处仅有一线之隔，就那么直直地擦了下去。
相擦而过，却没有相遇。
下一刻，七夜梨的身影再度消失，出现在了不远处。
七夜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某个部位，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只是隐约可以听到什么“碍事”“好气哦”的字眼。
林家家主迅速回过身，将渔夫和农夫击退，然后转过身看向七夜梨。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棍子的轨迹没有发生变化，那么发生变化的便是七夜梨的身体。
她没有使用幻术。
至于她的那一剑，到现在也没有触发，看来只是自己如惊弓之鸟般了，那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他们只是想杀死林三樟罢了。
那种一擦而过的场景他曾经见过，在魔教教主身上见过。
当初魔教教主正是用这一招躲过了林家家主的“排山倒海”。
相比于魔教教主，七夜梨做的显然不如，但他也不是林家家主。
所以她躲开了。
哪怕仅有一丝，那也是躲开了。
那是如履薄冰。
临渊行的第二个境界。
临渊行有三重境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它很特殊，很多人即便拿到了临渊行的秘籍，也无法踏入第一个境界。
即便他把临渊行的基础步伐学得再通透。
历代魔教教主只把临渊行教给下一任教主，也就是单传，步步相传。
只是林家副家主还有些疑惑。
据他所知，现任魔教圣女温冷，临渊行也达到了“如履薄冰”的境界。
他曾见过温冷，若她是林姚伪装的，他绝对能够认出来。
她们两个绝对不是一个人。
魔教不会有两个圣女。
魔教教主如果真的在全教内公然教另一个人临渊行，绝对会受到教内许多老一辈长老的反对的。
那么说，要么是魔教教主背地里教了林姚临渊行，要么便是林姚自己学会了临渊行。
他知道林姚天赋很强，不过他还是直接否认了第二种可能。
自学临渊行，自古至今从未有人成功。
也有很多人不服气，说什么没有第一次我就做第一次。
最终或疯癫，或放弃。
没有一例成功的。
但不管怎样，在他看来，林姚都加入了魔教。
“看来你真的入了魔教。”林家副家主说道。
这时，他感受到了有人在拉扯他的衣服。
林家副家主低头看去，之间林三樟浑身是血，一只带血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真是没用啊，三樟。”
林家副家主说道。
他只带了一枚造化一息丹。
尽管看不起林三樟，他还是把那颗丹药给了林三樟。
毕竟他也是林家的一位逍遥境。
“你先离开吧，回去告诉家主，林姚入了魔教。”
林三樟用颤抖的手把丹药塞进嘴里，在林家副家主的守护下，开始恢复。
几个人在刚才的战斗里都耗去了大量的真元。
好在渔夫他们有药，恢复得更快。
尤其是渔夫，吃下一颗后便抬头看向林家副家主，眼神中充满着兴奋。
稍稍恢复了一些后，几个人便趁林家副家主无法移动再度发起了攻击。
……
“掌柜的，夏试还会继续吗？”
客栈里，许冬问着躺椅上的魏霄。
“那自然了，我还没考呢，怎么可能不继续了？”
魏霄理所当然地说着。
“掌柜的，虽然你的精神我很认同，但是你的小身板我怕我一拳下去你就……”许冬担忧地说道。
“掌柜的，他说的真不假，要不我教你几个步法，到时候好躲避许冬的攻击？”白干也插了进来。
许冬也不反对，他觉得这样才更公平。
魏霄谢过他们，然后说道：“我这个人嘛，好多东西都会一点的，不用觉得这不公平，到时候放开手脚来就是了。放心吧，掌柜的我像是忽悠你的人吗？”
“安啦安啦，放心好了。”
魏霄站起来拍了怕他们两个的肩膀，然后问许冬：“三试后你想去哪个宗门？”
许冬想了想，说道：“我想去道宗。”
“去道宗啊，这下掌柜的帮不了你了。”魏霄说着，“我在道宗可没什么熟人。”
白干听后问道：“这么说掌柜的在其他宗门还有好多熟人？”
魏霄哈哈一笑，说：“你们几个不就是吗？我那个考场的考生还有谁不是啊？”
白干先是一惊，又想了想许冬的重要性，便了解了：“确实。”
只有许冬被蒙在鼓里，问道：“考场的考生？”
魏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什么，有时候知道的少一点也是一种快乐。”
“他又不是林家家主，只是一个副家主吧了，磕了药还能拿不下他？”渔夫直接拒绝，拎起鱼叉，一跃而起。
渔夫在前，农夫在后，再度发起了攻势。
林家副家主不解地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这样大声密谋，这是瞧不起他吗？
七夜梨冲温巽眨了眨眼，然后抬起手，直接喝道：“鲸落！”
她手中的金丝木剑胎忽然金光大盛，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剑势在剑胎中形成。
周围环境迅速发生变化，水汽蒸发，如同置身海面。
温巽的身影也在水汽中消失不见。
林家副家主凝神看了那金丝木剑胎一眼。
是之前有人在其中储存的剑气吗？
大海开始震动了起来，这是大鲸出没的前兆！
林家副家主顾不得其他几人，一门心思放在了那金丝木剑胎身上。
震动的大海忽然平静了下来，就如同吹大的气球忽然泄了气一样，气息全无。
林家副家主将渔夫与农夫的攻击再度挡下后，身子往前冲去，他察觉到了那一剑的不凡，他要阻止那一剑的发出。
“三樟，你先挡他们一会！”
周围静极了，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但林家副家主清楚，这正是鲸即将跃起前的征兆。
他第一次拿起了棍子，对着七夜梨一棍敲下。
七夜梨另一只手中的包包里此时飞出上百张符箓，将她紧紧地包裹在其内。
“哼，光凭这些还挡不住我！翻山倒海——”
那根棍子上出现了山岳的虚影，紧接着那山便消失不见，化作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的身后，林三樟正拼死地挡下渔夫和农夫的连击。
一道褐色的光亮起，农夫蹲了下来，手中的锄头瞬间化作镰刀，在身体前方化作一道水平的曲线。
他的速度太快，快得无法想象。
林三樟想象不到那么慢吞吞的老农，为何会爆发出如此快的速度。
他也根本就没有时间想象。
在老农的记忆中，镰刀斩下，前方的杂草会瞬间被割断，还是整整齐齐的。
眼前的林三樟与之相似，也是整整齐齐的。
他失去了双腿。
剧烈的疼痛涌上了他的大脑。
眼前一阵恍惚。
是鱼叉的亮光把他照的恍恍惚惚。
他仿佛听到了大江的浪声，听到了傍晚的渔歌声。
他抬起了手中的棍，忍住下身的疼痛去挡住前方的鱼叉。
可那江水的浪花退散之后，一只小船穿过水汽，冲了过来。
他看到了光。
还有刺眼的红色。
林家副家主的那一棍也狠狠地砸了下去。
数十张符箓在那一瞬间便消逝不见，但那小包包里还在不断补充着符箓，林家副家主怒吼了一声，那一棍加大了力度，终于突破符箓构成的防线，朝着七夜梨砸去。
他很自信，这一棍代表的不只是力度，还有压迫感，在这沉重的压迫感下，所有身法都会迟缓无数倍。
他不相信七夜梨能够躲开。
但他视野里的七夜梨的身影忽然不真实了起来，他手中棍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径直落下。
七夜梨擅长使用幻术，这也是在他的预料之内的。
按原来的轨道，棍子是能够正好打中七夜梨的脑袋的，足以一击致命。
但他却并没有看到女孩的脑袋被砸烂，他只看到了他手中的棍往下砸去，与前方少女的身体最凸处仅有一线之隔，就那么直直地擦了下去。
相擦而过，却没有相遇。
下一刻，七夜梨的身影再度消失，出现在了不远处。
七夜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某个部位，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只是隐约可以听到什么“碍事”“好气哦”的字眼。
林家家主迅速回过身，将渔夫和农夫击退，然后转过身看向七夜梨。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棍子的轨迹没有发生变化，那么发生变化的便是七夜梨的身体。
她没有使用幻术。
至于她的那一剑，到现在也没有触发，看来只是自己如惊弓之鸟般了，那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他们只是想杀死林三樟罢了。
那种一擦而过的场景他曾经见过，在魔教教主身上见过。
当初魔教教主正是用这一招躲过了林家家主的“排山倒海”。
相比于魔教教主，七夜梨做的显然不如，但他也不是林家家主。
所以她躲开了。
哪怕仅有一丝，那也是躲开了。
那是如履薄冰。
临渊行的第二个境界。
临渊行有三重境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它很特殊，很多人即便拿到了临渊行的秘籍，也无法踏入第一个境界。
即便他把临渊行的基础步伐学得再通透。
历代魔教教主只把临渊行教给下一任教主，也就是单传，步步相传。
只是林家副家主还有些疑惑。
据他所知，现任魔教圣女温冷，临渊行也达到了“如履薄冰”的境界。
他曾见过温冷，若她是林姚伪装的，他绝对能够认出来。
她们两个绝对不是一个人。
魔教不会有两个圣女。
魔教教主如果真的在全教内公然教另一个人临渊行，绝对会受到教内许多老一辈长老的反对的。
那么说，要么是魔教教主背地里教了林姚临渊行，要么便是林姚自己学会了临渊行。
他知道林姚天赋很强，不过他还是直接否认了第二种可能。
自学临渊行，自古至今从未有人成功。
也有很多人不服气，说什么没有第一次我就做第一次。
最终或疯癫，或放弃。
没有一例成功的。
但不管怎样，在他看来，林姚都加入了魔教。
“看来你真的入了魔教。”林家副家主说道。
这时，他感受到了有人在拉扯他的衣服。
林家副家主低头看去，之间林三樟浑身是血，一只带血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真是没用啊，三樟。”
林家副家主说道。
他只带了一枚造化一息丹。
尽管看不起林三樟，他还是把那颗丹药给了林三樟。
毕竟他也是林家的一位逍遥境。
“你先离开吧，回去告诉家主，林姚入了魔教。”
林三樟用颤抖的手把丹药塞进嘴里，在林家副家主的守护下，开始恢复。
几个人在刚才的战斗里都耗去了大量的真元。
好在渔夫他们有药，恢复得更快。
尤其是渔夫，吃下一颗后便抬头看向林家副家主，眼神中充满着兴奋。
稍稍恢复了一些后，几个人便趁林家副家主无法移动再度发起了攻击。
……
“掌柜的，夏试还会继续吗？”
客栈里，许冬问着躺椅上的魏霄。
“那自然了，我还没考呢，怎么可能不继续了？”
魏霄理所当然地说着。
“掌柜的，虽然你的精神我很认同，但是你的小身板我怕我一拳下去你就……”许冬担忧地说道。
“掌柜的，他说的真不假，要不我教你几个步法，到时候好躲避许冬的攻击？”白干也插了进来。
许冬也不反对，他觉得这样才更公平。
魏霄谢过他们，然后说道：“我这个人嘛，好多东西都会一点的，不用觉得这不公平，到时候放开手脚来就是了。放心吧，掌柜的我像是忽悠你的人吗？”
“安啦安啦，放心好了。”
魏霄站起来拍了怕他们两个的肩膀，然后问许冬：“三试后你想去哪个宗门？”
许冬想了想，说道：“我想去道宗。”
“去道宗啊，这下掌柜的帮不了你了。”魏霄说着，“我在道宗可没什么熟人。”
白干听后问道：“这么说掌柜的在其他宗门还有好多熟人？”
魏霄哈哈一笑，说：“你们几个不就是吗？我那个考场的考生还有谁不是啊？”
白干先是一惊，又想了想许冬的重要性，便了解了：“确实。”
只有许冬被蒙在鼓里，问道：“考场的考生？”
魏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什么，有时候知道的少一点也是一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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