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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绝伦与张素清

    秦三十忐忑地带着春兰踏进了这家客栈,不过阿黑似乎不太喜欢这里,在门外哼哼唧唧地来回踱步,好像有人欺负它了一样。

    看到这场景,秦三十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脚将它踢了进去。

    穿着碎花束腰长袍的中年大婶喜笑颜开地走了过来,像是看到亲人一样热情地将他们带到一张桌子旁休息,生怕行走的银子跑了。

    “二位客官,侠士,打尖还是住店?”大婶笑眯眯地坐在二人对面,七嘴八舌的开始推荐:“打尖的话我们这有上等好酒,专门为二位侠士接风洗尘,纯手酿的高粱酒,必定喝完唇齿留香。菜系也是十分丰富,大人是哪里人士?我们这店别看规模不大,伙计可手艺高超,各地菜系吃食样样精通…”

    看着大婶唾沫横飞的样子,秦三十黑纱下的脸色尴尬至极,别说吃饭了,现在能住客房都是个问题。

    “住店。”秦三十打断大婶地介绍。

    “住店啊,那得嘞,二位大人要住什么规模的房间,我们这房间风景极好,尤其是我们的头房…”

    “最便宜的。”秦三十打断了她的话,咳嗽一下缓解一下尴尬地气氛说道:“我们二人在外任务在身,不必在此多留,凑合一夜即可。”

    大婶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慵懒地打量面前神秘的两个人一会,随后冰冷地说道:“一百文钱,不含吃食。”

    这他妈真现实,你刚才那热情劲儿呢。我要是掏出十几两银子砸你脸上,你是不是得跪下给我磕头敬酒。

    太现实了!太现实了!

    秦三十正了正色,气势绝对不能软下来,现在他就是出来执行任务的,目的就是凑合一宿然后就走的那种。

    “你先去忙吧。”秦三十略微低沉地说道:“等我思索一阵,再做定夺。”

    听完秦三十说完,大婶偷偷翻了个白眼,扭扭捏捏地起身离去,从眼神中秦三十不难看出她在想什么:还做任务,要是门派出手做任务的弟子能在我们这客栈歇脚?穷酸鬼还挺会装模样的。

    为了不尴尬,秦三十一动没动,好像真在思考一般。

    直到余光看到大婶摆出极其热情的姿态又去迎接进来的客人后,秦三十才吐出一口浊气,有些尴尬地倒了两杯桌上免费的茶水,递给春兰。

    “秦郎,我们做什么任务啊?”春兰将茶杯送进了黑纱下喝了一口,低声问道。

    还行,还没傻彻底,我还以为你能把斗笠一把掀开喝完茶水后,一拍桌子:秦三十,这家客栈不呆也罢,茶水都没有味道。

    秦三十想着想着打了个哆嗦,瞥了眼身边神秘兮兮的春兰低声反问:“难道我们计划怎么对付极乐教不是任务?”

    春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过又有些惆怅:“可是我们在这待着也不是办法,住店最低要100文钱,我们只有…”

    秦三十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眼神瞥了眼那位大婶,还好那位大婶在前台拨弄算盘没搭理他们。要是被听见了还不被撵出去,免费的茶水喝不到不说,还要露宿街头。

    虽然一壶茶水里只有几粒茶叶。

    “大姐,不是告诉你一句话别说吗?”秦三十低声警告,片刻后叹了口气:“我在想办法,你先多喝点茶水。”

    “秦郎,妾身喝不下了。”

    “听话,喝不下也喝,顶顶饿,让肚子里有热乎的东西,要不露宿街头时容易受凉。”

    春兰默默地拿起茶壶续了一杯。

    唉,天要亡我也。秦三十心中高呼,由于窘迫的处境不由得心中又骂了一遍老祖宗:你开心了?满意了?烂摊子都给我了。你仗义疏财侠肝义胆,然后让我跟媳妇露宿街头,喝着免费茶水充饥,您满意了?

    再不想办法,估计就要被撵出去了,时间长了不住店人家打尖的歇业,便不在留闲人。更何况他们也没有钱吃饭,总不能叫一桌菜硬挺着吃顿霸王餐跑路吧。

    “哎,你听说了吗,极乐教掌门公孙屠正在满城通缉那位传说中一剑刺死他儿子的人,好像叫秦十三。”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秦三十余光瞥过去,原来是邻桌吃饭的两个人在讨论自己。

    “秦什么十三,人家叫秦三十,人头值五百两白银的秦三十。”另一个人喝了口酒反驳:“我早就听说了,事儿都传开了,还是在翠玉楼杀的公孙南,不得不说秦三十真有几分胆量,怪不得人头值五百两。”

    “我都有点敬佩这位秦少侠,反正这个公孙南不是什么好东西,欺压商人还强抢民女,杀得好。”

    “你不要命了啊。”喝酒的男子一把堵住对方的嘴,眼神飘忽:“现在极乐教满城都在寻找秦三十的影子,说不准哪就有极乐教的人,说话注意点,小心你的人头不保!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秦三十猜的果然没错,极乐教现在跟疯子一样寻找自己,外面现在有很多极乐教的人和探子在等自己露头,甚至还向江湖群雄悬赏五百两要自己的狗命。自己的人头这么值钱,还得谢谢老祖宗,要不是你一剑刺死了公孙南,都不知道我自己的身价呢。

    苦中作乐一下,这对于他来说真不是好消息。极乐教就够他喝一壶的,再加上为了五百两白银的群雄。他相信很少有人能拒绝五百两的请求,大部分人都在想着取自己首级换取庞大的财富。所以秦三十现在不能把身份暴露给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可以。

    夜晚这里也不安全,不能露宿街头,得想个办法住下。实在不行只能趁着夜色未至,连夜逃往剑州北部的青锋门地界再说,他怕到了夜间会有极乐教的人出没搜寻可疑的人。

    要撤的话就马上撤,现在天色都已经昏暗了,再晚一点便不好脱身了。

    秦三十胳膊碰了碰春兰,示意离开这里。

    “张婶儿,按照昨夜的菜摆一桌,来一壶寒潭香暖暖身子,把酒热一下。”这时,门外一位仗剑白袍的英俊男子走进来,对打算盘的大婶说道:“在来一盘上好的糕点,留给我师妹清儿。”

    大婶喜笑颜开地点点头,给这位男子安排到秦三十的邻桌。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秦三十余光瞥了一眼这位男子,这个英俊的男人坐在凳子上回头观望,像是再等什么人。

    忽然,一个长得柔情似水且漂亮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到等待她的俊郎男子,迷人的桃花眼一眯,嘴里轻声叫一声师兄,然后跑到了男子身边的座位坐下。

    秦三十猛地想起什么,黑纱下的脸错愕起来。这不是在森林里进行野外大作战的两个人吗?我靠你们住店了还跑去树林里寻刺激,而且还是师兄妹关系,真是个畜生啊。

    你们都有店住还跑树林里寻乐,我连店都住不了!

    秦三十咬紧牙关,羡慕的要死,恨不得马上指着他高喊:你不要脸,有店不住还玩花的。还不承认?我可亲眼看到了,你的那位师妹小嘴现在还肿呢,而且你屁股还有颗痣。

    忿忿不平的他喝了最后一杯没什么味道的茶水,准备带着春兰离去。

    这个时候,脚下趴着的阿黑忽然站起身,摇着尾巴跑了过去,围着那位师妹露出蠢萌的表情。

    “呀,这只小狗好可爱啊。”那位师妹看到蠢萌伸着舌头的阿黑眼前一亮,抱起它撸着狗头:“师兄,你看,这只狗好可爱好机灵,甚是讨喜。”

    屁股有痣男子微笑点头,也摸了摸阿黑的狗头,小家伙细软的小舌头舔着他的手指,在他师妹的怀里乖巧的一批。

    这名男子看到师妹对小黑狗爱不释手,便转头看向旁边狗的主人——戴着黑纱斗笠的秦三十和春兰。

    “仁兄勿怪,族中师妹一向与小动物比较亲近,对兄台家犬爱不释手。”男子站起来对秦三十拱了拱手:“若是未耽搁兄台的话,还望海涵。”

    秦三十看的一愣,眼睛一转,也站起身拱了拱手:“兄台言重了,家犬只是愚笨小兽而已,不足挂齿。只是它平时不爱亲近与人,没想到今日对师妹表露欢喜,若是师妹喜爱,也是有缘,求之不得。”

    一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秦三十轻轻地背过手安抚地拍了拍春兰的小手,示意她没事,不会将阿黑送人的。

    现在的阿黑,有大用处。

    果然听了秦三十的话,那位抱着阿黑的师妹喜笑颜开,笑得像花一样美。阿黑也在她的怀里拱来拱去,像是在一起玩闹。

    见师妹对小狗非常喜爱,男子对秦三十抱拳:“想必是来有缘,不知兄台能否赏个薄面。在下叫了一桌好菜一壶好酒,虽然地方旧漏,菜系却十分丰富。在下看兄台打扮也是江湖人士,只是好交朋友,没别的意思。”

    阿黑!晚上加餐!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我也喜交各路英雄豪杰,可见兄台气度不凡,师妹如花似玉,二人郎才女貌。能与仁兄有缘结识,也是三生有幸。”秦三十赶紧一个马屁拍过去,一个彩虹屁直接拍在你长颗痣的翘臀上。

    这位男子显然对这一套尤其受用,叫张婶快点上菜,在加一壶好酒,要寒潭香。

    秦三十带着春兰跟这对表面师兄妹背地苟且的人坐在一桌。他看着对面撸狗不停的师妹差点笑出声来,不由得心里大喊:阿黑,加把劲儿啊,征服她!

    正了正色,秦三十冲着坐在对面的男子抱拳:“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唐绝伦,这是师妹张素清,我们二人皆为剑州本地人士,青宗弟子,特意出来于江湖历练。”

    唐绝伦抱拳回应,特意用肩膀顶了一下沉迷撸狗的张素清,后者反应过来,对着秦三十点头说了句:“见过大侠。”

    唐绝伦?名字挺好,人不咋滴,青宗也没听说过,回头打听一下。

    “大侠不敢当,在下秦时,同为剑州本地人。”秦三十眼睛又一转:“这是便是贱内兰儿。”

    春兰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菜很快就上来了,一桌子肉和鱼,味道极其鲜美,让吃过烤夜莺和烤野猪肉的秦三十都有些馋了。尤其是寒潭香的酒香,实在是妙,虽然秦三十以前上大学时经常喝醉之后耍酒疯,但是并不耽误他对酒的喜爱。

    几人没多久就聊在一起,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其乐融融。秦三十可没有忘记不能摘掉斗笠的事情,由于黑纱只遮挡到下巴的位置,吃菜喝酒边从下方送到嘴里就好了,也不是很麻烦。

    只不过春兰感觉不过瘾,可怜兮兮地想征求秦三十的意见。秦三十转念一想极乐教应该不认识春兰,对春兰的印象不深刻。便同意她在客栈里摘下斗笠,不过到外面得戴上。

    春兰高兴地摘下斗笠,露出干净阳光的笑脸,与张素清边讨论什么胭脂显得气色好,怎么护肤,边疯狂往嘴里塞吃的。

    一旁的秦三十也没闲着,特意撕下来块肥硕的鸡肉,扔给了从张素清怀里跑下来的阿黑。

    狗子,我发现越来越喜欢你了,最蠢的果然不是你,是春兰。

    “不知秦兄是属于哪门哪派,看样子应该是有任务在身。”唐绝伦和秦三十在酒桌上熟了,没有那么生分,直接就问。

    “小门派罢了,没什么名声。”秦三十在黑纱下装作很烦恼的样子,语气有些低沉:“确实有任务在身,不过已经完成,不足挂齿,这属于门派辛秘,不方便透露,望唐兄海涵。”

    偷偷露出一抹冷笑,随即话锋一转。

    “但是唐兄你有所不知,在江湖行走避免不了意外,我本以为今日任务完成便可与贱内游历江湖,可谁知在下一个疏忽,钱财昨日不知被哪个无耻小贼盗去,甚是忧伤。我都无所谓,只是可怜我体弱多病的兰儿和家犬阿黑了。”

    秦三十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悲切。

    唐绝伦瞅着声音带有悲痛的秦时兄弟,嘴角抽了抽。心想:哥们儿,你体弱多病的贱内比我师妹都健康,面色红润地在一旁往嘴里塞着食物,噎得直锤平胸,往嘴里猛灌茶水。

    “哎,真是造化弄人啊。”唐绝伦看着春兰感叹一句,突然感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秦三十看着唐绝伦打量着春兰,在桌下的脚轻轻踩了下正在胡吃海喝的春兰。

    春兰愣了片刻后心领神会,咽下嘴里满满的食物,咳嗽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扶额,气若游丝地说:“秦郎,妾身好像着了风寒,甚是难受。”

    “兰儿,都怪我不好,路途中疏忽了,被无耻小贼盗取了钱财,我好自责。”秦三十语气带有悲伤地抱住春兰,星目含伤,就差两行眼泪流出来了,可惜对面师兄妹俩看不到:“放心,今夜我便在外寻得强风不大的避难处。等明日天亮,我就把随身已久的佩剑卖了,我苦了谁也不能苦了你还有阿黑啊。”

    “秦郎万万不可,行走江湖没有佩剑的话,跟断臂有什么区别。妾身愿着风寒病逝,也不愿秦郎你断了腕。”春兰面色悲切地说道,明亮的大眼睛蓄满泪水:“妾身从未怪过你,只想要你好好的。”

    秦三十心中给春兰点个赞,同时像流过泪一样抽着鼻子,哽咽地说道。

    “兰儿,莫要说傻话,必须听我的,我说过宁愿苦了我自己也不能苦了你和阿黑。如果你病逝的话,我也随着你去好了。”

    “可是秦郎,我舍不得你…呜呜呜…”

    唐绝伦:……

    “师兄,秦少侠和兰儿姐姐好生可怜…你帮帮他们好不好…”张素清看着眼前因为悲伤而拥在一起的苦命鸳鸯,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抓着唐绝伦的胳膊抽泣:“呜呜…师兄你就当帮帮他们了,反正师父最疼爱的就是你了…你也不缺钱财…况且我很喜欢小狗阿黑和兰儿姐姐。他们任务完成了正好可以跟我们一起在江湖历练…你就当帮一下素清的忙好不好嘛。”

    唐绝伦微笑着替张素清擦干眼泪,心里痛心疾首:我愚蠢的师妹啊,你被摆了一道都不知道吗?

    你除了人美声甜前凸后翘还有点愚蠢的善良之外,你是一点智慧都没有。

    “秦兄和兰儿妹妹不必难过,正巧二位任务已经完成要去游历江湖,既然我们有缘,不嫌弃的话就同我们一起……”唐绝伦看着身边泪眼婆娑的张素清,哽了一下,心情复杂地说:“就同我们一起住下,住宿吃食的费用由我包了,正好在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秦三十抱住春兰,语气依旧悲伤:“还是不麻烦唐兄了,能与你们师兄妹结识,已经是我们的福分了,就不给二位添麻烦了。今日我和兰儿在外面避难一夜,明日我便卖了跟我多年的传家佩剑就好。”

    说完,秦三十在桌下带有一丝内力的脚,一下子把吃饱了趴在桌下的阿黑踢到了张素清的脚边。

    阿黑被踢的生疼,围绕在张素清脚下哼哼唧唧。

    张素清低头看到可爱的阿黑在脚边可怜的样子,本就柔软的心更碎了,又流下眼泪抱起阿黑。

    “没关系,秦大哥,兰儿姐姐,在此住下就好了。”张素清抱着可怜的阿黑,小手擦了擦布满脸上的眼泪:“侠客哪有售卖佩剑的道理,就像兰儿姐姐说的那样,这是壮士断腕之举。你们在此与我和师兄同行就可。算是为了兰儿姐姐,秦大哥你就同意了吧,兰儿姐姐细皮嫩肉身子虚弱,怎么能在外将就。正好我也喜欢和阿黑还有兰儿姐姐玩,我们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很好。”

    唐绝伦看着张素清哭得通红的桃花眼怀有期待地盯着自己,只觉得世间不值得。

    “秦兄莫要推脱,就这么办吧,正好有个照应。”唐绝伦尽量保持微笑,即使师妹被人忽悠,胳膊肘往外拐也要保持微笑:“既然有缘就别再拒绝了,秦兄。”

    最后秦兄两个字咬得很重。

    “那便麻烦唐兄和素清妹妹了。”秦三十叹了口气,诚恳地说道:“等我二人回到宗门,必将吃住费用奉还。”

    “大可不必,秦兄再这么客气就是拿唐某当外人了。”唐绝伦微笑地说道,心里已经给这位秦时兄打上了标签:披着羊皮的狼。

    唐绝伦真的很想撩起秦时的黑纱斗笠,然后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不过为了他挚爱的师妹,他忍了,接下来的几天希望这只披着羊皮的狼能快点离开他们。

    秦三十差点没笑出声来,实在不得已悄悄调动内力压制住,举起一杯寒潭香对着唐绝伦诚恳地说:“今日大恩,没齿难忘。接下来的这几天便麻烦二位了,这杯酒秦某敬二位。”

    说着碰了碰又在胡吃海喝的春兰,春兰便也跟着举起酒杯。

    唐绝伦和张素清同样也举起酒杯。

    四人在唐绝伦从牙缝挤出的三个字:“言重了”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除了唐绝伦外,三人在有说有笑中结束了愉快的晚餐。

    由于外面已经天黑,打尖的客人都已经被遣散走了,张婶满眼含笑地带着秦三十和春兰二人来到了头房,好像此前态度恶劣的不是她一样。

    头房是张素清要求定的。本来秦三十还想假意推脱一下,告诉普通房间就好,不过在唐绝伦的“你能不能别装了”的眼神中,他闭嘴选择了妥协。

    秦三十的房间挨着唐绝伦的房间,而唐绝伦的房间左边挨着的是张素清的房间,三个房间全都挨在一起。

    秦三十挑了挑眉,小样你俩还开两间房,装什么装。看在你这么懂事儿的份上,我就不说出来让你尴尬了。

    走进房间,整个屋子宽大整洁不说,还有一张柔软的大床,被子都是掺了丝绸缎的高级货。精致的桌子上还摆有糕点和一壶清茶,窗户一打开基本上能看到武林盟南部大部分地方。

    还只是中规中矩的客栈就这么舒适,这要是高档的客栈不得起飞了,该说不说有钱真好。

    秦三十喜滋滋地坐在桌子旁,摘下了斗笠,悠哉悠哉地喝着清茶。而春兰因为有些疲乏,缩在床上不一会便沉沉地睡去。

    喝着清茶的秦三十打算醒醒酒,虽然他酒量一般般,但是幸好寒潭香度数不是很高,不至于给他灌醉。

    这要是灌醉了,耍起了酒疯,可就麻烦了。

    忽然剑眉一皱,喝着清茶的秦三十感觉有个毛绒绒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腿。低头看去,阿黑这只傻狗在蹭来蹭去,随后伸着舌头贱兮兮地蹲在自己脚面上。

    原来是大功臣阿黑啊。

    秦三十宠溺地摸了摸它的狗头,毕竟虽然不是很喜欢它,但今天这个好结果来说确实有阿黑的功劳,他可是个赏罚分明的主人。

    阿黑在秦三十的怀里,被抚摸地十分舒服,露出了可爱憨憨的表情,眯着眼睛趴在胳膊上直接击中了秦三十的少女心。

    秦三十愣了愣,他咋没发现阿黑这么可爱呢,一直以为是一只傻狗。

    抚摸的手骤然停止,阿黑睁开小眼,忽然发现这个主人正在注视着自己,冷削的脸上充斥着别样的魅力。

    不过狗不在乎这些,它只在乎秦三十星目注视着它,眼神中充满着火热。

    “阿黑,你刚才的样子很可爱,连我都被你吸引到了。”秦三十看着阿黑,轻声说道。

    “所以你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随后大手拎起它的后脖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接让阿黑飞到门外,四脚和狗头呈大字地趴在地上。

    “阿黑,你要学会做一只成熟独立的舔狗,再没给张素清舔化之前,不要回来。”

    随着话音落下,房间的门紧紧地闭上,只留下门外一只迷茫的小狗在抗议的汪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