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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这叫略施手段?

    “我与吴应八素来无纠葛。”

    “同行是冤家——要不要帮忙,还是你自己解决。”

    夏星烛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自己。”

    胡羽笑了笑:“那行,帮你拖半个月。到时你若不能解决,我再出手。”

    “你是什么人,佟观鹿朋友?”

    “朋友?若以江湖来说,倒也算。”

    “江湖?人情世故,有仇无仇,何处不朋友。”

    “没错,这就是江湖,你倒颇为了解……这东西多少,我买了。”临走前胡羽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那是他刚刚就拿起一直把玩的。

    这东西是夏星烛用瘤花崖柏残料所作,随手所为,雕了只回眸看的狼。

    “随手雕着玩的,喜欢就送你了。”

    “却之不恭。”

    胡羽把玩着手里的把件,手指摸索,越看越喜欢,越发觉得有神。

    他走出后,仿佛街溜子般吹着口哨,不一会儿,有人从巷中走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后,就像是家丁仆从般跟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吴应八那里多少人。”

    “不算他埋名生娶的妻子,一共二十八人。”

    “聪明啊,知道作恶太多会断后,还偷偷生子,想来妻子出身不一般吧。”

    “其妻本是发小,小乡绅家佃户,后来被那地主欺负,弄得家破人亡后卖入花满楼糟蹋了,堕过胎。吴应八去理论,结果被毒打,差些死了。那之后,吴应八就去了药堂后厨当了伙夫,偷学了药理和拳脚。待时机成熟,他将那小乡绅挑断手脚,在其面前宰了其父,污了人家妻女母亲,还把小孩剁了剥皮煮汤,喂了那人喝。那小乡绅也是活该,挑衅欺辱了本地陆家,陆家老母被气去世。故而吴应八所做之事,被县令压了下去。之后吴应八凑了钱,想将发小赎身,结果老鸨不放,那老鸨便被吴应八蒙汗后割了耳朵鼻子嘴唇眉肉,据说下面的两条阴肉也被割了。那些欺辱过发小的客人,花魁,丫鬟无一不被残虐。花满楼做大后利益牵扯很广,根本不听县令的话,县令也是有意敲打找不到机会,此事也被默许了。把发小带出后,吴应八就在旁边县偏远地区买了田产宅子安顿,亲自为其条理。如今吴应八有一儿两女。此事做得极为隐秘,孩子也不姓吴,随母姓陈。倒也是个苦命人……”

    “这世道,谁没难处,谁不是苦命人?”胡羽冷哼一声,极为不屑:“整日哀叹苦命有用吗?想着谋手段去打破苦命,这才是是条汉子。”

    “大人教训得是。”

    “那陆家和县令什么关系。”

    “陆家本也是个小乡绅。县令母亲姓陆,曾逃婚与其父私奔,去了隔壁县。但此后日子过得不太好,陆家知道后照顾两人面子,一直偷偷接济。后来其父生意做大,为仇家所杀,其母报仇无望殉情了。这仇家据说和肖家有点关系。当时年幼的县令被其外婆接回来照顾,也是依靠外婆家才考上去的。只是年纪稍微大的时候,就重新回到了隔壁县祖宅,毕竟他不姓陆。之后县令考取功名后回来,您也知道,按照徵朝规矩,是不许返乡做官的,于是他买通关系来了惠山县。那陆家老母就是县令外婆。”

    “原来如此,多套套话,指不定他知道什么。”

    “风尘卫散入民间底层,身份三教九流,遇事直报龙图阁,县令不可能……”

    “这县令是赐进士及第,入过国子监,天子门生。皇城一待五年才下放,又是走关系来的惠山县,他的眼界比咱们这些江湖草莽出身的泥腿子,不知要宽阔多少。我们以为他不知道,兴许就是恰恰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

    “大人英明,那——”

    “茫茫人海捞一个,不是什么易事,此事想来风尘卫也警觉了。冯参呢?这小子机灵,怎不见他,不会整日泡在花满楼里了吧?”

    “冯参去了惠山,花满楼是阿季。”

    “惠山……冯参果然机灵,呵。这事不急,燕雀啊,想办法拖吴应八半月。”

    “是……”

    胡羽聊着聊着,发现有些不对,才发现本跟在后面的燕雀跑到了旁边,目光正一直瞅着他手里的玩意儿,不禁笑道:“这东西怎样?”

    燕雀深深点头道:“府邸里好东西见惯了,本不以为意,来惠山县才发现府邸里的好,却没想在此还能见到这等工物。”

    “喜欢吗?”

    “喜欢……”

    “可惜,我也喜欢。回头再去要个给你,先把事情给办了。”

    燕雀一听便笑了,连忙俯身拱手作揖:“得令——”

    胡羽继续往前走,四处看看,身后燕雀身形渐远,一个眨眼便消失了。

    夏氏木工铺附近巷口,几个人悠哉晒着太阳,似乎什么也不做,但眼睛却时不时地朝铺子门口看,偶尔交流两句。

    突然,有人肩头被人从后拍了下。

    自然回过头去看时,便被人快速一掌戳喉,想叫发不出一点声,接着一拳击中鸠尾,那初时短暂的疼痛,很快像冰面开裂,一点朝四面八方内外蔓延全身,疼得直不起腰,差些的差些个直接昏死过去。

    短短三十个呼吸不到,所有人要么倒地,要么躺地。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已临近中午。

    众人看了眼,互相搀扶着,沿着巷子走,一路跌撞,可实在走不动,于是叫了辆驴车,直接赶往了花满楼。

    花满楼只是一座楼,里面有几十家店。

    几人来到其中一家花楼,从后门进入,直接到了账房旁的书房。

    书房门口毕恭毕敬站着两个壮汉。两壮汉拦了拦,通报后才放行。屋子里,一个身材修长,面色清秀的中年人正抽着袋烟,看着书。虽烟雾缭绕,可皱着眉,满脸认真。房间里挂着各种字画,书架上也堆满了书,旁边还有个花架,上放盆栽的梅兰竹菊松等。

    “怎么回事。”他头也没抬,声音低沉。

    “吴哥,我们正蹲桩摸点呢,被人被莫名打了。”

    “连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出手太快了。”

    “都是两招,一招戳喉,一招鸠尾,打得我们那叫一个痛还叫不出。”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卖惨,一个卖哭,顺带将此事汇报。

    “去账房支些钱,回去休息吧。”吴应八淡淡道。

    待人走后,吴应八敲了敲烟枪,放下书,皱起了眉头,也不知想什么。

    然而也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有人送了一封信来。

    信封上只有“小八亲启”四字。他边拆边问是谁送的,手下说是有人送给了跑堂,跑堂再送给账房,账房再送到这里的。待拿出信一看后,吴应八脸色变得很难看,一把就将纸给捏成了团。但听他手里一阵咔啦咔啦生,过不久,碎纸沫子便冒了出来。

    属下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只知道老大身上又冒起了择人而噬的杀气。

    如此只过了一个时辰,有个车夫模样的人匆匆忙跑了上来,直面说要见吴应八。手下人不认识这人,因被老大提前打了招呼,通报姓名后确认是此人,这才放行。

    这人入了屋内,哭着脸对吴应八道:“老爷,少爷他被人给拐走了……”

    吴应八笑着道:“事情我知道了,让家里别声张,只是被我老朋友带出去玩了,没来得及告知,回去和夫人说声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