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归途 - 中原科学院
“是！”
周进走回自己坐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台厚重的军绿色笔记本电脑。
这是中原的“机要移动终端”，配有内部通讯录，通过它可以和邦内各重要部门和人员直接联络。
它的信号经过几层加密，仅通过军用卫星进行传输，保密性极高。
在部队里，只有高级将领才能配备机要移动终端，这台原本属于蒋育勤。
周进敲打了几下键盘，然后把终端转向张伟。
键盘的右侧有一个移动电话模样的通话器，张伟把它接了起来。
几秒钟后，画面中出现一个身着西服、沉稳儒雅的中年人：
“你好，我是中原科学院的白秋礼。”
张伟正要做自我介绍，却发现对方说完后就静静地看着他，并没询问他的身份，而那个眼神分明是认识自己的！
张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的记忆中有十几万张面孔，包括和平号31000名乘员中的每一个人。
他十分确信自己和这位白院长素未谋面！
“您认识我？”
“呃......张伟是吧，击沉外星母舰的英雄，新闻里一直都在报道你……”
白秋礼用手抚了一下眼镜，略显尴尬。
张伟知道他在说谎:
自己的名字可能很响亮，但战时新闻不会展露高级指挥官的容貌！
“现在有更重要和紧迫的事情。”
张伟把心里的疑惑暂放一边，直接进入正题：
“白院长，我们能不能对萨比星人发起量子照射？”
白秋礼皱了皱眉：
“这也是我们一直想做的;”
“理论上来说，只要拥有萨比星人的完整基因序列和微观机体信息，一次照射就可以全部消灭它们;”
“但......母舰是你打下来的，你清楚的。”
张伟当然记得萨比母舰瞬间化成灰的诡异场面：
“地面上呢？萨比星人入侵已经有四天了，全球的作战部队都投入了战斗，一个活体都没抓到吗？”
“是的......上百万台蜘蛛机甲正快速蚕食着我们的土地，数亿人被屠杀;”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邦找到能有效对付它们的办法，没有击毁记录，更别说俘虏活体......”
“你是唯一一个打败过它们的人。”
白秋礼的语气中带着敬意，更充满无奈。
张伟沉声到:
“麻烦白院长多关注一下这个研究方向，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这个是肯定的。”
白秋礼颔首。
“第二个问题：小丸子进行全球人体照射的最短时间间隔是多少？”
“小丸子”是超能机1号广为人知的昵称。
白秋礼叹了一口气:
“通过持续的人体照射来减少伤亡，保持人口战略纵深，这个方案我们也考虑过;”
“但是，根据从全球各战区反馈来的情报，只要和蜘蛛机甲正面遭遇，绝大多数人的结局都是死亡，很少有伤残的情况出现......”
张伟立刻明白过来：
“人体照射对减少伤亡的意义不大，频繁使用反而有暴露技术的风险？”
白秋礼点了点头：
“是的，所以我们暂停了这个计划，就是为了把量子照射技术隐藏起来;”
“等取到了萨比星人的活体数据，我们再直接对它们发起照射攻击，这样做的胜算更大。”
“嗯，应该这样。”
张伟表示认同，又问：
“之前的人体照射，虽然改善了体质、缩短了睡眠时间，但基本上还是一个祛除缺陷的过程，而非强化;”
“如果人类的身体机能得到增强，战争的天平就会向我们倾斜，科学院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吗？”
“这个实现不了。”
白秋礼摇头。
“实现不了？也就是说你们尝试过？”
“关于这个问题......虽然你的保密等级有权访问所有文件，但请恕我不能在这里说。”
“理解，回来后我一定尽快登门拜访。”
在张伟的推演中：
如果阻挡不了蜘蛛机甲的推进，即使将剩余六艘萨比母舰全部摧毁，人类也将在5个月内失去所有土地，人口仅剩13%，最终走向灭亡。
并且，到目前为止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他:
只有运用量子照射攻击萨比星人，或者改造人类，才有可能逆转战局。
也就是说，量子照射也许是人类唯一的希望。
在接下来的通话中，张伟就其它几个问题和白秋礼进行了交流，发现自己的判断和科学院的结论高度一致。
首先是几个事实:
萨比星人的降落点平均分布在全球各大板块的中心区域，没有按照人类的人口密度和军力强弱来划分；
从圣保罗之战和地面部队与蜘蛛机甲的交战经验来看，它们的攻击方式和侦查探测手段都比较原始；
人类文明的所有通信方式都没受到干扰，同时也没截获到任何萨比星人的通讯信号。
这些事实证明：
一、萨比星人在材料和动力学上非常先进，因此才能建造如此巨大并且坚不可摧的星际母舰和蜘蛛形陆战机甲；
二、萨比星人在军事科技、量子技术，甚至一部分基础科学上并不发达;
三、异常强大的原始武力将它们的短板统统弥补，在人类面前依然显得不可战胜；
四、没有物理通信，却能在全球范围内统筹百万级别的军队进行有组织的侵略行动，效率还远高于持有多种通讯手段的人类，这表明萨比星人已经脱离了文字和语言的传输，极有可能已经进化到神经元级别的网络化直线交流！
周进走回自己坐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台厚重的军绿色笔记本电脑。
这是中原的“机要移动终端”，配有内部通讯录，通过它可以和邦内各重要部门和人员直接联络。
它的信号经过几层加密，仅通过军用卫星进行传输，保密性极高。
在部队里，只有高级将领才能配备机要移动终端，这台原本属于蒋育勤。
周进敲打了几下键盘，然后把终端转向张伟。
键盘的右侧有一个移动电话模样的通话器，张伟把它接了起来。
几秒钟后，画面中出现一个身着西服、沉稳儒雅的中年人：
“你好，我是中原科学院的白秋礼。”
张伟正要做自我介绍，却发现对方说完后就静静地看着他，并没询问他的身份，而那个眼神分明是认识自己的！
张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的记忆中有十几万张面孔，包括和平号31000名乘员中的每一个人。
他十分确信自己和这位白院长素未谋面！
“您认识我？”
“呃......张伟是吧，击沉外星母舰的英雄，新闻里一直都在报道你……”
白秋礼用手抚了一下眼镜，略显尴尬。
张伟知道他在说谎:
自己的名字可能很响亮，但战时新闻不会展露高级指挥官的容貌！
“现在有更重要和紧迫的事情。”
张伟把心里的疑惑暂放一边，直接进入正题：
“白院长，我们能不能对萨比星人发起量子照射？”
白秋礼皱了皱眉：
“这也是我们一直想做的;”
“理论上来说，只要拥有萨比星人的完整基因序列和微观机体信息，一次照射就可以全部消灭它们;”
“但......母舰是你打下来的，你清楚的。”
张伟当然记得萨比母舰瞬间化成灰的诡异场面：
“地面上呢？萨比星人入侵已经有四天了，全球的作战部队都投入了战斗，一个活体都没抓到吗？”
“是的......上百万台蜘蛛机甲正快速蚕食着我们的土地，数亿人被屠杀;”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邦找到能有效对付它们的办法，没有击毁记录，更别说俘虏活体......”
“你是唯一一个打败过它们的人。”
白秋礼的语气中带着敬意，更充满无奈。
张伟沉声到:
“麻烦白院长多关注一下这个研究方向，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这个是肯定的。”
白秋礼颔首。
“第二个问题：小丸子进行全球人体照射的最短时间间隔是多少？”
“小丸子”是超能机1号广为人知的昵称。
白秋礼叹了一口气:
“通过持续的人体照射来减少伤亡，保持人口战略纵深，这个方案我们也考虑过;”
“但是，根据从全球各战区反馈来的情报，只要和蜘蛛机甲正面遭遇，绝大多数人的结局都是死亡，很少有伤残的情况出现......”
张伟立刻明白过来：
“人体照射对减少伤亡的意义不大，频繁使用反而有暴露技术的风险？”
白秋礼点了点头：
“是的，所以我们暂停了这个计划，就是为了把量子照射技术隐藏起来;”
“等取到了萨比星人的活体数据，我们再直接对它们发起照射攻击，这样做的胜算更大。”
“嗯，应该这样。”
张伟表示认同，又问：
“之前的人体照射，虽然改善了体质、缩短了睡眠时间，但基本上还是一个祛除缺陷的过程，而非强化;”
“如果人类的身体机能得到增强，战争的天平就会向我们倾斜，科学院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吗？”
“这个实现不了。”
白秋礼摇头。
“实现不了？也就是说你们尝试过？”
“关于这个问题......虽然你的保密等级有权访问所有文件，但请恕我不能在这里说。”
“理解，回来后我一定尽快登门拜访。”
在张伟的推演中：
如果阻挡不了蜘蛛机甲的推进，即使将剩余六艘萨比母舰全部摧毁，人类也将在5个月内失去所有土地，人口仅剩13%，最终走向灭亡。
并且，到目前为止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他:
只有运用量子照射攻击萨比星人，或者改造人类，才有可能逆转战局。
也就是说，量子照射也许是人类唯一的希望。
在接下来的通话中，张伟就其它几个问题和白秋礼进行了交流，发现自己的判断和科学院的结论高度一致。
首先是几个事实:
萨比星人的降落点平均分布在全球各大板块的中心区域，没有按照人类的人口密度和军力强弱来划分；
从圣保罗之战和地面部队与蜘蛛机甲的交战经验来看，它们的攻击方式和侦查探测手段都比较原始；
人类文明的所有通信方式都没受到干扰，同时也没截获到任何萨比星人的通讯信号。
这些事实证明：
一、萨比星人在材料和动力学上非常先进，因此才能建造如此巨大并且坚不可摧的星际母舰和蜘蛛形陆战机甲；
二、萨比星人在军事科技、量子技术，甚至一部分基础科学上并不发达;
三、异常强大的原始武力将它们的短板统统弥补，在人类面前依然显得不可战胜；
四、没有物理通信，却能在全球范围内统筹百万级别的军队进行有组织的侵略行动，效率还远高于持有多种通讯手段的人类，这表明萨比星人已经脱离了文字和语言的传输，极有可能已经进化到神经元级别的网络化直线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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