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摆烂的调度员
城市区的一栋公寓楼里，乔治刚刚打开自己的家门，他下班后在酒吧小酌了几杯才慢悠悠的走回来。赤矿V的地价不贵，房租自然也不高，他租了一间面积不小的精装公寓，每个月扣完租金剩下的钱也足够他活的很滋润。
乔治的生活很悠闲，治安署的工作量不大，他也很少加班，上司安娜和他关系很好，而他本身比较随适的性格也让他和大部分同事都相处的还不错。
对乔治来说，在赤矿V的生活就是每天起床在楼下的咖啡厅点一杯咖啡，然后一边欣赏安娜的美貌一边工作，下班了就去小酌几杯，尝尝甜品店新上架的新品，晚上到家打开个人终端，浏览一下网络新闻，寻找一点娱乐消遣。
而今天晚上整个新闻板块里到处都是“红沙”和“游隼”两个帮派在下城区火拼的消息。
“不太对劲啊......”乔治看着手里的新闻界面。
他没当上总调度员不是因为他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他懒，在治安署工作了这么久，对于“游隼”的情况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这帮家伙的主要业务是帮上城区的人解决一些私人恩怨，平素里和“红沙”基本没有交集，就算有，那也是背后的雇佣者之间的冲突，绝不至于发展到全面开战的地步，而且“游隼”根本没有“红沙”那么复杂多样的业务，他们走的是精英化路线，就算吞并了“红沙”在下城区的地盘，对他们也没有丝毫好处。
“游隼”必然是受到某个幕后势力的指示才这么做的。乔治知道“游隼”的建立背后有核心区那些公司的影子，但不知道是哪一家，或者哪几家公司。
“不知道是哪个大势力搞出来的动静。”乔治又想到了今晚加班的安娜，她似乎对这场冲突早有准备，或许治安署也收到了某些指示。
反抗军潜入的谣言，下城区的火拼，治安署和市政厅的反常举动。
赤矿V上似乎酝酿着什么大事。
乔治讨厌大事，他来赤矿V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里足够平静，这里的总督势力一手遮天，又对联邦和财团无比忠诚，导致赤矿V上基本没有权力斗争，也没有反抗军隔三差五的搞恐怖袭击，在首都附近的星域里，没有比这里更适合摆烂人工作的星球了。
“嗡~嗡~”通讯提示的声音打断了投影里的新闻播报。
乔治看了一眼来电人的身份，是艾薇儿打来的，乔治在警署里很受欢迎，艾薇儿来后没多久乔治就和她成为了好朋友，并且主动和她换了通讯号码，当然，是在安娜不知道的前提下。
有些作息比较健康的人这个时间已经入睡了，而对一些年轻人来说这个时间刚开始热闹，艾薇儿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
“希望是有派对叫我，可别是让我帮忙加班工作。”乔治念叨着接通艾薇儿的来电。
乔治是有原则的，交朋友讲究一个大家同乐，要是真找他做加班这么痛苦的事那就太破坏兄弟情谊了。
“晚上……”乔治的问好都还没说完就被艾薇儿打断了。
艾薇儿的话简短而具有冲击力。
“乔治！帮我联系调度中心！有人袭击了公司广场！”
乔治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艾薇儿简略的向乔治说明了自己被袭击的情况，包括自己从警用系统中离线的事。她正带着林右开着浮空车奔向最近的医院，林右身上中了几枪，血流不止，尤其是腿上的枪伤，血已经顺着小腿染红了一小块车垫。但她不放心就这么带着林右去医院露面，她必须联系治安署，那群人连公司广场都敢袭击，她需要有人保护。
但她的终端联系不上治安署的调度网络，公共网络中的治安热线则被来自下城区的通讯淹没，情急之下的艾薇儿拨通了乔治的电话。
她也有查尔斯和安娜的联系方式，但他觉得那两个人可能也正忙的不可开交，而治安署里只有乔治永远有空。
“不，别去医院！随便找个地方停车，用你的私人终端把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把你的警用终端也丢掉！”
乔治几乎一瞬间就捋顺了思路，艾薇儿身份特殊的事他也知道，平时艾薇儿的巡逻路线从不路经危险区，有各类武力冲突也总是调开她，其实艾薇儿不是第一次被离线了，只是之前她一直没发现。
但这次的时机太巧了，下城区的火拼，市政区的重火力前往支援，艾薇儿的被离线，全都赶在一起，看似巧合的背后有浓浓的阴谋味道，乔治可以肯定这事和治安署脱不了关系。
甚至可以断言艾薇儿被袭击的背后有治安署参与。
“不行，我这有个伤员，他需要治疗！”艾薇儿看着林右的伤势立刻回复道。
“别管什么伤员不伤员了，听我说！治安署和袭击你的人是一伙的，就算你带他去了医院也活不成了！”
乔治一边说着一边下楼开车准备去接艾薇儿他们，艾薇儿的巡逻车上有定位器，乔治不能让艾薇儿直接开车过来。
艾薇儿闻言沉默了一会，似乎一时间还没有消化这个事实，她咬着牙问道:“那他怎么办，他中弹了，不及时处理他会死的。”
乔治已经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我这有处理外伤的医药箱，可以帮他简单处理一下，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
十五分钟后，艾薇儿架着林右的胳膊上了乔治的车，上车之前乔治让艾薇儿丢掉了包括制服在内的所有和治安署有关的东西，现在艾薇儿和林右一样，身上都只剩背心单裤，除此之外就只有她的私人终端和一个黑色的手提箱，两架无人机变回了林右刚见到它们时的样子，然后互相拼合在一起变成了手提箱。
乔治的公寓在顶层，林右身上的伤太显眼，坐电梯的话可能会很麻烦，因此乔治直接把自己的车停在了天台上，放下艾薇儿和林右后才把车停回停车场。
艾薇儿先带着林右从楼梯走进乔治的公寓，随后又出来清理了路上留下的血迹，回到公寓的时候乔治也刚好停完车回来。
“所以你是瑞贝卡家族的？”乔治一进门就向艾薇儿问道。
艾薇儿迟疑着点了点头，脱掉外套后她背上脊柱两侧的接口很明显，那是夜族人独有的标志，乔治自然也看到了。
乔治对此没表示太大惊讶，他对艾薇儿的身份早就有所猜测，今晚的事不过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其实最开始她以为艾薇儿是个闪族人，那群家伙最热衷于自诩正义，而他们在战斗和科研上确实也有独到的天赋，往年也有过首都的闪族二代来赤矿V实习的例子。
赤矿V上的形势很不对，丝丝缕缕的异常像一张潜藏在水面下的大网，乔治之前就对此有所猜想，而在见到艾薇儿之后，他感觉自己误打误撞的已经撞到到了这张阴谋之网里，而且还好死不死的一头扎进了这张网的中心点。
乔治一边在公寓里翻箱倒柜一边说着:“我不知道袭击你的人是谁，不过大概率是其他公司指使的，这件事治安署肯定也有参与。”
他从一个衣柜底下翻出了一个银白色的正方体箱子，然后丢给了艾薇儿:“先给你的朋友止血吧，里面的药物应该还没过期。”
艾薇儿接过箱子，低低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我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乔治摇了摇头，又说道:“我建议你直接找瑞贝卡名下的企业寻求庇护，或者直接联系星联储，你肯定知道的，那里有跨星际通讯设备，能直接联系到首都。不管幕后主使是谁，总得尊重公司间的游戏规则，他们不会撕破脸和瑞贝卡家族开战的。”
艾薇儿才刚从星联储杀出来，她当时并没想到治安署和袭击者是一伙的。况且当时能不能成功逃脱还是未知，她根本没时间去想。
“嗡～嗡～”乔治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向艾薇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乔治接通了电话。
“出来陪我喝一杯。”电话是安娜打来的。
“不是今天加班吗，怎么有时间喝酒了？”乔治笑着问安娜，他的语气还和往常一样，轻松中又带着一丝不着调。
“忙完了，你来不来。”安娜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语气中透着一股烦躁。
乔治只能无奈的回答:“来来来，老地方见，我一会就到。”
“嘟～嘟”的盲音响起，安娜得到答复后就挂了电话。
乔治从衣架上拿了一件新外套，一边换衣服一边对艾薇儿说:“安娜的电话，我去陪她一会，顺便帮你们看看什么情况，你们在这等等。”
临出门乔治又补了一句:“有事联系我，千万别接别人的通讯，谁的都不行。”
艾薇儿正忙着翻看医药箱，听到乔治的话她快速的点点头表示答应，乔治这才放心出门。
乔治准备的医药箱里东西很齐全，消毒剂，纱布，弹性胶带，镊子，缝合用的针线，小刀等等一应俱全。
艾薇儿准备先帮林右处理腿上的枪伤，这处伤口最严重，出血量也最大。
林右还处在昏迷状态，医药箱里没有麻醉剂，艾薇儿往林右的嘴里塞了一条毛巾，防止他一会咬伤自己的舌头。
先用清洗剂简单冲洗了一下创口周围，接着对创面附近进行消毒，然后拿起箱子里的小刀，熟练的在创口上斜着拉了一刀。子弹还在体内，必须得先取出来。
艾薇儿不愧是瑞贝卡家族的一员，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治安署实习，但显然她的外科手术知识也很专业。她的手法有些略显生疏，不过还是精准的分开一层层筋腱和血管，然后用镊子捏住已经有些变形的弹头，平稳的把它夹了出来，然后她又细心的把切开的创口一层层合上，拿出针线一针一针的缝合——这部分就有些做的不太好了，每一针下去昏迷中的林右都不停皱眉，而且缝出来的伤口像蜈蚣一样七扭八歪的。
不过至少血止住了，林右身上其他的枪伤没有左腿上的那么深，闪光前的最后时间林右的身体也被能力强化了一些。
这些伤口里大部分艾薇儿都只用镊子就能把弹头夹出来，少部分需要动刀，因为缝合线不多，艾薇儿只缝了比较严重的那部分伤口，剩下的就清洗消毒撒上止血剂之后用弹性胶带一粘了事。
这种胶带是特制的医用品，本来就是在没有缝合条件的时候应急处理伤口的，它只对人体的表皮产性粘性，把这东西拉长了覆盖住创口的两边，在弹性作用下就能把创口两边拉回到一起，胶带本身则能起到密封止血的作用。
做完这些，林右头上的擦伤艾薇儿也没有放过，那是子弹从旁边划过留下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了，但艾薇儿还是细心的做了清洗消毒，然后用纱布缠了好几圈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终于完成了”艾薇儿放下手中的医药箱，看着林右的呼吸逐渐平稳，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乔治的生活很悠闲，治安署的工作量不大，他也很少加班，上司安娜和他关系很好，而他本身比较随适的性格也让他和大部分同事都相处的还不错。
对乔治来说，在赤矿V的生活就是每天起床在楼下的咖啡厅点一杯咖啡，然后一边欣赏安娜的美貌一边工作，下班了就去小酌几杯，尝尝甜品店新上架的新品，晚上到家打开个人终端，浏览一下网络新闻，寻找一点娱乐消遣。
而今天晚上整个新闻板块里到处都是“红沙”和“游隼”两个帮派在下城区火拼的消息。
“不太对劲啊......”乔治看着手里的新闻界面。
他没当上总调度员不是因为他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他懒，在治安署工作了这么久，对于“游隼”的情况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这帮家伙的主要业务是帮上城区的人解决一些私人恩怨，平素里和“红沙”基本没有交集，就算有，那也是背后的雇佣者之间的冲突，绝不至于发展到全面开战的地步，而且“游隼”根本没有“红沙”那么复杂多样的业务，他们走的是精英化路线，就算吞并了“红沙”在下城区的地盘，对他们也没有丝毫好处。
“游隼”必然是受到某个幕后势力的指示才这么做的。乔治知道“游隼”的建立背后有核心区那些公司的影子，但不知道是哪一家，或者哪几家公司。
“不知道是哪个大势力搞出来的动静。”乔治又想到了今晚加班的安娜，她似乎对这场冲突早有准备，或许治安署也收到了某些指示。
反抗军潜入的谣言，下城区的火拼，治安署和市政厅的反常举动。
赤矿V上似乎酝酿着什么大事。
乔治讨厌大事，他来赤矿V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里足够平静，这里的总督势力一手遮天，又对联邦和财团无比忠诚，导致赤矿V上基本没有权力斗争，也没有反抗军隔三差五的搞恐怖袭击，在首都附近的星域里，没有比这里更适合摆烂人工作的星球了。
“嗡~嗡~”通讯提示的声音打断了投影里的新闻播报。
乔治看了一眼来电人的身份，是艾薇儿打来的，乔治在警署里很受欢迎，艾薇儿来后没多久乔治就和她成为了好朋友，并且主动和她换了通讯号码，当然，是在安娜不知道的前提下。
有些作息比较健康的人这个时间已经入睡了，而对一些年轻人来说这个时间刚开始热闹，艾薇儿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
“希望是有派对叫我，可别是让我帮忙加班工作。”乔治念叨着接通艾薇儿的来电。
乔治是有原则的，交朋友讲究一个大家同乐，要是真找他做加班这么痛苦的事那就太破坏兄弟情谊了。
“晚上……”乔治的问好都还没说完就被艾薇儿打断了。
艾薇儿的话简短而具有冲击力。
“乔治！帮我联系调度中心！有人袭击了公司广场！”
乔治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艾薇儿简略的向乔治说明了自己被袭击的情况，包括自己从警用系统中离线的事。她正带着林右开着浮空车奔向最近的医院，林右身上中了几枪，血流不止，尤其是腿上的枪伤，血已经顺着小腿染红了一小块车垫。但她不放心就这么带着林右去医院露面，她必须联系治安署，那群人连公司广场都敢袭击，她需要有人保护。
但她的终端联系不上治安署的调度网络，公共网络中的治安热线则被来自下城区的通讯淹没，情急之下的艾薇儿拨通了乔治的电话。
她也有查尔斯和安娜的联系方式，但他觉得那两个人可能也正忙的不可开交，而治安署里只有乔治永远有空。
“不，别去医院！随便找个地方停车，用你的私人终端把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把你的警用终端也丢掉！”
乔治几乎一瞬间就捋顺了思路，艾薇儿身份特殊的事他也知道，平时艾薇儿的巡逻路线从不路经危险区，有各类武力冲突也总是调开她，其实艾薇儿不是第一次被离线了，只是之前她一直没发现。
但这次的时机太巧了，下城区的火拼，市政区的重火力前往支援，艾薇儿的被离线，全都赶在一起，看似巧合的背后有浓浓的阴谋味道，乔治可以肯定这事和治安署脱不了关系。
甚至可以断言艾薇儿被袭击的背后有治安署参与。
“不行，我这有个伤员，他需要治疗！”艾薇儿看着林右的伤势立刻回复道。
“别管什么伤员不伤员了，听我说！治安署和袭击你的人是一伙的，就算你带他去了医院也活不成了！”
乔治一边说着一边下楼开车准备去接艾薇儿他们，艾薇儿的巡逻车上有定位器，乔治不能让艾薇儿直接开车过来。
艾薇儿闻言沉默了一会，似乎一时间还没有消化这个事实，她咬着牙问道:“那他怎么办，他中弹了，不及时处理他会死的。”
乔治已经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我这有处理外伤的医药箱，可以帮他简单处理一下，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
十五分钟后，艾薇儿架着林右的胳膊上了乔治的车，上车之前乔治让艾薇儿丢掉了包括制服在内的所有和治安署有关的东西，现在艾薇儿和林右一样，身上都只剩背心单裤，除此之外就只有她的私人终端和一个黑色的手提箱，两架无人机变回了林右刚见到它们时的样子，然后互相拼合在一起变成了手提箱。
乔治的公寓在顶层，林右身上的伤太显眼，坐电梯的话可能会很麻烦，因此乔治直接把自己的车停在了天台上，放下艾薇儿和林右后才把车停回停车场。
艾薇儿先带着林右从楼梯走进乔治的公寓，随后又出来清理了路上留下的血迹，回到公寓的时候乔治也刚好停完车回来。
“所以你是瑞贝卡家族的？”乔治一进门就向艾薇儿问道。
艾薇儿迟疑着点了点头，脱掉外套后她背上脊柱两侧的接口很明显，那是夜族人独有的标志，乔治自然也看到了。
乔治对此没表示太大惊讶，他对艾薇儿的身份早就有所猜测，今晚的事不过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其实最开始她以为艾薇儿是个闪族人，那群家伙最热衷于自诩正义，而他们在战斗和科研上确实也有独到的天赋，往年也有过首都的闪族二代来赤矿V实习的例子。
赤矿V上的形势很不对，丝丝缕缕的异常像一张潜藏在水面下的大网，乔治之前就对此有所猜想，而在见到艾薇儿之后，他感觉自己误打误撞的已经撞到到了这张阴谋之网里，而且还好死不死的一头扎进了这张网的中心点。
乔治一边在公寓里翻箱倒柜一边说着:“我不知道袭击你的人是谁，不过大概率是其他公司指使的，这件事治安署肯定也有参与。”
他从一个衣柜底下翻出了一个银白色的正方体箱子，然后丢给了艾薇儿:“先给你的朋友止血吧，里面的药物应该还没过期。”
艾薇儿接过箱子，低低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我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乔治摇了摇头，又说道:“我建议你直接找瑞贝卡名下的企业寻求庇护，或者直接联系星联储，你肯定知道的，那里有跨星际通讯设备，能直接联系到首都。不管幕后主使是谁，总得尊重公司间的游戏规则，他们不会撕破脸和瑞贝卡家族开战的。”
艾薇儿才刚从星联储杀出来，她当时并没想到治安署和袭击者是一伙的。况且当时能不能成功逃脱还是未知，她根本没时间去想。
“嗡～嗡～”乔治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向艾薇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乔治接通了电话。
“出来陪我喝一杯。”电话是安娜打来的。
“不是今天加班吗，怎么有时间喝酒了？”乔治笑着问安娜，他的语气还和往常一样，轻松中又带着一丝不着调。
“忙完了，你来不来。”安娜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语气中透着一股烦躁。
乔治只能无奈的回答:“来来来，老地方见，我一会就到。”
“嘟～嘟”的盲音响起，安娜得到答复后就挂了电话。
乔治从衣架上拿了一件新外套，一边换衣服一边对艾薇儿说:“安娜的电话，我去陪她一会，顺便帮你们看看什么情况，你们在这等等。”
临出门乔治又补了一句:“有事联系我，千万别接别人的通讯，谁的都不行。”
艾薇儿正忙着翻看医药箱，听到乔治的话她快速的点点头表示答应，乔治这才放心出门。
乔治准备的医药箱里东西很齐全，消毒剂，纱布，弹性胶带，镊子，缝合用的针线，小刀等等一应俱全。
艾薇儿准备先帮林右处理腿上的枪伤，这处伤口最严重，出血量也最大。
林右还处在昏迷状态，医药箱里没有麻醉剂，艾薇儿往林右的嘴里塞了一条毛巾，防止他一会咬伤自己的舌头。
先用清洗剂简单冲洗了一下创口周围，接着对创面附近进行消毒，然后拿起箱子里的小刀，熟练的在创口上斜着拉了一刀。子弹还在体内，必须得先取出来。
艾薇儿不愧是瑞贝卡家族的一员，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治安署实习，但显然她的外科手术知识也很专业。她的手法有些略显生疏，不过还是精准的分开一层层筋腱和血管，然后用镊子捏住已经有些变形的弹头，平稳的把它夹了出来，然后她又细心的把切开的创口一层层合上，拿出针线一针一针的缝合——这部分就有些做的不太好了，每一针下去昏迷中的林右都不停皱眉，而且缝出来的伤口像蜈蚣一样七扭八歪的。
不过至少血止住了，林右身上其他的枪伤没有左腿上的那么深，闪光前的最后时间林右的身体也被能力强化了一些。
这些伤口里大部分艾薇儿都只用镊子就能把弹头夹出来，少部分需要动刀，因为缝合线不多，艾薇儿只缝了比较严重的那部分伤口，剩下的就清洗消毒撒上止血剂之后用弹性胶带一粘了事。
这种胶带是特制的医用品，本来就是在没有缝合条件的时候应急处理伤口的，它只对人体的表皮产性粘性，把这东西拉长了覆盖住创口的两边，在弹性作用下就能把创口两边拉回到一起，胶带本身则能起到密封止血的作用。
做完这些，林右头上的擦伤艾薇儿也没有放过，那是子弹从旁边划过留下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了，但艾薇儿还是细心的做了清洗消毒，然后用纱布缠了好几圈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终于完成了”艾薇儿放下手中的医药箱，看着林右的呼吸逐渐平稳，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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