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红沙的态度
杰瑞回来了，手里还带着个紫色盒子。
“你们的事我问过了，没什么问题，不过老大要单独见见你们。”杰瑞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的盒子递给林右。
林右疑惑道：“这是？”自己来避难还送礼物？是红沙的人太热情还是乔治的面子比自己想的还要大？
“咳，这个，是林右老弟你自己的东西。”杰瑞尴尬的笑了笑。
“我的东西？”林右一头雾水的接过盒子，打开之后发现盒子里是一小块黑色终端，和一个薄薄的长方形金属板。
“这不是我之前被偷的东西吗？”林右的嘴角抽了抽，他刚刚还觉得杰瑞这人还怪好嘞，原来自己就是被杰瑞偷的，难怪他笑的那么尴尬。
杰瑞厚着脸皮走过来勾着林右的肩膀：“林右老弟，之前咱们是互不相识，现在你既然来了咱们就算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之前多有得罪，现在物归原主，保证分毫不缺，作为赔礼兄弟我愿意把这手艺教你，不敢夸口说能让你跟我一样妙手无痕，但起码下次不会这么容易中招。”
林右把东西收好，杰瑞的赔礼其实很有诚意，这种偏门手艺很少能见到有人愿意外传，虽然林右用不到，但不影响它的价值。
既然红沙兄弟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林右也不愿意再多追究，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藏身处的问题。
“那就谢谢杰瑞老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红沙的领袖？”
“哈哈哈，我就知道林右兄弟是干大事的人，不在乎这点小事，走，我这就带你们去见老大。”
杰瑞保持着跟林右勾肩搭背的姿势一路带着林右走出门外，艾薇儿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她不太适应下城区的交流方式，尽管她才是这件事的中心，但无论是在武力值上还是在智慧上她自认都不如林右，而论危机程度来说，林右有性命之忧，她没有，所以她选择把主导权交给林右。
她只负责打架，还有出钱。
林右对于见红沙的领袖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得先确认一些事情。
“如果让你联系到首都的财团总部，你能动用在瑞贝卡财团的力量做到什么地步？”淡蓝色的字幕浮现，林右开启了和艾薇儿的私聊模式。
林右指的是动用财团力量的追查和报复，但艾薇儿的小脑袋里似乎缺乏相应的概念，她很自然的想到了其他方面。
“什么地步是指什么？嗯……钱的话大概能买下整个赤矿V？”艾薇儿想了想，给了一个保守性的回答。
前面走路的林右差点一个踉跄，多亏杰瑞扶住了他。
“怎么了？”杰瑞问道。
林右面无表情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腿:“没事，伤没好，还有点小问题。”
能买下赤矿V的金钱是多少？林右没有概念，购买星球这种事他经历过，地球就是被联邦整个买走的，但那是整个联邦，付出的也不单是金钱，还包括了一系列科技和后续的移民安置配备等等，而艾薇儿一个人就能买下整个赤矿V。
他对艾薇儿的有钱程度逐渐从震惊变成了麻木。
不过想一想，六大财团把持联邦，联邦拥有一整片星海，那么财团董事家的千金能买一颗资源枯竭的矿产星球并不算多离谱的事，艾薇儿也确实说的很保守。
金钱是人类劳动的等价物，既然能出钱买下赤矿V，那就能出钱追杀和报复。
林右的计划也就有了可行性。
红沙的地下据点建的极为规整朴素，杰瑞带着林右他们转了一个拐角后走了不远就到了另一间一模一样的房间前。
杰瑞把两人带到门前说道:“老大在里面等你们，我就不进去了。”
林右伸手敲了两下门，然后径直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部的布局也和上一间一模一样，红沙的领导者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这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身材管理的很好，眼睛炯炯有神，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长外衣，看上去不太像下城区的帮会头目，反倒像个议会议员。看到林右进来他主动上前伸手:“我叫威廉，红沙目前的掌权人。”
林右礼貌性的伸手和威廉握了握:“林右，一个默默无闻的调查记者。”
“艾薇儿，调查记者助理。”拎着无人机模块的艾薇儿也跟着自我介绍道。
威廉推了推眼镜，盯着艾薇儿看了一会，笑着说道:“这年头调查记者可不多，能让联邦费大力气封堵的就更不多了。看了你们身上有不得了的东西。”
威廉明显话里有话，但林右神色平静，不以为然，只是淡淡的回答道:“一点冒险和运气而已。如果不是红沙愿意庇护，再有价值的消息也没有发表的机会。而我们的报道如果能成功发表，游隼和背后的势力都会遭到冲击，对红沙在赤矿V上的发展也是好事。”
威廉摇了摇头:“红沙庇护你们不是为了打击游隼谋取发展。”他看了看林右手里的手杖和受伤的腿，继续说道:“红沙建立的初衷是为了能让社会底层的人们能团结在一起，互相保护支持，至今也是如此，杰瑞被乔治救过，对此红沙理应报答。红沙可以为你们提供暂时的藏身之处，但我有一个要求。”
林右问道:“什么要求？”
威廉看着林右，严肃的说道:“你们在红沙躲藏的期间绝不能向外发表消息，无论是什么消息，否则红沙会直接切断和你们的一切联系。
就算市政厅和赤矿V的公司都倒了，红沙也没什么所谓发展的机会，财团总会派出新的公司和新的总督来到赤矿V，而红沙的立场和财团不一样，我们不过是在联邦和财团指缝下谋生的一群小人物罢了，不论是这场争斗谁输谁赢，对红沙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不能参与这场冲突，更经不起秋后算账。”威廉说这话时表情平静，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无力和不甘。
威廉的态度出乎林右的意料，但却真实而合理，红沙不过是赤矿V底层人们凝聚起来的小小势力，联邦高层们的斗争不论谁输谁赢，都和他们无关，他们不过是这斗争中的一枚小小棋子，就连昨夜那些死去的人，也不过是调查报告上被写成数字的“必要代价”。
没人愿意过受欺压的生活，但参与反抗的结果会更糟。
红沙对两人的帮助不是出于利益，自然不希望两人节外生枝。
林右微微皱眉，红沙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来计划想让红沙帮忙突破市政厅的通信封锁，但威廉的态度很明确，红沙绝不能和联邦正面冲突。
但他仍不死心，试探着问道:“如果能让红沙坐上市政厅的位置呢，你说红沙成立的最初目标是团结互助，如果能为下城区提供大量的医疗、教育、就业等等资源，能让红沙成为赤矿V的掌权者，那么红沙有兴趣参与这次争斗吗？”
威廉破有深意的看了林右一眼，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林右和艾薇儿不是调查记者，联邦绝不会为了一个调查记者做到封锁通信这种地步。
光是市政厅养着的无数黑客就足够把一切不利的消息扼杀在摇篮里了，各大公司也都有各自的公关部门，不论是技术封杀还是语言误导，用来对付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调查记者都太轻松了。
威廉知道林右和艾薇儿的身份不同寻常，甚至可能直接和这次事件相关，对林右的话他将信将疑，但不论是真是假，对这件事红沙都要慎重考虑。
偷偷提供帮助和走上前台正面对抗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利益必然伴随着代价，如此巨大的利益，红沙恐怕付不起相应的代价。”威廉摇了摇头。
见威廉的态度理智的不像个帮派份子，没有一点人为财死的亡命徒信念，林右无奈只能暂时放弃计划。
而艾薇儿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她和林右又不是真的调查记者，也没什么报道必须要发表，能躲一阵就可以了，赤矿V和首都的超空间通讯不会被封锁太久，只要等首都总部那边发现异常或者赤矿V的通讯封锁结束，自己就能安然回家。
于是艾薇儿开口说道:“没问题，不论是否愿意提供进一步的帮助，我们都感谢您伸出援手，我们将永远珍重与红沙的友谊。”
威廉闻言转过头来看着艾薇儿，“瑞贝卡永远珍重朋友的友谊。”这是瑞贝卡家族广为流传的族语。艾薇儿既是表达对红沙的感谢，也是在表示自己的身份。
瑞贝卡家族在财团中算是名声比较好的，虽然好的有限，但威廉还是表示出了应有的敬意，他微微正了正身体，礼貌回应道：“红沙也会永远对二位以友相待。”
艾薇儿亮出身份既是为林右的话做保证，也能以防万一避免红沙动歪心思。
而威廉也能更加放心，有了艾薇儿的这层身份，红沙面对压力时的抗压能力也能提高许多，至少面对可能的损失，有了瑞贝卡财团做保证，红沙为了保护艾薇儿和林右而付出的成本可以更多。
对艾薇儿和威廉来说，是双赢的局面，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只有林右没能达成一开始的目的。
林右想说服红沙帮忙突破通信封锁，除了想拉红沙下水把红沙绑死在战车上之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不想被动躲藏，他希望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在联邦，将命运交给其他人决定是一种极为危险的行为，林右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点。
而且他很记仇，腿上的枪伤可还疼着呢，敌人的每一天好日子对他来说都是一天坏日子。
“你们的事我问过了，没什么问题，不过老大要单独见见你们。”杰瑞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的盒子递给林右。
林右疑惑道：“这是？”自己来避难还送礼物？是红沙的人太热情还是乔治的面子比自己想的还要大？
“咳，这个，是林右老弟你自己的东西。”杰瑞尴尬的笑了笑。
“我的东西？”林右一头雾水的接过盒子，打开之后发现盒子里是一小块黑色终端，和一个薄薄的长方形金属板。
“这不是我之前被偷的东西吗？”林右的嘴角抽了抽，他刚刚还觉得杰瑞这人还怪好嘞，原来自己就是被杰瑞偷的，难怪他笑的那么尴尬。
杰瑞厚着脸皮走过来勾着林右的肩膀：“林右老弟，之前咱们是互不相识，现在你既然来了咱们就算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之前多有得罪，现在物归原主，保证分毫不缺，作为赔礼兄弟我愿意把这手艺教你，不敢夸口说能让你跟我一样妙手无痕，但起码下次不会这么容易中招。”
林右把东西收好，杰瑞的赔礼其实很有诚意，这种偏门手艺很少能见到有人愿意外传，虽然林右用不到，但不影响它的价值。
既然红沙兄弟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林右也不愿意再多追究，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藏身处的问题。
“那就谢谢杰瑞老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红沙的领袖？”
“哈哈哈，我就知道林右兄弟是干大事的人，不在乎这点小事，走，我这就带你们去见老大。”
杰瑞保持着跟林右勾肩搭背的姿势一路带着林右走出门外，艾薇儿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她不太适应下城区的交流方式，尽管她才是这件事的中心，但无论是在武力值上还是在智慧上她自认都不如林右，而论危机程度来说，林右有性命之忧，她没有，所以她选择把主导权交给林右。
她只负责打架，还有出钱。
林右对于见红沙的领袖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得先确认一些事情。
“如果让你联系到首都的财团总部，你能动用在瑞贝卡财团的力量做到什么地步？”淡蓝色的字幕浮现，林右开启了和艾薇儿的私聊模式。
林右指的是动用财团力量的追查和报复，但艾薇儿的小脑袋里似乎缺乏相应的概念，她很自然的想到了其他方面。
“什么地步是指什么？嗯……钱的话大概能买下整个赤矿V？”艾薇儿想了想，给了一个保守性的回答。
前面走路的林右差点一个踉跄，多亏杰瑞扶住了他。
“怎么了？”杰瑞问道。
林右面无表情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腿:“没事，伤没好，还有点小问题。”
能买下赤矿V的金钱是多少？林右没有概念，购买星球这种事他经历过，地球就是被联邦整个买走的，但那是整个联邦，付出的也不单是金钱，还包括了一系列科技和后续的移民安置配备等等，而艾薇儿一个人就能买下整个赤矿V。
他对艾薇儿的有钱程度逐渐从震惊变成了麻木。
不过想一想，六大财团把持联邦，联邦拥有一整片星海，那么财团董事家的千金能买一颗资源枯竭的矿产星球并不算多离谱的事，艾薇儿也确实说的很保守。
金钱是人类劳动的等价物，既然能出钱买下赤矿V，那就能出钱追杀和报复。
林右的计划也就有了可行性。
红沙的地下据点建的极为规整朴素，杰瑞带着林右他们转了一个拐角后走了不远就到了另一间一模一样的房间前。
杰瑞把两人带到门前说道:“老大在里面等你们，我就不进去了。”
林右伸手敲了两下门，然后径直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部的布局也和上一间一模一样，红沙的领导者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这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身材管理的很好，眼睛炯炯有神，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长外衣，看上去不太像下城区的帮会头目，反倒像个议会议员。看到林右进来他主动上前伸手:“我叫威廉，红沙目前的掌权人。”
林右礼貌性的伸手和威廉握了握:“林右，一个默默无闻的调查记者。”
“艾薇儿，调查记者助理。”拎着无人机模块的艾薇儿也跟着自我介绍道。
威廉推了推眼镜，盯着艾薇儿看了一会，笑着说道:“这年头调查记者可不多，能让联邦费大力气封堵的就更不多了。看了你们身上有不得了的东西。”
威廉明显话里有话，但林右神色平静，不以为然，只是淡淡的回答道:“一点冒险和运气而已。如果不是红沙愿意庇护，再有价值的消息也没有发表的机会。而我们的报道如果能成功发表，游隼和背后的势力都会遭到冲击，对红沙在赤矿V上的发展也是好事。”
威廉摇了摇头:“红沙庇护你们不是为了打击游隼谋取发展。”他看了看林右手里的手杖和受伤的腿，继续说道:“红沙建立的初衷是为了能让社会底层的人们能团结在一起，互相保护支持，至今也是如此，杰瑞被乔治救过，对此红沙理应报答。红沙可以为你们提供暂时的藏身之处，但我有一个要求。”
林右问道:“什么要求？”
威廉看着林右，严肃的说道:“你们在红沙躲藏的期间绝不能向外发表消息，无论是什么消息，否则红沙会直接切断和你们的一切联系。
就算市政厅和赤矿V的公司都倒了，红沙也没什么所谓发展的机会，财团总会派出新的公司和新的总督来到赤矿V，而红沙的立场和财团不一样，我们不过是在联邦和财团指缝下谋生的一群小人物罢了，不论是这场争斗谁输谁赢，对红沙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不能参与这场冲突，更经不起秋后算账。”威廉说这话时表情平静，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无力和不甘。
威廉的态度出乎林右的意料，但却真实而合理，红沙不过是赤矿V底层人们凝聚起来的小小势力，联邦高层们的斗争不论谁输谁赢，都和他们无关，他们不过是这斗争中的一枚小小棋子，就连昨夜那些死去的人，也不过是调查报告上被写成数字的“必要代价”。
没人愿意过受欺压的生活，但参与反抗的结果会更糟。
红沙对两人的帮助不是出于利益，自然不希望两人节外生枝。
林右微微皱眉，红沙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来计划想让红沙帮忙突破市政厅的通信封锁，但威廉的态度很明确，红沙绝不能和联邦正面冲突。
但他仍不死心，试探着问道:“如果能让红沙坐上市政厅的位置呢，你说红沙成立的最初目标是团结互助，如果能为下城区提供大量的医疗、教育、就业等等资源，能让红沙成为赤矿V的掌权者，那么红沙有兴趣参与这次争斗吗？”
威廉破有深意的看了林右一眼，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林右和艾薇儿不是调查记者，联邦绝不会为了一个调查记者做到封锁通信这种地步。
光是市政厅养着的无数黑客就足够把一切不利的消息扼杀在摇篮里了，各大公司也都有各自的公关部门，不论是技术封杀还是语言误导，用来对付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调查记者都太轻松了。
威廉知道林右和艾薇儿的身份不同寻常，甚至可能直接和这次事件相关，对林右的话他将信将疑，但不论是真是假，对这件事红沙都要慎重考虑。
偷偷提供帮助和走上前台正面对抗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利益必然伴随着代价，如此巨大的利益，红沙恐怕付不起相应的代价。”威廉摇了摇头。
见威廉的态度理智的不像个帮派份子，没有一点人为财死的亡命徒信念，林右无奈只能暂时放弃计划。
而艾薇儿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她和林右又不是真的调查记者，也没什么报道必须要发表，能躲一阵就可以了，赤矿V和首都的超空间通讯不会被封锁太久，只要等首都总部那边发现异常或者赤矿V的通讯封锁结束，自己就能安然回家。
于是艾薇儿开口说道:“没问题，不论是否愿意提供进一步的帮助，我们都感谢您伸出援手，我们将永远珍重与红沙的友谊。”
威廉闻言转过头来看着艾薇儿，“瑞贝卡永远珍重朋友的友谊。”这是瑞贝卡家族广为流传的族语。艾薇儿既是表达对红沙的感谢，也是在表示自己的身份。
瑞贝卡家族在财团中算是名声比较好的，虽然好的有限，但威廉还是表示出了应有的敬意，他微微正了正身体，礼貌回应道：“红沙也会永远对二位以友相待。”
艾薇儿亮出身份既是为林右的话做保证，也能以防万一避免红沙动歪心思。
而威廉也能更加放心，有了艾薇儿的这层身份，红沙面对压力时的抗压能力也能提高许多，至少面对可能的损失，有了瑞贝卡财团做保证，红沙为了保护艾薇儿和林右而付出的成本可以更多。
对艾薇儿和威廉来说，是双赢的局面，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只有林右没能达成一开始的目的。
林右想说服红沙帮忙突破通信封锁，除了想拉红沙下水把红沙绑死在战车上之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不想被动躲藏，他希望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在联邦，将命运交给其他人决定是一种极为危险的行为，林右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点。
而且他很记仇，腿上的枪伤可还疼着呢，敌人的每一天好日子对他来说都是一天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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