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不值钱的 . 04
刘苗苗白了一眼李含章，招呼服务员给她拿点水果和小蛋糕，这才接着满脸不屑地说：“部门的老人儿都知道啊，就你们年轻小姑娘，傻乎乎的，看不出来。”
李含章从沙发上缩下来，蹲在刘苗苗跟前，一脸狐疑地望着刘苗苗。
“贺颜升部门助理，过两天红头文件就下来了。”刘苗苗优雅地分切着蛋糕，大约是怕弄掉口红，微微地启开嘴齿，伸出一点舌头，再将一小块蛋糕卷进嘴里。
“啊……”李含章瞪大眼睛。
“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内部消息，非常可靠。”刘苗苗眨了眨永远精致卷翘的睫毛，轻轻地摆好叉子：“我也没想到贺颜不惜用自己的身子去换。贺颜男朋友我们都见过，是开装修公司的，长相一般化吧，但条件很不错的，还是深圳人。”
“啊……那为什么啊……”李含章还是一脸惋惜加不理解。
“什么为什么？你怎么跟乡下人似的，一点世面没见过！每个人要的东西不一样，贺颜目的性很强的，以为都跟你一样，白纸一张，天真得要死！”
“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啊，她这么年轻，条件又这么好……”
“和你们这种小姑娘说话真费劲！靠自己多慢啊！和她一起进行里的郑杰比她在行里有名气，她着急呗！人家郑杰是凭自己能力挣的，不知道加了多少班熬了多少夜！她可倒好，熬人家床上去了！”
李含章第一次听到如此赤裸裸的描述，直白到她联想到比那天晚上更加露骨不堪的画面，只好小声地说了一句：“可是这没有证据的事……而且郝主任看起来挺和善的，不像是那种……”
“哼。”刘苗苗发出一声冷笑。
李含章呆呆的，等待刘苗苗的回答，心里担心是不是她们五人当中有人还是说漏了嘴。
“你知道老郝为什么总说我不参加第二场吗？”刘苗苗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转头看着李含章，“我以前是参加的。”
李含章摇摇头，皱着眉。
“有一次他喝多了，我开车送他回家。刚到他家楼下把车停好，他就直接扑上来了……”刘苗苗表情中还是显露了当时惊讶和厌恶，但语气中更多的是得意、骄傲和征服感。刘苗苗当然清楚自己的样貌和身段实在是女人堆儿里的尖货，从她历任交往的多枚男友质量来看，她非常懂得自己在男人眼里的性魅力是多么生猛勾人。
李含章愣住了，没想到看起来颇为持重、待人如春风般的郝主任，竟然是这样的人：“郝主任吗？”
“废话！整个人就把我紧紧地抱住，脸往我脖子里凑……给我吓的，使劲推都推不开，嘴里还一直说什么早就喜欢我了，可恶心了……”这时的刘苗苗脸上才出现一丝怒气，“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把我整个人给吓得不行，给我抱得喘不过气儿来……”
李含章听到这里，大气不敢出一声，甚至连刘苗苗怎么脱身的都不好开口问，一脸三观稀碎的神情。
“我和你说咯，男人，尤其是有点小权的男人，都一个样儿……龌龊！”刘苗苗转头看了看安姐她们，“喂，两位太太，你们是想打算把这儿买空吧！试好了没啊！”
“我还在纠结哪个颜色好，你都选好了吗？苗!”微胖姐姐一边和试衣员交待着，一边回答刘苗苗。
“我早就选好了！我今天就想挑点夏装的，可他家今天夏款上得不多。我正好吃点甜品，你们慢慢挑！今天的芝士蛋糕甜度很合适，比之前的都好吃呢。”刘苗苗看了看墙上的时间。
“是不是！我上次专门和他们老板讲过的喔，芝士蛋糕不要搞那么甜啦，小女生才爱吃那么甜腻的！”安姐很享受这里有为她而作的改变，冲刘苗苗比了个大拇指：“你也吃得出来喔！”
“也不看看我是谁！”刘苗苗傲娇地仰着脖，甩了甩头发：“差不多还有40分钟啦两位大美女。一会儿我们去吃胜记啦，今天我做东！”
“OK啦！小李啊，你陪你苗苗姐聊聊天好啦，要不然她总是嫌我们慢！上次过香港也是，催催催！她身材那么标准当然穿啥都好看啦！真是讨厌呐！”安姐假意生气，笑意盈盈地回头看了看刘苗苗和李含章，边说边继续挑着，等试衣员拿着新的一套过来，不厌其烦地第N次进了试衣间。
“我哪着急了，我关心你还不行了！行行行！薛太太，您慢慢选！反正老薛有的是钱！”刘苗苗笑呵呵地嗔怪着安姐，又起身帮微胖姐姐比选了两件，这才回来坐下。
李含章默默地端起服务员刚才新换的奶茶，目光呆滞地喝了一口。
“怎么了，吓得不会说话啦？真是，你这点出息！”刘苗苗手撑着头，侧倚在沙发上，两条腿曲在沙发上，像在自己家一样，慵懒且放松：“你还小，不懂也正常，慢慢就懂了。”
李含章连连摆手：“……我就是……还是……有点懵……无法想象……”
“我后面就不爱去和他们喝酒了。没意思。你们小姑娘去跟着玩玩儿也无所谓的，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刘苗苗话里有话，想了一下还是没说太深，“你是我介绍来的，没事。就看今年行里的收购谈得怎么样，走一步看一步。”
“那助理的位置……”此前李含章一直担心自己帮不上刘苗苗，会影响她，没想到还有台面以下的这些事。
“贺颜以身相许那么拼的，我自然争不过她的。我也想通了，助理的位置呢，多拿不了几个钱，不值钱的，就是想着有个位置好混一点，时间自由点，不用那么累。不过呢，我这把岁数了，随她去咯，她这些招数都是我玩剩下的了……你看她成天的在惠诗棋和姚晶晶显摆自己能力多强，谁不知道怎么回事似的，当这么多人眼瞎呢……还是太年轻咯……”说着，刘苗苗伸着手指，低头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
李含章满脑子都是那晚贺颜和郝毅的画面。
“我的事你可不能和别人讲喔，不能说的，”刘苗苗突然抬起头嘱咐李含章，“谁都不能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些道理不用我多说了吧。”
“哦哦，我知道的，苗苗姐，你放心。”李含章连忙表态。
“和你妈也不能说，不能让你干妈知道了。我小姨比我妈管我管得还严，就怕这些闲话传到你赵大哥耳朵里。你赵大哥，醋坛子，”刘苗苗突然凑近李含章，半紧张半炫耀地说，“我穿个稍微低一点的领子，都要被他说，磨人得很。”
“主要是你太漂亮了嘛！身材又那么好！”李含章狡黠地笑。
“我年轻的时候更漂亮，现在老咯。不过也比贺颜强，又黑又瘦，前不突后不翘的，也不知道郝毅看上她什么了……”
“贺颜五官还是长得挺清纯的……”李含章想起了第一次见贺颜时。
“清纯什么！都是演给不了解的人看的！你是没见到他俩抱在一起跳舞的样子，”刘苗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又特别八卦地凑近李含章，“好几个人和我说过的喔，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脸挨脸的，就差没抱着啃了……”
李含章瞠目结舌。贺颜的裙子，还有郝毅的手……那一幕始终挥之不去。
“你少搭理她！面儿上过得去就行！你看看人家郑杰，再看看她，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李含章从沙发上缩下来，蹲在刘苗苗跟前，一脸狐疑地望着刘苗苗。
“贺颜升部门助理，过两天红头文件就下来了。”刘苗苗优雅地分切着蛋糕，大约是怕弄掉口红，微微地启开嘴齿，伸出一点舌头，再将一小块蛋糕卷进嘴里。
“啊……”李含章瞪大眼睛。
“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内部消息，非常可靠。”刘苗苗眨了眨永远精致卷翘的睫毛，轻轻地摆好叉子：“我也没想到贺颜不惜用自己的身子去换。贺颜男朋友我们都见过，是开装修公司的，长相一般化吧，但条件很不错的，还是深圳人。”
“啊……那为什么啊……”李含章还是一脸惋惜加不理解。
“什么为什么？你怎么跟乡下人似的，一点世面没见过！每个人要的东西不一样，贺颜目的性很强的，以为都跟你一样，白纸一张，天真得要死！”
“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啊，她这么年轻，条件又这么好……”
“和你们这种小姑娘说话真费劲！靠自己多慢啊！和她一起进行里的郑杰比她在行里有名气，她着急呗！人家郑杰是凭自己能力挣的，不知道加了多少班熬了多少夜！她可倒好，熬人家床上去了！”
李含章第一次听到如此赤裸裸的描述，直白到她联想到比那天晚上更加露骨不堪的画面，只好小声地说了一句：“可是这没有证据的事……而且郝主任看起来挺和善的，不像是那种……”
“哼。”刘苗苗发出一声冷笑。
李含章呆呆的，等待刘苗苗的回答，心里担心是不是她们五人当中有人还是说漏了嘴。
“你知道老郝为什么总说我不参加第二场吗？”刘苗苗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转头看着李含章，“我以前是参加的。”
李含章摇摇头，皱着眉。
“有一次他喝多了，我开车送他回家。刚到他家楼下把车停好，他就直接扑上来了……”刘苗苗表情中还是显露了当时惊讶和厌恶，但语气中更多的是得意、骄傲和征服感。刘苗苗当然清楚自己的样貌和身段实在是女人堆儿里的尖货，从她历任交往的多枚男友质量来看，她非常懂得自己在男人眼里的性魅力是多么生猛勾人。
李含章愣住了，没想到看起来颇为持重、待人如春风般的郝主任，竟然是这样的人：“郝主任吗？”
“废话！整个人就把我紧紧地抱住，脸往我脖子里凑……给我吓的，使劲推都推不开，嘴里还一直说什么早就喜欢我了，可恶心了……”这时的刘苗苗脸上才出现一丝怒气，“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把我整个人给吓得不行，给我抱得喘不过气儿来……”
李含章听到这里，大气不敢出一声，甚至连刘苗苗怎么脱身的都不好开口问，一脸三观稀碎的神情。
“我和你说咯，男人，尤其是有点小权的男人，都一个样儿……龌龊！”刘苗苗转头看了看安姐她们，“喂，两位太太，你们是想打算把这儿买空吧！试好了没啊！”
“我还在纠结哪个颜色好，你都选好了吗？苗!”微胖姐姐一边和试衣员交待着，一边回答刘苗苗。
“我早就选好了！我今天就想挑点夏装的，可他家今天夏款上得不多。我正好吃点甜品，你们慢慢挑！今天的芝士蛋糕甜度很合适，比之前的都好吃呢。”刘苗苗看了看墙上的时间。
“是不是！我上次专门和他们老板讲过的喔，芝士蛋糕不要搞那么甜啦，小女生才爱吃那么甜腻的！”安姐很享受这里有为她而作的改变，冲刘苗苗比了个大拇指：“你也吃得出来喔！”
“也不看看我是谁！”刘苗苗傲娇地仰着脖，甩了甩头发：“差不多还有40分钟啦两位大美女。一会儿我们去吃胜记啦，今天我做东！”
“OK啦！小李啊，你陪你苗苗姐聊聊天好啦，要不然她总是嫌我们慢！上次过香港也是，催催催！她身材那么标准当然穿啥都好看啦！真是讨厌呐！”安姐假意生气，笑意盈盈地回头看了看刘苗苗和李含章，边说边继续挑着，等试衣员拿着新的一套过来，不厌其烦地第N次进了试衣间。
“我哪着急了，我关心你还不行了！行行行！薛太太，您慢慢选！反正老薛有的是钱！”刘苗苗笑呵呵地嗔怪着安姐，又起身帮微胖姐姐比选了两件，这才回来坐下。
李含章默默地端起服务员刚才新换的奶茶，目光呆滞地喝了一口。
“怎么了，吓得不会说话啦？真是，你这点出息！”刘苗苗手撑着头，侧倚在沙发上，两条腿曲在沙发上，像在自己家一样，慵懒且放松：“你还小，不懂也正常，慢慢就懂了。”
李含章连连摆手：“……我就是……还是……有点懵……无法想象……”
“我后面就不爱去和他们喝酒了。没意思。你们小姑娘去跟着玩玩儿也无所谓的，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刘苗苗话里有话，想了一下还是没说太深，“你是我介绍来的，没事。就看今年行里的收购谈得怎么样，走一步看一步。”
“那助理的位置……”此前李含章一直担心自己帮不上刘苗苗，会影响她，没想到还有台面以下的这些事。
“贺颜以身相许那么拼的，我自然争不过她的。我也想通了，助理的位置呢，多拿不了几个钱，不值钱的，就是想着有个位置好混一点，时间自由点，不用那么累。不过呢，我这把岁数了，随她去咯，她这些招数都是我玩剩下的了……你看她成天的在惠诗棋和姚晶晶显摆自己能力多强，谁不知道怎么回事似的，当这么多人眼瞎呢……还是太年轻咯……”说着，刘苗苗伸着手指，低头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
李含章满脑子都是那晚贺颜和郝毅的画面。
“我的事你可不能和别人讲喔，不能说的，”刘苗苗突然抬起头嘱咐李含章，“谁都不能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些道理不用我多说了吧。”
“哦哦，我知道的，苗苗姐，你放心。”李含章连忙表态。
“和你妈也不能说，不能让你干妈知道了。我小姨比我妈管我管得还严，就怕这些闲话传到你赵大哥耳朵里。你赵大哥，醋坛子，”刘苗苗突然凑近李含章，半紧张半炫耀地说，“我穿个稍微低一点的领子，都要被他说，磨人得很。”
“主要是你太漂亮了嘛！身材又那么好！”李含章狡黠地笑。
“我年轻的时候更漂亮，现在老咯。不过也比贺颜强，又黑又瘦，前不突后不翘的，也不知道郝毅看上她什么了……”
“贺颜五官还是长得挺清纯的……”李含章想起了第一次见贺颜时。
“清纯什么！都是演给不了解的人看的！你是没见到他俩抱在一起跳舞的样子，”刘苗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又特别八卦地凑近李含章，“好几个人和我说过的喔，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脸挨脸的，就差没抱着啃了……”
李含章瞠目结舌。贺颜的裙子，还有郝毅的手……那一幕始终挥之不去。
“你少搭理她！面儿上过得去就行！你看看人家郑杰，再看看她，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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