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一
望着熟悉的眉眼和神情，林芜小小震惊了一会，发现对方也在打量她。
“你好？”林芜试探道。
“你好。”‘林芜’不动声色地回答。“为了避免你的怀疑和危机感，你可以给我取别的名字，而我永远不会尝试取代你。”
她的回答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但是她完美符合我心中的预期！林芜愈发震惊，这简直是我！哦不，这就是我……
“就叫你……一一吧！”林芜突然想起自己看的一部电影，里面的异能女主角名字就是一一。
“是，我的……”一一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她觉得林芜会尴尬，但其实那个称呼是林芜的一点小小喜好。
“主人？”
“不！”林芜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严肃地拒绝了。面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没办法应下……有点羞耻。
“嗯，你就叫我名字吧。我们间可以不用那么生疏。”林芜说，“你的能力也能同样应用于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你知道什么？”
一一随意坐在床上，换了一身纯白睡裙。“我和你一样。”她说，“我也有你的能力，你不知道的我也不明白，我的存在就是让你能够多方面理性思考。”
这太棒了，简直完美符合我对人设的一切想法！林芜不禁有些兴奋，于是她啃了口苹果，问“怎么出去？”
一一瞥了她一眼，“你不急，外面又没什么你一定要做的事情，让我们来捋一捋最近发生的所有不对劲的事情吧。”
“你说得对，但是这里的时间流逝和外面是否相等我并不确定，也没办法确定就是了……”林芜苦恼地啃完了苹果。
“所以这不在我们担心的范围内，让我们看看异变的原因在哪？”一一眨了眨眼睛。
“是那本奇怪的残书！”林芜回答。
“是的，因为你冲动地将血滴在书页上，与它建立了某种链接，间接导致现在的结果。而以前的你从来不会……”
“我从来不会这么冲动！这可以解释，”林芜辩解道，“我是因为担心余琳琳才这样做的。”
“担心余琳琳？”一一嘴角泛起了冰冷的笑意，“你对余琳琳有所愧疚吗？在学校里，你发现其他人诋毁她，于是你也跟着忽视她，在所有人的冷暴力下，她的怨念化为利器捅在爱人身上，大家都是凶手，对吗？”
林芜沉默了，自己最了解自己的痛点，她一直想要接近余琳琳，可始终没有找到好的方法，直到她被恶灵附体……
“林芜，”一一赤着脚，走到面前，林芜抬头看她，一一叹了口气，怜悯地说，“这不怪你。但是余琳琳会怪你。”
“这算雪崩吗？”林芜突然开口。
一一点了点头。
她们短暂地沉默了一会。
林芜心情低落，如果自己早点接近她，哪怕和她说两句话表达善意，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呢？
“没时间纠结了，我们要救她。下一个疑点。”一一冷静开口，变出一把和林芜一样的椅子，坐在她对面。
“关于纸条。”林芜说道，“它是罪魁祸首。”
“别人给你东西你是真信啊……”一一不禁摇了摇头。
林芜一时语噎，“上面写的也是对的呀。”
“看来想害你很简单。”一一无奈道，“以后行事小心——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隔壁班的班长，给你纸条的人，曲永，你的印象是？”
“斯文，弱小，瘦，被欺凌。”林芜回答。“我在学校不会关注这样的人，因为他实在不太起眼，但他自称被一个女孩的灵魂寄生，我感觉太不对劲了。”
“嗯，知道就好，”一一看了一眼心虚的林芜，“这件事的可信度很高，不仅因为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因为他的纸条，那张纸条确确实实解决了你目前的难题。问题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芜摊了摊手，表示我不知道。
“遇见他的时候有个关于你行为的重大疑点，你自己发现了吗？”一一问道。
重大疑点？林芜回想了一下，难道是我逮他的方式？她突然心中一惊，一个普通人怎么敢蹲守并制服一个不知道体型，性格，性别的“跟踪狂”？
我是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这么做？而且曲永刚好符合自己说的“瘦弱，斯文，瘦，被欺凌”才得以完全压制！
“呃，也许可以解释为，这是一个巧合？我脑子一热决定这样做？”林芜努力找借口。
“一般人在正常情况下都不会这么做，更何况你是个女高中生。”一一分析道，“我觉得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你说的，另一种则是你之前就知道他跟踪你。”
“怎么可能知道啊……”明明回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的林芜如是说道。
“那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你之前也没有这样的行为吧？怎么解释？”一一反问。
“我有猜测……”林芜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接近真相了，“那个纸条的第二行字，‘已经是第四次了’，说明我已经做这种事情……第四次了？从一开始的浑然不觉，到第二次的蹲点看清来人，第三次的尝试制服，第四次的手到擒来……可是我没有任何记忆，这都只是猜测。”
一一盯着林芜道，“记忆会骗人，潜意识不会。再加上你的后续行为:把神秘书页拍照发给警察，你只是想着留一个后路吗？你是真的知道杨警官相信你的话！”
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但有迹可循……林芜不禁有些害怕，假如我想的都是真的，那么循环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又怎么确认并打破这个循环呢？
“想要确认循环很简单，看看你做了哪些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这是你给自己留下的线索。”一一肯定道，这让林芜有了一点底气。
未知的才可怕。在循环中留下自己的线索，带着线索规避之前的错误和冗余步骤，一步步走近真相有种解密的乐趣。
“那么出去后先检查手机短信，查看我发给那三个人的信息有没有回复，接着，不出所料的话，杨警官会主动联系我。”林芜阐述道，她笑了笑，“这像不像是某种预言？”
一一和她相视一笑，“你有点神棍的样子了。”
“还有很长的路，接下来，杨警官找到余琳琳，除灵师驱除她身上的恶灵，余琳琳被拘留，然后释放。因为是恶灵杀的江阳，警察必定没有足够证据，只能证明自杀。这件事就结束了。”林芜沉声道，“但我总感觉不会这么简单。”
“你是对的，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一次次地重复呢？”一一道，“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你再次回到这里，我会告诉你发生的所有事情。”
林芜突然感觉眼前的景象在慢慢融化，化为蜡滴慢慢流淌下来，“至于怎么做，你知道的。”
声音逐渐拉长——消失，林芜知道，她马上要脱离这个世界了。
“再见——”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一片刺目的白光映入眼帘。
“你好？”林芜试探道。
“你好。”‘林芜’不动声色地回答。“为了避免你的怀疑和危机感，你可以给我取别的名字，而我永远不会尝试取代你。”
她的回答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但是她完美符合我心中的预期！林芜愈发震惊，这简直是我！哦不，这就是我……
“就叫你……一一吧！”林芜突然想起自己看的一部电影，里面的异能女主角名字就是一一。
“是，我的……”一一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她觉得林芜会尴尬，但其实那个称呼是林芜的一点小小喜好。
“主人？”
“不！”林芜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严肃地拒绝了。面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没办法应下……有点羞耻。
“嗯，你就叫我名字吧。我们间可以不用那么生疏。”林芜说，“你的能力也能同样应用于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你知道什么？”
一一随意坐在床上，换了一身纯白睡裙。“我和你一样。”她说，“我也有你的能力，你不知道的我也不明白，我的存在就是让你能够多方面理性思考。”
这太棒了，简直完美符合我对人设的一切想法！林芜不禁有些兴奋，于是她啃了口苹果，问“怎么出去？”
一一瞥了她一眼，“你不急，外面又没什么你一定要做的事情，让我们来捋一捋最近发生的所有不对劲的事情吧。”
“你说得对，但是这里的时间流逝和外面是否相等我并不确定，也没办法确定就是了……”林芜苦恼地啃完了苹果。
“所以这不在我们担心的范围内，让我们看看异变的原因在哪？”一一眨了眨眼睛。
“是那本奇怪的残书！”林芜回答。
“是的，因为你冲动地将血滴在书页上，与它建立了某种链接，间接导致现在的结果。而以前的你从来不会……”
“我从来不会这么冲动！这可以解释，”林芜辩解道，“我是因为担心余琳琳才这样做的。”
“担心余琳琳？”一一嘴角泛起了冰冷的笑意，“你对余琳琳有所愧疚吗？在学校里，你发现其他人诋毁她，于是你也跟着忽视她，在所有人的冷暴力下，她的怨念化为利器捅在爱人身上，大家都是凶手，对吗？”
林芜沉默了，自己最了解自己的痛点，她一直想要接近余琳琳，可始终没有找到好的方法，直到她被恶灵附体……
“林芜，”一一赤着脚，走到面前，林芜抬头看她，一一叹了口气，怜悯地说，“这不怪你。但是余琳琳会怪你。”
“这算雪崩吗？”林芜突然开口。
一一点了点头。
她们短暂地沉默了一会。
林芜心情低落，如果自己早点接近她，哪怕和她说两句话表达善意，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呢？
“没时间纠结了，我们要救她。下一个疑点。”一一冷静开口，变出一把和林芜一样的椅子，坐在她对面。
“关于纸条。”林芜说道，“它是罪魁祸首。”
“别人给你东西你是真信啊……”一一不禁摇了摇头。
林芜一时语噎，“上面写的也是对的呀。”
“看来想害你很简单。”一一无奈道，“以后行事小心——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隔壁班的班长，给你纸条的人，曲永，你的印象是？”
“斯文，弱小，瘦，被欺凌。”林芜回答。“我在学校不会关注这样的人，因为他实在不太起眼，但他自称被一个女孩的灵魂寄生，我感觉太不对劲了。”
“嗯，知道就好，”一一看了一眼心虚的林芜，“这件事的可信度很高，不仅因为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因为他的纸条，那张纸条确确实实解决了你目前的难题。问题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芜摊了摊手，表示我不知道。
“遇见他的时候有个关于你行为的重大疑点，你自己发现了吗？”一一问道。
重大疑点？林芜回想了一下，难道是我逮他的方式？她突然心中一惊，一个普通人怎么敢蹲守并制服一个不知道体型，性格，性别的“跟踪狂”？
我是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这么做？而且曲永刚好符合自己说的“瘦弱，斯文，瘦，被欺凌”才得以完全压制！
“呃，也许可以解释为，这是一个巧合？我脑子一热决定这样做？”林芜努力找借口。
“一般人在正常情况下都不会这么做，更何况你是个女高中生。”一一分析道，“我觉得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你说的，另一种则是你之前就知道他跟踪你。”
“怎么可能知道啊……”明明回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的林芜如是说道。
“那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你之前也没有这样的行为吧？怎么解释？”一一反问。
“我有猜测……”林芜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接近真相了，“那个纸条的第二行字，‘已经是第四次了’，说明我已经做这种事情……第四次了？从一开始的浑然不觉，到第二次的蹲点看清来人，第三次的尝试制服，第四次的手到擒来……可是我没有任何记忆，这都只是猜测。”
一一盯着林芜道，“记忆会骗人，潜意识不会。再加上你的后续行为:把神秘书页拍照发给警察，你只是想着留一个后路吗？你是真的知道杨警官相信你的话！”
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但有迹可循……林芜不禁有些害怕，假如我想的都是真的，那么循环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又怎么确认并打破这个循环呢？
“想要确认循环很简单，看看你做了哪些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这是你给自己留下的线索。”一一肯定道，这让林芜有了一点底气。
未知的才可怕。在循环中留下自己的线索，带着线索规避之前的错误和冗余步骤，一步步走近真相有种解密的乐趣。
“那么出去后先检查手机短信，查看我发给那三个人的信息有没有回复，接着，不出所料的话，杨警官会主动联系我。”林芜阐述道，她笑了笑，“这像不像是某种预言？”
一一和她相视一笑，“你有点神棍的样子了。”
“还有很长的路，接下来，杨警官找到余琳琳，除灵师驱除她身上的恶灵，余琳琳被拘留，然后释放。因为是恶灵杀的江阳，警察必定没有足够证据，只能证明自杀。这件事就结束了。”林芜沉声道，“但我总感觉不会这么简单。”
“你是对的，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一次次地重复呢？”一一道，“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你再次回到这里，我会告诉你发生的所有事情。”
林芜突然感觉眼前的景象在慢慢融化，化为蜡滴慢慢流淌下来，“至于怎么做，你知道的。”
声音逐渐拉长——消失，林芜知道，她马上要脱离这个世界了。
“再见——”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一片刺目的白光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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