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新知识
前一天还是女高中生的林芜对这一长串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称号十分迷茫，迷茫中混杂着对未知的恐惧和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恼怒。
这些情绪很快便被潜意识安抚下来，她告诉自己，该知道的都会知道，接受之后才能做出对策。
我是“保护者”，是“神女”？这些称号让她产生了一种很强的割裂感，是她之前十几年的生活中截然不同无法理解的。
“月神”这个称号她知道，是掌管月亮的神明莉维斯汀，人们会向祂祈求祝福和恩赐。林芜隐约记得“夜神”是月神的对立面，祂被月神剥夺了称号，与月神互为仇敌。
如果这样的话，那这群人就都是“夜神”的信仰者，而母亲则是他们的头领？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是对抗月神的“容器”，呵…林芜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她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参与到神明的棋盘上？
顾月低头咳了两声，抬头看了一眼林芜，语气平淡，“随便问吧。”
林芜深吸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她的母亲。问什么呢？太多的问题浮现在她脑子里，有一个沉了下去，闪着黑色的光，那光让她联想到某人的眼睛，充满疏离和冷漠。
“我想知道余琳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抛出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问题，试图将自己从这场诡异的漩涡中脱离。
“我没有想到你会问这个，”“黑鸟”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如你所见，余琳琳失踪了，被一个恶灵附身，那个恶灵是月神的信仰者，它的任务是杀了你。如今我们掌握了余琳琳的行踪，并让杨警官知情，相信警察，他们很快就会把她捉拿归案。
而余琳琳——谁知道呢？除灵的时候可能会丢失一点灵魂，一点人性，留下一点后遗症，这都取决于她自己，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有可能让她安然无事。”
是这样啊……余琳琳是无辜的，但是我……“我能做什么？”
“黑鸟”摇了摇头，“你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等你彻底觉醒，向夜神祈祷，或许可以做到呢？”
林芜默默点头，“循环是什么？”
“终于问了一个重点问题呀，”巴蔓抢答道，“很久很久以前…夜神在战后陨落陷入沉睡，祂的子民祈求祂归来，为祂奉上珍贵的贡品……”
“停，你怎么不从创世纪说起？”蓝发女性冷漠地打断她。
“哦，好吧，那我从神遗物说起。我发现咱们神女对这些一点都不清楚……”巴蔓撇撇嘴。
“可以不叫我神女吗？”林芜打断她。她对这个称呼有种没来由的厌恶感。
“当然，小可爱。我们夜神有件遗物，名叫“轮回之怀表”，现在被你母亲掌握着，它可以制造十次循环，如今只剩下两次。循环的时间和范围可以控制，一般来说，如今我们经历了四次循环，范围都在江湾以内，一次循环的时间在三个月到一年不等，终点都是你的死亡。”
我的死亡？林芜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荒谬。
“在你成年的那天，会引发月神降下的诅咒，你会被诅咒杀死。循环次数越多，你的死亡时间就越提前，越容易被月神的人察觉。
拜月教那群人像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除了会长，我们都被牵制住了，即使一直盯着你，也不行，所以在这一次，蓝自由联邦的夜神代行人——‘无尽安眠’夜轮加入了我们，她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
她指了指那边的蓝发女性，她就是夜轮。
即使没有信仰，林芜也知道“代行人”代表什么，这是仅次于“天使”的位阶，有巨大的能力，在整个岐峡都难以找出半个，没想到在这个聚会上，就有一个，甚至母亲的阶层至少和她一样！
这个世界上…还有神么？林芜陷入无端的惶恐，她感觉到自己正被某些不可言说的存在注视着。
玻璃落地窗外的暖光泼洒进来，没有丝毫温度。她意识到这不是阳光，只是一个投影屏。
“你肯定想问，为什么之前不保护你，把你圈养起来，非要在这一年？”巴蔓的语气低沉下来，“月神干扰了我们的预言能力，预言中你一辈子平安无事，直到你被杀死，我们才得知你是被月神追杀的‘神女’。
我们在第二次循环就试过让你退学，将你带离这个地方，然后……所有人都死了。这是因为诅咒的范围作用，没有人能把你带出江湾。
第三次你在我们的保护下突然失踪，我们意识到如果被拜月教的人察觉到你的异常，那么诅咒就会提前降临。
而这是第四次。不过这一次你觉醒了，我能预言到，命运的转机。”
巴蔓话音落下，周围陷入寂静。
“诅咒，到底是什么？”林芜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神降的诅咒，只有你成为高等天使，或者伪神，才能抵抗。”夜轮不带感情地开口。
“我们知道了诅咒的真相…只需要打败一个天使，和两个代行人。”几乎没有察觉到的苍老声音传来，林芜这才发现，坐在母亲右手边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我们循环了四次，与他们战斗了两次，怎么不能找出打败他们的办法呢？”老爷爷眯着眼，捋了捋胡子，“汀清有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足够了解对方，就能打败对方。”
他转头看向林芜，“诅咒不是必死的，要靠天使和代行人维持，只要在你18岁之前，把他们杀死，就可以打破诅咒。”
原来是这样，除了靠自身到达天使以上阶层，还能靠大家一起击败敌人。
“是啊，您说的对，我们第二次确实比第一次撑久了…”巴蔓伸出三根手指，“三十秒。”
林芜的信心突然被熄灭了。
“我该怎么达到……呃，天使阶层？”她试探地抛出这个问题，“黑鸟”拿起旁边的饮料喝了一口，听见她的话，顿时捂嘴咳了起来。其他人则向林芜投来惊讶的目光。
“我们都还是圣者…”阴沉的洛卡无奈地说道，“没有在短时间内提升到天使位阶的物品和法术。”
“会长是天使。”夜轮突然说道。
什么？林芜僵硬地转头望向母亲，顾月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突然被点名，她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环视了一圈，对林芜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这说明你可以继承我的一部分天使级力量，但只是一部分。基于你的特殊体质，在觉醒后经过引导，你可以在18岁之前达到最高圣者阶层。”
林芜的大脑此时有些麻痹，她机械地思考着自己从普通人成为圣者的可行性。
“我们还有两次机会。你也可以拒绝，回到之前的生活，我会再次清除你的记忆。”顾月说完这句话，将目光凝视在林芜身上，那是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沉重感情，林芜暗自叹了口气。
看不见的地方，命运一直在有意推动自己前进，她像被车轮带起的沙土，跟随着转动方向扬起，一旦不注意，就会落回地面，被命运抛弃。
“我想要成为圣者。”
我想要反抗命运。
这些情绪很快便被潜意识安抚下来，她告诉自己，该知道的都会知道，接受之后才能做出对策。
我是“保护者”，是“神女”？这些称号让她产生了一种很强的割裂感，是她之前十几年的生活中截然不同无法理解的。
“月神”这个称号她知道，是掌管月亮的神明莉维斯汀，人们会向祂祈求祝福和恩赐。林芜隐约记得“夜神”是月神的对立面，祂被月神剥夺了称号，与月神互为仇敌。
如果这样的话，那这群人就都是“夜神”的信仰者，而母亲则是他们的头领？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是对抗月神的“容器”，呵…林芜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她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参与到神明的棋盘上？
顾月低头咳了两声，抬头看了一眼林芜，语气平淡，“随便问吧。”
林芜深吸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她的母亲。问什么呢？太多的问题浮现在她脑子里，有一个沉了下去，闪着黑色的光，那光让她联想到某人的眼睛，充满疏离和冷漠。
“我想知道余琳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抛出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问题，试图将自己从这场诡异的漩涡中脱离。
“我没有想到你会问这个，”“黑鸟”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如你所见，余琳琳失踪了，被一个恶灵附身，那个恶灵是月神的信仰者，它的任务是杀了你。如今我们掌握了余琳琳的行踪，并让杨警官知情，相信警察，他们很快就会把她捉拿归案。
而余琳琳——谁知道呢？除灵的时候可能会丢失一点灵魂，一点人性，留下一点后遗症，这都取决于她自己，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有可能让她安然无事。”
是这样啊……余琳琳是无辜的，但是我……“我能做什么？”
“黑鸟”摇了摇头，“你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等你彻底觉醒，向夜神祈祷，或许可以做到呢？”
林芜默默点头，“循环是什么？”
“终于问了一个重点问题呀，”巴蔓抢答道，“很久很久以前…夜神在战后陨落陷入沉睡，祂的子民祈求祂归来，为祂奉上珍贵的贡品……”
“停，你怎么不从创世纪说起？”蓝发女性冷漠地打断她。
“哦，好吧，那我从神遗物说起。我发现咱们神女对这些一点都不清楚……”巴蔓撇撇嘴。
“可以不叫我神女吗？”林芜打断她。她对这个称呼有种没来由的厌恶感。
“当然，小可爱。我们夜神有件遗物，名叫“轮回之怀表”，现在被你母亲掌握着，它可以制造十次循环，如今只剩下两次。循环的时间和范围可以控制，一般来说，如今我们经历了四次循环，范围都在江湾以内，一次循环的时间在三个月到一年不等，终点都是你的死亡。”
我的死亡？林芜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荒谬。
“在你成年的那天，会引发月神降下的诅咒，你会被诅咒杀死。循环次数越多，你的死亡时间就越提前，越容易被月神的人察觉。
拜月教那群人像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除了会长，我们都被牵制住了，即使一直盯着你，也不行，所以在这一次，蓝自由联邦的夜神代行人——‘无尽安眠’夜轮加入了我们，她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
她指了指那边的蓝发女性，她就是夜轮。
即使没有信仰，林芜也知道“代行人”代表什么，这是仅次于“天使”的位阶，有巨大的能力，在整个岐峡都难以找出半个，没想到在这个聚会上，就有一个，甚至母亲的阶层至少和她一样！
这个世界上…还有神么？林芜陷入无端的惶恐，她感觉到自己正被某些不可言说的存在注视着。
玻璃落地窗外的暖光泼洒进来，没有丝毫温度。她意识到这不是阳光，只是一个投影屏。
“你肯定想问，为什么之前不保护你，把你圈养起来，非要在这一年？”巴蔓的语气低沉下来，“月神干扰了我们的预言能力，预言中你一辈子平安无事，直到你被杀死，我们才得知你是被月神追杀的‘神女’。
我们在第二次循环就试过让你退学，将你带离这个地方，然后……所有人都死了。这是因为诅咒的范围作用，没有人能把你带出江湾。
第三次你在我们的保护下突然失踪，我们意识到如果被拜月教的人察觉到你的异常，那么诅咒就会提前降临。
而这是第四次。不过这一次你觉醒了，我能预言到，命运的转机。”
巴蔓话音落下，周围陷入寂静。
“诅咒，到底是什么？”林芜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神降的诅咒，只有你成为高等天使，或者伪神，才能抵抗。”夜轮不带感情地开口。
“我们知道了诅咒的真相…只需要打败一个天使，和两个代行人。”几乎没有察觉到的苍老声音传来，林芜这才发现，坐在母亲右手边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我们循环了四次，与他们战斗了两次，怎么不能找出打败他们的办法呢？”老爷爷眯着眼，捋了捋胡子，“汀清有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足够了解对方，就能打败对方。”
他转头看向林芜，“诅咒不是必死的，要靠天使和代行人维持，只要在你18岁之前，把他们杀死，就可以打破诅咒。”
原来是这样，除了靠自身到达天使以上阶层，还能靠大家一起击败敌人。
“是啊，您说的对，我们第二次确实比第一次撑久了…”巴蔓伸出三根手指，“三十秒。”
林芜的信心突然被熄灭了。
“我该怎么达到……呃，天使阶层？”她试探地抛出这个问题，“黑鸟”拿起旁边的饮料喝了一口，听见她的话，顿时捂嘴咳了起来。其他人则向林芜投来惊讶的目光。
“我们都还是圣者…”阴沉的洛卡无奈地说道，“没有在短时间内提升到天使位阶的物品和法术。”
“会长是天使。”夜轮突然说道。
什么？林芜僵硬地转头望向母亲，顾月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突然被点名，她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环视了一圈，对林芜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这说明你可以继承我的一部分天使级力量，但只是一部分。基于你的特殊体质，在觉醒后经过引导，你可以在18岁之前达到最高圣者阶层。”
林芜的大脑此时有些麻痹，她机械地思考着自己从普通人成为圣者的可行性。
“我们还有两次机会。你也可以拒绝，回到之前的生活，我会再次清除你的记忆。”顾月说完这句话，将目光凝视在林芜身上，那是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沉重感情，林芜暗自叹了口气。
看不见的地方，命运一直在有意推动自己前进，她像被车轮带起的沙土，跟随着转动方向扬起，一旦不注意，就会落回地面，被命运抛弃。
“我想要成为圣者。”
我想要反抗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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