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挑衅
北区，贝德林克大教堂
今天是礼拜日，教堂坐的满满当当，身披黑色长袍的神父手持教义，对着众人宣读。
“……主赐福我们，黑夜是祂的国度，祂庇佑我们在祂的国度行走而不受伤害，祂赐福祂的信徒远离苦难，悲痛，不论贫穷或富有，不论出生畜棚或行于皇宫，祂一视同仁，为我们降下恩赐……”
“赞美黑夜隐秘的神，秘密与预言之主……赞美夜神！”
“赞美夜神。”信徒们低头握手放至胸前，齐声诵道。
布道结束后，人们经过神父身前，各自离去，正当有人跨过大门时，一群警察突然冲进来，封锁了出口。
“我们发现嫌疑人进入了教堂！请大家配合检查！所有人退后！”为首的警察宋文高声说道，众人听见这话，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不安和疑惑的情绪在群众中蔓延。
但在警察们和神父的安排下，他们很快便排成一列接受检查。
“你有见过其他人出去吗？”宋文问神父，他摇了摇头。“我的布道刚刚结束，许多人还没有走，不过在临近结束的时候，有一个人离开了。”
“有一个人？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宋文急切地询问道，神父想了想，“应该是个女孩，我之前没有见过她。”
宋文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很快，那边传来了同事的声音。“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你说的那个人，她不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
宋文看向信徒的队伍，一张张陌生的脸从他眼前略过，有带着孩子的妇女，拄拐杖的老人，年轻的小情侣，时不时看表的青年……他询问了在场所有人，他们都表示没有见过那个长发穿着校服的女孩。
出口和大门被守住，其余的警察们开始翻找这个大教堂可能藏身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人群吵闹起来，翻遍了所有地方一无所获的警察只能无奈将人们放走。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呢？”宋文皱眉看着手机上的监控录像，一个穿校服的女学生走进教堂大门。
“除非她不是人。”同事接了一句。
宋文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说话。
忏悔室内，一个少女的声音隔着木门传到对面。“神父，我要忏悔。”
“你想忏悔什么？”
少女的声音带上一丝轻蔑，“忏悔我不该来这，那群没用的警察连我都找不到。告诉你们的首领，拜月教会取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你是谁？”神父急忙起身，当他打开隔间的木门时，除了一张椅子外空无一人。
“哈哈哈哈，”“余琳琳”站在喷泉旁边，捂住肚子，水池表面照出她因开心而扭曲的脸。足足笑了一分钟，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嘴边依然挂着笑意。
玩弄这群愚蠢的人看他们惊慌失措正是她的乐趣，眼见消息传达到了，她该回去继续她的任务了。
四周的行人寥寥无几，正打算走时，喷泉突然失灵，水自由落体地没入水面，便再也没了动静。
“这地方的喷泉也这么没用？”余琳琳看了一眼，突然顿住了。
并不是喷泉没用，四周的一切都停止了运动！她震惊地发现迈不出步子，说不出话，连思维也逐渐被阻塞。
“怎么……会……”“余琳琳”惊恐地看见路边的行人保持着抬腿或说话的动作，整个世界都被定格在这一刻。
“去自首。”隔着重重虚空传来了威严的声音，让她下意识想要服从。这就是制造了时间静止的主人！余琳琳的眼中露出了强烈的恐惧，这是一位等级至少“代行人”的强者！如果不听那个声音的话，她马上会死在这里！
仿佛知晓她心中所想，一切重新开始播放。喷泉淌出水流，行人照常路过，周围的一切都发出了声音。
下意识变为灵异形态的“余琳琳”成为水中倒影，心有余悸地回想起刚刚的事。
能制造那种时间静止的人，不是利用了圣物，就是“执行人”以上的阶层，她为什么会被这类人盯上，是因为去了教堂吗？
更令她不解的是，明明对方能轻而易举地杀死她，为什么要让她自首？
她感到四周总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她，不敢多做停留，她的身影潜入水池，消失了。
“你说姜桐身上的灵气很奇怪？”趁着体育课的功夫，林芜去找了秦泽洋。后者微微皱眉，反问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没有。”林芜斩钉截铁。
“很奇怪，普通人是不会有你说的‘燃烧灵体’的反应的。按理说，能出现那种情况的人大多处于能量的失控状态，会产生一定范围的异变，我并没有察觉到。”秦泽阳望向不远处打球的姜桐，他因为投中了一个三分球引起队友的欢呼。
“失控？”林芜不解，在她印象中，失控就是一个人突然变成疯子在地上乱爬，失去普通人的理智和行为能力。
“我们说的‘失控’是指，体内能量与身体素质不符而产生的溢满现象。举个例子，面前有个空杯子，当它被水装满的时候，就是身体能承受能力的极限，再多加一滴都会满出来。失控就是往里面扔了一块石头，最好的情况是溅了一桌子水，最坏的情况就是杯子破掉，水流的到处都是。
‘石头’可能是外界力量，某种神力加持，或者某种邪恶降身，不论是哪种，对于普通人都是致命的。”
杯子的比喻……林芜不禁想到了“容器”，她被称为“容器”，是不是意味着要承载神的能量？也会面临“失控”？
“我……”
“小芜芜！”叶梓拍了一下她的左肩，从右边探出头，好奇地看看这两个人，“你们在聊啥呢？”
“没什么。”林芜和秦泽阳同时回答。
前者感觉肩膀上的手收紧了。“呃，他问我班里的情况。”林芜睁眼说瞎话。
“是吗？”叶梓眯了眯眼，“好吧，当你在说实话。”她一把抓住林芜的手，“帅哥，先把她借走一会，不还你哦～”
林芜随叶梓走到某个花坛边坐下，叶梓突然盯着林芜的眼睛，正经道，“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啊。”林芜不自然地看向小花，“可能突然晕倒，还没缓过来。”
“是这样啊。”叶梓微笑着拍了拍她，“我相信你。”
林芜在心中呼了一口气，但随即她又想到，自己好朋友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那其他人呢？
花坛里有一朵小黄花，在红色小花的簇拥下格外显眼。
今天是礼拜日，教堂坐的满满当当，身披黑色长袍的神父手持教义，对着众人宣读。
“……主赐福我们，黑夜是祂的国度，祂庇佑我们在祂的国度行走而不受伤害，祂赐福祂的信徒远离苦难，悲痛，不论贫穷或富有，不论出生畜棚或行于皇宫，祂一视同仁，为我们降下恩赐……”
“赞美黑夜隐秘的神，秘密与预言之主……赞美夜神！”
“赞美夜神。”信徒们低头握手放至胸前，齐声诵道。
布道结束后，人们经过神父身前，各自离去，正当有人跨过大门时，一群警察突然冲进来，封锁了出口。
“我们发现嫌疑人进入了教堂！请大家配合检查！所有人退后！”为首的警察宋文高声说道，众人听见这话，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不安和疑惑的情绪在群众中蔓延。
但在警察们和神父的安排下，他们很快便排成一列接受检查。
“你有见过其他人出去吗？”宋文问神父，他摇了摇头。“我的布道刚刚结束，许多人还没有走，不过在临近结束的时候，有一个人离开了。”
“有一个人？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宋文急切地询问道，神父想了想，“应该是个女孩，我之前没有见过她。”
宋文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很快，那边传来了同事的声音。“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你说的那个人，她不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
宋文看向信徒的队伍，一张张陌生的脸从他眼前略过，有带着孩子的妇女，拄拐杖的老人，年轻的小情侣，时不时看表的青年……他询问了在场所有人，他们都表示没有见过那个长发穿着校服的女孩。
出口和大门被守住，其余的警察们开始翻找这个大教堂可能藏身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人群吵闹起来，翻遍了所有地方一无所获的警察只能无奈将人们放走。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呢？”宋文皱眉看着手机上的监控录像，一个穿校服的女学生走进教堂大门。
“除非她不是人。”同事接了一句。
宋文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说话。
忏悔室内，一个少女的声音隔着木门传到对面。“神父，我要忏悔。”
“你想忏悔什么？”
少女的声音带上一丝轻蔑，“忏悔我不该来这，那群没用的警察连我都找不到。告诉你们的首领，拜月教会取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你是谁？”神父急忙起身，当他打开隔间的木门时，除了一张椅子外空无一人。
“哈哈哈哈，”“余琳琳”站在喷泉旁边，捂住肚子，水池表面照出她因开心而扭曲的脸。足足笑了一分钟，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嘴边依然挂着笑意。
玩弄这群愚蠢的人看他们惊慌失措正是她的乐趣，眼见消息传达到了，她该回去继续她的任务了。
四周的行人寥寥无几，正打算走时，喷泉突然失灵，水自由落体地没入水面，便再也没了动静。
“这地方的喷泉也这么没用？”余琳琳看了一眼，突然顿住了。
并不是喷泉没用，四周的一切都停止了运动！她震惊地发现迈不出步子，说不出话，连思维也逐渐被阻塞。
“怎么……会……”“余琳琳”惊恐地看见路边的行人保持着抬腿或说话的动作，整个世界都被定格在这一刻。
“去自首。”隔着重重虚空传来了威严的声音，让她下意识想要服从。这就是制造了时间静止的主人！余琳琳的眼中露出了强烈的恐惧，这是一位等级至少“代行人”的强者！如果不听那个声音的话，她马上会死在这里！
仿佛知晓她心中所想，一切重新开始播放。喷泉淌出水流，行人照常路过，周围的一切都发出了声音。
下意识变为灵异形态的“余琳琳”成为水中倒影，心有余悸地回想起刚刚的事。
能制造那种时间静止的人，不是利用了圣物，就是“执行人”以上的阶层，她为什么会被这类人盯上，是因为去了教堂吗？
更令她不解的是，明明对方能轻而易举地杀死她，为什么要让她自首？
她感到四周总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她，不敢多做停留，她的身影潜入水池，消失了。
“你说姜桐身上的灵气很奇怪？”趁着体育课的功夫，林芜去找了秦泽洋。后者微微皱眉，反问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没有。”林芜斩钉截铁。
“很奇怪，普通人是不会有你说的‘燃烧灵体’的反应的。按理说，能出现那种情况的人大多处于能量的失控状态，会产生一定范围的异变，我并没有察觉到。”秦泽阳望向不远处打球的姜桐，他因为投中了一个三分球引起队友的欢呼。
“失控？”林芜不解，在她印象中，失控就是一个人突然变成疯子在地上乱爬，失去普通人的理智和行为能力。
“我们说的‘失控’是指，体内能量与身体素质不符而产生的溢满现象。举个例子，面前有个空杯子，当它被水装满的时候，就是身体能承受能力的极限，再多加一滴都会满出来。失控就是往里面扔了一块石头，最好的情况是溅了一桌子水，最坏的情况就是杯子破掉，水流的到处都是。
‘石头’可能是外界力量，某种神力加持，或者某种邪恶降身，不论是哪种，对于普通人都是致命的。”
杯子的比喻……林芜不禁想到了“容器”，她被称为“容器”，是不是意味着要承载神的能量？也会面临“失控”？
“我……”
“小芜芜！”叶梓拍了一下她的左肩，从右边探出头，好奇地看看这两个人，“你们在聊啥呢？”
“没什么。”林芜和秦泽阳同时回答。
前者感觉肩膀上的手收紧了。“呃，他问我班里的情况。”林芜睁眼说瞎话。
“是吗？”叶梓眯了眯眼，“好吧，当你在说实话。”她一把抓住林芜的手，“帅哥，先把她借走一会，不还你哦～”
林芜随叶梓走到某个花坛边坐下，叶梓突然盯着林芜的眼睛，正经道，“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啊。”林芜不自然地看向小花，“可能突然晕倒，还没缓过来。”
“是这样啊。”叶梓微笑着拍了拍她，“我相信你。”
林芜在心中呼了一口气，但随即她又想到，自己好朋友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那其他人呢？
花坛里有一朵小黄花，在红色小花的簇拥下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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