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与现实
“姓名？”
“陈舟。”
“年龄？”
“24。”
“……”
一大段没有营养的问话后，曹星才示意边上的张三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我这是为了你好，那胖子看着就不是好人。”
“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在这样躺下去四肢要退化了。”
“……”
一句句低沉嘶哑的女声响在问询室内，陈舟听的皱了眉。
这个声音他听到过。
曹星按下了停止键，看向陈舟。
“你说那天你打了电话，电话里面的声音是这个吗？”
陈舟斟酌了一下才说道：“我不确定，但应该是。”
“应该？”曹星挑眉。
“就是她。”陈舟肯定道。
“……”曹星与张三对视一眼，随后两人起身离开了。
问询室外，张三有些不爽道：“这小子明显在说谎，死人怎么可能说话？”
曹星拍了拍张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三儿，采一下指纹，放了吧。”
“师傅？”张三还要说话，曹星已经走远了。
陈舟出来了，半个小时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出租屋不大，二十多平，每月房租三百块，他在这里生活了三年。
喝了口水，坐在床上，用右手翻着手机，发出一条短信后，他便捂着脑袋躺在床上，看着脱皮的天花板发呆。
“真倒霉啊，受伤了，工作也丢了，哎……”
不知何时，他蜷缩着身体沉沉睡去。
身体失重，灵魂下潜，他好像来到了另一间房子。
这是一间崭新的房子，刚装修完不久。
有一妇女正在厨房熬着汤，是齐美凤。
熬了许久，齐美凤小心翼翼的端着冒着热气的汤来到一间卧室门前。
卧室门紧闭，她敲了几下，没人回应，又敲了几下，门猛的被拉开。
“敲敲敲，你是不是有病？”屋内出现一个五官较好的年轻女子，一脸烦躁的看着齐美凤。
“小云，我给你熬了一碗汤。”齐美凤有些尴尬道。
“才刚吃完饭，喝什么喝？”女子喊了一身，重重的关上了门。
齐美凤失落的站在门口，最终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厨房。
画面一转，两人在新买的餐桌上吃饭，吃着吃着，年轻女子突然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吐掉了口里的饭菜。
“这么咸，我每天上班累死累活，就给我吃这个？”
说完摔门而去，齐美凤愣在了原地。
画面再次转动，齐美凤午睡刚醒，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随后看了一眼手机，准备起身做饭。
刚做起来，她又拿过手机，思考了许久，才有些笨拙的点了一份外卖。
在等外卖的时候，客厅传来了声音，齐美凤以为是女儿回来了，却不料客厅坐着一个男子，在低头玩手机，长长的衣服遮住了他的面庞。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齐美凤质问道，拿起手机准备报警，这时女儿的电话打进来了。
齐美凤看了男子一眼，转身接起。
“小云啊，家里来了个陌生人……”话没说完胸口一阵剧痛，水果刀穿胸而过。
手机落在地上，齐美凤不甘的倒在地上，临死前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手机的方向。
可手机里面并没有声音传出来，过了一会手机被挂断。
齐美凤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悲伤的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身后人见状，又补了几刀。
“糙～”陈舟被惊醒，用力甩了甩右手，手上全是鸡皮疙瘩。
“又是这个梦，我这是被缠上了？”
陈舟跑到狭隘的洗手间冲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最终他拿起了一张床头的照片，出门了。
……
警局，曹星几人正在开会，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
大屏上显示的正是齐美凤的案件，只是下方的众人抽着烟，气氛有些沉重。
首座的局长拍了拍桌子，“新年将至，新城小区是拆迁安置房，还没住几户人家，就出了这种事，影响太恶劣了。”
说着看向曹星，“什么时候能破案？”
曹星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神色有些恼怒。
“老大，找不到嫌疑人啊。”
“那就去找啊。”局长双眼一瞪。
曹星：“……”
“行了，过年前把案子破了，不然大家一起受处分。”局长气呼呼的离去。
曹星无语，随后看向众人。
“把案子过一下，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位置？”
众人点头。
“三儿，你去说。”
张三来到大屏幕边，开始讲解。
“齐美凤，56岁，宁远县人，六年前她家那一片拆迁，去年年末安置小区建成，于是她们一家两口人搬来了临海市，今年12月19号下午坠楼，砸到了一个送外卖的人，一死一伤。”
手中光笔指向陈舟的头像，张三接着说道：“陈舟，24岁，本地人，他就是被砸到的那个人，据他所说，他当天是送给齐美凤送外卖的，没人开门，他打了电话，齐美凤让他把外卖挂在门口，他在返回的路上被齐美凤砸到的，但我们在现场没找到他说的外卖。”
接着指向第三人，“张云夕，23岁，死者女儿，案发时她在上班，她的同事都可以证明，这个我们已经证实过了，另外她还给我提交了一份录音，大家都听过了。”
最后张三视线落在陈舟的头像上，总结道：“如果这个人没有说谎，那他在送外卖的时候，凶手当时应该就在屋内，至于那通电话，还没弄清楚是怎么来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找到这个凶手？”
“如果他说谎了，凶手要么是他，要么是他的同伙，另外关于齐美凤的死因，请张法医再给我们叙述一遍。”
众人视线落在带着眼镜张法医身上。
张法医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尸检结果你们也看了，齐美凤大概是3点左右死的，坠楼前就死了，致命伤在胸口，从后面一刀毙命，凶器应该是一把水果刀，而且齐美凤没有吃那份外卖，毕竟死人可吃不了东西。”
说道这里，张法医有些不忍的补充道：“凶手也许是怕她没死透，死后还补了几刀。”
“对，那把刀就丢在房间内，但是没有指纹，应该带了手套。”张三补充道。
“房间内只有张云夕与齐美凤的指纹，没有凶手的，也没有陈舟的。”这时痕检的夏常青也补充道。
气氛又沉默下来，曹星忍不住有些烦躁，又闷闷的抽起烟。
多次的会议，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离过年没几天了，这可咋整？
张法医这时对曹星说道：“你们出警好像是四点多，死者的女儿报的警？”
“是啊！”张三替师傅答道。
“那个时候应该是上班时间，她是怎么知道的？”
“问过了，她说是保安告诉她的。”
“有保安，那应该有监控啊？”
“没来得及装呢，不过进出的陌生人有登记，那天下午只有陈舟一个人的记录。”
“……”
所以凶手只能是陈舟么？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
“曹队，陈舟来了，找您的。”
众人面面相觑。
“陈舟。”
“年龄？”
“24。”
“……”
一大段没有营养的问话后，曹星才示意边上的张三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我这是为了你好，那胖子看着就不是好人。”
“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在这样躺下去四肢要退化了。”
“……”
一句句低沉嘶哑的女声响在问询室内，陈舟听的皱了眉。
这个声音他听到过。
曹星按下了停止键，看向陈舟。
“你说那天你打了电话，电话里面的声音是这个吗？”
陈舟斟酌了一下才说道：“我不确定，但应该是。”
“应该？”曹星挑眉。
“就是她。”陈舟肯定道。
“……”曹星与张三对视一眼，随后两人起身离开了。
问询室外，张三有些不爽道：“这小子明显在说谎，死人怎么可能说话？”
曹星拍了拍张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三儿，采一下指纹，放了吧。”
“师傅？”张三还要说话，曹星已经走远了。
陈舟出来了，半个小时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出租屋不大，二十多平，每月房租三百块，他在这里生活了三年。
喝了口水，坐在床上，用右手翻着手机，发出一条短信后，他便捂着脑袋躺在床上，看着脱皮的天花板发呆。
“真倒霉啊，受伤了，工作也丢了，哎……”
不知何时，他蜷缩着身体沉沉睡去。
身体失重，灵魂下潜，他好像来到了另一间房子。
这是一间崭新的房子，刚装修完不久。
有一妇女正在厨房熬着汤，是齐美凤。
熬了许久，齐美凤小心翼翼的端着冒着热气的汤来到一间卧室门前。
卧室门紧闭，她敲了几下，没人回应，又敲了几下，门猛的被拉开。
“敲敲敲，你是不是有病？”屋内出现一个五官较好的年轻女子，一脸烦躁的看着齐美凤。
“小云，我给你熬了一碗汤。”齐美凤有些尴尬道。
“才刚吃完饭，喝什么喝？”女子喊了一身，重重的关上了门。
齐美凤失落的站在门口，最终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厨房。
画面一转，两人在新买的餐桌上吃饭，吃着吃着，年轻女子突然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吐掉了口里的饭菜。
“这么咸，我每天上班累死累活，就给我吃这个？”
说完摔门而去，齐美凤愣在了原地。
画面再次转动，齐美凤午睡刚醒，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随后看了一眼手机，准备起身做饭。
刚做起来，她又拿过手机，思考了许久，才有些笨拙的点了一份外卖。
在等外卖的时候，客厅传来了声音，齐美凤以为是女儿回来了，却不料客厅坐着一个男子，在低头玩手机，长长的衣服遮住了他的面庞。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齐美凤质问道，拿起手机准备报警，这时女儿的电话打进来了。
齐美凤看了男子一眼，转身接起。
“小云啊，家里来了个陌生人……”话没说完胸口一阵剧痛，水果刀穿胸而过。
手机落在地上，齐美凤不甘的倒在地上，临死前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手机的方向。
可手机里面并没有声音传出来，过了一会手机被挂断。
齐美凤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悲伤的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身后人见状，又补了几刀。
“糙～”陈舟被惊醒，用力甩了甩右手，手上全是鸡皮疙瘩。
“又是这个梦，我这是被缠上了？”
陈舟跑到狭隘的洗手间冲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最终他拿起了一张床头的照片，出门了。
……
警局，曹星几人正在开会，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
大屏上显示的正是齐美凤的案件，只是下方的众人抽着烟，气氛有些沉重。
首座的局长拍了拍桌子，“新年将至，新城小区是拆迁安置房，还没住几户人家，就出了这种事，影响太恶劣了。”
说着看向曹星，“什么时候能破案？”
曹星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神色有些恼怒。
“老大，找不到嫌疑人啊。”
“那就去找啊。”局长双眼一瞪。
曹星：“……”
“行了，过年前把案子破了，不然大家一起受处分。”局长气呼呼的离去。
曹星无语，随后看向众人。
“把案子过一下，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位置？”
众人点头。
“三儿，你去说。”
张三来到大屏幕边，开始讲解。
“齐美凤，56岁，宁远县人，六年前她家那一片拆迁，去年年末安置小区建成，于是她们一家两口人搬来了临海市，今年12月19号下午坠楼，砸到了一个送外卖的人，一死一伤。”
手中光笔指向陈舟的头像，张三接着说道：“陈舟，24岁，本地人，他就是被砸到的那个人，据他所说，他当天是送给齐美凤送外卖的，没人开门，他打了电话，齐美凤让他把外卖挂在门口，他在返回的路上被齐美凤砸到的，但我们在现场没找到他说的外卖。”
接着指向第三人，“张云夕，23岁，死者女儿，案发时她在上班，她的同事都可以证明，这个我们已经证实过了，另外她还给我提交了一份录音，大家都听过了。”
最后张三视线落在陈舟的头像上，总结道：“如果这个人没有说谎，那他在送外卖的时候，凶手当时应该就在屋内，至于那通电话，还没弄清楚是怎么来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找到这个凶手？”
“如果他说谎了，凶手要么是他，要么是他的同伙，另外关于齐美凤的死因，请张法医再给我们叙述一遍。”
众人视线落在带着眼镜张法医身上。
张法医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尸检结果你们也看了，齐美凤大概是3点左右死的，坠楼前就死了，致命伤在胸口，从后面一刀毙命，凶器应该是一把水果刀，而且齐美凤没有吃那份外卖，毕竟死人可吃不了东西。”
说道这里，张法医有些不忍的补充道：“凶手也许是怕她没死透，死后还补了几刀。”
“对，那把刀就丢在房间内，但是没有指纹，应该带了手套。”张三补充道。
“房间内只有张云夕与齐美凤的指纹，没有凶手的，也没有陈舟的。”这时痕检的夏常青也补充道。
气氛又沉默下来，曹星忍不住有些烦躁，又闷闷的抽起烟。
多次的会议，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离过年没几天了，这可咋整？
张法医这时对曹星说道：“你们出警好像是四点多，死者的女儿报的警？”
“是啊！”张三替师傅答道。
“那个时候应该是上班时间，她是怎么知道的？”
“问过了，她说是保安告诉她的。”
“有保安，那应该有监控啊？”
“没来得及装呢，不过进出的陌生人有登记，那天下午只有陈舟一个人的记录。”
“……”
所以凶手只能是陈舟么？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
“曹队，陈舟来了，找您的。”
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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