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顾芳
次日，清晨。
刚醒的曹星手机上传来一堆信息。
三儿：师傅我跟你说，陈舟这小子昨晚半夜跑了，我以为他破不了案，要畏罪潜逃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三儿：这小子在星空传媒楼下，被人按住了，要不是我，估计又是一桩命案。
三儿：我追过去，那人跑没影了，陈舟说和唐炘有关，我觉得他在骗我。
三儿：那人看着身手特别敏捷，唰唰就没影了，我怀疑那就是凶手，要不就是同伙，陈舟这小子有秘密啊。
三儿：会不会是他们起了矛盾，对方相杀陈舟灭口，不然陈舟大半夜跑出去干嘛？
曹星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默然无语，三儿脑洞还挺大。
可是陈舟居然差点被杀？
曹星眯起了眼睛，他想起陈舟灭烟的方式，他后来查过，那是为了烧指纹。
这得是惯犯吧，不然火烧皮肤多痛啊？
可陈舟的资料里没有查到案底……
想到这里他拨通了张三的电话。
“喂，师傅，”张三的声音有些迷迷糊糊。
“还睡呢，赶紧准备准备，今天把指纹对比的事弄完。”曹星怒骂道。
“好，哎师傅你不知道，陈舟这小子……”
“行了，这事后面说。”曹星挂断了电话。
早晨九点，星空传媒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周围行人议论纷纷。
办公室内，任志明看看楼下的情况，又看看坐在一旁抽烟的曹星，有些无奈。
“曹队，这么大阵仗，影响我们上班啊。”
曹星突出一口烟圈，笑道：“人命重要还是上班重要？”
“你们的人是不是都来了？”
任志明无奈，朝门外喊了句，“顾芳进来下。”
很快一位穿着制服，迈着黑丝长腿的姑娘走了进来。
“顾芳，这是曹队，查案子呢，配合一下。”
曹星打量顾芳一眼，朝任志明笑道：“换的挺快啊，唐炘可还尸骨未寒呢？”
任志明还没回答，顾芳冷漠的答道：“都是为了工作。”
曹星失笑：“人不大，心到挺冷。”
顾芳不可置否。
“公司人都到齐了吗？有没有请假的？”
听见这问题，顾芳回头看了眼任志明，任志明微微点头。
顾芳这才答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都来了，除了唐炘。”
听见这话，曹星发了个短信，便自顾自的抽起了烟。
顾芳皱了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
很快带着防护服的人员走了进来，上班的员工一愣，正欲出声，公司内部群传来了消息。
人群沉默下来，配合着采集指纹。
陈舟默默靠在角落里观察众人，30层是星空传媒的主要办公区，密密麻麻的格子间，得有四五十人。
视线扫过一遍，他看见张云夕，她坐在工位上，一脸平静的接受指纹采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曹星的电话。
“三儿在忙，你喊两人个来经理办公室。”
陈舟和最近的两人打了声招呼，去了经理办公室。
曹星看他进来，视线越过他对后面两人说道：“给美丽的顾秘书和德高望重的任总也采集下。”
随后又看向任志明两人：“工作需要，没问题吧？”
两人点头。
陈舟好奇的打量两人，任志明他见过，这顾芳，是顶替唐炘的人么？
可真快。
走到曹星身边，陈舟低声道：“我能问他们点问题吗？”
曹星摊手，示意随便问。
陈舟见状，视线落在顾芳身上。
“顾秘书，贵公司有叫罗明的人吗？”
正在配合的顾芳，抬起头看向陈舟，轻启朱唇：“有，技术部主管，办公室在对面。”
陈舟闻言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正对面有一间玻璃办公室，只是百叶窗是拉着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陈舟推了推曹星，指着对面。
“曹队，让三哥注意下，这个就是凶手。”
曹星：“？？？”
“你怎么知道？”
陈舟：“直觉。”
曹星：“……”
陈舟没有多说，看见顾芳已经完事了，继续开口：“麻烦顾秘书，把贵公司的签到表拿来看一下。”
顾芳站在原地没动。
“配合一下警察同志，去拿吧。”后面老板椅上的任志明开口了。
顾芳这才出去拿东西。
很快顾芳拿一台电脑进来放在两人桌前，界面停留在一张表格上。
看着密密麻麻的数据，陈舟有些头疼。
“麻烦翻到19号前后。”
顾芳没有动，而是问道：“想查谁？”
“罗明。”
“罗主管20号是正常上班，但是18号下午19号整天请假了，理由是生病。”顾芳有条不絮的说了出来。
陈舟一愣，边上的曹星说话了。
“顾秘书记得这么清楚，做伪证可是犯法的。”
“曹队长说笑了，这是我的职责，秘书可不止唐炘一人。”
曹星竖起大拇指，“厉害。”
“那看看张云夕的。”陈舟又开口。
顾芳微愣，随后缓缓开口。
“张云夕这一个月都是正常上班。”
陈舟点点头。
两个小时后，采集工作完成。
大部队收工时，陈舟落后一步，看着任志明办公室外认真工作的顾芳忍不住说了句。
“顾秘书，有没有时间聊两句？”
顾芳抬头，“这算配合你们工作的一部分吗？”
“算。”
“等我一下。”
顾芳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带着陈舟来到了楼梯间。
陈舟一愣，这个楼梯间，29楼安全通道，正是唐炘掉下去的位置，窗口还有封条。
这个顾芳……
“想问什么？”顾芳抿了一口咖啡问道。
陈舟收好了情绪笑道：“张云夕在公司有男朋友吗？”
“有。”
“这么肯定？”
“因为我亲眼看见了。”
陈舟心中一惊，这么说唐炘也是从她这里知道的。
不等陈舟开口，顾芳继续说道：“是罗明。”
“你们公司有几个罗明？”
顾芳疑惑，“就一个。”
陈舟沉默，他当时进去看了一眼，罗明很帅，一副斯文禽兽的样子，身材很好，和胖子完全不沾边。
齐美凤为什么要叫他胖子？
“还有其他事吗？”
“没，谢谢顾秘书。”
“那我先走了，祝你们早日破案。”
顾芳端着咖啡施然离开。
“顾秘书。”陈舟喊了一声。
顾芳转身，“？”
“小心点，保护好自己。”陈舟想起了唐炘。
“呵呵，知道了。”顾芳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陈舟走进电梯，给曹星打去电话。
“曹队，让三哥在门口等等我，我们去趟新城小区。”
“干嘛呢？”
“齐美凤那个案子，我需要证实一些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好。”
刚醒的曹星手机上传来一堆信息。
三儿：师傅我跟你说，陈舟这小子昨晚半夜跑了，我以为他破不了案，要畏罪潜逃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三儿：这小子在星空传媒楼下，被人按住了，要不是我，估计又是一桩命案。
三儿：我追过去，那人跑没影了，陈舟说和唐炘有关，我觉得他在骗我。
三儿：那人看着身手特别敏捷，唰唰就没影了，我怀疑那就是凶手，要不就是同伙，陈舟这小子有秘密啊。
三儿：会不会是他们起了矛盾，对方相杀陈舟灭口，不然陈舟大半夜跑出去干嘛？
曹星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默然无语，三儿脑洞还挺大。
可是陈舟居然差点被杀？
曹星眯起了眼睛，他想起陈舟灭烟的方式，他后来查过，那是为了烧指纹。
这得是惯犯吧，不然火烧皮肤多痛啊？
可陈舟的资料里没有查到案底……
想到这里他拨通了张三的电话。
“喂，师傅，”张三的声音有些迷迷糊糊。
“还睡呢，赶紧准备准备，今天把指纹对比的事弄完。”曹星怒骂道。
“好，哎师傅你不知道，陈舟这小子……”
“行了，这事后面说。”曹星挂断了电话。
早晨九点，星空传媒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周围行人议论纷纷。
办公室内，任志明看看楼下的情况，又看看坐在一旁抽烟的曹星，有些无奈。
“曹队，这么大阵仗，影响我们上班啊。”
曹星突出一口烟圈，笑道：“人命重要还是上班重要？”
“你们的人是不是都来了？”
任志明无奈，朝门外喊了句，“顾芳进来下。”
很快一位穿着制服，迈着黑丝长腿的姑娘走了进来。
“顾芳，这是曹队，查案子呢，配合一下。”
曹星打量顾芳一眼，朝任志明笑道：“换的挺快啊，唐炘可还尸骨未寒呢？”
任志明还没回答，顾芳冷漠的答道：“都是为了工作。”
曹星失笑：“人不大，心到挺冷。”
顾芳不可置否。
“公司人都到齐了吗？有没有请假的？”
听见这问题，顾芳回头看了眼任志明，任志明微微点头。
顾芳这才答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都来了，除了唐炘。”
听见这话，曹星发了个短信，便自顾自的抽起了烟。
顾芳皱了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
很快带着防护服的人员走了进来，上班的员工一愣，正欲出声，公司内部群传来了消息。
人群沉默下来，配合着采集指纹。
陈舟默默靠在角落里观察众人，30层是星空传媒的主要办公区，密密麻麻的格子间，得有四五十人。
视线扫过一遍，他看见张云夕，她坐在工位上，一脸平静的接受指纹采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曹星的电话。
“三儿在忙，你喊两人个来经理办公室。”
陈舟和最近的两人打了声招呼，去了经理办公室。
曹星看他进来，视线越过他对后面两人说道：“给美丽的顾秘书和德高望重的任总也采集下。”
随后又看向任志明两人：“工作需要，没问题吧？”
两人点头。
陈舟好奇的打量两人，任志明他见过，这顾芳，是顶替唐炘的人么？
可真快。
走到曹星身边，陈舟低声道：“我能问他们点问题吗？”
曹星摊手，示意随便问。
陈舟见状，视线落在顾芳身上。
“顾秘书，贵公司有叫罗明的人吗？”
正在配合的顾芳，抬起头看向陈舟，轻启朱唇：“有，技术部主管，办公室在对面。”
陈舟闻言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正对面有一间玻璃办公室，只是百叶窗是拉着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陈舟推了推曹星，指着对面。
“曹队，让三哥注意下，这个就是凶手。”
曹星：“？？？”
“你怎么知道？”
陈舟：“直觉。”
曹星：“……”
陈舟没有多说，看见顾芳已经完事了，继续开口：“麻烦顾秘书，把贵公司的签到表拿来看一下。”
顾芳站在原地没动。
“配合一下警察同志，去拿吧。”后面老板椅上的任志明开口了。
顾芳这才出去拿东西。
很快顾芳拿一台电脑进来放在两人桌前，界面停留在一张表格上。
看着密密麻麻的数据，陈舟有些头疼。
“麻烦翻到19号前后。”
顾芳没有动，而是问道：“想查谁？”
“罗明。”
“罗主管20号是正常上班，但是18号下午19号整天请假了，理由是生病。”顾芳有条不絮的说了出来。
陈舟一愣，边上的曹星说话了。
“顾秘书记得这么清楚，做伪证可是犯法的。”
“曹队长说笑了，这是我的职责，秘书可不止唐炘一人。”
曹星竖起大拇指，“厉害。”
“那看看张云夕的。”陈舟又开口。
顾芳微愣，随后缓缓开口。
“张云夕这一个月都是正常上班。”
陈舟点点头。
两个小时后，采集工作完成。
大部队收工时，陈舟落后一步，看着任志明办公室外认真工作的顾芳忍不住说了句。
“顾秘书，有没有时间聊两句？”
顾芳抬头，“这算配合你们工作的一部分吗？”
“算。”
“等我一下。”
顾芳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带着陈舟来到了楼梯间。
陈舟一愣，这个楼梯间，29楼安全通道，正是唐炘掉下去的位置，窗口还有封条。
这个顾芳……
“想问什么？”顾芳抿了一口咖啡问道。
陈舟收好了情绪笑道：“张云夕在公司有男朋友吗？”
“有。”
“这么肯定？”
“因为我亲眼看见了。”
陈舟心中一惊，这么说唐炘也是从她这里知道的。
不等陈舟开口，顾芳继续说道：“是罗明。”
“你们公司有几个罗明？”
顾芳疑惑，“就一个。”
陈舟沉默，他当时进去看了一眼，罗明很帅，一副斯文禽兽的样子，身材很好，和胖子完全不沾边。
齐美凤为什么要叫他胖子？
“还有其他事吗？”
“没，谢谢顾秘书。”
“那我先走了，祝你们早日破案。”
顾芳端着咖啡施然离开。
“顾秘书。”陈舟喊了一声。
顾芳转身，“？”
“小心点，保护好自己。”陈舟想起了唐炘。
“呵呵，知道了。”顾芳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陈舟走进电梯，给曹星打去电话。
“曹队，让三哥在门口等等我，我们去趟新城小区。”
“干嘛呢？”
“齐美凤那个案子，我需要证实一些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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