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笼中鸟
屋里有些热，陈舟甚至想脱了羽绒服，身上有些燥热。
张三亦是如此，两人在客厅坐立不安。
张云夕过了好久才从卧室里面出来，她已经穿好了正装，慵懒的靠着沙发上，看向两人笑道：“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陈舟沉默，此时的张云夕给他的感觉，仿佛是笼中鸟飞出了笼子，轻快又洒脱。
那是自由的感觉。
“张小姐好像很高兴？”张三忍不住问道。
“我不该高兴吗？新年将至，难道我要哭？”张云夕反问道。
张三：“……”
“新年你一个人过，不会觉得孤单吗？”陈舟问道。
张云夕看了陈舟一眼，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才回答。
“这时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可以说是梦寐以求的日子。”
陈舟一愣，梦寐以求？
“张小姐，18号那天，你带着你男朋友回来过，请问你们回来是干什么？”张三听不下去了，直接说起主题。
张云夕笑了一声，看向张三笑道：“你没女朋友吧，我带他回来还能干什么？”
“可是齐美凤似乎并不欢迎他？”张三皱眉。
“那重要吗？我们是在卧室，又不是在客厅？”
“……”
张三不知如何作答。
“齐美凤那晚有没有敲过门？”陈舟接过话题。
啪！
张云夕猛的捏瘪了手中的水杯，热水留在手上，她仿佛感觉不到烫。
“你……”张三心中吐槽，吓劳资一跳。
看向陈舟，张云夕脸色有些阴沉，“你怎么会知道？”
“猜的。”陈舟摊手。
抽过纸巾擦擦手，张云夕垂着脑袋，眼色凶狠，像淬了毒的刀子。
安静了许久，张云夕重新靠在沙发上，眼神平静，开始诉说着她的故事。
自张云夕父亲走后，齐美凤就变了，变的让张云夕感到害怕。
她在家时，齐美凤时刻都在她身边，一会问她吃不吃饭，一会问她喝不喝水，这让她不胜其烦。
她以为上学之后终于会好点，没想到齐美凤经常给她打电话，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问题吃饭了吗？
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一日三餐，重复那句话，你吃饭了吗？
一个学期后，张云夕回到家里，齐美凤那时候也许是思念之情过重。
晚上睡觉时，张云夕经常惊醒，就会发现齐美凤站在她床头，就那样看着她。
每当这个时候，张云夕心跳就会漏一拍，然后剧烈跳动。
后来她睡觉就开始锁门了，齐美凤只好敲门，张云夕不开，她只能默默扭动门把。
无数个夜晚，张云夕都会被那个门把扭动的声音惊醒，她想她有些神经了。
后来，张云夕休学了半年，一直呆在家里，齐美凤开始是喜出望外的，可时间一长，她发现张云夕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这个时期的齐美凤是纠结的，她一边希望望女成凤，一边又不希望张云夕离开她身边。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隔壁家的女儿放学归来，脸色洋溢着青春的笑容，那一刻她明白，女儿应该是要去上学的。
只是她和张云夕说时，张云夕却拒绝了。
齐美凤只好用自己的方式不断的催促张云夕，直到张云夕忍不住了，朝她怒吼道：
“好的都是你，错的都是我，你让我怎么办？”
“我每天晚上睡觉不安稳，白天睡觉你又敲门，无时无刻盯着我，我到底是人还是你养的宠物？”
“折断我的翅膀，现在却怪我不能飞翔，你不觉得可笑吗？”
面对怒吼，齐美凤征住了，一句话没说，默默的带上了门。
从哪以后，很久张云夕都没有再听到过敲门声，齐美凤面对她时，似乎变的小心翼翼。
张云夕最后还是去上学了，她很聪明，即便是休学半年，归来之后，成绩依然冠绝全校。
后来，搬迁，落户，她们来到了临海市，那是张云夕憧憬中的城市。
万幸，开发商把安置小区也建在了临海市。
张云夕工作了，齐美凤年纪也大了。
随着身体越来越不好，齐美凤看着女儿还没有成家，心里又开始着急。
张云夕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这时候她才明白，齐美凤一直没有变，她一直是她。
见识过城市繁华的张云夕已经不再默默忍受了，她带了男朋友进门，尽管齐美凤激烈反对，她依然留下对方过夜。
那晚，房门的声音从未停止，房间内两人什么都没做，罗明一脸烦躁，张云夕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好笑吗？”张云夕眼中流下泪，双目通红的看着两人。
两人沉默，陈舟虽然猜到了一些，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窒息。
“我可以孝顺她，但让我喜欢她，这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如果你们是我，能做到吗？”
君子论迹不论心。
沉默一会，陈舟沉声问道：“第二天罗明和你一起离开了？”
张云夕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他那天为什么没有去上班？”
“我不知道。”
“不知道？齐美凤很有可能是他杀的，这你也不知道？”陈舟扔出重磅炸弹。
张云夕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失声道：“你们怀疑是我们串通？”
“不可能，我是不喜欢她，但从未想过下杀手。”
看着摇头否认的张云夕，陈舟不禁握紧了手。
“他那天和你来的时候，为什么显的很胖？”陈舟指了指肚子的位置。
“他说怕下雨，所以塞了件雨衣在衣服里。”
“没开车？雨衣拿在手上不就行了，何必塞在羽绒服里面？”
张云夕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奇怪。”
“最后一个问题。”陈舟坐直了身子。
“你和罗明怎么认识的？”
听到这个问题，张云夕漏出了一丝笑容。
“公司里，他很照顾我，是我泥泞生活中的一道光。”
“明白了，你继续吃吧，先走了。”
陈舟拉着张三离开了。
张三似乎明白了什么，出门前忍不住问了一声。
“你爱罗明？”
“当然爱！”张云夕回答的毫不犹豫。
“再见！”
门关上了，张云夕收起笑容，脸色阴沉下来。
许久之后，她忍不住捂着眼睛，嘴角勾起。
“从今天开始，我才是我，这个新年真美好啊，呵呵～”
张三亦是如此，两人在客厅坐立不安。
张云夕过了好久才从卧室里面出来，她已经穿好了正装，慵懒的靠着沙发上，看向两人笑道：“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陈舟沉默，此时的张云夕给他的感觉，仿佛是笼中鸟飞出了笼子，轻快又洒脱。
那是自由的感觉。
“张小姐好像很高兴？”张三忍不住问道。
“我不该高兴吗？新年将至，难道我要哭？”张云夕反问道。
张三：“……”
“新年你一个人过，不会觉得孤单吗？”陈舟问道。
张云夕看了陈舟一眼，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才回答。
“这时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可以说是梦寐以求的日子。”
陈舟一愣，梦寐以求？
“张小姐，18号那天，你带着你男朋友回来过，请问你们回来是干什么？”张三听不下去了，直接说起主题。
张云夕笑了一声，看向张三笑道：“你没女朋友吧，我带他回来还能干什么？”
“可是齐美凤似乎并不欢迎他？”张三皱眉。
“那重要吗？我们是在卧室，又不是在客厅？”
“……”
张三不知如何作答。
“齐美凤那晚有没有敲过门？”陈舟接过话题。
啪！
张云夕猛的捏瘪了手中的水杯，热水留在手上，她仿佛感觉不到烫。
“你……”张三心中吐槽，吓劳资一跳。
看向陈舟，张云夕脸色有些阴沉，“你怎么会知道？”
“猜的。”陈舟摊手。
抽过纸巾擦擦手，张云夕垂着脑袋，眼色凶狠，像淬了毒的刀子。
安静了许久，张云夕重新靠在沙发上，眼神平静，开始诉说着她的故事。
自张云夕父亲走后，齐美凤就变了，变的让张云夕感到害怕。
她在家时，齐美凤时刻都在她身边，一会问她吃不吃饭，一会问她喝不喝水，这让她不胜其烦。
她以为上学之后终于会好点，没想到齐美凤经常给她打电话，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问题吃饭了吗？
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一日三餐，重复那句话，你吃饭了吗？
一个学期后，张云夕回到家里，齐美凤那时候也许是思念之情过重。
晚上睡觉时，张云夕经常惊醒，就会发现齐美凤站在她床头，就那样看着她。
每当这个时候，张云夕心跳就会漏一拍，然后剧烈跳动。
后来她睡觉就开始锁门了，齐美凤只好敲门，张云夕不开，她只能默默扭动门把。
无数个夜晚，张云夕都会被那个门把扭动的声音惊醒，她想她有些神经了。
后来，张云夕休学了半年，一直呆在家里，齐美凤开始是喜出望外的，可时间一长，她发现张云夕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这个时期的齐美凤是纠结的，她一边希望望女成凤，一边又不希望张云夕离开她身边。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隔壁家的女儿放学归来，脸色洋溢着青春的笑容，那一刻她明白，女儿应该是要去上学的。
只是她和张云夕说时，张云夕却拒绝了。
齐美凤只好用自己的方式不断的催促张云夕，直到张云夕忍不住了，朝她怒吼道：
“好的都是你，错的都是我，你让我怎么办？”
“我每天晚上睡觉不安稳，白天睡觉你又敲门，无时无刻盯着我，我到底是人还是你养的宠物？”
“折断我的翅膀，现在却怪我不能飞翔，你不觉得可笑吗？”
面对怒吼，齐美凤征住了，一句话没说，默默的带上了门。
从哪以后，很久张云夕都没有再听到过敲门声，齐美凤面对她时，似乎变的小心翼翼。
张云夕最后还是去上学了，她很聪明，即便是休学半年，归来之后，成绩依然冠绝全校。
后来，搬迁，落户，她们来到了临海市，那是张云夕憧憬中的城市。
万幸，开发商把安置小区也建在了临海市。
张云夕工作了，齐美凤年纪也大了。
随着身体越来越不好，齐美凤看着女儿还没有成家，心里又开始着急。
张云夕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这时候她才明白，齐美凤一直没有变，她一直是她。
见识过城市繁华的张云夕已经不再默默忍受了，她带了男朋友进门，尽管齐美凤激烈反对，她依然留下对方过夜。
那晚，房门的声音从未停止，房间内两人什么都没做，罗明一脸烦躁，张云夕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好笑吗？”张云夕眼中流下泪，双目通红的看着两人。
两人沉默，陈舟虽然猜到了一些，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窒息。
“我可以孝顺她，但让我喜欢她，这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如果你们是我，能做到吗？”
君子论迹不论心。
沉默一会，陈舟沉声问道：“第二天罗明和你一起离开了？”
张云夕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他那天为什么没有去上班？”
“我不知道。”
“不知道？齐美凤很有可能是他杀的，这你也不知道？”陈舟扔出重磅炸弹。
张云夕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失声道：“你们怀疑是我们串通？”
“不可能，我是不喜欢她，但从未想过下杀手。”
看着摇头否认的张云夕，陈舟不禁握紧了手。
“他那天和你来的时候，为什么显的很胖？”陈舟指了指肚子的位置。
“他说怕下雨，所以塞了件雨衣在衣服里。”
“没开车？雨衣拿在手上不就行了，何必塞在羽绒服里面？”
张云夕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奇怪。”
“最后一个问题。”陈舟坐直了身子。
“你和罗明怎么认识的？”
听到这个问题，张云夕漏出了一丝笑容。
“公司里，他很照顾我，是我泥泞生活中的一道光。”
“明白了，你继续吃吧，先走了。”
陈舟拉着张三离开了。
张三似乎明白了什么，出门前忍不住问了一声。
“你爱罗明？”
“当然爱！”张云夕回答的毫不犹豫。
“再见！”
门关上了，张云夕收起笑容，脸色阴沉下来。
许久之后，她忍不住捂着眼睛，嘴角勾起。
“从今天开始，我才是我，这个新年真美好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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