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往事不堪回首
武涯殿里，沐漓搂着慕景风的胳膊轻轻地斜靠在他的一侧，二人不再言语，一起看向了窗外新升的残月。
不知过了多久，慕景风才轻轻地说道：“睿宗的事情你一定也知道了一点吧。”
沐漓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迟疑地说道：“你一定很恨他吧。”
“恨？”慕景风重复了这个字，像是若有所思。
沐漓接着说道：“毕竟之后的一切事情也都是在他的默许下才发生的，如果他稍微念点旧情，一切或许不至于如此。”
慕景风缓缓站起了身，背对着沐漓说道：“恨吗，与其说是恨你沐氏一族不念旧情，我想更多的是恨自己吧。”
“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的无能，即便是到现在这种感觉也依然存在。
我被囚禁于此，受辱被封为三皇子，大姐为了我，也被迫改沐姓。
即便如此也难逃命运的玩弄。这也许就是上天对我的最好的惩罚。”
“相对于睿宗，我更多的是感谢吧，实际上他做的也够多了。”
“我慕氏一族和仙域其他势力的争端由来已久，不仅仅是第二次仙劫无欢劫。
其中关于人族正统传承的争论更是喋喋不休，实际上武帝和烈帝都对这些虚名浮利从来都是不屑的，奈何树欲动而风不止。
随着景朝的裂解，最高兴的当然也属他们，毕竟没用多大干戈，只是费点口舌，许诺几个大饼，没想到居然有人当真了。
当我见到睿宗时，他也早已疲惫不堪，他极度讨厌这些见不得光的阴谋，却也不得不按照这些做。
毕竟你皇爷爷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沐氏一族的说法根本容不得他反驳。
那几天他经常来到武涯殿独自一人买醉。
偶尔也谈起来和烈帝的少年时光，当然结果永远都是谈着谈着就不再言语了，然后静静地看着窗外。”
“直到后来，我从我大姐那里得知，我被囚禁于此，也是他和几个势力苦苦争夺的最好结果。
因为对于仙域各大势力来说，无论是元氏还是慕氏，他们的血脉越少越好，毕竟经历了两次仙劫的洗礼，他们的恐惧早已深深根植在心里了。
当然这个结果对于你皇爷爷沐清远来说是最不好的消息之一。
因为这个结果，沐氏一族某些可以说是已经到手的承诺不得已变为废纸空言，你皇爷爷的恼怒可想而知。
最终父子两人大吵一架，沐清远表示不再插手他的任何事情，也留下沐氏一族要亡在他的手上的断言。
而对这次的结果不满的不仅仅是沐清远，还有一贯和他关系最好的沐青。
认为是他听了你皇爷爷的话，才导致曾经的长公主和我不仅继续被囚禁，还要遭受改姓的凌辱。
结果你也知道了，沐青大闹一场，双双出走北殇，再也没踏进沐氏一族。
沐漓并没有说话，也或许她早就知道了这些，只是一直在压抑。
月华的清辉也在这时悄悄的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她轻轻地走到慕景风身后，抱住了他，不再言语。
感受着她的温存，慕景风冰冷的心似乎又稍稍温暖一些，之后才继续说道：
“原本睿宗是最有希望晋级道祖境界的强者，即便是烈帝在世的时候，烈帝也最看好的是睿宗。因为他的道心是最纯粹的。”
“自从无欢劫后，所有的事情都几乎在一起爆发，睿宗的心境早已不堪负重，特别是在你皇爷爷的强迫下，登上了冥黄仙域空置已久帝位。
尽管景朝不在，烈帝仙逝，但是几乎仙域所有的人还是认为，这个帝位也只有烈帝才有资格驾驭，其他的亦不过是跳梁小丑。
这种言论可想对睿宗造成的伤害和压力有多大。”
“尽管所有事情都被压了下来，但是霸朝的陈氏一族怎么甘心自己所有的努力不仅付之东流，还为他人做了嫁衣。
毕竟元妃的身份或许也就是他们故意放出的，和仙域其他势力的密谋也是他们一手张罗的。
没想到自己的野心太大，倒是把仙域其他势力吓了一大跳。
当然能让仙域那些老家伙放弃的可不仅仅是他们的野心，更因为有人也放出了一则关于陈恨仙的消息。
据说霸朝的陈恨仙利用陈氏一族的天一九章记载的九天秘要之术窥得一丝太上境天机，欲要借此进阶。
这个消息如炸雷般在仙域各大势力之间流传。
无关消息的真假，霸朝的势力确实是在不断增长，又想到你皇爷爷的断言，他不得不选择提前破境。”
“在我离开前去太清宗的那些日子，他又向我讲起了烈帝和元妃的事情。
随后轻叹口气说他自己终究不能如烈帝那般洒脱的将俗事像灰尘一样轻轻拭去，也只能让这些东西奴役着自己前进，他也累了。
他也笑着谈起了另外一个不同版本的天选者的传说，而这个传说出自烈帝之口。
而烈帝对于我始终是怀着一种愧疚之情的，言至于此，他希望我能慢慢去释怀那些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恨意，也逐渐学会理解元妃的难言之隐。
对于沐氏一族而言，或许没有他，这个家族会更好一点吧。
说着他递给我一个紫色玉简，让我如果有机会亲手交给你，至于里面是什么，你之后好好看下就会明白。”
说完，慕景风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玉简，轻轻地放在了沐漓的手心里。
沐漓已经泣不成声了，慕景风紧紧地搂着这个女孩，这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曾经的挚爱。
“因为自己的存在，所以这一切才会这样的吗？”慕景风的心再次抽搐起来。
“如果当初，烈帝没有那么执意要自己，也许当初元妃再坚持一点，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还是因为自己吗，”
绝望的情绪再次蔓延，那股来自心底的悲凉仿佛就要将他彻底吞噬，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啊。”
“算了算了，这一切也快要结束了。”
看着自己神魂里面胶着的混沌之气，他似乎又松了一口气，终究要像睿宗那样。
不知过了多久，慕景风才轻轻地说道：“睿宗的事情你一定也知道了一点吧。”
沐漓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迟疑地说道：“你一定很恨他吧。”
“恨？”慕景风重复了这个字，像是若有所思。
沐漓接着说道：“毕竟之后的一切事情也都是在他的默许下才发生的，如果他稍微念点旧情，一切或许不至于如此。”
慕景风缓缓站起了身，背对着沐漓说道：“恨吗，与其说是恨你沐氏一族不念旧情，我想更多的是恨自己吧。”
“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的无能，即便是到现在这种感觉也依然存在。
我被囚禁于此，受辱被封为三皇子，大姐为了我，也被迫改沐姓。
即便如此也难逃命运的玩弄。这也许就是上天对我的最好的惩罚。”
“相对于睿宗，我更多的是感谢吧，实际上他做的也够多了。”
“我慕氏一族和仙域其他势力的争端由来已久，不仅仅是第二次仙劫无欢劫。
其中关于人族正统传承的争论更是喋喋不休，实际上武帝和烈帝都对这些虚名浮利从来都是不屑的，奈何树欲动而风不止。
随着景朝的裂解，最高兴的当然也属他们，毕竟没用多大干戈，只是费点口舌，许诺几个大饼，没想到居然有人当真了。
当我见到睿宗时，他也早已疲惫不堪，他极度讨厌这些见不得光的阴谋，却也不得不按照这些做。
毕竟你皇爷爷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沐氏一族的说法根本容不得他反驳。
那几天他经常来到武涯殿独自一人买醉。
偶尔也谈起来和烈帝的少年时光，当然结果永远都是谈着谈着就不再言语了，然后静静地看着窗外。”
“直到后来，我从我大姐那里得知，我被囚禁于此，也是他和几个势力苦苦争夺的最好结果。
因为对于仙域各大势力来说，无论是元氏还是慕氏，他们的血脉越少越好，毕竟经历了两次仙劫的洗礼，他们的恐惧早已深深根植在心里了。
当然这个结果对于你皇爷爷沐清远来说是最不好的消息之一。
因为这个结果，沐氏一族某些可以说是已经到手的承诺不得已变为废纸空言，你皇爷爷的恼怒可想而知。
最终父子两人大吵一架，沐清远表示不再插手他的任何事情，也留下沐氏一族要亡在他的手上的断言。
而对这次的结果不满的不仅仅是沐清远，还有一贯和他关系最好的沐青。
认为是他听了你皇爷爷的话，才导致曾经的长公主和我不仅继续被囚禁，还要遭受改姓的凌辱。
结果你也知道了，沐青大闹一场，双双出走北殇，再也没踏进沐氏一族。
沐漓并没有说话，也或许她早就知道了这些，只是一直在压抑。
月华的清辉也在这时悄悄的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她轻轻地走到慕景风身后，抱住了他，不再言语。
感受着她的温存，慕景风冰冷的心似乎又稍稍温暖一些，之后才继续说道：
“原本睿宗是最有希望晋级道祖境界的强者，即便是烈帝在世的时候，烈帝也最看好的是睿宗。因为他的道心是最纯粹的。”
“自从无欢劫后，所有的事情都几乎在一起爆发，睿宗的心境早已不堪负重，特别是在你皇爷爷的强迫下，登上了冥黄仙域空置已久帝位。
尽管景朝不在，烈帝仙逝，但是几乎仙域所有的人还是认为，这个帝位也只有烈帝才有资格驾驭，其他的亦不过是跳梁小丑。
这种言论可想对睿宗造成的伤害和压力有多大。”
“尽管所有事情都被压了下来，但是霸朝的陈氏一族怎么甘心自己所有的努力不仅付之东流，还为他人做了嫁衣。
毕竟元妃的身份或许也就是他们故意放出的，和仙域其他势力的密谋也是他们一手张罗的。
没想到自己的野心太大，倒是把仙域其他势力吓了一大跳。
当然能让仙域那些老家伙放弃的可不仅仅是他们的野心，更因为有人也放出了一则关于陈恨仙的消息。
据说霸朝的陈恨仙利用陈氏一族的天一九章记载的九天秘要之术窥得一丝太上境天机，欲要借此进阶。
这个消息如炸雷般在仙域各大势力之间流传。
无关消息的真假，霸朝的势力确实是在不断增长，又想到你皇爷爷的断言，他不得不选择提前破境。”
“在我离开前去太清宗的那些日子，他又向我讲起了烈帝和元妃的事情。
随后轻叹口气说他自己终究不能如烈帝那般洒脱的将俗事像灰尘一样轻轻拭去，也只能让这些东西奴役着自己前进，他也累了。
他也笑着谈起了另外一个不同版本的天选者的传说，而这个传说出自烈帝之口。
而烈帝对于我始终是怀着一种愧疚之情的，言至于此，他希望我能慢慢去释怀那些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恨意，也逐渐学会理解元妃的难言之隐。
对于沐氏一族而言，或许没有他，这个家族会更好一点吧。
说着他递给我一个紫色玉简，让我如果有机会亲手交给你，至于里面是什么，你之后好好看下就会明白。”
说完，慕景风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玉简，轻轻地放在了沐漓的手心里。
沐漓已经泣不成声了，慕景风紧紧地搂着这个女孩，这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曾经的挚爱。
“因为自己的存在，所以这一切才会这样的吗？”慕景风的心再次抽搐起来。
“如果当初，烈帝没有那么执意要自己，也许当初元妃再坚持一点，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还是因为自己吗，”
绝望的情绪再次蔓延，那股来自心底的悲凉仿佛就要将他彻底吞噬，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啊。”
“算了算了，这一切也快要结束了。”
看着自己神魂里面胶着的混沌之气，他似乎又松了一口气，终究要像睿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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